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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不走吗?”
她一双黑眸水光盈盈,泪痕半干的面容苍白又憔悴,林宜诺顿觉心疼不已,连连应道:“好,我不走,陪师父一起睡。”
师父这两个字,深深地扎进舒清心里,她把脸埋在林宜诺发间,任由她抱着自己躺下,“我先去洗个澡,很快的。”
“别走……”她生怕她不在,自己会再度被梦魇吞噬,拽着那只胳膊不肯松手。
“好好好。”林宜诺哭笑不得,低眸吻了吻她的脸,“那我脱一下外套和裤子。”
舒清犹豫着松了手,却并未自觉地侧过身去,双目紧盯着她,“就在这脱。”
林宜诺:“!!!”
她从乡下回家后洗过澡,但是走得匆忙,外套脱了还有里面的衣服,裤子却只穿了一条,如果直接脱掉,就……
对上舒清殷切的眼神,她很无奈,慢吞吞地背过去,先脱掉外套,然后是裤子,里面粉色带尾巴的小内|内露了出来。
舒清“噗嗤”一声笑了。
“师父!”林宜诺转过来,脸色通红,“不许笑!”
然后她跑到门边“啪”地关掉灯,屋里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
舒清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诺诺!”
“来了来了。”林宜诺连滚带爬地跳上床,抱住舒清,“我在呢,别怕。”说着拍了拍她的背,拉过被子将两人卷在一起。
舒清拱了拱身子缩进她怀里,像只找到窝的乖巧猫崽,安静得一动不动。
黑暗中的感官格外敏锐,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她们听着彼此起伏的呼吸声,感受着对方真实的存在,好似有了某种默契。
“诺诺。”舒清突然出声。
“嗯?”
“你抱紧我。”
“好。”林宜诺托起她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手箍着她的腰,“这样够紧吗?”
“嗯……”
“睡吧。”轻柔的吻落在耳侧,林宜诺抱着她闭上了眼。
这一觉舒清睡得很踏实,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水果香气,耳边仿佛有人在哼催眠曲,低哑绵柔的嗓音缓缓流泻进心里,抚平了那些狰狞糜烂的伤口,然后她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朝云端之上飞去。
翌日中午,舒清悠然转醒,摸到身边空空如也的被窝,一睁眼,发现床上只有自己。
“诺诺?”她坐了起来。
林宜诺醒得早,想让舒清多睡一会儿,穿好衣服就离开了卧室。她找颜舒瑶问了些情况,然后打扫了下卫生,出门买了点菜,这会儿正在厨房准备午餐。
即便开着油烟机,香味儿也飘得满屋子都是,小公举饿得肚子咕咕叫,时不时就跑进厨房催她,顺便偷一块鸡翅。
“林阿姨,好了没有呀,我要饿死了……”
“马上马上,乖啊。”
“噢。”
小公举撅着嘴出去了。
电压锅里保温着玉米排骨汤,林宜诺炒好最后一道菜,关掉火,小心细致地装盘。她希望这顿午餐做出来不仅种类丰富,味道好,摆盘也得是漂亮的,能让人看一眼就心情愉悦。
腰上突然一紧,她被人从后面抱住。
“诺诺……”
炽热的气息洒落耳根,细嫩的皮肤染上层层绯色,轻柔绵软的嗓音幽幽响起:“我们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闷骚师父主动一次不容易……】
第66章 66()
“我们在一起吧?”
撩人的呼吸; 略带浪漫的语调; 简单却久违的话语从舒清嘴里说出来,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林宜诺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过头,用下颚贴着她的脸,“好。”
心底迸溅出激荡的血液,如烟花那般绽放在属于她的天空下,整个世界都被点亮。惊喜来得那么突然; 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欢腾,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责任感; 还有隐隐约约的担忧。
她能给舒清什么?
她会是一个可靠的,值得相伴一生人吗?
“诺诺。”颈窝边热热的; 痒痒的; “谢谢你救了我。”
她老了,要跟能让自己快乐的人在一起,要走出过去的阴霾,要忘掉记忆的伤痛; 要修复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要治愈自己伤痕累累的灵魂。诺诺能让她开心; 会给她温暖,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是她的小太阳,小天使。
林宜诺突然感觉到戳心窝子的疼痛; 飞快地转身抱住舒清,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说什么谢谢,你也救了我不是吗?”
“傻瓜。”
“师父才是傻瓜,哼。”
舒清微眯起眼,勾着唇偷笑,“那我就做诺诺的傻瓜吧。”
她身子软软的,仿若无骨,抱在怀里手感如棉花,林宜诺动了动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像只闻到肉香的幼犬,急迫地想要觅食。
温软的薄唇扫过眉眼,沿着脸颊缓缓滑到嘴角,舒清抬手挡住她,红着脸道:“还没刷牙呢,亲什么亲。”
“我不嫌弃。”到手的美味吃不着,林宜诺猴儿急,伸着脖子撅起嘴,“乖,让我亲一下嘛。”
“不行。”
“师父……”
听诺诺这么喊,舒清皱起了眉,心底涌起背德的羞耻感,却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委婉道:“整天师父长师父短的,没断奶么?”
