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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那些事,有些是该死的了,不提别人,只说他把秋白露软禁这一年多时间,就足够让他恨铁了罗炎的。可上面不说动他,谁都不能先出手,秦臻是一个军人,军人的第一要务就是听从指挥。
他只能按着上面的意思来做事,一步一步的,一步也急不得。
“小白,你和我走,我们今晚就走,会有人来接应,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秦臻咬了咬牙,最终做了决定。他知道私自带秋白露离开,自已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秋白露被他拉着跑了几步,心里极不舒服,像是有根刺横在那里,她想问秦臻,你早干什么来着,你为什么不早点找到我,哪怕早上几个月也好,早一点,她也许还没有死心,也许她还不像今天这样泥足深陷,也许她还幻想着有什么人能来救她……可是现在……
“小露,这么晚不去睡,还在这里做什么……咦,这位是?”罗炎不知何时到来,已经看了多长时间的戏,他从树的阴影后现身。
秋白露看清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目光中有绝然的杀意,她心中一凛,立刻挡在秦臻身前,“我睡不着觉出来走走,我不认识他,只是偶然遇到的。”
背在身后的手向秦臻示意着让他离开,秦臻看到了,只做没瞧见,上前一步,将秋白露拉近自已。
“罗先生,你不认识我了么?我觉得我们还是很熟悉的。”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不能保护秋白露,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来保护他!
“啊,原来是秦少。秦少这身装扮还真是让人认不出了。只是不知道秦少来我这个岛上有何贵干呢?”罗炎皮笑肉不笑的和罗炎扫呼着,一双眼睛却像是x射线穿过了秦臻直接刺到秋白露身上。
秋白露拉了拉秦臻的衣角,秦臻是个直脾气,她真怕他忍不住与罗炎翻脸,这是罗炎的地盘,他说了算,如果秦臻真的和他起了争执,吃亏的一定不是罗炎。
罗炎对她的独占欲已经到了一个病态的程度,他外表看上去温柔无害,但秋白露总觉得那种表像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内在的猛暴。
“他是来找我的,他想带我走,我已经拒绝他了。”秋白露在秦臻身后说道,音量正好可以让罗炎听清楚。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罗炎的表情更阴郁,“果真如此么?我怎么觉得秦少的意图并不止这些呢?”
秋白露心中一沉,她不知道罗炎到底在秦臻的来意晓多少,他要是全都知道了,一定不会让秦臻走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臻不是为了我来,难道还是为了你来?”秋白露冷笑,暗地里拼命地拉着秦臻的衣角,让他找个机会逃走,因为她知道秦臻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久,他逃脱的机率就越小!
“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如果是为了你来,大可以正大光明的上岛找你,再者说,他要是想为了你来,早就该来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我说得对不对秦少?秦少特意挑这个时间点来,又是乔装打扮,煞费苦心,只怕是有更大的图谋吧?”
秋白露见罗炎脸色愈来愈难看,还想再说什么,秦臻却拉了她一把,“罗炎你自已做了什么事,自已不清楚么?你觉得你能逃得过去?我确实不是专门为了小露而来,罗先生的保密措施做得实在不错,秦某找了这大半年,竟是没有找到关于小露的蛛丝马迹,这是秦某无能,但罗先生你做事也太不地道,现在上面要收拾你,任谁也保不住你了。”
“真是笑话,我是需要别人保的人么?”罗炎冷笑不止,“倒是秦少你,应该要替自已多想想吧!”
随着他话音一落,四面的丛林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算秋白露没有任何反侦技能,也知道自已和秦臻被人包围了。
秦臻还未想出对策,而秋白露已经动了起来,她觉得自已的动作从未这样迅速过,她从腰后抽出索罗斯送她的银色女式手枪,枪口径直对准了罗炎。
“让他走。”她的声音平稳,冷静得像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女特工,黑漆漆的枪口朝向罗炎,手连抖都没有抖。
“小露!”身前身后两个男人一直发出喊声,秦臻是因为惊讶,而罗炎……没人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他将所有澎湃得几乎要爆炸的情感全部掩藏起来,唯一能透漏他此时情感波动的大概就是他的呼吸,他急促的喘吸着,胸口剧烈的起伏。
“让他走,别逼我动手。”秋白露没有因为他们的出声而改变自已的动作,“罗炎,你知道我会做到的。”
“你会么?那你开一枪让我看看啊,别光说不做,小露,你知道我最看不起没种的人。”罗炎唇边挂着冷笑,他不动声色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
秋白露被他逼得向后连退了几步,直到无路可退。
“不敢开枪?还是舍不得?难道我囚着你还囚出感情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最开始就不应该……”
“砰。”的一声巨响,罗炎身侧的树干上被子弹打得削起一块树皮,罗炎不说话也不动了。
枪口微烫,那温度似乎沿着水银色的枪体蔓延到秋白露的掌心,一枪过后,四周都静了下来,仿佛整个岛上的生物都在那一刻被灭杀,连风都是静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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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我可以等待,但不允许背叛!()
“我刚刚不开枪,是因为我没把握,如果不小心打到你,那就不好了。罗炎,我敢做什么,不敢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
这条贱命,他真的以为她还稀罕么?她被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生死大权都握在他手中,他以为她对这样的生命还有所留恋么?
