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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这个,还要向二嫂多请教了。我平时的衣服都是家里的嬷嬷打理的。”秋白露扫了扫席面,她发现了一个小细节,程家其他三个兄弟以及许茜华手中用的餐具都是金灿灿的,想必是黄金打制,但她自己手上这副,还有程远英用的,却是最普通的银制餐具。
程远英不拿他们当家人,想必人家也是一样对他的。
只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遇到车祸还能把脸摔肿?这车祸也出得太有些新意了。”程志航手下切着牛排说道,“你们这些女人,凑在一起就喜欢说这些无聊的话题。秋小姐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喜欢不喜欢打高尔夫球?我最近新开发出一片场子,可以带你去哦。”
“拉倒吧,就你那眼光,人家秋小姐未必看得上。”像是怕秋白露真的有兴趣跟着程志航去看球场似的,许茜华赶快插嘴道。
程志航满不在乎的挥了挥餐刀,“茜华,你说这话我可真不爱听了,我的眼光怎么了,我若是眼光不好……”他欲言又止,暧昧地笑望着许茜华,许茜华知道他话中有话,意思不过是说,要是眼光不好,怎么会看上你,许茜华心中得意,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上翘。
他俩人眉目传情到了另人发指的地步,可席中其他几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程志景把头深埋起来,只盯着自己面前那碗奶油汤,好像整个世界都浓缩在其中一般。
秋白露微微一晒,也把头低下去,研究餐具上的花纹,不想有人却不愿就此放过她。
“秋小姐和老四关系既然这么好,不如早些把事情订下来吧,要不然搬过来住也好,老四总是一个人,也不像话嘛。”程志卿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机,玩味地望向秋白露。“秋小姐,你不知道吧,我这位四弟,可是从来也没带女孩子回家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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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忍得住羞辱()
秋白露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有什么别的猫腻,程远英与程志卿的关系不好,非常不好,不好到两个人连表面工夫都懒得去做。秋白露可不愿夹在他们两个之间做炮灰。她干笑一声,就一脸清纯无辜样的看了看程远英,把皮球踢给他。
程远英轻咳了一声,笑道,“我和小露的事情,大哥好像很关心。”
“当然要关心,谁让你是我四弟呢,你说对不对啊,志景?”程志景正低头观赏牛排腱子肉上的纹路,不知道战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他懵懵地抬起头,“啊。”了一声,那副恍然无知的样子,让秋白露颇为怀疑他是怎么在程家活下来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再见他那副无能的样子,程志卿心中恨恨,低声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他的声音虽不高,但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程志景羞愧的再次低下了头,许茜华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不耐烦地叼在口中,程志航立刻举着火机凑了过去……
好一个大富之家,好一个兄友弟恭!
这样的家,没有人愿意待下去,难为他还要继续忍耐。程远英握着刀叉的手仿佛很用力,指尖都泛白,但他仍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二哥为人老实忠厚,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不知大哥有没有听过大志若愚这个词。”
“我看是大于弱智吧。”程志卿冷冷地回了一句,又转向程远英。“你即然叫我一声大哥,那我也不能白做你这个大哥,正所谓长兄如父,老四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总这么飘着也不是事儿,我看你和秋小姐也算是登对,不如你们早些定下来,父母那边也能有个交待。”
“长兄如父?那恐怕是父亲死了之后才说的话吧。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摊上您这样的父亲。”程远英无视程志卿越来越白的脸色揶揄道,“我和小露的事儿,我们俩个其实已经有计划了,不过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我还没来及做详细安排。等有好消息的时候,我会第一个通知大哥的。”
计划?计划什么?计划你妹啊!秋白露瞪了程远英一眼,程远英在餐桌下面轻轻地抚了抚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只是说好消息,又没说是什么好消息。再说也没有固定一个时间,怕什么。
程志卿倒没注意到程远英话里的诸多条款,他目光深邃地在两人身上游走一番,“那大哥就等着了。”
再后来,程志卿就很少开口了,席间许茜华倒是和秋白露聊得很投机,许茜华家世虽好,但自已没什么本事,她十分仰慕那些有才华的女子,她和秋白露相约着去看画展,秋白露微笑同意。
程家的厨师技艺十分高超,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秋白露仍是品出了菜肴的味道相当不俗。
饭后程远英牵着秋白露在程家后花园散步,带她去看程志景的鸽房。
走到鸽房不远处,就听到一片咕咕咕的鸽子叫,程志景已经守在那里,肩膀上蹲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鸽子,他目光温柔地轻抚着小鸽子,身体周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完全让人无法想到他席间是那副懦弱模样。
程家人不管内里如何,外表都是一水的美男子,程志景算是和程远英长得最相似的,但比程远英多了些儒雅的气质,没有他那样妖气冲天。
“你与二哥说说话,我还有点事,处理完了马上就回来。”程远英交待了一声,就把秋白露留下。
秋白露朝程志景笑了笑,“程先生的鸽子养得真好,是燕种红血蓝么?”