“就是师父的小奶狗呀。”林宜诺趁她不注意,吧唧一口啄在她唇上,“哈哈,亲到了。”
舒清无奈地揪了下她耳朵,“你已经出师了,不能再这么喊。”
“那我喊什么?舒宝宝?”
“没正经!”舒清一时羞恼,转身就要走。林宜诺长臂一勾,轻而易举把她捞回怀里,掌心托着她后脑,绵长火热的吻堵住那片唇。
“唔……”
“林阿姨,我好饿啊,你……”颜舒瑶嚷嚷着走到厨房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愣了半秒,两忙捂住眼睛退了出去,“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听见女儿的声音,舒清浑身一激灵,急急地推开林宜诺,望向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顿时羞得脸色通红,埋怨似的拍了她一下,“孩子在家呢,大白天的……”
“意思就是晚上来咯?”林宜诺狡黠一笑,捉住那只手,凑到唇边吻了吻。
晚上,嗯,可以做很多事。
舒清瞪她一眼:“吃饭了。”
“好嘞~”
一觉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看到自己的小太阳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午餐,就等她起来吃。舒清洗漱过后坐到桌前,手里端着诺诺给盛好饭的碗,另一手拿着诺诺递来的筷子,望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一时竟不知道先对哪盘下筷子。
“师父,吃这个。”
“还有这个。”
“这个。”
“这个这个。”
林宜诺东一筷子西一筷子,顷刻间她的碗就堆成了小山,看不见米饭。
舒清哭笑不得:“你要喂猪吗?”
“喂你这只呼噜噜呀。”
“林宜诺!”
“诶~《养猪指南》上说,如果在猪猪进食期间让它不开心,会影响长膘的。”林宜诺戏谑一笑,给她盛了碗汤,“所以师父要开开心心地吃饭。”
舒清被气笑了,嗔道:“耍贫嘴还一套一套的。”
“略略略~”
吃得正香的颜舒瑶小朋友看不下去了,挪动椅子坐到舒清身边,不满地嘟囔着:“妈妈,我不要吃狗粮。”
“哟,你小小年纪还知道狗粮?”林宜诺笑着坐下来,给小公举夹了一个鸡翅,“那不吃狗粮,吃鸡翅。”
颜舒瑶冲她龇牙:“妈妈是我的。”
林宜诺不甘示弱:“我的。”
“我的!”
“我的!!”
小公举不开心了,哭丧着脸向舒清告状:“妈妈,她欺负我,你管管她。”
“阿姨逗你玩的,乖,快吃饭。”舒清怜惜地摸摸女儿的脑袋,丢给林宜诺一记眼刀,“吃你的饭,别跟孩子闹。”
“遵命~”
对于女儿的反应,舒清内心非常忐忑,她是出于个人意愿想和诺诺在一起,如果女儿不能接受,这就会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可是目前看来,孩子担心的并不是她跟谁在一起,而是怕她“有了老婆忘了娃”。
这要怎么办?
。
剩下两天,林宜诺把行李搬到了舒清家,把自己的衣物放进了舒清卧室的衣柜,然后霸占那张两米宽大床的一半,愉快地开始了同居生活。
白天做做饭,陪瑶瑶打游戏,晚上抱着舒清耳鬓厮磨,在只能亲亲抱抱不能拆骨入腹的煎熬下度过甜蜜的夜晚。
是的,只能看不能吃。
两个人睡|在一起,亲着亲着感觉来了,每每林宜诺想动爪子,都会被舒清以各种理由拒绝,就像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那香味诱惑着她张开嘴,却咬不到。
但她也不想勉强舒清,有些事讲究水到渠成,心甘情愿,她愿意等,等到舒清也愿意的那天。
假期过后,林宜诺拿到了上座之后的排班表,有三分之一的班次是跟舒清一起执飞,而首个航班就是外站过夜。
下午出发前,两人换好了同制服,舒清站在镜子前梳头,林宜诺从背后抱住她,张嘴咬住她耳垂,戏谑道:“好啊,小妞,敢调了大爷我的班表,嗯?”
舒清身子一软,拢好的头发就散了,无奈地拍了下她的手,“别闹。”
“我来。”林宜诺抢走梳子,指尖轻轻插入她乌黑顺滑的发丝间,沿着头皮小心细致地按摩,“舒服么?”
舒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净寡淡的面容,细细描过的眉,温和若水的眼,微扬的薄唇,岁月在这张脸上留了一点痕迹,不笑就无法察觉,而这身制服穿上,让她年轻了至少五岁。
诺诺的手柔软如海绵,在她头顶和脑后轻缓地动作着,不时勾起一缕发丝缠绕指尖把玩,的确很舒服,就是迟迟不梳好头发。她皱眉道:“再耽误下去要迟到了。”
“我老婆是大boss,谁敢算我迟到?”林宜诺眉毛一扬,颇有几分得意。
——咚!脑门挨了一记爆栗。
“哎哟,疼……”
舒清斜眼睨她:“工作是工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调班?就是要监督你,第一次上座如果碰到男机长,就你这耍贫嘴的本事,他能放一太平洋的水。”
“我……”林宜诺委屈极了,心说只是开个玩笑,不至于上纲上线,但嘴上却乖乖认怂,“我错了,师父。”
这会儿只有师父,没有老婆。
舒清心里很是矛盾,诺诺性子皮,总惹得她忍不住想教训,只要端起师父架子就收不住,两人的关系就像变了味道,那股背德的羞耻感始终萦绕心头。
“师父不生气,我给你梳头~”林宜诺讨好地贴过去,束拢她的头发,认真地梳起来。
这个年纪,这个发量,不知让多少人羡慕,林宜诺拿起洗手台上的黑色橡皮筋,把梳好的头发扎起来,一个半高不低的马尾。
“你怎么又喊我师父?”舒清终是憋不住提了出来。
林宜诺立马改口:“老婆!”
