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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么?你以为死了就能逃过我?秋白露!你既然想死,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四周是一片死寂的灰白,整个人像是在半空中漂浮,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额间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秋白露用手擦了擦面颊,手心一片洁净。她左右环顾,发现周围只是虚无的灰白,什么也没有。
自己死了么?终于结束了么?
相传自杀的人是无*回的,将会永生都在虚无界中度过,可秋白露一点也不害怕。她只觉得感激,死亡可以让她逃脱那个男人,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恩赐。
这样苦痛的人生,她真的是过够了。
*
“罗先生,你太太的情况不太好,虽然已经脱离的危险,但她并没有恢复意识,她的脑前叶受伤很重,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我们无法预测这种伤害会对她日后的生活有怎样的影响。她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也说明了这个问题,所以我建议您还是采用保守治疗,多和她说说话,用平时她比较喜爱的事物不断刺激她,这会对她的恢复有很好的帮助。”
大户人家相爱相杀的剧目,私立医院里的医生不知已经看了多少回,再大的伤害对他们来说也是习以为常,当班的大夫条理清晰言语简练的将秋白露的伤势告之罗炎,期望这个看上去就已经在暴走边缘的男人听完之后,可以理智面对,而不是迁怒于他。
等了很久,医生才等到罗炎的回答。
“喜爱的事物?如果是憎恶的呢?”
“呃……”医生一时语结,没有想到罗炎会提这种问题,大多数病人家属听到自己说过的话后不是应该马上去搜集病人以前很喜欢的东西么?怎么罗炎反而会这么问?
没时间去纠结罗炎提问的原因,医生在片刻犹豫后,立刻十分有职业道德的回道,“那样也没关系,总之是对大脑产生刺激,也许憎恶的事物所带来的刺激会更强一些。”
“我明白了,多谢你。”罗炎平淡的道谢,让医生退出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双唇都是淡灰的,她不想她的命,可他偏偏不能让她如意。
“死有什么难?小露,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没事总爱寻死觅活的人……对……这条命确实是你自己的,但你现在是我的,所以你的生死,也由我说了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我觉得很难过,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的怒火,只能由你来承担。”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如恶魔般低语。身子前倾靠近秋白露,当他的话语完结时,他的双唇果断地吻住了秋白露惨白无色的唇瓣。
*
秋白露觉得很冷,在这片空间里漫无目的地飘浮着,越走越觉得冷。
就在她准备停下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周的温度在不断的升高,轻灵飘浮的感觉逐渐消失,她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无法反抗的力量将她的整个身体往下拉,她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她两手空空,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不断下落……
苏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疼痛,虽然用了极好的药物,但自额头上传来的痛感仍是让秋白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不想睁开眼睛,刚刚复苏的神志仍是极其虚弱的,但身上传来异样的感觉使她不得不用力的撑开黏粘在一起的眼皮。
好沉……胸口像是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无法呼吸……两腿之前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让人心惊的肿胀磨砺感又是什么……
秋白露用尽全力睁开双眼,但当她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时,她恨不得再次将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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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身在地狱()
“你在做什么?混蛋!!放开我!”秋白露奋力想要将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但她的动作只是让罗炎更加狂野。
如热铁般的肉刃在她身体内进出,每一下动作都是如此用力,好像要将她的灵魂撞碎一般。
秋白露的身体上下摇晃着,几乎散架,她拼命地捶打着罗炎,罗炎不为所动。他面目表情的进行着这场宛如凌迟一般的情事,唯有抿紧的双唇以及深黯的双眼将他深藏的情绪透露出几许。
“我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放开你,你还是死了心吧,再说你不是也想让我如此么?!你不断的激我,就是想要这个结局吧?觉得我玩腻了你,就会放了你?小露,你放心,我一定会放了你,只不过……等到我们一起下地狱的时候吧。”
何必等到那时,她如今已经身在地狱。
头上的疼痛身体的疼痛抵不羞辱带给她的痛苦的万分之一,秋白露口中喃喃不清地咒骂着,用她所知道的一切恶毒的语气诅咒着罗炎,也诅咒着自已,她为什么不死?如果当时能死了,至少还可以落得一个干净的下场,可是现在……
她是想过,让罗炎对自已厌倦了,也许就能放她自由。但她绝没想过是用这种方式!!
罗炎大力的讨伐着她,即要不到她的灵魂,那便用她的肉。体来赎罪吧,反正不管他对她如何,她对待他的态度都不会改变的。如果没办法爱他,那干脆就恨到底好了!
“罗炎,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
“恨吧,恨我到底,让我看看你还能有什么能耐!”
