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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还嬉皮笑脸的叫她:“师姐,你来啦?”
“谁是你师姐?要脸不要?”杜箬潇抓着卢志杰的衣领就问他,“我问你,我的摄影包是不是在你那儿?”
来公司前云渺原本准备开车的,结果发现自己的摄影包不见了,再加上宿醉还有后遗症,所以就改成了打车。
“小杜啊!你搁这儿干啥呢?”赵总瞪了她一眼,“没看我这儿有贵客在吗?”
说完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赞助商朱总,笑得那叫一个阳奉阴违,肥的流油的一张脸,愣是笑出了几道能够夹死苍蝇的褶子。
“哟,朱总也在呢?”杜箬潇笑着打了个招呼,问,“我昨晚喝多了,都忘了请教您了,昨晚您在我果汁儿杯子里放的白面粉是上哪儿买的啊?我听服务生说,喝了能让我一晚上叫个不停呢!您说您做人也忒不厚道了,都不为我的嗓子着想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杜箬潇刚被卢志杰骗到包房里的时候,赵总这个骨灰级坑爹货就把她推到了朱总身边,朱总先递了一杯酒给她,她婉拒了,没想到对方还挺好说话,竟然主动帮她换了一杯果汁。
当时杜箬潇原本要喝来着,师傅却在桌子底下偷偷踹了她一脚,当时她竟然懂得了师傅的意会,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朱总不放心,还让两个姑娘陪着她一起去。
杜箬潇知道那杯果汁多半有问题,后来再被姑娘一左一右夹回包房时,她抢了朱总正在喝的那瓶酒,就一口气干了,然后就装做躺尸,抱着酒瓶子躺在沙发上了。
师傅见了立马上前打圆场,说要送她回家。
朱总倒是殷勤,站出来当护花使者,眼看朱总就要碰到自己了,杜箬潇当即敲碎了玻璃瓶,上演了一场神经病发酒疯的状态。
一会儿要杀了朱总,一会儿有要自杀。
眼看局面控制不住了,越闹越大,把ktv的老板都闹出来了,朱总这才不得不作罢。卢志杰这时候主动站出来,要送杜箬潇回家。
回家的路上,杜箬潇酒精后劲儿上来了,这才醉得不省人事。
朱总昨天见过杜箬潇发疯的架势,又加上她这会儿说话冒犯,所以脸色不太好看。
赵总赶紧站出来缓和气氛,一把把杜箬潇拽过来:“胡说八道什么呢?咱朱总是那样儿的人吗?还不赶紧道歉!”
杜箬潇挥开赵总的手,回头看向卢志杰:“把我的摄影包还给我,还有我的相机,以及我相机里的所有内容,包括昨晚拍摄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师姐,你听我说”
“说个屁说!东西给我!!”杜箬潇抓着卢志杰的衣领,“用我的相机里的照片发新闻,征求过我的同意吗?”
赵总不乐意了,一声怒吼:“什么你的我的?别说是相机,就连你都是公司的员工。这新闻是我授意的,别忘了你只是个狗仔,这种劲爆新闻报道你拍不到,还他妈有脸了?滚滚滚,一会儿再收拾你!”
“赵德柱,老娘不干了!相机是我自己的钱买来的!把相机还我!!”
卢志杰赶紧用目光求助赵德柱:“赵总,相机里不行啊”
刚刚卢志杰才说了,相机里还有新料,赵德柱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当机立断打电话叫来保安,生拉硬拽地把杜箬潇丢出了办公大楼。
杜箬潇知道赵德柱无耻,只是没想打他不仅无耻,竟然还如此野蛮。那相机是杜箬潇这么多年攒钱买的,里面还有很多日常。因为云渺生得漂亮,所以她时不时的都会拍几张照片,这个月的照片还没来得及拷贝出来,要是让赵德柱加以利用的话
还是怪她太不谨慎了。杜箬潇眼眶一红,保安就把她丢到了门口,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架势,摔得杜箬潇眼毛金星。揉了揉疼得麻木的屁|股,她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又勇往直前的朝公司大门走去
在她第三次被保安丢出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没劲儿了,躺在地上和一条咸鱼也没啥区别了。
下了这么多天的雪,好不容易才出了一次太阳,没想到竟然这么霉。杜箬潇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伸手挡住太阳光。心里有些中二的祈祷着赵德柱能够良心发现。直到
一颗背着光的脑袋突然挡住了太阳光。
杜箬潇愣了几秒,才看清蹲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舒慕染?
她过于激动,所以翻身坐起的动作和鲤鱼打挺有得一拼。
舒慕染其实已经坐在车子里观察了好一会儿了,看着她被保安扔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扔得狠,终于忍不住下了车。
“舒舒大艺术家?”
