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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身后的秋白露,却没有半点笑意。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真的能够一直停留在初见,那该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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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我可以信任你么?()
暮色四合,岛上的黄昏来临,黑夜笼罩前的光明总是那样温情款款让人生出依依不舍的心情。
“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秋白露合了佛经,闭了眼偎在树干上。
身体仍是不舒服,叫嚣的欲/望如从地狱深处升起的火焰,灼烤着她的灵魂。她唯有从清静有大智慧的佛经中得到些许力量,才能让自已坚持下去。
秋白露在控制自已摄入药物的剂量,她有意拖延每一次打针的时间,她巧妙地控制着自已的身体,压抑着对药物的渴望,而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她做得很隐晦,所以这一切,罗炎都并不知晓。
他有他的事情要忙,三两日就要离岛而去谈他的大生意,表面上对秋白露并不是十分关注。
可秋白露知道,如果她的动作大一些,罗炎一定会注意到。
他们似乎找到了一种和平相处的方法,可这种方法在秋白露看来,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爆发做了伏笔,他们俩个,就好像两座活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一本六组坛经,你看了很久。”罗炎不知何时来到树下,他仰头,秋白露正巧在低头找着自已的鞋子,两个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每次看都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回国么?”秋白露把书往腰后一别,想跳下来。罗炎抓住了她的脚,阻止了她的动作,“又不是猴子,干什么总爬树?”
“树上凉快啊,再说班也经常爬的。”她没和他说,因为坐在树上可以看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班是小孩子,难道你也是小孩子?”罗炎对秋白露皱了皱眉头,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鞋子,往秋白露脚上套。“别总是光着脚跑来跑去,万一地上有什么尖东西,会被扎伤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秋白露朝他呲了呲牙。
很多时候她觉得罗炎并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看,而是女孩子,是可以被他抚养照顾然后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孩子。这样的想法放在她与罗炎身上多少有些诡异了,但在与罗炎这个人深入接触之后,秋白露觉得多诡异的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她感觉自已对于罗炎来说就好像一个标志物,他爱她,更准备的说,应该是通过爱她,而来爱某一个时期的他自已。
当然这只是秋白露的揣测,她可没胆量直接去问罗炎,她最近日子过得很好,皮也不痒,没理由去招惹怪兽。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将秋白露抱下树,罗炎面有踌躇地对她说。
真是稀罕,他竟用了商量的语气,秋白露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哦?什么事?”
海洋性气候十分潮湿,秋白露要趁天气好的时候时不时地将她的藏书拿出来晒一晒,她一边收拾着地上的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先说好烤蛋糕这种事情我可是绝不会再干了。”
上次为了罚她故意害他头上挨了几下,罗炎让秋白露烤了一个星期的蜜蜂蛋糕,烤到她现在一闻蛋糕的味道就觉得恶心。
罗炎呵呵的笑了笑,“和蛋糕无关……”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想带你回滨海。”
秋白露低下头,她并没有惊喜异常,她甚至连笑容都没有露出一个,只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罗炎的话,“你要带我回滨海。”
“是的,下个月我母亲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的惊喜,是指她么?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年就这样过去了。”上一回罗太太的生日宴仿佛就在昨天,没想到已是物是人非。秋白露想笑,可嘴角怎么也扬不起来,“哦,你不怕我一回滨海就跑了?”
罗炎停了一下,“确实怕,所以我才会和你商量。如果你答应我不跑不逃不消失,我可以带你回去。小露,这样可以么?”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她故意问道,心里大概也明白罗炎现在问出这话,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她是跑不掉的,话又说出来,就算她真的跑了,她能跑到哪儿去?
