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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世她本来就不想做那般束缚的循规蹈矩的夜怜心。
“好了,公主现在安置了吧?”金桔绞干了夜怜心一头乌亮的发,便拿了玉梳替她梳理了几下,笑着请示着。
夜怜心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砸在窗柩上的雨声,便点头,“恩,早些安置了也好,明日还要早起。”
伺候着夜怜心上床躺下,将纱幔挽下。
熄了灯,金桔和银杏就在屋里的小榻上铺好床轻手轻脚地躺下。
次日清晨。
“天晴了。”夜怜心醒来便没有多躺,还没穿上袜子便屐了绣鞋,小碎步走到窗前,推开窗,但见外面一片晴朗,梧桐树的叶子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大地都是被大雨冲洗过的样子,分外干净清新。
她眸子亮了亮,微微耸了耸鼻尖,便闻见泥土的芬芳,还有雨后,晴朗的味道。
“公主快过来洗漱更衣,小心站在窗口吹着风了。”金桔端着夜怜心净面净手用的水进来,见状忙不迭地唤道。
“公主今日是穿这身,还是那套?”金桔给她净面后,银杏拿了两套精致华美的宫装和罗裙,询问她的意见。
夜怜心将嘴里的漱口水吐掉,摇头,“今日可是围猎的第一天,本宫想穿骑装!”
“这……”银杏闻言一愣,公主出门,自然行头是不会少的,骑装也带了的,只是她没有想过公主会要穿。
女儿家爱俏,公主又柔弱,一向喜欢漂亮的裙子,怎么今日选择了骑装?
但是当银杏无奈地拿了骑装,给夜怜心换上后,她便明白了。
“公主可真好看!”望着眼前一身粉紫色骑装,身材娇小又玲珑的夜怜心,银杏眼睛亮了,尤其是在金桔替夜怜心挽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戴上护头的缎带后……
柔美中又多了几分英姿飒爽,活力灵动,却又不失温婉气质,金桔和银杏都不禁惊艳赞叹。
夜怜心转了个圈,很是满意这一身,“怎么样?”
眼眸弯了弯。
出了宫的夜怜心似乎多了几分率真与活泼,金桔和银杏笑着连连点头。
“公主真好看!”
夜怜心想了下,“走,去选一匹温顺的马儿,溜一圈。”
“什么?!”
一句话,叫原本还笑盈盈的金桔和银杏瞬间变了脸色。
可是,夜怜心已经不等她们出声阻止,便欢快地往外走,去找夜无澜了。
“皇兄!”
夜无澜正要出门,他也是一身骑装,白色的,整个人俊朗非凡,玉树临风。
听到夜怜心兴奋的声音,他忙回头,便见到打扮得飒爽英姿的夜怜心弯着眸子笑得很是愉悦地朝他小跑着而来。
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没有见过夜怜心这样的装扮,很是新鲜,也很出奇地适合她。
“你怎么穿了骑装?”但是,他短暂的惊艳后,却是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夜怜心此时兴奋的目光。
夜怜心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双手微微展开,转了一圈,像一只翩跹的蝴蝶,身姿曼妙轻盈,“当然是骑马了!”
“不行!”夜无澜闻言便唇角一抽,反对。
“为什么不行?”夜怜心听了噘了噘嘴,感觉被泼了一盆冷水。
夜无澜无奈地捏了捏眉角,然后用看不省心的孩子的眼神凝视夜怜心,“你哪里会骑马?别闹,马不是好骑的,你到时候摔着了,有得哭了。”
这话叫夜怜心先是本能地惧了惧,但活了两世,她都没有尝试过在马上自由驰骋的滋味,心里甚是念得慌。
“不会的,有皇兄在呢,你替我选一匹温顺的,再让人牵着就行了!”夜怜心展颜,伸手拉了拉夜无澜的袖子,拽着轻轻摇晃几下,撒娇地央求道,“拜托了皇兄,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那就让我试一次试一次好不好?”
