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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人模人样的脸吗?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呢,也不知道他家中是不是已经娶妻了,你这么上心!”老人一手捋着胡须,一只手往嘴里塞了根药草,嚼着草根,他满脸的鄙夷与酸气,刺着少女。
阿绫闻言,先是脸上一红,觉得理亏,但听到爷爷说对方可能再也醒不来,她小脸一白,眼眸中就隐隐泛着水光,尤其是听到爷爷说那人娶妻……
几下便红了眼眶,嘴撇了又撇,眼眸汪汪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爷爷你别说了!你说过他会醒的……他。他这么年轻,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应该……应该……没娶妻吧!”吸了吸鼻子,阿绫抬手揉了揉红红的眼睛,便自我安慰地说着,但是其实她自己也没底气。
果然,爷爷不说了,只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阿绫,“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这个丫头了,爷爷不打击你了,不过你别太天真了,我们蓬莱的男子是二十多才娶妻,可这人是我们捡回来的,瞧着他当时的穿着便知非富即贵,外面那些贵族家的儿郎,可是行了弱冠礼便娶妻的,更别说这之前有没有通房丫鬟了!你还小,不懂,别一头栽进去了!”
说了几句,老人便不耐烦地招招手,“药都要冷了你还杵那作甚?”
阿绫扁着嘴巴,心里对于爷爷说的话已经信了个几成,那人生得那么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就和神仙似的,这样的男子……外面的女子那么多,肯定喜欢他的也很多吧。
这么想着,阿绫又红了眼睛,而后噘着嘴,将药碗递给了老人,“爷爷,你来吧,阿绫累了!”
老人:……
“你累什么累!爷爷一把年纪了,又要照顾你又要救人的,我还没说累呢,你年纪轻轻的……”
阿绫直接打断了老人的喋喋不休,捂住自己的耳朵,“爷爷你好啰嗦!反正阿绫累了,我要去岛上玩会儿,你记得给他喂药,不许欺负他,听到没!”
小姑娘生得这样水灵,嘟嘴、眨眼、叉腰、哼一声,这些动作她做起来十分适合,不会有刁蛮之感,反而显得更可爱了。
老人无奈摇头,“白将你养这么大了,越来越不尊重爷爷了,臭丫头,早去早回,记得给爷爷带几只螃蟹回来!晚上你好好犒劳爷爷,不然——”
他指了指屋里,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阿绫将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来,一双弯弯的眸子喷火一样地瞪着老人,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爷爷!不许欺负他,不然晚饭别想吃了,自己做!”
“你!”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是不待他再啰嗦,阿绫就如一只活泼的百灵鸟,几下走出了竹院,拉开竹栏,欢欢快快地跑远了。
阿绫欢欢腾腾地从竹院跑到了岛边。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岛,因为云雾环绕,瞧着颇有几分仙气,居民很少,但路上见到阿绫的都很热情地打了招呼,阿绫也笑嘻嘻地回了招呼。
走到海边,阿绫沿路捡着贝壳,一个人戏耍得好不开心。
这时候,一艘船在她不远处登陆。
“小姑娘,你认识蓬莱的神医妙手老人吗?”
一名紫金袍子的老者,负手立在阿绫面前,面上和蔼,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威严,问。
“你认识我爷爷?”阿绫手里的贝壳掉了一颗,她歪着脑袋,眼里带着几分好奇。
老者闻言,眼眸中一亮,便激动道,“是,我是他朋友,你带我去见他成吗?”
第702章 梦里窥探生机,准备启程离开()
“卫长临!”
“主子,主子,醒醒。”
六月将手中盛满的安胎药的药碗放下,忙拉开了纱幔,轻轻唤着正梦魇着的云玖。
倏地睁开眼,云玖墨瞳里一片死寂,半晌才有了起伏,她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被六月搀扶着起来,靠坐在床上,面上带着细微的冷汗,面色有些虚弱发白,瞧着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几时了。”
她微启了启红唇,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几分惺忪,但眼眸已经一片清亮恢复了焦距。
双手握紧,指尖被她攥得微微发白。
六月将纱幔挽起,固定好,闻言轻声道,“已经酉时了。主子该喝药了。”
“六月,我梦到他了……”
随着六月话音才落,云玖静静的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惊得六月手微顿,忙看向云玖,眼里带着几分复杂,“主子……您也许是……”
“睡前,我御琴了。”
云玖却直勾勾地看着六月,眼里带着幽亮的光芒,“相思琴的作用,你知道的——”
如果可以在梦中梦到他,是不是说明……
“主子,你怎么能御琴!”六月一脸震惊和不赞同,她忙伸手替云玖号脉,“难怪属下瞧你脸色虚白,您明知现在的身体,御琴的危害,对您和小主子的伤害有多大——您太胡来了!”
