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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较为空闲的书桌上,居然置放着她找出来的那几本书,但原先,她并没有将它们放在书桌上!
这显然,是朝塍发现并且拿过来的!
第310章 所谓惩罚()
闲诗的眸光剧烈地颤了颤,继而胆战心惊地望向朝塍,而朝塍似乎早就等着这一时刻,那与她对视的眸光陡然间变得森冷。
置身的怀抱明明是温暖的,和煦的,但从心里头滋生出的感觉却逐渐变了味,寒意在丛生。
不自觉地咬住了唇瓣,闲诗寻思着该如何说呢?是如实交待呢还是变着法子地欺瞒?
答案不言而喻,既然朝塍已经发现了她来书房的猫腻,岂会看不透她的目的?即便此刻看不透,出去查一查,想必很快便会知晓。
是以,她还是如实交待为妥。
“是这样的,李太医原本不乐意替长公主与阳儿看诊,除非借你几本医书……抱歉,未经你的同意,我便将你的书借给了他。”
朝塍凝了凝眉,“你知道爷的书从不外借?”
“嗯。”
“你以为跟爷请示,定会遭到爷的拒绝?”
“嗯。”
闲诗的眼神既无辜又惭愧,朝塍心里那些尚未道出的埋怨话突然便不忍再道出来了。
“你是爷的女人,疼在心尖上的女人,很多事情在你这里皆可以有大例外,只是你从不尝试,这让爷心里不能痛快。”
闲诗万万没想到,朝塍只是问询了自己两句,并没有其他严厉的责备之词,反倒是语重心长地与自己说起了道理。
难以自已的,闲诗的眼眶湿润了,不知是害怕得多,还是感动得多,瘪了半天嘴,最后只吐出哽咽的三个字,“对不起……”
“那几本医书,待会让人亲自送去太医院,且不用他再归还。别人翻过的书,爷没法再要。”
朝塍这前半句话说得慷慨大度,但后半句却让闲诗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这男人的洁癖如此严重,就连书都不放过,为何能放过她这个人?
撅了撅嘴,闲诗就像撒娇一般,轻声说道,“我都是别人娶过的女人,你怎么都要?难道书比我值钱?”
“自然是你值钱,你是爷的无价之宝。”朝塍轻抚着闲诗的头,极其温柔道,“正因为你是爷的无价之宝,是以爷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但老天还是待爷不薄,居然将完整的你送给了爷。不是吗?”
闲诗吸了吸鼻子,明白他所说的完整是指她将完璧之身给了他。
虽然朝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但是,他越是对自己这般慷慨温柔,闲诗越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自己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若是不受点惩罚实在难受。
“你不惩罚我吗?”闲诗颤声问道。
“曦儿这是跟爷讨罚?”朝塍眯了眯眼,“爷是想狠狠地惩罚你一顿,但是,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爷怎舍得?还是算了。”
闲诗也不知道身上哪根筋错乱了,朝塍都说算了,可她却坚持自找麻烦道,“不,做错了事就得勇于承担后果,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必客气。否则,不长些记性,下次再犯了你岂不是要后悔?”
她想当然的惩罚,不过是朝塍不给她一顿饭吃,或者打她一顿板子,属于饿或者伤及体肤之类。
“你说得倒是也极有道理。”朝塍眸光深邃地盯着闲诗,“爷的惩罚可不轻,下来了你可不许后悔,更不许喊疼。”
看来真是要打她一顿了,闲诗认定了这个惩罚方式,无比坚定地点头道,“放心吧,我绝对不后悔,也不会喊疼。”
“既然你意已决,爷不会容许你后悔,但可以容许你喊疼。”朝塍的眸光逐渐闪出了火光,但闲诗眼眶湿润,并没有看得分明,“曦儿,惩罚马上要开始了,闭上眼睛。”
闲诗浑身一僵,暗忖着,难道这人要跟那些长辈惩罚小辈似的,打她的屁股以作惩罚?
毕竟是他的女人,他应该也不会狠心到打她板子。
闲诗抿了抿唇,最终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很久,朝塍掌上的力道始终是没有下来,正准备睁开眼睛瞧瞧,朝塍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紧接着,朝塍将闲诗轻放在桌子空置的另一边,“不许睁眼,这也是惩罚之一。”
闲诗的眉毛与睫毛猛烈地颤抖起来,不知是惊讶的,还是被吓唬到的。
再下一刻,闲诗被站在桌边的朝塍纳入了怀中,继而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瓣,那灼热的气息又浓又烈,像是隐忍了许久,再不喷发就会出事似的。
不是惩罚自己吗?怎么突然吻自己了?
闲诗在愕然中很快找到了答案,可能是他怕自己在受到惩罚之后会后悔,甚至会生气,抱怨他,是以他想要先行安抚一下?
