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玖:……仰慕已久
仰慕已久……
仰慕……
喂你不要说这种让本宫容易想多想歪的话啊!
云玖脑子里又开始脑补了些虐恋情深,女女……
咳,她重重咳了声,甩去脑海中越来越离谱的画面,就着见状忙端茶拍背的长袖的手,喝了口热茶,这才恢复如常。
然后冲面上有些疑惑的陈妃笑了下,“陈妃说笑了,都是自家人,自然是要互相照拂的。至于贵妃……你且放心,该你的,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只不过不让杨宝儿讨得好处,也不会让你陈妃太独大罢了。
陈清婉面上一喜,若是云玖直接答应说得太肯定,她反而怀疑云玖是在假意示好。但她对云玖不算太了解,却也知道,这番话,便是不会叫杨宝儿拿走大权了。她想到这,便松口气,“那臣妾就不打搅娘娘了,改日再来拜访,臣妾先告辞了!”
云玖从始至终都没有起身,闻言只是淡淡颔首,“本宫懒怠,便不亲自送你了。长袖,送一送陈妃娘娘。”
长袖福身,“喏。”
“娘娘说的哪里话,是臣妾搅了娘娘的小憩。”陈清婉来凤鸣宫也不是头一回了,若说刚开始还有些不满觉得云玖傲慢,但后来发现……
这皇后娘娘着实不止是懒怠二字可以形容的。
长袖送陈清婉直到她上了步撵才福身行礼说了句,“恭送陈妃娘娘。”而后折回去。
殿内,卫长临自内室走出。
手中折扇一开,风流倜傥地扇了扇,走至云玖身侧,坐下。
端起她面前的茶盏,放下折扇,微仰脖,姿态一气呵成,品了口。而后长睫微敛,视线落在茶盏杯口处,微微一笑。
“朕在里头听得都快以为陈妃移情别恋了。”他放下茶盏,却是没有放回云玖那边,重新拿了折扇,轻轻扇了两下,笑得别提多幸灾乐祸。
云玖:……所以刚刚有错觉的不只是我!
看吧,皇上你也污!
无语地望天,云玖生无可恋地吐槽道,“卫长临……我觉得你的妃子们要么就是跟盯蛋的苍蝇似的阴魂不散,拿本宫当死对头——要么,就是演技一流的有些脑子那什么的女人。”
啧,这么一想,还真是,云玖说完又点头自己肯定。
被暗喻为那有缝的蛋的卫皇:……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卫长临再度拿起茶盏,狠狠灌了一口,冷静下,才干巴巴道,“阿九真是好比喻。”
云玖眯眼笑,“承让承让——”
说着下意识去够自己的茶盏,却落了个空,眼睛便朝桌上望去……
然后——
“卫长临,那是我的茶盏。”
云玖面无表情实则内心一千头草泥马地看着卫长临,淡淡说出了一个事实。
间接偷了香的卫皇面上保持着一种神秘的矜持,甚至于眉心还微微拢了拢,“哦?朕口渴,这样说来——你的宫女居然没给朕备茶?”
后面那句隐隐还带了点君王的气势,眉梢微抬,淡淡扫了一眼原本看帝后拌嘴挺欢乐的长袖善舞等人。
众人:……
皇上明明就是您故意的!别以为我们没看到你刚刚还特意在被我们公主染了口脂的杯口处喝的茶!
长袖善舞等心思灵透并且眼尖的旁观者只好陪着狡猾厚颜的卫皇演好这出戏,垂下头做惶恐状。
这回,换云玖哑口无言了。
她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地又闭了嘴,心道,反正是你喝的本宫的口水,不是本宫喝的你的……
呸,什么口水,恶心恶心!
卫长临望着云玖一会抿唇角努嘴一会摇头皱眉的样子,不禁觉得有趣,这般表情生动的云玖,偏偏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这种反差,真的好……可爱!