“咦?你竟然知道这个?”程志景很惊讶,“别叫我什么程先生了,这一家子都是程先生,你跟着远英一起叫我二哥吧。”
“好,二哥的鸽子是养来参赛的么?我小时候家里曾经收留过一只受伤的鸽子,不过后来它伤好后就飞走了,我还盼着它能回来看我一眼,结果从此再没看见过它。”秋白露吐了吐舌头,有些伤感的说。那只鸽子是被猫抓伤的,因为伤在尾羽,所以不能飞行。她把它带回家,好好照料,为了了解它,秋白露买了很多关于鸽子的书籍,还特意请了兽医来给它疗伤,可没想到人家痊愈后,立刻拍拍翅膀潇洒的飞了,连头都没回一下,让秋白露伤心了很久。
“哈哈,你一定是动画片看多了,还在想着猫的报恩是不是?鸽子没那么通人性,要养很长时间才会和人有感情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只好了。”
秋白露看得出程志景养的这些鸽子都是极品赛鸽,有些价值不菲。赛鸽这个活动,存在已久,在中国明代中叶,人们已用鸽子竞翔取乐,并组织了相应的“放鸽之会”团体。《广东新语》:“岁五六月广人有放鸽之会,……择其先归者,以花红缠鸽颈。”
这个古老的竞技项目现在虽然已经很少有人参与,但凡是参与的定是此中高手。
秋白露摆摆手,“我可不敢夺人所爱,再说我拿它们也只是当宠物养,如果送给我的话,它们会觉得很屈辱吧。”
明明是可以翱翔于天际的信使,却被人当成肉鸽养在笼中,就算那笼子是金子打的,恐怕它们也不会高兴吧。
“小露倒是明察秋毫,远英的眼光果然不俗。”
“和二哥在说什么,远远地就听见你的笑声,”程远英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怕秋白露与程志景无话可说,就赶紧赶了过来,没想到两人相谈甚欢。
三个人聚在一起,又说了些鸽子的事情,秋白露看时间不早,就向程志景告辞。
回去的路上,秋白露与程远英说起程家的事,不禁感叹,“你家真是人杰地灵啊,藏龙卧虎的每个都不是善主。”
“咦,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看我,我多善良。”
“拉倒吧……数你最坏。”秋白露翻了个白眼,“你二哥不简单,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程志景应该是十分信任程远英的,否则他不会在秋白露面前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他如果对程远英有任何芥蒂,就会像餐桌上那样,变得木木呆呆的,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无论是来自程志卿对他的谩骂,还是来自许茜华对他的羞辱……
“你要知道,能在程家立足活下去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程远英开着车子,仍想抽出一只手来牵秋白露的手,秋白露把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还拍了拍,示意他好好开车,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二哥跟许茜华结婚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些手段,许茜华只怕是早就跟他离婚,投入三哥的怀抱了。”
“为什么不离?难道他还舍不得她?”
“他是舍不得她,不过不是舍不得她这个人,而是舍不得她手下的股份。当时许家把女儿嫁过来的时候,还在方圆参了一部分股,如果许茜华离开二哥转投三哥的话,那三哥就是我们家持股最多的人,这种事情,就算二哥不在意,老大和我也不能允许它发生。”
“啧,你家的关系好复杂。”人际关系复杂,利益关系就更复杂。“那他们这样纠缠着有什么意思,这个婚结得实在是太功利了。
“小露啊小露,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恐怕只有你还以为结婚是真的因为爱得不行所以才要结的吧,你看现在这些企业财团的千金阔少,哪个结婚不都是因为政治联姻?中国人最讲究门当户对,千金小姐下嫁穷门弟子的事情已经不流行了。”
程远英说者无意,但秋白露却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一时有些不太高兴,脸上立刻就暗了下来。程远英说完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再看秋白露,果真打焉了。
他试探着戳了戳她的肩膀,“生气了?”
秋白露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没有,只是觉得我挺傻的,大概是遗传。”
如果母亲当年没有执意嫁给父亲,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不愉快的往事,而她的婚姻也不会这样艰难,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设想的成真了的话,那也就没有她了……
也许不存在,会更幸福?
“哎哎哎,你可不要这么想,你这么想,我罪过可就大了。”程远英呈伏低做小状。
秋白露没理会他的装模作样,只是看向窗外,“程远英,是不是对于你们这些胸怀鸿鹄之志的人来说,婚姻只是达到某种目的阶梯?与感情无关?”
