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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黄婆可以不用说下去了,她不想听!
她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闭眼直言黄婆好吵。
黄婆放下瓜子儿,骂骂咧咧道:“别再想着自杀,老娘儿子可是花了钱的!”
说罢,扭着屁股出去,锁上门,还不忙吩咐她外头的相公道:“现在别喂她吃饭,饿得她没了力气混点药给她吃,我看她来了我们家还敢不敢自杀!”
“我儿能去隔壁村买她回来简直就是这丫头三生修来的福气!”
君浅听完她的话睁开了眼,总觉得头痛得更厉害,甚至连刚刚那个黄婆说的话都记不清了。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什么都记不住?
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好重要的事情,心里空了一块,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觉得恐慌。
左右四处看看,她起身拿起了捆在窗户上的小铁丝开始在一块稍微平整的木头上刻字。
她回忆黄婆说过的话,能回忆起来的已经不多了,总结起来只能写上几句,“我叫君浅,长得好看,不干粗活
嗯,长得好看是她自个儿认为的,不干粗活也是她自个儿对自己的印象。
还有什么呢?
她试图努力想了一下,“黄婆话里漏洞多,一定在说谎,所有人都不要信。”
写完,她只觉脑子混沌得厉害,半响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夜晚,她已经不记得黄婆说的很多话,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肚子咕的一声响,只记得一句话,便向门外吼。
“不是说饿到没力气了就给饭我吃吗?我饿死了你们就等着冥婚吧!”
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多久了,只觉得好饿。
话音刚落,破烂的木门便被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她身前,俯视着她,眼里冷得像冬日的井水。
她觉得自己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便站了起来,瞪着这个男人,“饭呢?”
她想,这么霸气,她以前的出身一定不简单,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君家福薄的大女儿!
那男人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了一碗饭给她,“你要的饭。”
这还真是一碗白饭,白得都没有菜。
君浅接过白饭也顾不得没菜没肉没筷子,直接用手吃了起来。
她觉得眼前男人一双阴沉的眸子特别不衬他的样子,而且那眼神越看越讨厌,似是刻在心里怎么都忘不掉的阴影。
她觉得反感,吃着吃着便背过身对着他。
那男人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君,黄大傻。”
君浅吞着饭卡在了喉咙,咳了好多声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那人过来轻拍她的背,她像触电一般跳到隔壁,“你别过来啊,我,我会叫的。”
她说完也知道即使叫也不会有人理她,这村子很安静,很古怪。
那男人冷笑了一声便出了门去。
大门又被锁上,君浅放下饭碗觉得脑子又开始痛了,总感觉会忘掉什么,发现地上有根铁线便找了块稍微平的木板刻了起来。
“无来由讨厌一个人,可能认识。”
“这男人身材高大,手脚敏捷,不像山村乡夫。”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眼神无爱,一定不是暗恋她!眼睛和脸对不上,丑!”
刻完后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发觉木板之上早就有几行小字。
像她现在的字迹,但是她发觉她对前面那一排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立马又加上一句,“必须逃出去,不可以任人摆布!”
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她很害怕明天一起来又忘掉了仅仅记得的那一点东西。
该怎么让自己不要忘掉这些好不容易才记下来的事?
临晕过去前,她把那块木板收了起来。
不能被那个男人看见,这里的人好像都在忽悠她。
而在另一边,那个男人回到了破旧的屋中,一把撕下了脸上的人皮,认真听着下属的禀报。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字一顿道:“京中进展顺利,大人可以放心。”
那男人点了点头,“继续跟进,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黑衣人应下,欲言又止。
那男人不回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别以为有什么事可以瞒过我!”
黑衣人心里一紧,立马道:“萧暮影派了好多羽仙盟的人出来,似是”
他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男人捏死了墙上的一只正在搬运粮食的蚂蚁,神色特别冷,“继续观察着。”
要不是下山的时候遇到了点意外,也不会让萧暮影的人早到一步派了人在各个城门巡查。
他也真是胆大包天,现在叶悠剑掌权,他竟然敢明目张胆无视叶悠剑的存在!
怕萧暮影的人看出什么来,他才转念一想将叶君浅扔了过来。
换一个法子去和她玩这个游戏也不错。
叶君浅三翻四次想和他作对,他就要试着将她的一切慢慢摧毁。
让她再清醒过来之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会后悔为何没死在淮州。
他对身后的人道:“你在她的饭里再加双份的药量,这丫头意志坚韧得很,竟然灌了那么重的药都还对我有记忆。”
他可没忘记刚刚叶君浅厌恶的眼神,想起就让他火冒三丈!