求生欲使得她大脑反应极快。
舒清左右转了转脖子,端详着梳好的马尾,“走了,去签到。”说完越过林宜诺,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吻了一下她的脸,藏起眼底的喜悦,恢复严肃面孔。
林宜诺摸着脸上被吻过的地方,傻呵呵地笑起来,屁颠屁颠跟在舒清身后,“老婆真坏,亲了就跑!”
。
今天的班次没有安排跟班小飞,机组是常规二人制,林宜诺深知媳妇儿的脾气,正经工作的时候讲究严谨,由不得她嬉皮笑脸,便也收敛了情绪,一路安静乖巧。
可是她越看那张严肃的脸,就越容易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无论是温柔,撒娇,还是哭泣,害羞,无不与现在这副模样形成巨大反差。于是心里越发痒痒,手也痒,喉咙也痒,口水咽不尽,从公司到机场,她脑袋像被蒸干了似的,烫得发胀。
机组列队走在候机楼内。
同样的制服,黑色收腰外套,直筒西裤,漆光油亮的黑皮鞋,穿在舒清身上隐约有一股子禁|欲又魅|惑的味道,林宜诺落后她半个身位的距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后|颈的碎发,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手心汗湿一片。
有时候欲|望来了,挡也挡不住。
舒清前脚刚进驾驶舱,林宜诺跟进去后迅速关上门,一把箍住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抵|在坚固的舱门上,垂眸轻吻着她温|软的唇,
“唔……”舒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时羞恼至极,“你干什么?现在是工作时间!”
“师父。”林宜诺捉住她两只手,炽|热的眼眸几欲|喷|火,“驾驶舱play是什么意思啊?”
潮|湿的气息撩|过最敏|感的耳|根,舒清不由得一阵腿软,又被她禁锢着不得动弹,只能红着脸别开视线,“……机长广播。”
“那我们来广播一下怎么样?”
“啊……林宜诺!”
作者有话要说: 【开灰机咯→_→才怪】
第67章 67()
“诺诺…别……”
“老婆乖~”
“不行…不能在这里……”
“乖嘛。”
双排金属扣子尽数剥离; 制服外套半开,舒清无法抗拒这般刻意的撩|拨,身躯越发娇|软失力; 呼吸渐|沉,任由摆|布。而就在林宜诺将要得逞之际,身后的舱门被敲响。
“机长; 怎么关门了呀?”外面传来三号乘务员的声音。
迷醉的意识猛然清醒,舒清急切地推开林宜诺,手忙脚乱整理好衣服; 斜眼瞪她,“还不快干活儿!”
说完她抹了把头发; 深呼吸一口气; 面容恢复严肃,打开舱门。
三号站在外面; 手里端着托盘; 尴尬地看着她:“机长; 那个煮水器坏了,没有热水泡毛巾,冷毛巾行吗?”
机组登机后,乘务员要给驾驶舱送热毛巾和杯装水,惯例是开着门; 她们都习以为常,只有极少数机长会在这之前就关上门。
“没事。”舒清接过托盘,面色如常; “跟航检机务说一声,能在上客前修好就尽量俢,如果来不及就登记,留给他们航后解决。”
“嗯嗯,乘务长已经报备了。”
“去忙吧。”
关上门,舒清端着托盘转过身,看见林宜诺捧着手册和检查单,很认真地做系统测试,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她把湿毛巾和水杯放到林宜诺面前,后者突然抬起头,狡黠一笑:“舒机长服务得不错,我喜欢。”
舒清:“……”
林宜诺抓起毛巾擦了擦手,又喝了口水,身子往后一靠,打了个响指:“小妞,再来杯咖啡,加奶加糖。”
舒清拧起眉,一根食指戳到她脑袋上,“反了你了?箱子不放好,外套也不脱掉,我就是这样教你航前准备的?”
“不小心忘了嘛。”林宜诺一下子就怂了,麻利地起身放好飞行箱,脱掉外套,挂进后面的小格间。
制服外套的袖口是敞开式,内里衬衫是纽扣式窄口,为了防止飞行过程中袖口勾到手柄、电门旋钮造成操作失误,飞行员坐下来之前必须脱掉外套。
第一次上座就忘,舒清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让这孩子有恃无恐。
她沉下脸,冷声道:“林宜诺,麻烦拿出你的专业精神,不要在这给我嬉皮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