在朝塍急切又猛烈的亲吻中,闲诗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喜欢与在乎,一颗心顿时被快乐填充得满满的,像是拥有了所有的一切。
闲诗想要以行动告诉朝塍,其实,她不需要他这般安慰,既然她已经开口领罚,那便不是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即便他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她都不会责怪他。
主动地圈住朝塍脖颈,闲诗小心翼翼地回应起了他,得到激励的朝塍不由变得更加迫不及待。
在双双的热情之中,书房的气氛越来越火热,原先只是一个吻,可逐渐蔓延开来的,是势不可挡的爱。
等到被稀里糊涂占领的那刻,闲诗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也逐渐明白,朝塍所谓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果然,她没了后悔的机会,但是,可以喊疼。
难得可以开口的间隙,闲诗以各种理由抗拒,想要朝塍收回所谓的惩罚,即便不肯收回,也换一个地方,在这书香之地算什么事?
“谁让你趁着爷不在来这里?在爷听闻的那一刻,便有此刻的念头。是以这一刻的发生全在爷的预料之中,预料之外的,此事居然是你主动提出。”
“不……”此时此刻,闲诗后悔莫及的岂止是一点点。
原来,他早就准备这般欺负她,所以昨晚才会那般慷慨地放过她,且今日还骗她说要出宫……
原来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算计好了,李裕如借书的事不重要,朝慕青母子风寒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在这里要了她。
给读者的话:
从明天起恢复日更4000+,争取月内完结哈
第311章 已经有你()
在这幽静雅致的书房,别说一张床,就是连一张榻都不曾置放,更别提其他被褥、衣裳之类的绵软之物。
书柜是高高大大硬梆梆的,书本是板板正正硬梆梆的,书桌是平平坦坦硬梆梆的,但在闲诗心里,最硬梆梆的绝对是朝塍这个举止无耻的超级大混账!
不像深夜身处的床榻布局在寝房的最深处,更不像深夜万籁俱静本就是人人安歇的时辰,此刻是白日,门口又守着侍卫,书房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似乎都能被外面的人所立即知晓,更别提朝塍跟她做的事是这般的非比寻常。
闲诗强行隐忍着不出声的结果,便是朝塍发出的声音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发自肺腑的,显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而他那声音传入闲诗的耳中,魅惑得她那隐忍的难度更加艰巨。
“我们是夫妻,为此事理所应当,嗯?”朝塍岂能看不出闲诗的窘迫与担忧,不由地出声安慰。
“这里是书房,不可。”闲诗不知第几次强调这句始终打动不了他的话,表明自己的介意与抗拒,其实她也介意此刻是白日,但朝塍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白日,是以对此她说都懒得说了。
“这是情致,可懂?”
闲诗反驳道,“被人偷听也是情致?”
“在爷进来之前,他们已经走远了。”朝塍的这句话很奏效,闲诗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眸光恳切,也便给予了信任。
一旦信任,闲诗的顾忌便没有那么多了,逐渐减弱了隐忍,疼痛也喊,舒畅也唤,难受更是哭泣嗔骂,使得朝塍欢喜至极。
可怜的闲诗哪里知道,朝塍难得说了一次假话,门外的侍卫根本就没有被他打发走,而是竖着耳朵站着,脸则统统涨得通红。
朝塍就是难得任性一次,这里是他的地盘,身躯下是他的女人,为何要顾忌他们的存在,遮遮掩掩?闲诗的声音喊得越是响亮,越是丰富,越是说明,她是他的,她因为他而欢乐。
等闲诗在极致中清醒过来,虽然仍旧置身于书房,但已经躺在柔软温暖的椅榻上,身上也盖着厚实的锦被。
朝塍侧压着她,一脸的惬意与满足,轻轻啄了闲诗红润的嘴唇一口,沉声道,“爷真的要出宫一趟,你可以睡一会儿。”
原来他并不是完全在哄骗她,而是为了留下来,耽搁了出宫的事。
情不自禁地,哪怕身上绵软无力,闲诗还是突然起身抱住朝塍的脖颈,心里明明舍不得他离开,嘴上却淡淡道,“你……何时回来?”
朝塍斜眸看了一眼她圈住自己的手臂,嘴角大扬,故意道,“可能不回来了。”
闲诗微微撅了撅嘴,立即松开了双臂,躺了下去,嘴上则发出轻轻的一个字,“噢。”
“失望了?”朝塍倾身,与她脸颊贴着脸颊,眸光对着眸光。
“不回来才好,我自在。”闲诗口不对心地反驳。
“言不由衷,幸好爷火眼金睛,能看穿你的不舍。放心吧,爷多晚都会回来。只是别等。明日醒来的时候,必然在爷怀里。”朝塍亲了一口闲诗的脸颊,狠心站直了身躯,若是再这么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怕今日绝对出不了宫,直接死在她身上算了。
“砰”一声,虽然门关上的动作很轻很轻,但在闲诗心里敲击的程度却很重很重。
人不见的刹那,浓烈的失落与空洞席卷了闲诗的整颗心。
这男人是真的住进了她的心,且占据的程度越来越大,大到她不敢想象。
一动不动地躺着,闲诗发了一会儿呆,脑袋里缠绕的全是方才两人在书房里纠缠的那一幕幕。
书房里虽然暖着火炉,但还不至于能减少衣裳的穿着,但在情难自禁的那一刻刻,两人似乎都热到不胜衣裳,仿佛只要相依偎在一起,就可以互相取暖,永不畏寒。
微微掀开棉被,里头一览无余,闲诗看着肌肤上布满的红色印记,脸上燃着的火愈来愈旺。
原来曾经花家的奶娘告诉她的话是真的,当两情相悦时,男女之事可以美好到难以言表,这些留下的,全是快乐的痕迹,爱的证据。
桌子上的那叠厚厚的医书已经不见了,想是朝塍已经差人送去了太医院,这男人对自己,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闲诗慢吞吞地从椅榻上坐了起来,将旁边置放着的干净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虽然肌肤露在外面有些冷,身上也酸痛得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的身心却极为酣畅。
在书房里扶着书柜走了一圈又一圈,闲诗权当以此锻炼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身子适应那浑身的麻痹与酸疼。
突地,闲诗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今晚等朝塍回来,她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她已经喜欢上了他,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
也许,他已经在她的反应中感受到了她的这份心意,但是,说出来也许会让他更加高兴,这也算是她回报他对她说那么多情意绵绵的掏心话。
她相信,待两人的心意敞开了,敞亮堂了,彼此的日子定然能过得更加美好。
决定一下,闲诗的心跳便加速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当朝塍回来,她羞羞怯怯、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的心意表达之后,他的神情与反应会是如何的?