身后的侍卫应声退下。
而就在不远处,安卿南走到了一个村庄的前面,他看见这村子名叫西番村,里面只有寥寥几盏灯似是个穷村落。
他觉得叶君浅不会在这里,楚南阔应该把她藏到了守卫森严的地方。
只是看了一眼牌匾,便离去了。
第九十章 一梦三日 (二)()
她是被大公鸡的叫声吵醒的。
刚起来她便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胖女人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脸上神色厌恶,似是很嫌弃她睡得和猪一样。
那女人见她醒来便说:“我叫黄婆,明天晚上你就得嫁给我儿子,也免得我儿子老觉得对不起你,你也别困在这柴房里了,随便在村子里走走,反正你也逃不出去,等到明天我儿子来娶你便是。”
说完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试着逃,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她瞪大一双杏眼听着黄婆说的话,一脸的我在哪里我是谁的迷惘。
黄婆解释了一遍,在听到自己被砸坏了脑子之时好想一巴掌给她乎过去。
你才是二傻子呢!你全家都是二傻子!
但她忍住了,只记得自己叫君浅,是隔壁村君家的大女儿。
看见君浅眼巴巴想哭的样子,黄婆哼了一声便出去了。
一个乡下女人还娇气!
刚走到外面便对她相公道:“也不知道儿子怎么就买了她回来,看着傻不拉几的,一点事儿都不记得。”
“麻烦!”
君浅跟在她身后气呼呼地出了门。
你才傻不拉几的!
这村子不大,有十几户人家,每户人家四周围都有篱笆拦着,东面有一条小河水流很急,依山傍水不知为何村子还会那样穷。
她走了一圈,刚想走出村子便被一个大汉子拎了回去。
但是那一瞬她看清了这个村子叫西番村。
好熟的名字啊,难道她真是君家大女儿?
她路过井边,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一张脸蜡黄蜡黄,摸上去粗糙得很,甚至抚在脸上的手都比脸光滑。
擦,她怎么那么丑?怪不得被五个铜板卖了给黄婆家的大傻子。
一傻傻一窝,一丑丑一村。
照着这样子,那她更不想嫁啊!
隔壁有人经过,一个拿着锄头的小伙子道:“这不是黄大傻昨儿个买回来的媳妇儿嘛?都要成亲了怎么还在这走?前个儿据说你寻死啊?别想不通,这村里的人哪个不是这样。”
“黄大傻子不错的。”
她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见机会来了立马走过去神秘兮兮地道:“哎,小帅哥,你给我说说这大傻子呗。”
“昨儿个磕了头,现在啥都不记得了。”
她揉了揉脑袋,一张丑脸硬是笑出了几分甜意。
那小伙子看着她那似是揉碎了星星的眸子,心都融下了一块。
笑得真甜,多可爱灵动的眼睛,可惜啊,黄婆家已经买了。
他放下了锄头,笑嘻嘻道:“君大丫头,黄婆家那大傻子啊,有点儿傻,西番村的人都不太愿意嫁,一直都是从外头买媳妇儿。但是照我看他们没眼光,你说,傻乎乎的多听话啊。”
从外头买媳妇儿
她心里抖了一抖,却猛地点头道:“对对对,傻乎乎才听话。”
她那乖巧的样子特别可爱,就像只小白兔,那个小伙子得到了认同继续道:“想通就对了嘛,不过据说那黄大傻子出去了村子一趟,现在回来沉默了很多,也不知道在外遇到了啥,有空丫头你也去安慰安慰他啊。”
他不敢说下半句,大傻子心情好的时候都被他们欺负去干活,可好了,现在这么沉默孤僻,他的活儿都没人帮干。
君浅摸了摸下巴,擦,不知道是谁以前告诉过她,这种外表看起来傻乎乎又特别沉默的男人都有变态癖好。
她脑中闪过一个很多女人的画面,个个浓妆艳抹围着一个明黄色的人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乡下人。
真是见了鬼了。
只听那小伙子又提醒道:“还有哎,黄大傻子有点克妻,这都是第十八个了,不过我看姑娘有福气,一定一双璧人活到老的!”
说罢,拿起锄头便去种田了。
她绕回了屋子里,那个黄大傻在树底下蹲着不知道在干嘛。
轻轻走了过去,看了半天才发觉他在玩蚂蚁。
“好玩吗?”
黄大傻听见有人说话便抬起了头,见是她立马笑得一脸腼腆。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印象中黄大傻的眼睛不该这么傻才对。
但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啊!难道是刚买她的时候她就对大傻个印象深刻?
黄大傻说:“君丫头,是你啊,呵呵呵呵呵。”
君浅幽幽道:“不是我。”
黄大傻回不了话了,一副被吓着的样子。
“不,不是你,那那那你是谁?”
君浅差点被他这样子笑死了。
黄大傻见她笑得那么开心也安了心,嘀咕道:“好在,好在没做错事。”
君浅听到了,凑过去说:“做错什么事了?”
