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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林宜诺轻声唤她,“我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要我在你身边,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你。”
两人相距咫尺,清楚地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不用言说就可以很默契。
舒清只看着她笑,却不敢应。
。
颜舒瑶跟着外婆回到那个“家”,一言不发地抱着书包钻进了自己房间,老人嘴里小声念叨着听不清的话,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突然她停下脚步,拿起电视机柜上摆着的相框,冲进了孙女房间。颜舒瑶正在微信上跟林宜诺聊天,心心念念着周末的跳舞机比赛,被突然闯进来的老人吓一跳,连忙锁了屏幕,“外婆,你怎么不敲门?”
“瑶瑶啊……”老人拉着孙女的胳膊,坐到一旁的飘窗上,指着相框里的女人絮叨,“这才是你妈妈,她怀着你十个月,痛了一晚上才把你生下来,你是她亲生的,你不能忘记她啊,那个坏女人就想迷惑你,把你从外婆身边抢走……”
“你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这样……”老人连说带比划,做了个推的动作。
颜舒瑶看着妈咪的照片,喃喃道:“被舒清推到水里淹死的。”
“对!对!她把你妈妈骗去什么船上,开到没有人的地方……她杀人…可是警|察不抓她,因为舒家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是杀人|犯…杀人犯……”老太婆反复念了几遍,手上突然用力,对着孙女怒目圆睁道:“你不能做杀人|犯家的孩子!”
颜舒瑶被她捏痛了,皱起眉:“疼……”
“老婆子啊,我回来了!”恰好这时听到外公开门的声音,颜舒瑶喊了声:“外公!”
“诶诶,瑶瑶也在家啊,外公买好吃的咯。”老头儿乐颠颠地朝这边来,一见自己老伴那个神经紧张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抬起手上的纸袋,笑呵呵地冲孙女道:“看看,蟹黄酥!快到外面来吃,别弄得房间里一股味儿。”
“啊啊啊谢谢外公!”颜舒瑶挣脱外婆的手,蹦跳着接过袋子躲了出去。
老太一恍神,急了,老头儿拉住她,用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压低声音道:“你又给瑶瑶说那些事儿干啥啊?都陈芝麻烂谷子了,好好一个孩子弄得整天仇那个仇这个,何必呢?”
“好你个钳毛的,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忘,可总记着不也给自己添堵么?孩子都这么大了,说到底是咱们文馨生的,谁还能给你抢了去不成?”
老太显得很急躁,表情狰狞,“你根本就不知道,舒清那贱女人找了小三!”
老头儿愣了愣,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老婆子啊,咱得讲点道理,你还真让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啊?再婚就再婚,法律上白纸黑字写着她得给咱养老,瑶瑶是咱孙女,将来家里这点财产都是给瑶瑶的,这不就行了?别老去折腾舒清了,给咱文馨留点脸吧,唉……”
他说着也有点难过,叹了口气,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不再言语。老太就更难过了,仰面抹了把眼泪,喉咙里压抑着呜咽声。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年纪轻轻没了,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林二哈向神灯许愿:让我与师父亲密无间
神灯大手一挥:满足你
于是林二哈变成了一包护舒宝牌卫生巾。
。
【我绝对没收广告费!!!】
第36章 36()
几天后; 林宜诺开始了搬砖生活,她的班表与舒清错开,又厚着脸皮赖在舒清家不走,看似顺理成章地住在一起; 实则每天见面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小时。
舒清冷静下来后回归了工作,不愿再去想有的没的; 家里多了个人挺好; 至少她无论什么时候回来,都有口热的吃。
转眼间这一年到了尾巴。
“不查不知道,客舱部已经乌烟瘴气了,你看看吧; 都是你那暧昧对象干的好事。”陈思齐端上了自己亲手泡的咖啡; 指望再听一句夸奖。
舒清端着pad坐在沙发上; 边看人事部发来的报告边皱眉; “五月份离职老乘七个,六月份十个,七月份……”
截止上个月,今年总共有六十多名飞龄在三年以上的成熟乘务员离职,新人不断涌进来,掩盖了这一不正常的现象。
难怪一个机组里新人过半。
“你知道她睡|了多少小姑娘吗?包括那个黄xx在内。”陈思齐也捧着杯咖啡,坐到舒清旁边的长沙发上。
舒清盯着报告陷入了沉思。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利用职务权力潜|规则新人,怎么听都像是我这个位置才会干出来的事,看来我太洁身自好了,阿清你说是吗?”
“一会儿我找她谈谈。”舒清揉了揉眉心; 放下pad,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行。”
陈思齐如获大赦,露出会心的笑容,“狠不下心处理她?”
舒清叹了口气:“怎么说她也在公司干了十二年,等我问清楚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转头看向陈思齐,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有固定床|伴吗?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公司里挑人下手的话,有损你人设啊。”
“你还别说,我最近真看上了个不错的。”
“噢?”