无论他的神情与反应会怎样,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听了之后,心里定然是高兴的。
如此一想,闲诗觉得浑身的劲头恢复了不少,迈步都有力气多了。
走到原先整整洁洁、有条不紊的书桌前,闲诗害羞地涨红了脸,蹙起了眉头,这书桌哪里还是原先的书桌呢,凌乱不堪不说,还……
虽然两人的“战争”已经结束,但是残留的物证、气息甚至是记忆还在。
闲诗从身上取出巾帕,亲力亲为地收拾起来,她可不想等自己离开后,让太监或者侍卫来替他们收拾这暧:昧的残局,多丢死人?
待将书桌擦拭干净,且将东西摆放整齐,更竭力把能打开的窗子都打开,闲诗已经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在椅子上桌下,闲诗等待着脸上的潮红散去,再离开这今后都不太好意思来的书房。
盯着桌面发呆的时候,闲诗的眸光不自觉地下移,移到了桌边的抽屉之上。
这些个抽屉都配了锁,但都未上锁,大概放在里头的,并不是什么机密。
鬼使神差地,闲诗将手朝着几个抽屉的拉环伸了过去,只是想知道这里头大概放着什么,或者只是为了拉开这个动作,权当消遣,而没有其他目的。
哐当一下,又哐当一声。
一个一个的抽屉被闲诗拉开,又轻轻地合上,里头躺着的东西并没甚稀奇,但闲诗还是锲而不舍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抽屉。
当拉至右边最下的那个抽屉时,闲诗眼前一亮,之前的抽屉要么是空的,要么是置放着纸张、信封、笔砚之类的书房用品,但这个抽屉与之前的都不一样,里头的空间很大,却只静静地躺着一个瓷瓶。
这个白色青花瓷的瓷瓶看着十分眼熟,虽然质地不怎么样,但也漂亮得令人可以过目不忘。
闲诗颤抖着手将这个瓷瓶从抽屉中取了出来,放在眼前看了半饷,继而为了进一步确认,还拔开塞子闻了闻,确定里头装着的就是出自闲氏酒坊的蛇胆酒。
这蛇胆酒她虽然从来没有闻过,但是,她却知道闲志土在里头添加了哪些辅助的药材,对那些药材的味道,她还是极其敏感的。
这便是当初她送给繁星盗的蛇胆酒,如今为何会躺在朝塍的抽屉中?
是繁星盗在离开之前,将这瓶酒转送给了朝塍?
闲诗将蛇胆酒置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再关上抽屉,好像不曾被她动过一般,但她的心却纷乱不已。
莫名地,她的心里同时蹿出几件事情,譬如玉枕,譬如朝塍手腕上的伤疤,又譬如书籍上那熟悉的笔迹,还有这蛇胆酒。
太诡异了。
虽然朝塍与繁星盗是兄弟是朋友,但怎么跟繁星盗有关的事情都会与朝塍有关?
想着想着,闲诗心里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念头荒唐到她的心跳得更加紊乱,同时添加了深深的矛盾。
她既希望这个念头的内容是真的,又不相信是真的,但真正的答案,肯定不是她可以自行决定。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当她等的不再是朝塍这个人,而是他的答案的时候,那过程更加煎熬。
夜越来越深,闲诗原先是站着等的,等站得累了,便坐着等,等坐着等也累了,她便躺到床上去等。
一整夜,她都睁着眼在等,心则一刻也不停歇地想着往事种种。
但是,直到夜的黑色渐渐消失,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朝塍风尘仆仆的身影才匆匆地走了进来。
对上闲诗布满血丝的眼睛,朝塍有些愧疚地俯身抱了抱她,“昨晚没睡好?抱歉,爷的错。”
闲诗委屈地抿了抿唇,她何止没睡好呢,是一夜未眠。
望着朝塍那张烫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