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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明确了乔南歆的警察身份,还是孟斯白根本无所畏惧,这次并没有再玩花样。
下了公交车,主动坐上跟在后面的黑色宾利,在茫茫街灯的夜色里,驶向郊区的别墅群。
乔南歆抱着江熠权的胳膊,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孟斯白,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江熠权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别担心,万事有我,嗯?”
乔南歆心里暖暖的,还没来得及说出感动的话来,前面的孟斯白倒是嘲讽的嗤笑起来。
“江总对江太太真是温柔体贴,江太太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还在外面抛头露脸的做警察?”
“关你屁事!”乔南歆愤愤:“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男女平等知道吗?”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江熠权,同意她留在刑警队里面的,知道他们为此争执了多少次吗?
眼看马上就快回队里复职了,她要再继续在家里做什么煮妇,绝对会被闷死的!
江熠权对她屡教不改的粗鲁字眼,已经免疫了,只是象征性的在她唇上轻轻拧了一下。
乔南歆笑嘻嘻的,拿着小脑袋在男人胸膛蹭着,跟只撒娇的小猫儿似的黏人。
可孟斯白就是个破坏气氛的,笑:“真是粗暴啊,还是蔓蔓好,温柔可爱,善解人意……”
“你知道蔓蔓温柔可爱,善解人意,你还欺负她?还想着婚后让她吃苦?你有神
经病?”
乔南歆立刻为叶蔓打抱不平,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就想教训这个不是人的孟斯白了!
孟斯白“嘁”了一声,说:“你那么想见叶蔓,等见到叶蔓,让叶蔓亲自赶你出去!”
乔南歆:“……”
孟斯白说,她的父亲孟长信在这别墅群里,给白静买了一套房,金屋藏娇的圈养着。
至于孟长信和白静的关系,孟斯白不愿透露,单手插兜的倚靠墙壁,敲着别墅的大门。
“白静!开门!”
孟斯白叫的是“白静”两个字,如此没有礼貌,但别墅大门却很快就打开了。
“小斯,蔓蔓等你好久了……”
开门的女人穿着朴素的棉质长裙,不施脂粉,声音温柔,大大的眼睛,和叶蔓很相似。
当看到孟斯白后面的乔南歆等人时,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孟斯白,带着明显的防备。
“小斯,他们是谁?”
孟斯白轻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白静,冲里面喊:“叶蔓,快出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好东西?
乔南歆磨了磨牙,唇角抽搐……
“小狮子。”叶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带着浅浅的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乔南歆惊讶了,呆滞的看着系着围裙从里面出来的女孩儿,浅绿色碎花裙,披肩长直发。
叶蔓还是和七个月前一模一样,只是廋了一些,大眼睛下面还多了一圈明显的黑青。
叶蔓没料到外面还有其他人,还没看到人就往里面缩去,小脸发白的转身就跑。
“蔓蔓!”乔南歆叫了一声,正要追进去,孟斯白比她更快,冲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蔓蔓,别怕,是南歆,你的闺蜜乔南歆,你不是说你很想她吗?”
叶蔓浑身都在颤抖,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孟斯白的话。
这一幕,让乔南歆又是震惊又是愤怒,猛地挥起一拳打向孟斯白。
“混蛋!你对蔓蔓做了什么?!”
叶蔓有忧郁症的事她听石柠说了,可怎么会这么严重?连看到她都会害怕?
她不会无故揍人,听到孟姩白说孟斯白欺负叶蔓,叶蔓现在的样子绝对是他造成的!
孟斯白没有抵抗的被乔南歆拳打脚踢,像是突然僵住了一般,神情有些恍惚,伤痛。
白静在一边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们帮帮忙……”
白静把求助的目光落在江熠权和阿禄的身上,可江熠权却一动也不动的,稳如泰山。
他的妻子正憋着火气,不发泄出来就气坏身子,这孟斯白要是敢还手,被揍得只会更惨。
白静求救无望,想要跑出去叫保安,却被阿禄拦住去路,白静被吓得面无人色。
“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打人?这位小姐,你别再打了!”
白静劝不动那两个体型高大的男人,只得咬了咬牙,又鼓起勇气去拉乔南歆。
看白静的样子,倒是真的心疼这个孟斯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孟斯白才是她的儿子呢!