夜无澜有些松动,主要是受不住夜怜心的撒娇攻势。
夜怜心见有戏,忙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绝对注意安全,就在皇兄跟前,不会有事的!”
记忆里,夜怜心喜静,哪怕爱看热闹,那也是不参与其中的,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想要做一件事,还是骑马这样不符合她性情的事情。
转念一想,她小小年纪被拘在宫里,的确是有很多东西和事情没有尝试过。
也就是这一念,他便点头,无奈还是妥协了。
“我陪你去,就转一圈。”
对上他不容再讨价还价的眼神,夜怜心撇了下嘴角,随即眉开眼笑,满足了,“好!”
于是,兄妹二人简单地用过早膳后,给夜皇请了安,便去马厩选马。
“这个吧!”夜怜心眼睛发亮地指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瞧着甚是漂亮威风。
夜无澜无情地泼冷水,“这匹不等你近身就一蹄子踹过来了,你应付不了。”
夜怜心:……
“这个呢?”她又退而求其次,指着白马旁边一匹相对瘦小些的黑马。
夜无澜继续泼冷水,冷睨她,“脾气暴躁,上去就给你甩下来。”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适合我的?”夜怜心沮丧了。
“这匹。”
但当她满怀期待地看到夜无澜牵来的那匹马后,才体会到什么叫……打击。
太!小!了!
第917章 番外这个皇妹她重生了(22)()
侍卫牵来的被夜无澜选中的那匹马——
瘦小得像一头驴。
夜怜心唇角的弧度便拉了下来,手指抠着腰间束带上的金属环,不大乐意地嫌弃起这匹小马驹来,“皇兄……这匹马还没成年吧?这么瘦,我上去不得把它压坏了?”
夜无澜伸手摸了摸小马驹的头,小马驹乖巧地用脑袋去蹭了蹭夜无澜的手心,打了个响鼻。
他闻言只挑着一边眉毛,笑睨着满脸不乐意的夜怜心,佯装不知她是嫌马儿太小不够威风,“安抚”道,“不会,皇妹身轻如燕,这点分量还压不坏这马儿。来吧,我扶你上去。”
夜怜心摇头,抗拒地揪着金属环,一本正经地对夜无澜道,“皇兄你看看,这马厩里全是漂亮又威武的神驹,好不威风的样子,到时候就我一人骑着一匹又瘦又矮的小马驹……多丢人啊。”
后面四个字几乎是自言自语出来的,细若蚊蝇。
夜无澜听了,抿了下唇角,忍住不笑,正色地回道,“谁敢嘲笑我们夜国的三公主?你看这马儿多可爱,小小的,也衬你。”
夜怜心:……忽然发现皇兄颠倒是非,曲折黑白的造诣深不可测。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上前,心不在焉地被夜无澜握紧一只手,扶着稳稳地一托就被托上了马。
这个视角,的确是安全……
夜怜心都怕自己用了力会伤着身下的小马驹,但见它温顺地动了动马蹄子,没有抗拒她,原先抗拒的情绪也稍微退散些。
“坐好了。”夜无澜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眼里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好奇,不禁勾唇,叮嘱一声后,便牵着缰绳,走在前头,慢悠悠地牵着马上的夜怜心遛圈。
原本是让侍卫牵着她走几圈的,但是夜无澜却笃定了主意不肯假手于人,给的理由也是叫夜怜心无法反驳——
“你确定侍卫牵着你会乖乖溜一圈就下来?”