陈思齐的目光别有深意,试探性地说道:“如果我说,是你徒弟呢?”
“我徒弟很多。”
“林宜诺。”
舒清霎时黑了脸,眸色沉冷,“我警告你,不要打诺诺的主意。”
“她是你的人?”陈思齐笑了。
瞧瞧,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上次看到舒清如此护犊子已经是十年前了。
舒清一怔,这才惊觉自己上了套,微微蹙起眉,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她没有回答,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训练结束后来我办公室】
没想到对方秒回:【要玩儿办公室play?】
舒清脸色暗了暗,没有回复,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陈思齐道:“杜薇不是我暧昧对象。”说完便起身离开。
陈思齐望着那剩的半杯咖啡,伸手端过来,嘴唇覆盖住她喝过的地方,一口一口喝掉。
。
五点半,杜薇如约而至。
这间办公室没有铭牌,普通员工不知道它的存在,高层们心知肚明却不声张,以至于它成了舒清除家之外第二个能放松的地方。
她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看着杜薇走进来,眉心隐隐作痛。
就好像看见了多年以来重复不断的梦魇。
杜薇唇角扬起娇笑,冲她抛了个媚眼:“阿清宝贝儿这是想我了?”
“你玩儿的过头了。”舒清眉心的褶皱深了几分,语气低冷,“内部约|炮也好,欺负新|人也好,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直接损害到公司利益,不行。”
杜薇一愣,笑容越发灿烂,“原来是兴师问罪的,唉,真让人伤心。”
“你最好解释清楚,老乘务员接二连三辞职是怎么回事,否则就滚蛋。”
见她当真动了怒,杜薇收敛了嬉笑,正色道:“也没什么,就定了些奇葩制度,逼她们主动辞职,留下年轻鲜嫩的小妹妹,养养眼。”
“好玩儿吗?”
“当然。”杜薇眉眼深弯,“你不知道年轻的肉|体多么美妙,有空可以试试,反正你身边有现成的。”
意有所指,暗示明显,舒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林宜诺。
脑海中浮起零星画面,她感到莫名的焦虑与烦躁,“你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啊,是你问我的。”杜薇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边,单手搭上皮椅,倾身凑近,“我是诚心给你分享,看你这几年不沾荤,憋坏了多不好,还是说,你很介意我睡|了别人?”
灼热的呼吸迎面扑来,夹杂着暧昧气息,舒清抬手挡了一下,撇开脸,“十五年,你不累?”
“累啊。”
“那就放下。”
“好。”杜薇狭长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附在她耳边低语:“你让我|艹一次,我就放下。”
舒清:“……”
杜薇的手伸向她胸口,还没碰到衣领便被抓住,然后接收到一记凌厉的眼刀。她笑容依旧,改口道:“那让我亲一下,总可以吧?”
舒清凝视着她眼中的认真,有些动摇。
亲一下,就能从此摆脱这些年的人情梦魇和负罪感吗?如果只是亲一下,那么……
看出她的犹豫,杜薇压低了声音,引诱道:“阿清~只是接个吻,没什么的,用这种方式结束我们十五年的羁绊,多浪漫啊。”
吻?
唇角蓦地有些烫,是被林宜诺吻过的那里,像烙印一样,不时地刺激着她。
杜薇当她默许,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眸凑了上去,眼看就要碰到那片日思夜想的唇,舒清突然猛地推开了她。
她退了两步,撞到桌沿,抬眸见舒清双颊泛红,狼狈地喘着气,忽而笑了,笑容有几分凄凉。
“你单身,怕什么?”
是啊,单身。
舒清也这么定义自己,但此刻却冷不丁想起了林宜诺,唇角烫得像火烧一样提醒着她,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她不想,她抵触。
喘|息片刻,她恢复了冷静:“杜薇你听着,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但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客舱部该什么样就什么样,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改过,逾期你自己主动滚。”
“放心,在艹|到你之前,我不会给你机会让我滚的。”杜薇笑着摇了摇头,干脆地转身离开。
她喜爱这样粗俗的字眼,尤其喜爱对着舒清说,当真是好不痛快。
放下?怎么可能。
舒清是她年少时的镜花水月,是她这十几年来心尖上的白月光与朱砂痣,这辈子都不会变成衣服上的米饭粒,更不会是墙上的蚊子血。
但,爱与欲,是可以分开的。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杜薇拐了个与家相反的方向,吹着温暖的空调,听着老旧的金曲,十五分钟后,到了一家酒店。
她曾与许多不同的女人进出这里。
房间在七楼,杜薇从电梯里出来,按号牌找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门开了,房里漏出来一片暖空气,女人披着浴巾,倚在门边对她道:“来了,吃饭没?”