乔南歆早已经发泄够了,白静一说立马就放人,整理着自己因为动作而凌乱的丝巾。
而孟斯白也没有倒下去,满脸淤青的撑着桌子,努了努破裂的嘴唇。
“妈的,这女人下手真狠。”
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理会狂揍他的乔南歆,而是去看蹲在地上抱着头的叶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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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女人下手真狠。”
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理会乔南歆,而是去看蹲在地上抱着头的叶蔓。
叶蔓正愣愣的瞧着乔南歆,在孟斯白蹲下去的时候,已经先站起身来,轻声开口。
“南歆?南歆,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偿”
乔南歆刚才还一度以为叶蔓失忆了,现在听到叶蔓叫她的名字,终于放下心来。
揉了揉揍人后有些泛酸的手腕,朝叶蔓扯出尽量温和的笑容,问出她的疑惑。
“蔓蔓,这段时间里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还有小舅……”
“南歆,别说了。”叶蔓难受得捂着胸口,泪眼汪汪的咬着唇,征询的看向孟斯白。
“我可以单独跟南歆说几句话吗?就几句话?小狮子……”
孟斯白眸中闪过一丝疼痛,却笑着站起来,以修长如玉的手指,温柔的擦拭着她的眼角。
“小蔓儿,我没有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以后不要再这样问了,我会不高兴的。”
叶蔓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眼,有些迷茫,有些胆怯,还有些感动,很复杂的情绪。
乔南歆拧着眉看着那两人,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等到和叶蔓单独待在房间里,叶蔓才一把抱住乔南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很委屈。
乔南歆拍着叶蔓的后背,打量着这个卧房里面的结构,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监视物品。
“蔓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孟斯白是不是欺负你了,你给我说。”
乔南歆从小到大在叶蔓面前,扮演的都是姐姐的样子,尽管两人差不多的年纪。
叶蔓摇头,泪眼婆娑的说:“小狮子对我很好,要不是小狮子,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小狮子……
乔南歆对这个亲昵的称呼很反感,不止因为小舅的关系,更是因为孟斯白。
孟斯白对孟姩白说的那句“婚后还有得她苦头吃”,像是一根刺,让乔南歆耿耿于怀。
孟斯白对蔓蔓的感情都是假的,他只是想要以折磨叶蔓,来实现他报复白静的计划而已!
乔南歆很生气,强行压着火气,尽量温和的问:“具体怎么回事?你先给我说说。”
叶蔓咬了咬唇,小声说:“南歆,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会给你说,但这件事,我不能说。”
“……为什么?”乔南歆眉角青筋挑了挑,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冷静下来问向叶蔓。
“好,蔓蔓,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要嫁给孟斯白吗?那小舅呢?”
“乔阳哥……”叶蔓才收回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又多又急。
“我已经配不上乔阳哥了,南歆,我已经,已经和小狮子在一起了……”
叶蔓倏然蹲到地上,抱着膝盖咬着手指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伤心得全身都在颤抖。
乔南歆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可是听她亲自说出口来,才觉得难受得也想跟着哭。
孟斯白那种人那么风流花心,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单纯漂亮的蔓蔓?
那个禽兽!
乔南歆气得全身都要爆炸了一般,握紧拳头冲出去,凶狠的红着眼眶像是要杀人一般。
叶蔓吓了一跳,连眼泪都来不及去擦,急忙泪眼朦胧的站起身追出去。
“南歆!南歆等等!你先听我说!南——”
叶蔓的声音忽然中止,因为前面楼梯口的乔南歆,忽然捂着头眩晕了一下。
然后,双眼发黑的失去了知觉,直接从楼梯口的顶端,软绵绵的摔了下去。
这里是二楼,即使江熠权和阿禄发挥了极限的速度,还是只能在中途将她截住。
乔南歆已经昏迷了过去,眉角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正在流血,是在台阶上被撞倒的。
“南歆!南歆!”
叶蔓吓得脸色煞白,急匆匆的跑下去,自己也差点摔了,好在被赶过去的孟斯白扶住。
江熠权抱着乔南歆,脸色阴沉得可怕,那眼神落在叶蔓身上,让她不寒而栗的颤抖。
她没想到乔南歆会因为她的事,而大动肝火的受到了刺激。
南歆的脑袋还没完全康复,稍有不慎就会刺激到脑神经,她怎么能……
叶蔓悔恨不已,想要去看看乔南歆,可江熠权已经抱着乔南歆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叶蔓不管不顾,推开孟斯白就要追过去,却被孟斯白一把紧紧的扣住腰肢。
“叶蔓!你要去哪里?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你忘了吗?!”
孟斯白声音狠狠的,哪里还有之前的温柔,眼神也阴冷得可怕,字字如刀。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还能跑去哪里?你的乔阳哥还会要你吗?嗯?”
“你放开我!我不是去找乔阳哥,我只是想要看看南歆,小狮子,你不要这样……”
叶蔓叫着“小狮子”三个字,能让孟斯白奇异的缓和暴怒,鼻青脸肿的俊颜顷刻温柔。
“小蔓儿……”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擦着低声说:“只要你乖,我就对你好,不要激怒我知道吗?”
“我激怒你?我激怒了你又怎么样?你又想怎么样?”