卫皇陛下,这叫反差萌,您肯定不知道了吧。
“杨扶柳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拌嘴结束,云玖又回到正题上,微蹙眉,问他。
卫长临将扇子收起,扇尖轻轻敲着桌沿,先是沉思,而后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眸光冷幽,“对于杨氏而言,没有什么比青春永驻更重要了。所以,阿九你就放心等着吧。”
说着,他收起轻蔑冷笑,又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冲云玖眨了下眼睛,轻声道。
云玖“……”了下,对卫长临这种厚颜狡诈之人,她只能说,还好是盟友!
“那就等你好消息。”
“快了。”
而正被帝后讨论和算计的杨扶柳此时,十分高兴。
因为,杨嬷嬷走到她跟前,面带喜色激动地道,“回杨太后,好消息好消息啊!”
杨扶柳眉梢微微轻挑,“什么好消息?”
而后杨嬷嬷上前便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杨扶柳原本淡淡的面上渐渐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且笑意愈深。
“好,好,好!”接连便是三个好字。
第212章 太后心慈?万安寺()
“什么,太后您的意思是……”云玖杯盏轻扣,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微偏着头茫然地看向坐在卫长临一侧的太后杨扶柳。
杨扶柳淡淡看了眼那张叫她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奈何的脸,而后手中佛珠轻转,面容慈和,声音温柔悲悯地轻颤眼睫,道,“这短短一月功夫,贵妃的兄长,哀家的侄儿,陈妃的胞弟……刘妃还有萧妃……宫中丧事接连,哀家近日寝食难安。”
说着以手扶面,闭目露出哀恸之色来。
下首坐着的陈妃,以及今早才回宫就被叫到慈安宫的杨贵妃皆是闻言倍感伤感地垂下头,陈妃到底是对胞弟感情深厚许多,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眼泪。
眸光在看到对面的杨宝儿时,闪过一丝彻骨的恨意。
而杨宝儿,她对兄长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到底还是自私冷漠,眼泪在初得知兄长死讯时就流光了,这会儿也顶多就是做做样子。
云玖一时有些无语,看着三个女人一台戏地拼着演技,朝卫长临望了一眼,后者只是在接收到她视线时,那一边唇角微上扬了下。
二人心照不宣地待杨扶柳自编自导。
颜贵人此时适宜地安抚道,“太后和两位姐姐还请节哀,莫要太悲伤了……”
“太后节哀。”
于是其他人忙附和。
此时云玖才说了句,“是啊,逝者已矣。”
卫长临这才开口,沉吟,“太后心慈,朕知道,只是莫要伤着身子。两位爱妃也是,身子要紧。”
“臣妾谢皇上关心!”陈清婉和杨宝儿闻言自然是起身谢恩。
杨宝儿所有的礼仪倒都给了卫长临。
杨扶柳见状便顺着卫长临的话收敛了“悲痛之色”,叹了声,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
然后看向卫长临,面上慈和不变,“皇帝,哀家听闻普陀山的万安寺十分灵验,哀家想着,去一趟万安寺,超度下这些故去的亡灵。替皇帝替皇后以及后宫妃嫔祈福。”
这也算是回答了之前云玖问的问题。
什么?
众人皆是愣了下。杨宝儿假哭都不装了,直接开口就是反对,“太后,哪里需要您亲自去?!”
她心里更希望叫皇后去,皇后一走,皇上看不到就不念了,然后她又能恢复荣宠。
还有,她回宫就是要夺回协理后宫大权的,若是太后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宫,她岂不是白费功夫?
杨扶柳岂不知杨宝儿那点心思,也正因为知道才对她感到厌烦,但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淡淡斥责一句,“贵妃!哀家如何不能去了,心诚则灵,哀家礼佛多年,寺里清苦你们这些小辈不习惯,可哀家却喜欢,清净又平静。”
杨宝儿欲言又止,但她怕这个节骨眼上惹得卫长临不悦,于是只得咬了咬唇,没有做声了。
也就给了陈清婉开口的机会,“太后真是菩萨心肠!有太后在,便已经是皇上与臣妾等莫大的福气了!”