“……”
好的,她不会。
“稍微快点,皇兄!”虽然小马驹没有大马来得威风刺激,但是骑在马上看下面的人和物,感觉全然不一样。她兴奋地微微夹了夹马肚子,催促夜无澜快一点。
牵着马,夜无澜一袭白衣若雪出尘,仿佛闲庭漫步般,悠闲又优雅。
这次围猎,除了皇室之人,自然还有王孙贵族,而好些世家大小姐也一同前来,毕竟夜国中也不乏骑射狩猎好手的女儿家。
当看到牵着一匹瘦弱的小马驹从马厩那边走出来的十三皇子时,好些人都笑了,那些纨绔自然是嘲笑夜无澜居然跑去给人牵马,自降身份;而女子们则是在看到夜无澜优雅温柔的面容身姿后,面红耳赤,偷偷打量这夜国芝兰玉树一样的十三殿下。
只是待夜无澜走近,牵着马围着猎场慢悠悠绕过她们时,这些人才看清楚,那坐在马上,笑容明媚又欢愉的可不就是当今最受宠的三公主?
纨绔也好王孙子弟也好,都是惊艳于向来温柔柔美,端庄清雅的三公主这一身飒爽英姿的骑装,以及那灵动活泼的发髻,更是因第一次见她笑得这般双眸弯弯,明眸皓齿的样子而难以移开视线。
“三公主出落得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不是,前两年瞧着只是一个黄毛丫头,现在,啧啧,瞧瞧这小腰,这脸蛋这胸脯……”
说这话的正是长公主独子,付欢。
也只有他敢这般大逆不道地冒犯当今公主。
他正色眯眯地盯着马上毫不知已被他盯上的夜怜心,眯着狭长的眼睛,上下将夜怜心打量个彻底,嘴角挂着淫、邪猥琐的笑容。
“付欢你找死?”一人走到付欢身后,冷冷地眯起长眸,眸光扫过一群肆意打量夜怜心的纨绔,最后伸手,提起身前还沉浸在淫、笑中的付欢,冷冰冰的声音仿佛冰刃,叫付欢脖子一颤,回过头,脸色陡变。
夜无忧。
要说付欢这人被长公主宠成了纨绔中的纨绔,满京城都怕了这二世祖,方才他那般放肆也是仗着自己的母亲是夜国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一个怕的。
夜无忧便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不为别的,若说他付欢背后有个尊贵的长公主和宠爱他的皇帝舅舅便可以横行无忌,那么夜无忧便是横行无忌中的第一人了——他背后不只是有宠爱他的夜皇,还有把持后宫的许贵妃,以及权倾朝野的许家,光是这些,付欢便不敢和他硬碰硬。更别说夜无忧是所有人心里公认的皇储人选,他又武功高强,为人喜怒无常,谁敢得罪这样一尊……煞神?
付欢纨绔,是靠背后的靠山,夜无忧霸道,他自己就有那个本事。
被提着后颈,像一只小鸡仔的付欢,哆嗦地吞了吞口水,哂笑地道,“七表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呜呜呜母亲这个人好凶啊。
看着付欢这一脸猥琐,想到方才他那些词,夜无忧冷着眼,重重将人往地上一扔,“不中用的家伙。”
然后懒得理会,直接越过他就走。
身后,付欢咬牙切齿地抓着一把土,但是并不敢往夜无忧身上砸,小厮忙过去要扶他,他想也不想便将一把土撒到小厮脸上,恶狠狠地扫着一群只敢默默围观甚至还有窃喜,就是没人吭一声的狐朋狗友,不禁大骂,“你们这群窝囊废!”
“窝囊废”们:……不知道刚刚是谁更窝囊==
而那群偷偷打量夜无澜的贵女们却是艳羡地望着被夜无澜当做他的公主那样对待的夜怜心,低低细语道,“十三殿下当真是一个好哥哥啊,真羡慕三公主。”
“是啊,殿下这般温柔的人,可惜了……”
这句话似是让这些贵女们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面上血色褪去些,无不摇头叹息,十三皇子再好,可惜,那样尴尬的身份和处境,到底不是她们的良人。
唯有一人,望着那边温声叮嘱马上笑得柔婉又灵动的少女的男子,手指狠狠地抓着木柱子,指甲在柱子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待贵女们走远,她才双目凌厉又冷若寒霜地收回视线。
可惜?
她倒不觉得!
