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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冬雪说过,他早已筹谋了数年,因此他对付南国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是在我出事之后,或者说,从头到尾利用我的人,竟是他?可单单凭借驮蓝国,他如何能够这般轻而易举地达成目的?会是谁一直在背后支援他?这个要有能力又愿意看着南国沦陷的人
一声残叫,一名血流不止的士兵赫然被踢进了帐中,仅仅一瞬间,帐帘被人掀起,视线中的那一抹夺目的银光生生地刺痛了心。
第205章 敢伤害他,不放过你()
他一身耀眼不凡的铠甲战衣,一片片旋目的鳞甲仿佛铁蒺藜骨朵映衬着月色,熠熠生辉。
“慕容宸”死死掐着炽热的手,扫过震惊,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一层层地荡开满腔的恨意,“两年前,你对我催眠,让我误认为害我的是訾祁穆,又假惺惺地苦劝我放弃报仇,实则一遍又一遍地让我铭记对他的仇恨,直到我完全被恨蒙蔽了双眼,甘愿替你办事,我说的对吗?”哑然失声,心伤地往后退去,见他从马鞍上跨下,慌忙呵道,“如果你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他的唇边扬起一丝苦涩,定定地笑着,却已让人止步撤退数里之外,“他早已身中剧毒,陈如雪早就被我说动在他身上下了慢性剧毒,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你又何必抱着他浪费时间?”慕容宸斜指着虚弱不堪的訾祁穆,冷言相逼,“只要你肯随我回去,我可以答应给他解药,放他离开。”
漠然对上这双陌生到让我恐惧的冷眸,清扬划过一抹悲凉,“若我答应了,便是亲手让他落入生不如死的境地,我情愿和他一起死,也不愿背叛他。”定定地咬着每一个字,盯着他眼神中赤裸裸的杀意与不甘,拔下头上的簪子冷冷道,“不要过来,这是亲手插进我发中的,你该清楚它的锋利。”
“你还留着它?”一瞬间,慕容宸的脸上倏而扫过让我熟悉的心疼,暴躁的动作也随即缓下,“如果,如果我不曾骗你你会和我走吗?”落寞的口吻里,抵上了他所有的尊严与自信,或许他对我的感情,并没有作假。
“不会。”断然出声,坚定不移地看着他,亦是心中对訾祁穆痛心的愧疚。
慕容宸的眼中扫过阴霾,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背对着我,朝帐外的兵将扬声道,“放他们走。”
刹时的错愕,我真的没有想过他有可能放我和訾祁穆离开,或者说当看见他率兵控制了南国的军马,我就清楚南国朝廷里有奸细。我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与訾祁穆共赴黄泉,却不料慕容宸竟然会放我们走。
“若再有片刻的踌躇,即便我不反悔,也有人不会让你走。”清冷的声音缠绕在冰冷的月色下,透着一分不舍。
闻言,没有半分犹豫,在陈公公的帮忙下,将訾祁穆的手扛在肩上,蓦然回头,“告诉洛沉佑,这辈子我只会可怜他,而不会恨他。”回音飘渺在空气里,伴随着一声轻笑,慕容宸的身子略微一颤,“晴然嫣果然冰雪聪明。”
第206章 危及性命()
听着他这句相当于默认的话,轻弯起笑,与陈公公匆匆将訾祁穆扶到外头,为了避免他身上的伤再度裂开,在确定了没有追兵后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南奔去。这一场仗,訾祁穆已输得彻底,根本不可能再回南国。
“訾祁穆”双手一僵,哑然失色地拂上他胸口那一片泛滥开的猩红,不禁慌了神。
陈公公一听我的声音立即停下了马车,掀开车帘看见訾祁穆的状况,同样是大失面色,“糟了,主子这身子如何经得起这一路马不停蹄的颠簸!”