太后要去万安寺?
哈哈,陈清婉几乎要拍桌而起了,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我看你杨宝儿没了靠山还拿什么跟我斗!
陈清婉必须极力促使这件事成,并且还不能叫杨宝儿的算盘打上。她猜的不错的话,杨宝儿方才是想皇后代替太后去礼佛吧。她偏不让她如意了,若是太后没去反倒折了个皇后,那她陈清婉便是腹背受敌。但倘若反过来……
那个夹缝生存的便成了杨宝儿了。
云玖偏偏这个时候温温柔柔娇娇软软地插话,道,“太后真是观音菩萨似的,心地善良慈爱!太后一人前去未免孤单,不若让长乐陪您去?”
她说着微微弯了弯眸子,笑得十分纯良无害。
陈清婉面色一变,忙揪紧了手中的帕子,紧张地看向太后杨扶柳。
皇后这是想做什么!怎么会主动提要随同太后一起?若太后诚心想助贵妃得势,那很有可能就将皇后这个压人一等的给带走了啊……
正焦急着,却听太后的声音像是混合着檀香,带着一丝慈祥又带一丝笑,“皇后有这份心便好,哀家一把年纪了,习惯了一个人。皇后只需在皇宫好好照顾皇上,统领后妃,便是。”
陈清婉松口气,敏锐地察觉到对面有人在盯着她,抬眸却对上杨宝儿咬牙切齿,眼睛死死瞪着自己的神情。
她不禁勾唇,扯了个讽刺的笑,瞧瞧你杨宝儿,不是很得意吗从前?看看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了,还想和她斗!
云玖似乎没有察觉到下面的暗涌潮流,只钦佩地拍了下手,两眼呈现星星状般地感慨,“太后娘娘真是心地善良!”只是在说完这话时,她嘴角是带着笑的,意味不明地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杨扶柳啊杨扶柳,给你挖的坑买的雷已经备好,就看你自己了。
杨扶柳嘴角有些缓慢地轻轻牵起,微微颔首,“这也是哀家能为他们做的一件事罢了……”
却是听到声音沉甸甸的男声,响起,不必怀疑,这就是她们日理万机的皇上陛下了。
他轻轻点了下头,却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杨扶柳,眼里的真切完全不似作伪地道,“太后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不管心中怎么想这个老妖婆早点死,但面上的情真意切,卫长临还是做足了的。
杨扶柳闻言笑意深深,伸手轻轻拍了拍卫长临的肩,“皇帝放心,哀家自有分寸。”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到最后,太后不仅坚持了要去万安寺的决心,还打发了所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想一起去的妃嫔。
定下只带自己贴身宫女和一队护卫,低调出行。
云玖在一旁啜饮着味道有些浓郁的茶,舌尖微苦,心里却是笑了。
她伸手,当着众人的面便搭在卫长临的手背上,笑容可掬,“皇上可一定要好好给太后挑选可靠的护卫啊到时!”
手却偷偷捏了捏他手心,卫长临轻抬手指。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会意地相视一笑。
“那是自然。”
第213章 还印于后,前朝议()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隔天一早前朝,陈鼎出列,手中玉笏紧了紧,声音高亢,“皇上,皇后嫁过来已有两月,不知这凤印何时还于国母手上!”
自从经历丧子之痛后,陈鼎整个人显得老了十岁,面容憔悴带着一股阴冷,据说中途还大病一场,此时却十分铿锵有力地恢复了往日文臣的风骨。
卫长临听得出他故意咬得重重的“国母”二字,心头不禁一喜,陈鼎这老狐狸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凤印迟迟没有到云玖手上,云玖又不让他插手,他原本还在为此事担忧,不想陈鼎却突然发问了。
余光捕捉到一旁站得笔直的杨敬闻言背脊一僵的神态,卫长临心中讥笑,面上却故作为难疑惑地说,“只是凤印一直在太后那,陈爱卿不提朕倒是忘了……皇后年纪还轻,到底比不得太后执掌后宫多年……但既然陈爱卿提出来了,不如众位卿家集思广益,就这个问题商讨一番?”