“是我把你”黄大傻立马捂住了嘴,那个男人告诉他这都不能说,不然娘亲会有危险的。
君浅眯起了眼,“黄大傻,你知道什么叫夫妻之间坦诚相对么?”
黄大傻听罢立马红了脸,他起码都是娶过十八个娘子的人,再傻也知道
然而君浅下一秒就让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君浅说:“就是夫妻之间不能有任何事隐瞒,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嫁给你啊。”
黄大傻觉得言之有理,便结结巴巴道:“那,那娘子你想知道啥?”
“我是谁?你是怎么买我回来的。”
黄大傻立马道:“你是君家的”
他看见君浅眯起了双眼,好像想打他,立马怕了便道:“是,是一个男人说要把你卖给我的,娘子,为夫会对你好的,不会让村里的人欺负你,你,你别怕。”
君浅愣了一下,直直看着眼前的大傻子。
她似乎想起了一袭红衣,不知是谁也和她说过我会护着你的,别怕。
然后,然后怎么了?
她怎么会觉得右肩隐隐作痛?
又是谁拿着个酸果子背着她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又在万蛇堆中轻描淡写的把她护在了身后?
她觉得鼻子发酸。
那大傻子以为君浅被她感动了,想过来抱她到怀里,以前的娘子都很喜欢这一套。
那些娘子是他娘买回来的,然而这个是他自己带回来的,他觉得应该要好好珍惜。
然而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君浅便退后一大步。
她脸色有点不好,“渴了,我去喝水。”
黄大傻子刚想告诉她水井在哪,然而君浅已经快步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的娘子好聪明。
而跑去井边的君浅却似乎知道了什么问题,打了一桶井水抬回了柴房中。
她这一天都很乖巧,黄婆认为她不会自杀了,早早便送来米饭。
她看见米饭眼睛发亮,然而黄婆刚走,她便拿着饭碗递到了今天吵醒她的公鸡面前。
那公鸡吃后,倒在了地上。
她心都抖了一抖,擦,黄婆到底想干嘛?
她不是花了黄大傻五个铜板买来的媳妇吗?
五个铜板不要了?
第九十一章 一梦三日 (三)()
她拿着饭碗颤巍巍地回了柴房,满脑子都是大公鸡销魂的躺姿。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这次醒来竟然神奇的还记得昨日的事。
今天的公鸡没吵,不知是去卖了咸鸡蛋还是忘了叫唤。
那黄婆也没来找她,她打算再出去走走,但刚起身她便碰到了地上一块木板。
那木板明明塞在了一堆木柴之间,却偏偏露出了一个头来,看着比较平整,尖角处的木纹却不平,还有倒刺,似是有人故意挑的。
她手上被扎了刺,拔了半天才拔出来。
这木板实在可恶,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君浅狠狠地把木板扯了出来,这才发觉上面刻满了娟秀的字体。
字迹外柔内刚,特别好看。
“我叫君浅,长得好看,不干粗活”
这不就是她自己写的吗?
看来她的审美有问题,这鬼样子也叫好看?
她回忆了一下井水倒影下她的样子,打了个抖。
“黄婆话里漏洞多,一定在说谎,所有人都不要信。”
这句话也奇怪,不知道意义何在。黄婆那必定是说谎啊,她老早觉得自己不止值五个铜板了!
君浅对黄大傻花五个铜板买她回来这件事怨念特别深。
“这男人身材高大,手脚敏捷,不像山村乡夫。”
一句句看下去,下面的话她都有点无法理解。
再回忆细想她只觉得脑袋疼,从心口到喉咙间就像被烧着一样,难受得厉害。
估摸就是磕着了头之前闲来无事写的吧。
她扔了木板,拿过昨晚找了半天才找来的小瓶子便走了出门。
她走去了村子里唯一的市集,虽说是市集,其实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档口。
卖肉的,卖菜的,卖水果的,她都买不起。
想来打探消息来着,不然今晚就要嫁给大傻子了,不过转了一圈都没有有用的消息。
那些卖东西的人见她没钱都不爱搭理她,一走近便道:“去去去,没钱一边儿去。”
切,了不起啊!
君浅嘟了嘟嘴,气呼呼地就想出市集。
才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个年老的声音道:“算命啦,不要钱。”
不要钱!
她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几步退后到那个摊前。
“真不要钱?”
她笑得眼睛弯了起来,那个白发苍苍一脸慈祥的老婆婆道:“老人家打发时间,不要钱不要钱!”
君浅立马递了手过去。
那老婆婆握着她的手,手臂上刚好露出了一条手链。
手链是木头做的,看样式应该是沉香木,木头珠子上刻有很多似鱼不是鱼似鹿又不是鹿的怪物。
君浅觉得眼熟,摸着老婆婆手上的珠子道:“很特别啊,大娘这是在哪里搞来的。”
又笑着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