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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远赞同的点头,又恍悟的说:“哦,我知道了!厉老大该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厉队有女朋友吗?”乔南歆懒洋洋的躺在椅背上,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一直都没有睁眼。
“我怎么不知道?”石柠一听八卦,也激动起来:“菜鸟菜鸟,你知道什么内情快说!”
蔡远发动车子,跟上前面的警车,说:“应该有吧,昨天厉老大手机来电话是我接的,温柔礼貌的,听声音就是大美女啊……”
蔡远和石柠一路上说得巴拉巴拉,乔南歆却困倦的闭上眼,封闭耳朵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徐芳蕾的案子本来已经结案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重新翻案,她就觉得那案子蹊跷。
如果余伟是冤枉的,那为什么又要说是安放炸弹的人杀了徐芳蕾呢?和丽莎又有什么关系?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各种各样的问题困扰着乔南歆整整一夜,第二天顶着浓浓的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去上班。
昨晚回去警局的时候,她已经做过了笔录,徐芳蕾的案子推翻重做,大哥还逍遥法外,刑警队又忙碌起来。
因为案情重大,厉衡一早就叫去了省厅开会,全国各处都在追捕犯罪团伙的大哥,可惜对那大哥掌握甚少。
北山上的贼窝共有十三人,老大和丽莎逃亡,除去被枪杀的,侥幸存活的两个伤者都是小虾兵,一问三不知。
经过一夜审问,得出的结果便是老大成天戴口罩,面貌不详,姓名不详,就连性别也不详。
而法医的尸检结果上,坤子和林哥的身份都很模糊,好在乔南歆能清楚说出丽莎的面貌,而且现场还有丽莎的指纹。
丽莎本名方丽丽,父亲是房地产大老板,在十年前因车祸去世,母亲也在事发两天后自杀。
当年九岁的丽莎,在母亲自杀后就失踪了,立案后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现在自己冒了出来。
石柠和乔南歆到丽莎家中亲戚调查,可结果并不理想,只知道丽莎幼时性格孤僻,不讨喜。
乔南歆说出自己的疑惑:“十年前丽莎被父亲的情妇虐待,她当时已经重伤不可能自救,一定是有人救了她,那人应该就是他们团伙里的大哥。”
石柠开着车,嚼着水果糖含糊的说:“可是我们抓到的嫌疑犯都很骨气,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乔南歆思忖着缓缓说:“我见过那大哥一个侧脸,戴着口罩用着假音,那些共犯严刑逼供过了也没问出什么,团伙枪支齐全保密度高,这案子很有难度。”
“别愁了,有厉老大在!”石柠拍了拍她的肩,啧啧的说:“你看你眼圈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化了烟熏妆,小心厉老大回来训你,哈哈。”
乔南歆自嘲的勾了勾唇,训她?她倒是无所谓,可是他会吗?
昨晚意外相撞之后,他可是连一个陌生人的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不知道会不会以为她不要脸投怀送抱呢?
“阿柠停下车,我去买个手机,你先去吃饭,我一会儿联系你。”
石柠老早就嚷着饿了,乔南歆没什么胃口,在营业厅下车,让业务员介绍了一款经济实惠的手机,又补办了手机卡号。
开机之后,她立刻按出一组手机号码拨过去,那边许久之后才被接起,淡淡一声“有事?”
乔南歆将银行卡塞进兜里走出营业厅,语气也淡淡的:“当然有事,昨晚我说过的话你忘了?”
“什么话?”电话那端波澜不惊。
“不记得了?”乔南歆嗤笑。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贵人多忘事?”
“……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么贵人,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呢?”
“不用,我很忙,有必要见面的事请先给我的秘书预约,再见。”
江熠权淡漠又商业化的语气,把乔南歆给噎住了,急忙在对方挂电话之前说:“我想你。”
江熠权:“……”
乔南歆买了瓶矿泉水,将零钱塞回去愤愤的拧开瓶盖,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后就弯唇笑了。
“我想见你,就现在,好吗?”