说到狡猾,老狐狸都不是卫长临的对手!瞧瞧,明明皇后掌权是皇上您最想看到的事对吧?哪有皇帝希望不是自己生母的太后一直霸占着后宫大权还手伸到前朝来的?
陈鼎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可惜的是,他看不出对方有一丝作伪的样子。不禁有些怒其不争!
他是收到了女儿陈妃的密信,说是太后不日要前往普陀山万安寺礼佛,估计要去个月余,但是太后昨日召集皇上与宫妃说了此事后,又提到她一走,恐后宫琐事太多,皇后打理不过来,又提到了贵妃打理后宫如何如何了得,言语间竟是要恢复贵妃协理后宫大权!
陈妃哪里肯!皇上当场也只说了从长计议,并没有否决,可陈妃了解皇上,但凡是太后提议的,皇上十件事里有九件是会应允的。所以她事后偷偷找了皇后想商量对策,皇后却说了一句话。再然后陈妃便回了明玉宫。
连夜让人送信给宫外的父亲陈鼎,让他务必第二天早朝联合所有他的人,向皇上进谏,让太后将凤印还给皇后,真正地退居幕后。为了使陈鼎同意,陈妃在信中直言不讳地提到,皇后是她拉拢的对象,但如果皇后没有实权,而贵妃又恢复大权,那她在宫中便腹背受敌,如履薄冰。而太后一走,皇后掌权,就算贵妃得势,她陈妃也能倚仗皇后而不会落马。
陈妃不愧是陈鼎之女,三言两语陈清利害,陈鼎看完信思忖后便连夜召集了他一派的大臣,就等着今日早朝,逼太后还权于皇后!
“皇上!臣有异议!”杨敬果然反对,他绷着唇线,冷冷地剜了眼陈鼎,沉住气,道,“皇上,如您所言,皇后年纪尚轻,并不能担当这执掌后宫大权。再者,皇后毕竟是云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等他说完,原本还认真聆听的卫长临却像是突然被踩了痛脚,拍桌而起,“混账!杨敬你注意你的言辞!皇后岂是你可以妄议的?皇后是云国人又如何,那是出嫁前,现在她是卫后,是我大卫的国母!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众臣皆惊,跪拜高呼,“皇上息怒!”
皇上一向对镇国公敬畏礼遇,从未有红过眼的时候,这般勃然大怒还是头一回,居然是为了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见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陈鼎心中大喜过望!果然女儿说的没错,皇后虽然没有实权,可到底是皇后,重要的是她有皇上的宠爱!还与贵妃势不两立,这一切都可以成为他们结盟的条件。
杨敬总是作死,以往皇上容忍那是没有触及其底线,现在皇后是皇上心头宝,你却当众贬低,这不是将皇上推到他们陈氏这边吗!
心中狂喜难掩,面上也不禁露出得意,他再度开口,当着铁青着脸的杨敬面,便附和道。“臣认同皇上的话!皇后既已是我卫后,便是卫国人,皇后年纪虽轻可天资过人,又是公主出身,听闻在云国时,公主便能帮助打理云皇后宫大事,可见小小年纪很有魄力,如何不能执掌凤印?莫非镇国公是要百姓与外人笑话我卫国皇后权力悬空,还得倚仗年事已高的太厚不成?”
噗……
卫长临忍不住心中喷了,陈鼎不愧是文臣,这嘴真是毒辣。年事已高……他可以想象,杨扶柳听到这话时会如何震怒。
真是字字诛心。干得好!
杨敬气得脸上一青,当即就要发作,冷冷地回击,“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