所有的言语都被男人用吻封缄,眼泪和着血液的苦涩味道被他两人吞下,秋白露从未觉得如此绝望过,她觉得自已好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灼烤,整个灵魂都是沸腾滚烫的。
她一心沉浸在自已的痛苦里,没有发现罗炎一向平静冷漠的眼中,竟也有了近乎于崩溃边缘的裂纹。
事毕之时,秋白露已经昏厥过去,罗炎要了她几次,他像是个渴极的人,贪恋着她的味道,不管尝多少次都不够。
床上一片狼藉,秋白露的衣衫裂开,衣服上的扣子不知绑到哪里去,额上的伤口再次绽开,鲜血染红了白纱布。罗炎叫来医生,主助医师见到这个场面,心里也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嚣张禽兽到了这种地步,连如此重伤的女人都不肯放过,但他又不敢说什么,毕竟有钱的就是爷,罗家是医院的大股东,别说玩了一个女人,就算是出了人命,他们也要负责把事情按下去。
“帮我看好她,别让她再做出伤害自已的事情。哦,对了,如果她醒过来,就替我转告她。她要是敢再沉睡不起,那我不介意再多替她治疗几次。”
她要是听到你这种话,想要醒来才怪。医生暗自腹诽,唯唯诺诺的应下了,只盼着赶紧送走这尊大佛。
秋白露再醒来时,天光大亮,她才睁开眼,就有两名护士围过来嘘寒问暖,秋白露别过脸,不发一言。
从此之后,她像是被剥夺走了声音,什么话也不肯说,直到再次见到罗炎。
如一只受到强烈惊吓刺激的小动物,她发出一声尖啸,随后将身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地躲在被子之中,不敢看罗炎走近。她这样怕他,让罗炎心中一沉。
他长手一伸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轻笑道,“知道怕我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听她们说你不肯说话?为什么不说?是不是又想让我帮你开口?”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纵横地爬了秋白露一脸,她痛苦的闭上眼,张开唇,但口中只能发出干涩得嗬嗬的声音,她不是不想说,她是真的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脸色苍白,本就已经很瘦的身体经过这一番折腾,简值剩不下几量肉,罗炎觉得自已用一只手都可以将她拎起来。
这曾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真的是他错了么?
罗炎忍不住质疑,但天生的强大与自信让他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
不!这绝不是他的错,他给了她最好的,所有女人向往的,是她不知道惜福,所以才把自已弄得如此悲惨,如果她能乖一些,听话一些,他不需要她百依百顺,只要像以前对霍东恒那样就可以,他喜欢她甜甜的笑,喜欢她歪着头专注的样子,她画图的时候有说不出的魅力,只是她从来也不知道。
他要的并不多,他可以给予一切,但他只是希望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就是这样简单。
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要忤逆他?为什么事情永远与他计划得相佐?
罗炎再聪明,也无法想出事情的答案,或许他已经想到了,只不过他并不愿承认。自负的男人,就算在感情这条路上摔得鼻青脸肿,也不会向人认输。
“罗太太这种情况并非偶然,因为伤到的是脑前叶,那里神经十分丰富,而且现在她颅内还有淤血,所以有可能会压迫到某些神经,等淤血被吸收了,她慢慢就会恢复了。”正在查房的医生听到罗炎发怒,立刻小跑地跟过来,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但他的说辞罗炎并不买帐,“那需要多长的时间?我不想要一个哑吧,能不能用更快的手段。还有,除了语言中枢,别的神经会不会也有损伤。”
“这个就不太好说了,毕竟人的大脑是十分精密的仪器,神经学又是最复杂的一门学科,有些问题只能靠时间慢慢暴露出来。另外,善于您说的有没有更快手段……其实可以开颅清除淤血的,但那样病人要多受一次痛苦,罗太太的身体状况不算很好……当然,这是您太太,还是您说了算……您真的打算这么做么?”医生谨慎的问道。
良久的沉默后,医生终于等到了罗炎的答案,“还是……算了吧。”
讨厌她的沉默,讨厌她看他时的眼神,但是……
还是,算了吧,饶过她这一次,不需要她领他的情,只不过是不想再看她流血了。
心中有种复杂的感觉,像是疼,又像是别的什么,当罗炎见到秋白露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时,这讨厌的感觉就会浮现起来,他深吸口气,决定将这种感觉快速的抛到一边。
他是个男人,杀伐决断,所有的感情,如果不能被他利用接受,那对他来说都是无益的,无益的,就是无用的,是一定会被抛弃的。
在医院养了将近一个月,天气再次炎热起来的时候,秋白露总算是痊愈出了病。
滨海市最热的天气,街上的小姑娘恨不得像男人一样打赤膊的季节,她却给自已紧紧地裹了长袖外套,暴露在空气里的手腕上布满了青紫的针眼,手掌摸上去,没有丝毫的温度。
罗炎将她抱上车,她也没有任何举动,头歪在他的肩膀上,是真的顺从与依附,这是她从苏醒后一直的态度,最开始对罗炎是极其畏惧的,当罗炎强硬的靠近她之后,她就像是认命一般接受了他的存在。
罗炎不管她这一回是不是真的知道怕了,知道痛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听话,他只要这个结果。
因为不想让太多的人见到她,所以罗炎只带了司机过来,保镖一个也没带。可是没想到车子才驶出医院没多远,就被几辆黑色的陆虎拦了下来。