叶蔓声音轻轻细细的,软得像棉花,却带着无可忽视的悲凉和绝望。
“我已经被你强
暴了!你还能怎么样?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叶蔓挣扎起来,满脸都是泪水,那疯狂的样子让男人脸色铁青,眯起的眸子里猩红一片。
可叶蔓看不到,即使看到了,现在她的情绪失控,也不会理会他的感受,继续嘶吼。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是你带给我光明,是你救了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我恨你!”
她抓着咬着男人禁锢着她的手臂,满头长发凌乱而狼狈,边上的白静都吓坏了。
“蔓蔓,你不要激动,过了几天你就要嫁给小斯了,小斯会对你负责……”
叶蔓泪眼婆娑的看向白静,哭着哭着,忽然就笑了,笑容却比哭还要凄凉。
“对我负责?我不需要他负责!妈,你为什么要把我从麗云岛接出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叶蔓哭得无法自已,瘫软的坐在地上,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呜咽着哭得那么的凄惨。
她在麗云岛时,见到乔阳从她家里离开,本来就想要去乔木林找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可是妈妈却打电话给爷爷,说有人会来接她,让爷爷将她给锁在屋子里,等着被人接走。
她以为自己能再见到妈妈,是高兴的,幸福的,可是她等到的是什么?
她的妈妈成了有钱人的小三,被长大光明的包养,还和孟母相处得很融洽。
不过那融洽只是表面上的,孟母虽然没来找茬,但孟家的儿女可是时常光顾。
打着探望的名头,暗地里却欺负白静柔弱,不敢给孟长信告状,而再三欺辱。
这种欺辱从他们年幼时候开始,一直持续现在,没有孟长信在都是对白静直呼其名。
叶蔓不懂她的妈妈,怎么在父亲去世后就离开麗云岛,来这里当别人家的小三。
而且还当得这么忍气吞声,强颜欢笑,还对叶蔓说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很满足。
叶蔓不能理解这所谓的幸福和满足,直到见到包养她妈妈的那个有钱人,孟长信。
孟长信告诉她,他和她的妈妈是旧识,还是夫妻,而她的爸爸,才是第三者。
白静和孟长信本来是新婚夫妻,可蜜月里却遭遇到沉船,被就醒过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孟长信到处找自己的新婚妻子,可是都没有结果,时间一长就顺理成章的理解为死亡。
为了家族利益,他在心如死灰下,被家人安排在半年之后,取了现在的孟母。
孟母是知道他前一段婚姻的,也知道孟长信忘不掉白静,斯白和姩白的名字还是她取的。
孟母知道她永远夺不走白静在孟长信心里的地位,只是没想到,白静被叶蔓的爷爷救了起来。
叶蔓的爸爸身体一直不好,见到白静又心生爱慕,叶蔓的爷爷为了孙子,竟然……
叶蔓想到孟长信说的这些话,觉得天塌地陷,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爸爸和爷爷是这样的人。
她没有权利去苛责她的妈妈,反而还应该怜悯她的妈妈,而她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多余的人。
她当时正好忧郁症,一再的打击下忍受不住的想要自杀,却被孟斯白抱去医院里给救活了。
孟斯白带她看心理医生,还带她坐云霄飞车,带她做很多从来没胆子去做的刺激游戏。
叶蔓在他体贴的帮助下走出阴暗,觉得孟斯白也没那么坏,还感激的给他做饭洗衣服。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孟斯白竟然给她下药,第二天醒过来就全身赤
裸的被他抱在怀里。
她永远都对那天早上刻骨铭心,男人笑得那么邪恶:“小蔓儿,你已经是我的了。”
叶蔓五雷轰顶,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孟斯白又拿白静威胁她,还对她讲他压抑的心事。
孟长信对他们母子的忽视,还当着他们的面和白静同居,造成了他的心理扭曲。
特别是名字里斯白和姩白的名字,让他觉得叫他的名字都是一种侮辱,他活得生不如死。
孟斯白本来就是情场高手,叶蔓这种单纯的女孩子,对他在憎恨之余,难免会有同情心。
于是,在孟斯白的软硬皆施下,叶蔓没有再次选择自杀,对命运的安排逆来顺受了。
而孟斯白也不像初见时那么针对她,经常过来陪她,还提出要娶她做他的太太。
孟斯白花名在外,叶蔓没想到他会娶她,占了她身子的人,会是她的丈夫。
叶蔓想,她这辈子已经毁了,再也无法和她所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白静和孟斯白那么可怜,他们还需要她,不如就这样屈辱的活下去……
这些事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太过污秽难堪,根本无法对乔南歆启齿。
那是她爷爷和她父亲的污点,他们是她的亲人,她无法亲口去抹黑他们。
只是,她对不起南歆,她就不该告诉南歆,她就不该活下来的。
要是在被绑架的时候,在被那两个男人侵犯的时候,她就咬舌自尽了该有多好。
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永远都是乔阳哥纯洁无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