“莫慌莫慌,施主应当冷静才对。”一个清扬悠远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马车前猛然多了一名身着道服的道士,看他慈眉善目的样子却让我觉得好熟悉。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他双手一摆,抚着花白的胡须,笑得让人心安。
“你是”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我见过你,印枫轩与洛沉佑险些交手的那天,我看见过你,你还告戒我百年浩劫,让我自求多福”
“姑娘好记性,”他咯咯地笑着,双手一抛,一个锦囊落在了手心里,“姑娘,凡事都应随缘,随遇而安吧。”
疑惑地抓紧了这一紫色锦囊,正要启齿问个清楚,他就已经没了踪影,“他究竟是什么人。”
“老奴眼拙,但能肯定方才的道士就是紫宣道长,他通晓古今,或许他今日前来便是相助主子逃过此劫的。”陈公公面露欣喜,似乎已经见到了訾祁穆醒来一般。
迫不及待地打开锦囊,却见上头依稀写着几个凌乱的字——“此生未了缘,来生再续”。
木讷地捏紧了手中的指,却是听见疙瘩一声,手中的簪子上一颗明珠变得粉碎,从中落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珠,身子僵得发凉,这珍珠里头竟是镇魂珠。
“当日我再三告戒过你,若是让凉气深入体内就会引发你天生残留的寒毒,会危及性命。”
第207章 大结局 尘埃落定()
“世间奇珍镇魂珠能够治疗所有重病,即便万箭穿心之人服下它也会在几日内痊愈。”
“没有镇魂珠,你最多只能活半年。”
心头一紧,重新摊开捏皱了的纸,苦涩地抹过一丝凄凉,“此生未了缘,来生再续。这,会是命中已经注定了的吗?”神色一凛,将镇魂珠含进口中,柔唇蓦地贴上干涩的唇,贴近的距离下瞧见他的睫毛细微地抽动,不禁擦过眼角的泪水,荡开嘴角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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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半日盯着这湖,我喝的醋可已经足够酸了。”随着一声落泉清吟腰上的温度顷刻间流入心底,微笑着躺在他的怀里,不客气地刮着他的鼻尖,“我辛辛苦苦地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一条鱼都还没上钩,你不心疼我,反倒责备我。”唇瓣上的柔软堵回了憋屈在喉咙口上的话,绕在舌尖的温柔轻得令人窒息,“然嫣”他缓缓从吻中抽离开,却仍用手指一遍遍轻盈地摩挲在我的唇间,“我爱你。”
身子冰地彻骨,却依旧扯开笑容冲他娇吟着,“怎么,不说爱我,难道还说不爱我?你这个傻瓜。”心头一暖,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窝心的地方,将脸深深地埋下。
“你说这儿如此清幽,往后让我们的孩子一直生活在这里,好不好?”蓦然一惊,仰起头看着訾祁穆春边隐隐勾起的柔媚,映在七彩的云霞下越发地妖娆,噬人心魂,压抑不了的恐惧如同潮浪一般一次次打在胸口,一股凉气从背脊后油然而生,猛地害怕,狠狠抓住他肩头,慌忙追问,“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会怎样?”
他抱住我的手一怔,随即愈发地抱紧,单手拂着我的青丝,云淡风清地笑着,“怎么总想些有的没的,如今不是很好?”
强忍着浑身的颤抖,遥望天边那抹血红的落霞,渗透着欲滴的娇媚,蓦然轻喃道,“穆,我们到这深谷中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地看一次日落。”
“傻瓜,现在后悔没有和我朝夕相对了?”充满醋意的话浸满了宠溺,让原本颤抖的身子变为木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将脸完全埋进他的胸前,哑然失声,“嗯后悔例如以后天天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好。”他满眼溺意地将我一束青丝勾至身前,在冰冷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眼神蓦地一痛,他说的不错,晴然嫣是个纯粹的傻瓜,妄想用半年的时间让他慢慢学着淡忘,枉费了六个月的光阴。半晌,用手抹去泪痕,对上他的眼睛,噙起笑意,“对着我,就不觉得闷么?”
话音未落,唇上的柔软越发地强烈,带着惩罚性地,直至喘不过气来,他才满意地看向落日,“再问这样刹风景的话,当心饶不了你。”强忍着哽咽,几欲扯开僵硬的唇,终还是合上。
不敢问他是否相信来生之说,陪伴着他,这已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
“晚上我们出来放孔明灯好不好?”
“好。”
“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好。”
“然后,你还要替我编好多好多的草蚱蜢,嗯”
“等等一个晚上究竟能做多少事?”
“你不开心了?”
“傻瓜,只要你喜欢就好。”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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