“担不起。”他蹲在她身边,面带浅笑,“需要帮忙吗?”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又迅速摇头。每次都被艺术家看到最狼狈的模样,毫无疑问她绝对是这世上最倒霉的粉丝。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汽,舒慕染身后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没问缘由,而是牵着她走到他的车子边上,轻轻拍了拍车窗:“下车。”
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杜箬潇作为一个老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舒慕染的经纪人兼助理——孙旭。
“说说,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舒慕染靠在车边,很有耐性的等待着。
杜箬潇想了想,不能让舒慕染干等着,于是就如实说了。
舒慕染唇角轻轻一勾,拉着杜箬潇的手就往公司大楼走
日常表白舒大艺术家!
第98章孟子规承认出柜,疑似情伤太深()
孙旭知道少爷这是要帮杜小姐打抱不平的意思,叹了口气,赶紧跟上。
杜箬潇赶紧拖住舒慕染,担心地说:“男神,我们就这么进去啊?我刚刚才被丢破烂似的丢出来呢!”
她目光虔诚地说:“我被丢出来没关系,我皮糙肉厚,您要是被丢出来,我可负不起责啊!我知道您是渺渺的朋友,但其实您也不用这么仗义的,其实我自己能解决的。那两个保安力气可大了,万一您要受点轻伤,我会一辈子寝食难安的。其实我自己能解决的”
“怎么解决?”
“额报警,找警察叔叔帮忙。或者,带律师?律师叔叔应该可以”
“你未婚夫呢?”
‘未婚夫’这三个字彻底把杜箬潇的记忆寻回来了,依稀记得,昨晚卢志杰搂着她上车时,好像确实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类似舒慕染的男人。好像当时她心虚的跟他介绍过,卢志杰是她未婚夫来着
她好像还记起了,昨晚她一边跟男神鞠躬,一边抱着男神的大腿,让他一定要来参加她的婚礼,帮她弹奏婚礼进行曲
呵呵,杜箬潇,你怎么不上太天呢?
杜箬潇的眉头皱得和苦瓜差不多了,舒慕染看着她这模样,倒是笑了,回头看着孙旭说了两个字:“开路。”
于是杜箬潇就看到了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作为助理的孙旭,竟然用一只手打趴了两个训练有素的保安,带着她和男神一路大摇大摆畅通无阻的进了办公室。
当然最后凭着孙旭的武力镇压和舒慕染的面子,杜箬潇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相机,并让赵德柱吩咐卢志杰立马删微博。卢志杰懵了,抱着键盘输密码时,手一直颤抖,就跟筛糠似的。
偏偏舒慕染还弯腰凑近杜箬潇的耳边,贴着她白嫩的耳廓轻声说:“你未婚夫有帕金森?”
“”杜箬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舒慕染说,“昨昨晚分手了,他嫌我发酒疯。”
如果这话舒慕染还会相信的话,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杜箬潇心虚地往前走一步,走到卢志杰身边敲了敲桌子,低声问:“其实你今天早上没打算发云渺和季城的新闻,都是因为手抖得太凶了,所以才一不小心点出去的吧?”
这绝对是不露声色的高级讽刺!
卢志杰:我更愿意承认我是帕金森患者。
他打开微博,含泪删掉了有史以来评论最多的那条微博,就在他心如死灰,准备关上电脑时,一条推送消息一下弹了出来。
“等等!”杜箬潇一把抓住卢志杰的爪子,扔开,取而代之放到他的鼠标上,点开了那条热点新闻。
随后,脑子里就跟放烟花似的,砰地一声炸开了。
孟子规承认出柜,疑似情伤太深
出柜?
孟子规?
杜箬潇推回自己差点脱臼的下巴,这世界也太玄幻了!孟子规出轨是受了情伤,针对性太明显了,孟子规形象正面,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唯一沾染的一段感情就是云渺。
媒体这不是摆明了把矛头指向云渺吗?
杜箬潇一屁股挤开了卢志杰,找到云渺的微博。云渺不知发什么疯,今天一早还禁止评论的,这会儿不但开了评论,甚至还站出来发了一条微博,微博内容很简单——他是个好人,值得被祝福。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下好了,孟子规倒是受到祝福了,云渺成了箭靶子了。楼下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有,看得杜箬潇都有种想要摔电脑的冲动。
她‘砰’地一声合上电脑,给云渺打电话。对方的手机却一直都在通话中,无论怎么拨都拨不过去。
因为云渺这会儿正在和简泽尧通话。
简泽尧还是通过秘书才知道这则新闻的,气得差点原地爆炸,给云渺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一开口就破口大骂:“云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这新闻像现在这样发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困扰?也没和我商量一声你就发通稿,有没有脑子?”
说完又回头吼坐在一旁的孟子规:“还有你,她胡来你也不拦着!跟着一起瞎胡闹!季城的新闻是压下来了,云渺成什么了?千夫所指!”
孟子规也很无辜,夺过简泽尧的电话就大声说:“你丫的阴我呢?我都说了通稿这么发不行不行,我都说我了先找阿泽商量一下,你怎么说发就发了?”