车门打开,霍东恒走到罗炎车旁。
“罗先生,我知道小露在车里,我想见见他。”隔着墨黑色的车窗,霍东恒不缓不急的开口,他并不担心罗炎会拒绝,这里是闹市,他丢得起这个脸,罗炎丢不起。
果然,话落之时,车窗就被人按下,罗炎微眯着双眼,答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前妻。”
“前妻又不是正妻,我想我没必要答应你的要求。”罗炎冷漠地说道。霍东恒最近生意做得不错,连接了几大担买卖,赚了些钱,大概就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连他的车子都敢拦。
“罗先生,如果小露不想见我,我希望她自已告诉我。我听说她过得很不好,总是受伤,所以很担心她。她虽是我的前妻,但也是我妹妹,我在秋家这么久,多亏她照顾,我想我也有责任照顾她。”不顾罗炎锋利的眼刀,霍东恒将手放在车门把手上。
罗炎听到他的话,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愉快生动起来,“你要是不提这个我,我都快忘了。当初把她推到我怀里的,也是你吧,说起来我是应该好好谢谢霍先生的,不过我赶时间,这次就不了,下次再说吧。”
罗炎说着就要关上车窗,霍东恒见状立刻用手挡了一下,“罗炎,废话少说,你要是不肯让我见她,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小露不是你的囚徒,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你别以为躲过了秦强国的人,就万事大吉了,如果你让她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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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别再出现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这样讲话。”罗炎眉头微挑,不怒自威。罗家是百年的大家族,在他们看来霍东恒不过是个靠女人上位没有任何根基的爆发户,这样的人就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他这样说,无异于是当面打霍东恒的脸,然而霍东恒却像是毫不在意,微微皱了皱眉头后,继续道,“你说的对,我是没什么根基,但想必罗先生也听过这样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没什么好输的,所以也豁得出去。我与小露之间的恩怨,不管外人怎样听说,都是传言。真正知晓真相的只有我们两人,就算是我对不起她,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我,插手我们之间,小露与我没有了夫妻的情分,只能说是我们缘分不够,但她对我的感情,做不了假。罗先生执意不肯让我见她,难道是怕她见了我,就会离开你么?”
这是*裸的挑衅!霍东恒与秋白露自幼就在一起,虽经历背叛与伤害,可在秋白露心里他仍是个举足轻重的人,霍东恒怕是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跳出来对罗炎横加阻挡。
听说秋白露与罗炎翻脸,这件事虽与他无关,但霍东恒不知怎地就是无法放下,想着秋白露单纯又柔弱,落在罗炎这等人手里,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的一颗心就像是掉在油锅里,上下翻滚不定。任盈笑话他是贼心不死,霍东恒竟难得的没有呵斥她。
是,没错。他是贼心不死,像是一件守护多年的旧物,他曾以为她并不值许多,但等失去后才惊觉,原来她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的心中从此便缺了一块,再用力的拥抱,怀中的人不是他,让他的欲念无处着落。因为他知道没有任何人会像她那样对他,爱他。倾尽所有,一无反顾。
他已知错,却无法后悔,自己亲手做过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回头,他能做的,只是重新再来。
“呵呵,你这样说,还真是让人棘手,如果不让你见她的话,好像我真的怕了你似的。罗先生,虽然激将法并不是什么好计谋,但你这一次侥幸成功了。”罗炎一边说着,一边将车窗再次全部落下,他把身体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头扭向一边。
过了没一会儿,旁边的车门发出一声轻响。
首先映入霍东恒眼中的,是一只瘦得几乎让人觉得可怜的手,手背上青色的淤血还未散去,骨结突出。霍东恒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他无法呼吸,从心脏深处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当他看见秋白露人的时候,他连眼睛也不敢闭一下,生怕自已一个错过,这个苍白的轻飘飘的女孩儿会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小露。”霍东恒叫她的名字,秋白露全身一颤,她低着头,不愿与他对视。
霍东恒快步走到她面前,“小露,让我好好看看你,你过得不好。”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她离开他的时候虽然憔悴,但也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