“让他走,平平安安的走,我们什么事就当没发生过,否则的话。”秋白露顿了顿。
“否则你要杀了我?你有自信一枪打死我么?如果不能的话,你知道你这个小情人会面临什么?”罗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胆量来威胁他,她真的以为他养着她,宠着她,就代表她能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秋白露笑笑,答案不言而喻,她又没受过专业训练,可没这份自信,如果现在只有秦臻一个人,也许秦臻还能想办法脱身,但现在纠纠缠缠牵牵绊绊的,他们三人都在这里,秦臻绝不会舍了她不管,他不能放开她,那就只好是她自已动手了。
“我知道我制不住你,我也不可能一枪打死你,但是……”秋白露把枪口调转,黑幽幽的洞口对准她的太阳穴,“这么近的距离,我想我不会失手的。”
“小露,别胡闹,把枪放下,罗先生和我会谈出一个结果。”秦臻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要不是秋白露的容貌没有改变,他简值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坐在他的自行车座后,抱着他的腰,和他冲下山时被吓得哇哇大叫的女孩子。
“我没闹,我是说正经的。”秋白露的食指扣在扳机上,不看秦臻。
“你不怕死,我又何必挡着你,你真以为我这么在乎你?秋白露,你可别太拿自已当一回事了!”罗炎再好的修养伪装,此时也气得全身颤抖。若不是顾及秋白露手里的东西,他早就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她。
她对别人永远是这样豁得出去,豁得出去他对她的感情。
“你可以试试,罗炎,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
时光宛如静止,秋白露目光坦然,说不怕是假的,从枪口传来的热度让她感觉到疼痛,如果可以她想立刻就把手里这个东西甩开,甩得越远越好,但她不能这么做,她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了,她不能再把秦臻拖下水,她得让秦臻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
还有人等着他回去,他不应该被留在这儿。
没有罗炎的指示,林子里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秋白露与罗炎两人身上,不知过了多久,罗炎终像是疲惫不堪似的挥挥手,“你赢了,让他走。”
林中一阵枪械放下的轻响。
“小露……和我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秦臻去拉秋白露的手,秋白露轻笑着躲开,“别傻了,他怎么可能会让我们俩个一起走,你赶快的,别磨蹭,别辜负我的一凡心意,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我能拖住他一时,让他现在不追你,但不能保证他能活着让你离开岛,快走,秦臻。”
阳光如碎金般从树叶间散落在她的长发上,她笑盈盈的样子真是好看,秦臻深深望她一眼,随即绝决的冲出丛林之中。
他跑得很快,转眼就不见踪迹。秋白露一直望着他背影离去的方向,直到确定他已经跑出很,秋白露才泄力一般松开了手,一抹亮银色落入草丛之中,耳边传来罗炎的呵斥声,丛林中藏匿的杀手们立刻倾巢而出。
她只能帮他到这一步了,再后面,就要看秦臻自已的了。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走近,秋白露扭身,罗炎抬高手臂,重重的一掌落在秋白露的面颊上。
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疼,秋白露站不住,脚步踉跄的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罗炎用了八分力,她的唇角被打破,血腥的味道蔓延了整个口腔。
罗炎蹲下身,用手捏住秋白露的下颌,她唇上有伤,他力气又那么大,疼得她咝咝地倒吸着冷气。
“我把你惯坏了?嗯?让你这样无法无天?你这么心疼他,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命中注定的克星,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他对她已经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可是她为什么还要一再地挑战他的底线?她为了别的男人不惜用自已的命去逼他,很好!真是太好了!这下她终于知道了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可是高兴了么?!
他看着自已像个平庸的男人一般,被一个女人抓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而在她心中,他还未必有一个路人重要!!