“没。”杜薇瞧了眼她真空的内|里,眸色微暗。
女人勾唇轻笑,把她拉进去,关上门,“我叫了晚餐,一起吃点吧。”
“不了,干正事儿。”杜薇放下包,脱了外套就往浴室走。
她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表情也平静毫无波澜,像在例行公事。
然后她被一只手拦住了。
“不吃东西,哪有力气运动?”
她皱眉:“何熙。”
“诶,在呢。”
“床|伴要有床|伴的自觉性。”
何熙长臂一勾,搂住了她的腰,低语道:“你高|潮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暴躁。”
“……”
“一会儿保证让你舒服,不着急,我们先吃饭。”
暖橘色灯光映着她的眸水光潋滟,雾蒙蒙,影沉沉的,温和又暧昧,她推着杜薇坐到桌边,看似绵软柔弱,其实不容抗拒。
杜薇瞥了她一眼,警告的目光。
何熙不痛不痒地笑着,递给她餐具,自己先吃了几口,而后便撑着下巴看她吃。
这女人太妖了,像一株生长在迷雾中的罂|粟,一颦一笑吞吐着致命剧|毒,沾上的人都沉醉在她湿气缭绕的泥淖里,缓慢地深陷着。
秀色可餐,看着就饱了。
杜薇吃得很少,喝了点水,拿上酒店的睡袍进了浴室,不多会儿里面传来水声,何熙走到床边,打开了黑色背包,拿出一袋子小玩具。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她小心细致地为它们消毒,禁不住想象把这些用到那女人身上的情景。
快活似神仙,妙啊。
杜薇一出来就看到何熙侧对着她,正饶有兴味地清理着小玩具,唇角勾着魅惑不怀好意的笑,她竟有些发颤。
“洗完了?”何熙挑眉笑笑。
床头灯打暗了些,纤长窈窕的身影投下一片灰暗的剪影,薄薄的,暧昧不减,朦胧正好。
杜薇从来不是个拘束的人,她怔愣片刻,目光落在那些小玩具上,顷刻便将自己燃成了一团明媚的火焰,朝何熙烧过去。
她咬住了她的耳朵,嗓音嘶哑:“我就喜欢你这种花样多的。”
“我也喜欢你这种骚|气的。”她反下为上。
——啪嗒!
床头灯熄灭了……
。
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
杜薇坐在床边穿内|衣,猝不及防被人从后背搂住,耳垂沾上了湿|濡气息:“睡|过这么多次了,不如我们试试?”
说完,隔着海绵托捏了她一把。
好软,弹性十足。
“我就喜欢骚|气的老女人。”低哑的嗓音含着一丝慵懒。
杜薇闷哼一声,转过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动心了?”
“嗯。”何熙按住了她的手。
望进那双清澈的眼眸,杜薇陡然间产生了报复的快|感,她笑了,笑得妖冶又放肆,“那么,游戏结束,关系终止。”
她抽开手,挣脱了怀抱,拿着散落的衣物进了浴室,穿戴梳洗好后走出来,拎上包,头也不回地要走。
“杜薇。”何熙叫住了她。
她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
何熙打量着自己纤细有力的手指,自言自语道:“你会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副cp上线→_→
。
想不到吧哈哈哈哈23333既然主cp不舍得虐,我就使劲虐副cp,以解我后妈手之痒!
第37章 37()
舒清在三十五岁这年的尾巴; 才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母亲; 当她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害怕孤独时; 一切还不算太晚。
起初她给女儿打电话,十次有九次被挂断; 微信上无论发什么,从来没有收到过回复,直到跨年夜那天; 女儿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
“妈妈。”
孩子一开口,又软又脆的萝莉音,舒清听着整颗心都苏了,顾不得还在机组车上; 身边都是同事; 她的声音一瞬温柔:“瑶瑶,怎么了?”
小公举闷闷道:“我想去你那住。”
“好啊。”舒清忙不迭答应,笑弯了眼; “妈妈刚下班,一会儿去接你。”
“几点呀。”
舒清看了看手表说:“九点钟; 可以吗?”
“不行不行; 现在就来,等下外婆要回来了……”小公举声音突然哽咽,好像带着哭腔。
舒清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撒娇,心顿时就化了,连声哄道:“好好好,别哭啊宝贝; 妈妈让小汪叔叔去接你。”
“嗯……”
挂掉电话,机组车内死一般寂静。
副驾驶、乘务长、二号、三号、四号、安全员……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舒清身上,仿佛窥探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原来舒机长这么温柔的!
副驾小哥快哭了,原本以为今天跟美女机长合作会非常愉快,谁知从第一段上飞机开始,驾驶舱里就冷得跟冰窖似的,他想套近乎,舒清不理他,落地讲评的时候倒把他批了个毛都不剩,难受。
舒清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小汪,然后看到了林宜诺发的消息。
护舒宝:【落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