第918章 番外这个皇妹她重生了(23)()
“怜心,听话,下来。”
夜无澜转身,微仰视着坐在小马驹上不肯下来的少女,眉心轻蹙,温声道。
夜怜心摇了下头,伸出一根葱白玉指,“再骑一圈,就一圈!”
眼底满是不舍和央求。
夜无澜神情淡了些,声音也没有方才那般温柔了,“听话。”
就两个字,夜怜心便听出来他的不容置喙。
撇了撇嘴,她却红了眼眶,抱着马脖子不肯撒手,委委屈屈地道,“可是我还没学会……你不肯松手,我怎么学得会骑马……”
听出她话语里的淡淡埋怨,夜无澜不禁眉头一挑,不怒反笑,“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还怪起皇兄来了?是谁说了不会乱来的,恩?”
这声“恩”尾音上扬,带着无限的威压。
夜怜心怯懦地望了他一眼,随后想到什么,却是狠狠地咬着下唇瓣,挺直了背脊,难得坚决一回,“不,我一定要学会骑马!”
前世她以为只要做好她的本分就好,但事实上,她一个文弱的公主,像是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般,抛去公主的身份,她就连生存都不会。
倘若有朝一日,她与皇兄要浪迹天涯,或者更糟糕的,是亡命天涯,她不想当他的累赘。她深知,皇兄是多么会取舍的人,如果她拖累他,他一定……会舍了她。
眼前的小姑娘明明红着眼眶,一副柔弱又可怜的模样,夜无澜却感受得到她的坚决,那眼底晃动的坚定,如两团火焰,燃烧,炫目。
“给我一个理由。”不对劲,很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完全不懂夜怜心了,她有时候单纯无辜得就和他认识的夜怜心没有两样,乖巧又机灵,温柔又脆弱,可是有时候她又坚强倔强得让人心惊,她眼里那藏在浓雾之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夜怜心抿了抿唇,柔声却坚定地回答,“因为皇兄你不可能永远牵着我,我总要自己学着尝试。”
这话是认真的,他的确不会永远牵着她,尤其是在知道她对他抱有男女之情后,他甚至……选择了推开她。而他对她的宠爱,隔着他对夜氏的憎恶,到底没有那么真心。
没关系,他不够真心,她便争取,他不喜欢累赘,她便学会坚强。
夜无澜生气了,不明白夜怜心忽然说这样的话是为什么,他听出了一丝……好似坚定了他会抛弃她的凉薄来。
“随你吧。”
他咬了下牙,维持着他云淡风轻的温雅风度,一手拢在袖中握成拳,然后转身,转身的那一瞬,神情便冷了下来。毫不留恋地就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夜怜心微扬起笑,却怎么都是苦涩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微倾身,对怕她摔着,牵着缰绳的侍卫道,“给本宫吧。”
侍卫犹豫,“公主,还是卑职牵着吧。”
夜怜心声音微高了几分,“不用。”
毅然伸出了手。
侍卫不敢多言,便毕恭毕敬地将缰绳递给了夜怜心。
“公主,太危险了!您还是下来吧!”金桔和银杏在一旁见夜怜心握着缰绳便挺直了腰背,哪里还不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吓得花容失色,就算是小马驹那也是马啊,公主千金之躯,第一次骑马……
这若是有个什么闪失……
夜怜心微微咽了咽,握紧了缰绳,小马驹性情好在温和,她瞳孔收缩着,而后咬咬牙,便鼓起了勇气,试图轻轻夹了夹马肚子,同时缰绳微微松开些——她看到侍卫就是这么做的,应该可行的吧?
“没事,还有他们在,本宫不会摔着的。”夜怜心一夹马肚子,力道不大,所以小马驹只微微前进了些,她不敢也不想用马鞭,便只轻轻夹着马肚子,然后试着娇呵,“驾!”
这一声“驾”落下,小马驹嘶鸣一声,便快速奔跑起来。
“……”吓死了!
夜怜心吓得闭上眼无声在心里尖叫,这也太快了!
侍卫们也是吓得半死,他们是被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