当时云渺把通稿内容发给孟子规时,孟子规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当即就来找孟子规了。谁知道云渺竟然自己花钱买了个营销号发出去了。
现在关于季城的绯闻算是彻底压下去了,毕竟孟子规是流量明星,再加上并不符合国情的出柜,一时之间网上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云渺和季城的新闻就像是小浪花一样,被淹没了。
听了电话那头咆哮的声音,云渺空前绝后的淡定,她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笑着说:“这么激动做什么?当初我和孟子规结婚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离婚后,过一段时间再宣布他出柜的事。对外就宣布是因为受了情伤,这样既能给孟爷爷一个交代,也能给广大粉丝一个发泄的渠道。我只是把这事儿提前了而已。”
“原计划是这样的吗?”简泽尧怒气冲冲的反问了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噎回去,指着门口对孟子规说,“乖,让小周去准备记者发布会。”
“哦”孟子规临走前,不忘盯着简泽尧警告一句,“不许凶渺渺!”
“嗯。”目送孟子规离开后,简泽尧这才冲着云渺吼道:“原计划是等你拿到电影合同,电影上映之后,等你达到目的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之后,再送你出国,等你隐姓埋名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之后,再公开子规出柜的消息。你渺渺,你这不是胡来吗?”
简泽尧的语气渐渐软下来:“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和季城的绯闻是压下来了,子规的事情也公开了,但是孟老爷子,子规的粉丝,以及季城那边所有人都会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你的电影还没拍,到时候即便拍出来,观众也不会卖座!就算卖座,口碑也未必会好。这些都会成为你板上钉钉的黑料。那你拍这部电影的目的,只会大打折扣!你觉得值吗?”
第99章那时的她()
这么做到底值不值?简泽尧问完就笑了,云渺做事,什么时候考虑过值不值这个问题?
“算了,我让小周去准备新闻发布会了,一会儿让子规在发布会上帮你澄清一下,照这么骂下去,你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人挖出来磕头了。”
“不用澄清,挖不出来的。”云渺撕了面膜,不痛不痒的笑着说,“子规现在去澄清,最多证明我不是孟家的童养媳,没有红杏出墙而已,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就这样吧!我要补觉了。”
简泽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孟子规敲门进来时,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渺小如蝼蚁的车子正在车流中川流不息。
“发布会安排好了。”孟子规走上前,轻轻地拍了一下简泽尧的肩。
简泽尧转身,将人拥入怀里,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跟你提过我第一次和渺渺说话时的情景吗?”
孟子规握住放在自己腰前的那双大手:“不是在孤儿院吗?”
“那年,她十岁,刚到孤儿院不久”
回忆很遥远,却也无比清晰。
那年的云渺刚好十岁,个子不高,却生得格外漂亮。她不像其他小姑娘一样扎着两个羊角辫,而是干净利落的扎着一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生了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深邃又漂亮,在阳光下,瞳孔的颜色很浅。她总是穿着漂亮的白裙子,纤尘不染。她的头发不像其他小姑娘那般漆黑,反倒有些偏向于板栗色,比板栗色还要稍浅一点。把头发放下来时,是微卷的中分,更像洋娃娃。
她很安静,从来不参加小朋友的集体活动,但园长妈妈和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偏爱她。大概长得这么漂亮的小萝莉,在任何大人的眼中都像小天使。但这样的喜欢却给云渺带来了负担,其他孩子们开始潜移默化的讨厌她,因为在孤儿院独树一帜的她,永远那么漂亮,那么优雅,那么聪明。她不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更像是到民间来体验生活的小公主。
孩子的嫉妒心强大起来的时候,往往会做出很多在大人们看来无比幼稚的举动。
比如
她洗干净的饭碗里,总有死蟑螂。
她漂亮的白裙子,总是晾不干。
她好看的长头发,睡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马啃过的草原’,参差不齐。
人们会在背地里骂她,说她是没有小矮人保护的白雪公主,是因为受到母亲的虐待才被丢进孤儿院。孩子们甚至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皮蛋公主。那时或许对这样的外号没有太透彻的理解,只觉得皮蛋公主这四个字很适合用来骂云渺,晶莹剔透的外壳,黑咕隆咚的心。
一开始她生气,她反击,她告状。
只不过于事无补,孩子们的讨厌只能日益剧增。
就这样熬了两个多星期,孩子们突然发现,云渺变了
她不生气,也不反击了,更没有告状了。因为
她不再惋惜那头漂亮的长发,她甚至从园长妈妈那里拿来剪刀,利落地把参差不齐的长发剪短了,像个男孩子一样干净利落。
她再也不会抱着她的白裙子偷偷抹眼泪了,因为她把那条漂亮的白裙子烧了,化为灰烬。
当看到碗里的死蟑螂时,她再也不会吓得抽泣了,把碗里的死蟑螂放回了始作俑者的被子里,揪着坏蛋的衣领说‘再有下次,你被子里的一定是瞪着眼睛的死老鼠’。
她再也不会焦急地抓着别人的肩膀解释‘我不是皮蛋公主,我没有后妈,我的妈妈很好,她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了。
她坚强得让简泽尧刮目相看。
一天,当她抱着饭盒坐在大槐树下安安静静的啃着红薯时,简泽尧终于忍不住,问她:“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