想想真是让人难过,天大地大,她竟无一处藏身之所。
“你不答应的话,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带你出来了,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做这样因小失大的选择。”罗炎微笑地答。
好假。
秋白露对他的笑容心中评价,嘴上说道,“你这么相信我,我真是不知怎么说才好,老实讲,我对我自已是没什么信心的,其实回不回对我而言,并没什么太大区别,你自已决定吧。”
听她这样回答,罗炎心中喜欢,原来他计划了这么久,如埋下一粒死种,现在却奇迹般的总算花开结了果,她心中不再有别人,只依靠于他一人,这样卑微的满足感,无法向其他人诉说,也无需去说。
罗炎心情大好,对秋白露更是百般呵护,也不再限制秋白露在岛上的自由,随便她和班去胡闹,搞得岛上鸡飞狗跳,人心不宁。
比爱情更重要难得的,是信任。秋白露不知罗炎对她的话能信几分,她也不着急知道答案,她有的是时光与耐心,她相信就算这次他不带她离开,罗炎也不会将她关在这里很久,他生意那么忙,一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主,怎么可能总和她泡在这个孤岛上,她耗得起,他却耗不起。
没了禁足令,秋白露与班可以到岛上更深更远的林子里,罗炎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她,就让人给她特制了一把***,如果遇到危险,关键时刻能够救她一命。
临行前的第二周,罗炎提前回岛,他这一回并没有一回来就找秋白露说话,反而神神秘秘的让秋白露老实待在木屋里不要出来,他当然没有这样明确的表示,但秋白露却从他言语中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秋白露心中生疑,就趁保镖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
岛上有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虽不高,但却极深,丛林的最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听说有巨大的千万年前形成的溶洞,但通往那里的路线却只有野兽可以通过。
秋白露站在树冠顶上,看到穿着不知哪个国家军装的黑壮汉抬着一箱一箱的长扁盒子,如工兵蚊一般深入丛林,她不知那盒子里装了些什么,但直觉应该是很危险的东西。
领头和罗炎说话的壮汉很是显眼,身上穿了件短袖的花衬衫,一脸的大胡子,头上扎着红色的三角头巾,秋白露遥遥地看着,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仿佛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恍惚之间,那队人已经走入密林之中,再也难寻踪迹。
秋白露下了树,还在琢磨着那人的样子,不提防,被狂奔过来找她去钓鱼的班撞个满怀。
“秋,好硬。”班揉着被撞痛的鼻头,指着秋白露的胸口抱怨道。
秋白露拍了拍他的脑袋,“别胡说,怎么可能硬,我又不是胸口碎大石的女壮士。”
胸口碎大石说的是中文,班听不懂,一脸疑惑的看她。
秋白露懒得和他解释,突然想到那个人,想到那人和罗炎在一起十分熟络的样子,说不定班见过他,知道那人的身份,于是就把大汉的样子和班描述了一下。
班听完之后,眼神有些飘乎,秋白露叫了他几声,他才像是惊醒般缓过神来,“秋,你问他做什么?”
“只是……在图册上看到的,突然想不起他叫什么,你知道?”
班沉默了片刻,才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索罗斯。”
这个名字一跳入秋白露的脑子,她立刻想起这个人,索罗斯,大西洋上著名的海盗头子,去年x国的船员被他扣留,为了要赎金他枪杀了其中几个人,引起国际社会的很大反响愤慨,国际新闻上天天都在播这个人的头像还有他的生平,她每天都要在媒体上看到过他几遍。
他是海盗,罗炎不是最恨海盗的?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而且看上去……还相谈甚欢?
“秋,知道那人?”
“嗯,以前在新闻里看到过,是海盗吧。”秋白露仍在努力的思索,没注意到班的神情变得激动而愤慨。
“那是个刽子手!是个凶手!他带着他的那些帮凶来到岛上,让我们给他们提供补给,每家每户都要交粮食和麻布给他!如果不给的话,他就会杀人!!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不光是这个岛,附近几个小岛都被他勒索过!”班大叫着,看样子恨不得要咬人。
秋白露愈发的糊涂,“可是罗炎和他在一起……”
“秋,你别乱猜,罗先生才不会和这种搅在一起!罗先生是好人,就是他带人打跑了索罗斯,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秋,我不允许你侮辱罗先生的名声。”班毅然决然地说着。
“可是我看见……”
“你一定是看错了!”班不耐烦的打断她,“秋,我不想和你继续讲这个话题,你这么说让我觉得很不愉快。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去钓鱼,看来今天是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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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海盗()
“哎,属狗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小孩儿一溜烟的就跑了,看样子是真的生了气,秋白露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心思却没停下来。
罗炎并不是什么善主,他的心思深沉,绝不会做赔本买卖。
也许他打击海盗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的目的……
秋白露觉得不敢再想下去,这不关她的事,她不应该管,她有那些闲工夫应该把自己先照顾好,道理都知道,但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傍晚的时候,秋白露捧着两只盘子,去了罗炎的木屋。
木屋外没有保镖,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人都在里面谈事,秋白露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拿后背将木屋门顶开,“哎,快来接把手,今天钓鱼大丰收,我……”
木屋里十几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咔嚓咔嚓”的枪支上膛之声不绝于耳,秋白露怔在当场,木屋里堆了几箱她上午看到他们往山中运的扁长箱子,最上面的箱子大开头,里面码放着巨大黑色的枪支。
罗炎见有人进来,眼中有极浓烈的杀机闪过,秋白露看见他的右手往身后摸了摸,待看清她之后,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
“不是说让你别过来么?怎么不听话。”虽是训斥的话语,但语气里并没太多责怪,罗炎走到秋白露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把她隔绝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钓了几条鱼……我做了两条……说过来和你一起用晚餐的……看来这两条鱼恐怕是不够吧……”秋白露面有愧色,“抱歉,打扰了你们谈事,我还是先出去吧。”
罗炎大概也觉得她在这里并不合适,于是就没有拦秋白露。
但他不拦,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拦。
一条毛茸茸的手臂伸了出来,将秋白露的去路挡住,索罗斯换了件黄桔相间的衬衫,头上仍带着那顶标志性的红帽子,像只大号的交通桶,出现在秋白露面前。
“罗先生,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么?”