六月很少这样说云玖,在她心里,云玖是主子,她是下属,不能逾矩。
但身为医者,对于自己的病患不遵从医嘱,擅自拿自己的身体冒风险,她就很生气,更别说,云玖的安危于她而言现在是首要的。
听到六月这番话,云玖也不恼,只轻声道,“他没死。”
岔开了话题。
没死?
六月这会儿便是满脸的震惊错愕了,不是就连夕昭长老都说了,卫皇不可能活下来吗?
但是主子的语气十分笃定,这叫六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干巴巴地问了句,“那,要是活着,为什么卫皇陛下不来寻主子?”
她目光落在云玖掩在被子下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一些了,怀胎四个月了,年都过了,离卫皇陛下出事也快三个月了,这人要是还活着,怎么会……
“因为,他没有醒来。”云玖眼神眺望屋外,情林已经是春日了,她在这里也待得太久了。
卫国与齐国的战事也因为谢霖的计谋,齐军大败,之后便是节节败退,现在已经是到了尾声。
她现在的身子恢复的不错,孩子也很乖,是时候,离开了。
梦里,她只能看到他安静地躺着,其他的便什么也没看见,待她想要走近看看他时,六月便唤醒了她。
虽然隔着有些远,他又安静地躺着,无声无息,可她就是觉得,他还活着。
如果不是活着,怎么会尸体放了那么久还毫发无损?
一定是有高人救了他,一定是的,不然怎么会——
她起身,便要下床,六月忙拦着,“主子,您要做什么?”
六月还是一脸不敢置信,主子说梦见了皇上,说他活着,但又说他还没醒,她一时还没捋清这里头的关系。
但见云玖没穿外衣便要下床,忙拿了她的外衫。
“我去找夕昭,我们明日就起程。”云玖安分地坐在床沿边,任由六月替她穿好外衫,声音娇软又轻柔地道。
竟是这般急!
六月眉梢微凝,“方才属下给你号脉,你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远行,还是先歇养几日吧,待身子利索了,再动身也不迟。”
听到六月说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远行,云玖瑰丽的脸上便闪过一丝凝重担忧,下意识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还好吧?”
六月点头,见云玖松口气没事人一样的轻松下来,又赶紧摇头,“小主子这会儿是还好,但是主子要是继续折腾,可就不好说了。”
云玖:……
“真是麻烦。”云玖低头,蹙眉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了一会,面上露出几分嫌弃。
六月:……我怎么看到主子眼里迫不及待想卸货的眼神!
一定是错觉吧!
既然不能立即起程,云玖也就静下来,回忆梦中见到的周围环境,便绘了下来,命十三门三月去查梦中的那个地方。
她没有动身,却已经在紧锣密布地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了。
先是派人去紧盯着前线的动向,以及安排了人手,在齐国宫内安插了几个隐蔽的探子,以用来监视齐曜的一举一动。
至于夜国,云玖只留了一点人手,听闻夜国的亲王发动叛乱,正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暂时还是不足为据。
“什么,你要走?”
云玖私下安排了那么多,也不是全然不走漏风声的,至少夕昭是知道了。
夕昭询问,云玖也不隐瞒,便如实相告。她要离开了。
点头,云玖语气平和,“是,毕竟不能一直在情林待着。”
“你……是用了禁术,御琴窥探了梦境?”夕昭静静凝望着云玖这张瑰丽华容的脸蛋,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但很可惜,云玖面色淡淡的,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便猜到了。
云玖眯着眼,无声地回望夕昭,没有说话,但也是一种默认了。
果然。
他微一沉吟,便抚着法杖上的宝石,眼眸微晃,有短暂的一刹那失神,半晌,他才道,“其实之前我夜观天象,便发现他的紫宸星忽明忽暗,想来人并没死,只是……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没死,是就要去找他吗?”