秋白露不说话,没话说,也没法说,嘴里疼得一塌糊涂,像是嚼了口热碳,让她连呻/吟都发不出,心里止不住的想,罗炎口口声声说爱她,喜欢她,真到动手的时候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果然,被激怒的男人就像是发疯的野兽,是根本不能惹的。
“起来,和我回去。”罗炎呵了一声,秋白露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缓缓的从地上坐起来,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发晕,让她连坐都坐不稳,罗炎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又焦又燥,干脆出手把她架起来。
一路将秋白露拖到木屋,把她丢到地板上,罗炎就不再看她。
他需要别的事情来吸引自已的注意力,否则的话,他怕自已一时无法控制,就会把秋白露掐死。
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个没主意,温柔,平和得如一汪潭水的女子,如果被倾覆,竟是如此让人心悸。
秋白露平躺在生着美丽花斑的地板上,地板微凉,她将自已滚烫的面颊贴在上面,汲取一些凉意。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清晨时分,有人送早饭给秋白露,端着木质拖盘的女佣表情里有丝隐秘的兴奋,不待秋白露问,她就哇啦哇啦的说起来,原来昨天夜里岛上闯进了海盗,那伙人上来就想像往常一样烧杀抢夺,没想到遇见了罗炎的保镖,两对人厮杀了半夜,最后海盗被打跑了。
海盗?秋白露肿着嘴角冷笑,谁是海盗还说不准呢。
“有人受伤了么?”她多问了一句。
女佣将拖盘上的木碗木碟放到秋白露身边,“有哦,给你上来做衣服的那些人,好像有几个死掉了……”
“哗啦。”木碗掉在地上,粥洒了一地,秋白露抓着女佣的手腕,“你说谁死了?!”
午后罗炎过来时,秋白露仍坐在地上,地面上的污渍已经被收拾好,她附近的木拖盘里整齐地码放着午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秋白露靠着墙壁坐着,视线从窗子望了出去,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山脉起伏,她的目光不知望向何处。
罗炎走近她,将一样东西丢到秋白露怀里,秋白露如被惊醒,拿起怀中的东西仔细端详。
那是一只男用手表,表带是皮质的,因为长年使用皮面已经被磨得有些斑驳,表带皮革的纹路中,浸着黑紫色的液体,液体还没有干透,有淡淡的腥气从上面散出来。
秋白露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表,她想要将手表翻转过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直到表的背面完全暴露在外,她突然发出一声哀号,将手表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中。手表硬硬的咯着她的肌肤,表盘背面雕刻的文字如同烧红了的烙铁,将秋白露烫得痛不欲生。
“小白送小果子,生日快乐。”
那是秦臻18岁时她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从来也没摘下过。
“你不去看看他么?”罗炎语气轻快的说道,“他的尸体就吊在你最喜欢的那颗香樟树上。我们的人追了半宿才追到他,他确实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只可惜遇到的对手是我。你知道他离死之前说了些什么?他说希望我能放过你……呵呵……”
“住嘴!!滚出去!!”秋白露抓起身前所有能够到的东西朝着罗炎丢过去,罗炎不动声色的闪开。“你这个恶魔,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这是一场较力,胜者拥有一切。她以为她能赢,而事实告诉她,这不过是她又一次的不知好歹,自不量力。
“小露,我告诉过你,我是个有耐性的人,我可以等待,但我不允许背叛。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威严,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
“我要是不答应呢?”秋白露轻喘着问她。
眼泪在她的脸上爬行,痒痒的,她以为自已再也不会哭了,但罗炎总能想办法将她的眼泪逼出来。
加上秦臻,那是五条人命啊。就算是秦臻该死,窥探了他的机密,那些别的设计师和工人呢?难道他们也该死?
罗炎做事太绝了,他不给别人留活路,他为了不让消息外露,将所有的可能都全部扼杀。
和他相比她还是不够狠,她太嫩了。她当时真应该扣动扳机,一死万事空,就再也不会留泪了。或者,枪口对准他,这个男人,他洞悉人心,他知道怎么样可以让她觉得痛,她应该也让他尝尝,被人挖肉削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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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不再反抗()
“你不会想知道。”罗炎蹲下身,与她平视,“再来一次,我保证,我会让你永远记得这个教训。我发誓!”
傍晚时分,秋白露去看了罗炎口中的那棵香樟树。
淡金色的阳光在秦臻悬挂着的身体四周笼罩着,像是一座无形的牢笼,让他就算是死,灵魂也无所逃脱。他的样子很糟糕,脸被人砸得面目全非,罗炎说像他这样的人,不配有一个体面的死活,他像是一只破口袋似的被人吊在高高的树梢上,秋白露仰头看着他的尸体,或许是因为起先哭得太凶,事到如今一滴眼泪竟也流不出来。
秦臻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她对自己说。
他的身体在暮霭之中微微摇晃着,班和几个年幼的孩子拿着石块嘻笑着朝他扔了过去,每当石头砍中他的时候,孩子们就会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少年的残忍是最直接的,因为它没有丝毫的遮掩。
“你不能这么做。”秋白露抓住了班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行动。
班皱着眉头,不解并不开心的问她,“为什么不?他是海盗,海盗是坏人,他们欺负我们,你知道在罗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