索罗斯的英语说得十分不标准,这大概和他复杂的出身血统有关,他的母亲早年做着皮肉生意,是海盗岛上最低贱的女支女,这个可怜的女人可以为了一顿饭就出卖自己,她在生了索罗斯没多久之后就身患重病过世了。
索罗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能活下来简值是个奇迹,在他小时候在海盗岛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摸着他的脑袋或亲昵或讥讽的叫他一声小杂种,这种情况在索罗斯十岁的时候被他自己终结。
他用得方法十分简单,不过是把叫他小杂种和说他母亲坏话的人的牙齿全部打落,这法子简便有效,不出一周的时间岛上就没人敢再拿他开玩笑,人们不再敢拿他的身世开玩笑,而是改口叫他的名字,或者在背后偷偷叫他,那个疯子。
索罗斯十分高大健壮,刚刚离得远秋白露并没有看得太清楚,现在他和她之间只隔了一个罗炎,她甚至可以看清他手臂上海盗纹身的纹路。罗炎有180的个头,虽不算太高,但在人群中也很显眼,可索罗斯硬是比他高出一头,像座黑铁塔似的戳在那里,让人生出畏惧的心情。
他大概像要表达自己的友善,于是就呲牙笑了笑,不过那口黑黄的牙齿使他看上去更加可怕。
秋白露被他拦住,不能退也不能进,求救似的看了罗炎一眼,罗炎笑了笑,将她揽在自己身后,“是我太太,让你见笑。”
索罗斯的体味厚重,就算隔着罗炎,秋白露仍是觉得呼吸不畅,她难得没有反驳罗炎擅自将她归为自己太太的言论,努力地微笑点头,“索罗斯先生,你好。”
她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觉到罗炎的身体一僵,秋白露来未来及细想,索罗斯已经发出巨大的笑声,他的声音浑厚,胸膛又宽又壮,好像一台扩音器。“你的太太?我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你有太太?难道不是……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金屋藏娇?”
“没想到索罗斯还会讲中文。”罗炎继续皮笑肉不笑道,将秋白露向外推了推,“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秋白露举着两盘子菜被罗炎推了出去,菜汁不经意间散了一地,她低头望着那些清浅的印子,目光微凛。
她虽不清楚那些枪支的型号,但也知道那么多箱子的枪,价值不菲不说,肯定已经触犯了法律,罗炎与海盗的交易,还真是值得让人继续探寻下去呢。
索罗斯当晚留宿在岛上,像他这样长年累月生活在海上的人,对陆地有着极其特殊又热烈的喜爱,所以索罗斯根本没有睡在罗炎为他准备的大床上,而是席地而眠。
当夜幕降临时,他黄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前来拜访的秋白露,并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我不认为罗炎大方到可以让人分享他的妻子。”他的语气戏谑,秋白露并没有生气。
“他确实不会,而我也不是他的妻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索罗斯没有坐地上站起来,他仍是躺着,目光上下打量着秋白露。
秋白露轻轻一笑,“你不可以,如果你敢碰我一下的话,我会尖叫的,到时候不管你是什么人,罗炎都会把你四分五裂的丢出去喂鱼。”
“切,你也太高看你自已了。我亲爱的小姐,我可以说是你勾引我的。”
“哦?要试试么索罗斯先生?”
放在一年前,只是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单独相处,秋白露都会吓得全身颤抖,可现在,她与他应对自如,完全没有任何退缩的迹象。
原来人的成长是这样快,付出的代价是这样大。
“试就不必了,罗是我很好的合作伙伴,我不想失去他。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事。我只是有些疑问,想向你求证。”
“小姑娘,你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么?”索罗斯翻身坐起,与秋白露平视。月光从竹窗里照进来,照在他的半边身子上,虬结的肌肉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对于他来说那是一个男人的荣耀与勋章,对于秋白露,只是觉得伤成这样一定很痛。
索罗斯故意展示着自已的肌肉和伤疤,可惜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秋白露并没有十分捧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