云玖不置可否,轻轻颔首,“自是要找的。”
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哪,虽然她口中信誓旦旦说着,就是他活着,也打死不原谅。
但真的梦见他毫无生息地躺在那,心里就痛,还是舍不得。
罢了,见面了再好好和他清算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他受的苦。
夕昭微微点头,眼里沉淀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开心,始终,她心里还是念着那人的。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天道之人,却还是留不住。
夕昭自己也分不清,心里这点失落,是因为多年无果的等待到底作废,还是因为其他。
第703章 相谈又出事端,齐人劫走云落()
齐红英回到齐营后,便迎来节节败退。
她的性情便有些暴躁起来,接连的败仗叫她感到压抑,明明铁骑兵团战无不胜,最后却是落得这么一个令人贻笑大方的下场。
她这个主帅都无颜面对军中将士,更别说,齐曜一封封加急的信件了。
最后——
她还是按照齐曜的密令,将一个重要的人物绑到了齐营。
此时的卫营,谢林正和欧阳拓哈哈大笑地聊着这一月有余的胜仗,从生擒偷袭的齐军副将精兵,到如何利用齐军铁骑兵的自大不设防成功下药,将齐军赫赫有名的不败兵团捉来当俘虏。二人把酒言欢,欧阳拓对谢霖的能力已经毫不怀疑,并且很是肯定赞赏。
别看谢霖年纪轻轻瞧着又不靠谱,但打起仗来,就是得他这样出其不意,用奇招。
只是——
“皇后娘娘为何要我们将这些齐兵看管起来当俘虏,而不是下令斩杀?”欧阳拓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日,谢霖回来,便带来首战大捷的好消息,只是卫兵也损失惨重,是以,不管是欧阳拓还是下面的将士,看到活生生的齐军铁骑,便恨不得将其一个个大卸八块来泄恨。
而这个时候,谢霖却当着全军的面说,这些是俘虏,两军对战,不杀俘虏。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就连欧阳拓都拧着眉不赞同。
但是谢霖坚持,他说,这是他擒住的俘虏,理应让他来处置,那些将士还不服,便见谢霖拉过欧阳拓,给他看了一道密旨,正是云玖的凤旨,上面还盖着云玖的凤印,凤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待擒获大齐的将士,只要不反抗的,就都当做俘虏看管起来,谁也不许下令斩杀。
就是再不解和不甘愿,欧阳拓也只能生生咽下,而后站到谢霖这边,只说他们自有安排。
皇后娘娘的旨意,那便是皇上的旨意。
现在皇上生死不明,朝廷上有成王坐镇,皇后娘娘便是他们的天。
皇后娘娘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谢霖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闻言也不说明,只故弄玄虚地道,“这我就无可奉告了,九妹……娘娘自有她的盘算,我们就乖乖听吩咐办事便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欧阳拓却忍不住戳穿道,“我看是你自己也很好奇,但是娘娘没告诉你吧?!”
被戳中真相的谢霖:……
好生气啊,九妹妹的确是什么都不肯言明啊,她那些属下一个个也是拽得不行,就差和他抢夺四国第一混世魔王的称号了!
众人:……并不想和你抢==
“将军,将军不好了!”
这时,一名小将,连滚带爬第奔进主帐来,面上惊慌。
“又怎么了?”
谢霖恶声恶气地瞪着慌里慌张的小将,不为别的,这是他的人,这么没样子,多掉他的面子?
不过——
“你不是送那谁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每次“将军不好了不好了”都不是好事,就不能直接报,不说前面这句?
小将艰难地喘了几口气,瞧着应该是一路奔跑来的。
闻言苦着脸,就差哭出来,声音一颤,便道,“将军,郡主,郡主她不见了!”
什么?
“云落不见了?!”
“康宁郡主怎么不见了?”
谢霖和欧阳拓一前一后惊诧而起,惊呼一声。
(最前面云落的封号是“永宁”==怎么没人提醒我,写着写着就写成了“康宁”。后面都用“康宁”了。)
谢霖一脸的震惊,先前还说小将大惊小怪,现在他自己的反应——
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将磕磕绊绊地说着,“属下奉将军您的命令,秘密护送郡主回云国,只是……我们昨夜走到一处客栈,准备下来歇歇脚,就请示郡主,但一路上郡主没怎么说过话,我们立在马车旁问了半晌也没听到回应,便觉得不对劲,哪知一掀开车帘,只看到郡主的侍女昏迷在车内,郡主却……不见了踪影!”
谢霖听完,额头青筋抽了又抽,气得跳脚,“你们都是猪脑袋吗?一路上都不知道看着点人?到了客栈才发现人不见了?!”
他急得在营帐内转来转去,小将被他唬住,一时只得愧疚地跪着,“小的该死,小的失职,眼下该怎么办啊将军?”
欧阳拓负手,面上严肃,“谢小将军,你先消消气,冷静点,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郡主人去哪了。你说是不是?”
冷静?谢霖抿唇,冷静个屁啊——
云落要是搞丢了,他回去非得被皇上还有云麒扒一层皮不可,更别说九妹妹了,她那么护云落,要是云落在他手上弄丢了,云玖不得恨死他了!
但是,欧阳拓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看向小将,“郡主的侍女在哪?她有没有说郡主怎么不见的?”
“在的在的,那侍女被人打晕,醒来说郡主是被齐人带走的!”
“齐人?你怎么不早说!”谢霖眼睛瞪得老大,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将小将士给踹死,生生忍住怒气,他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将,“要你何用啊饭桶!”
此时的谢霖暴跳如雷,相比之下,欧阳拓则是冷静得多,他理智地开口分析道,“此事有蹊跷,齐人为什么会知道郡主在我们军营里?还有,齐人绑走了郡主,又怎么会留下侍女做证人?难道……”
他登时想到了一个可能。
而谢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看向欧阳拓,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他也想到的那种猜测——
“是齐红英!”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