提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想到了谁?程远英想问她,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无奈地笑了笑,答,“老实的讲,肯定会有考虑的因素在里面。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双赢,我娶的人即是我喜欢的,又是能帮助我的,这样不是更好。”
“万一没办法两全呢?”他以为他是谁?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给他准备的?随便他挑肥捡瘦,还要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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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那件事是我做的()
程远英握着方向盘,他开车的姿势十分男人,停车换档的动作非常利索,秋白露想到霍东恒,他们俩人其实是有相似的地方,为达目的可以忍耐很多在常人看来无法容忍的事情,但不知他像不像霍东恒那般,可以豁出一切。
“那我选我喜欢的。”程远英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偷望秋白露的神情,“做为一个男人,总是靠老婆,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秋白露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看上去并不相信他。
“你不信?”程远英挑眉。
秋白露答,“不是不信,只是不能全信。如果一个女人能带给你的利益,远远大于另一个人能带你的喜欢,你还会坚持这个选择么?毕竟感情可以培养,但金钱与权力,并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
她曾经全心全意的相信过一个男人,但最后的结果惨到她连回忆都不敢,现在程远英让她信他……非她不愿,实她不能。
程远英没想到她这么悲观,且不愿相信别人,她平时坚强热爱工作的模样好像只是一个面具,而盖在面具下的那个真实的她,早已凌乱破碎。
她很少揭起面具给别人看,这是他第一回,看到她灵魂深处脆弱以及不确定。
程远英觉得惋惜,他从她很早以前的作品开始关注她,她从前的作品也许没有现在的成熟,但其中有某些坚定的东西,如金砂于瓦砾,是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的,比如纯真,比如善良,比如相信爱,可是现在……那些东西在一点一点地被掩埋,它们没有消失,只是被她小心的藏了起来,她为了不再受伤害,逼着自己穿上一层厚厚的铠甲,她或者可以靠着这层铠甲来抵挡现实的残酷,但坚硬的铠甲本身,已经将她伤得惨不忍睹。
霍东恒。
你这个混蛋。
程远英在心中暗骂,脸上却仍是一片云淡风清。“你这个假设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是个很适合的假设。但在我身上不成立,因为我喜欢的人,正巧是可以帮助我的人。秋白露,我还是那句话,那个建议,你要不要试试看?”
*
秋白露的工作室在光棍节那天重新开张,其实工作室早就装修好了,不过秋白露为了各位员工的身体健康,仍是选择了多放几天散散味道。
开张那天秋白露给所有员工包括她自己都包了大红包,大家接过红包,一起在工作室前合影,然后就寻到各自的办公位,开始工作。
“虹”因为这几个月一系列的工作和宣传,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秋白露的付终终于有所回报,她和同事戏言自己现在也能过上,她挑客户,而不是客户挑她的日子了。
“老板,有个客户说他们有个工程改造的大项目哎,要不要约他见一见?”贺安然打内信进来寻问。
“虹”现在不光只接家居室内设计的活儿,也接一些小型的建筑工程,秋白露觉得自己的工作不能总局限于一种业务,应该多种经营,这样不仅能提高公司的整体实力,对自己专业知识的进步也有极大的帮助。
她开始去做市建筑学院的旁听生,每个周末要花一天半的时间用来上课。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只剩下那可怜的几个小时。
就那几个小时,程远英也别想分到一半,罗炎从山里回来,第一时间就把秋白露载到罗家老宅,送了她很多来自雪山上的石头。程远英实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秋白露喜欢这些黑麴麴的石头,远胜过自己。
其实他不知道,就算没有石头在,只是他和罗炎两个人,秋白露也不会选择他。
他那天的建议,秋白露一直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虽然据这一切不幸的事情的开端已经有一年多时间,她也成功的脱离了霍东恒,成了自由身,但她仍是不愿意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她觉得自己所有的爱都已经被耗尽,就算她看出程远英是个不错的,至少是个还算真诚的对象,她也不愿意主动向前迈进一步。
她被伤得太深,表面虽然已经结痂,但内里仍是鲜血淋淋。
“我离开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罗炎这次进藏,不仅带回了石头,还带了许多藏僧所画的唐卡以及藏经送给秋白露,秋白露一页一页地翻开着羊皮纸,听到罗炎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她想起方家的事情,但又想到已经接近一个月了,也没有什么人找她的麻烦,于是她就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她知道她如果和罗炎说了,也许能给自己增加一层保护,但她真的不想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麻烦罗炎。
罗炎已经帮她许多,帮到她都无法回馈,她不想欠他太多情,她怕自己倾尽全力也还不清。
罗炎不像程远英,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