她说完轻柔的话语,又搓起手臂上被自己恶心到的鸡皮疙瘩,耳根却渲染跟火烧云似的。
二十分钟后,乔南歆在必胜客里见到了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一进玻璃门就是一道引人瞩目的风景线。
这男人本就颜值惊人,又一身顶级名牌,低调的华丽,散发着成熟男人内敛的魅力。
小姑娘们只是偷看都红了脸,却又被他那双凌厉幽冷的凤眸震慑得不敢张望,一瞬间连呼吸都轻缓了起来。
乔南歆在窗边喝着饮料,但手托着腮晒太阳,也不管他才进来就皱起的眉头,就是不叫他。
可是江熠权根本没打算深入找她,只略微瞟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急得乔南歆立刻跳起来追出去。
“江熠权!”
江熠权已经打开了车门,看了她一眼,开了后车门坐进去:“我有会议,给你十分钟。”
拽什么拽!乔南歆暗暗翻了个白眼,捞起警服的袖子气势汹汹的跟进去坐下,关上车门。
车里的冷气降去奔波一天的暑气,乔南歆放松的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懒洋洋的闭上疲惫的眼。
“你是来谈事还是睡觉的?”江熠权挑眉看了她一眼,侧脸依旧坚硬冷漠,面无表情。
乔南歆眯着眼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
江熠权侧眸,对上她略带复杂的眼神,戏谑勾唇:“然后呢?以身相许吗?”
“不是。”乔南歆郑重其事:“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你都帮过我很多次,我不喜欢欠人,所以找你详谈。”
“你说。”江熠权悠闲的叠起长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你还有七分钟。”
乔南歆唇角一抽,加快语速:“我接受除去以身相许之外的任何一种报恩方式,昨晚我的提议也是认真的。”
“除去以身相许,其余的任何方式我都没兴趣。”江熠权淡淡表态。
“你有金钱有地位!怎么就那么缺女人?别告诉我你是爱上了我!”
江熠权就是她的克星,乔南歆想要好好谈谈的,偏偏又被他激了一肚子的怒火。
正要爆发,忽的双颊被有力的手指给捏住拉近,瞬间两人紧紧相贴,呼吸交融。
“你做什么?放手!”乔南歆拧眉,推拒着倾身过来厚重如山的身躯,可对方却纹丝不动。
乔南歆很郁闷,她明明不是弱者,可在他的面前她总是显得那么渺小无力,难道这就是传说里的一物降一物?
呸!她才不要做被降的一个,要降也是她降了他才对,于是牙尖嘴利的冷嘲热讽。
“还合作呢,动不动就占我便宜,我们没法再合作了,我卖的是名分可不是身体!”
江熠权眸光幽暗涌动,也不管她的排斥往唇上贴去:“乔南歆,名分包含什么?妻子需要履行的义务是什么?”
他贴在她唇畔低语,单手将她一双挣扎的手腕举到头顶,吻上她细嫩纤长的脖颈,带着一股狠劲的疼痛。
“痛!轻点!江熠权!你是属狗的吗?”
脖颈刺痛,乔南歆不由骂人,胸前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性感撩人:“很喜欢玩是吗?”
乔南歆微愣,男人的手掌已经趁机穿进衬衣,所到之处如星火燎原,小小的空间里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
“江熠权!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我要离婚!马上离婚!”
乔南歆推搡不开,气得低声抗议,冷气充足的环境下还流了一身的汗水,全身却越来越软。
“是我把婚姻当游戏还是你?离婚之后还想要嫁给其他男人吗?乔南歆,你想都别想!”
“江熠权你有病啊!我们是合作关系,协议到期我就会离婚,我啊——”
心脏的位置倏的一疼,过度吸取之后是细密缠绵的温存,乔南歆低低的叫了一声,分不清是疼的还是酥的。
“乔南歆,你是个聪明人,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有没有爱上我,嗯?”
“神
经
病!”
乔南歆咬牙切齿,面色绯红,心跳如雷,她一直把这种感觉归于正常荷尔蒙分泌,与爱无关。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男人?他对她来说太过神秘,危险,霸道又*,她可不是受虐狂!
“提醒你一句,你会议的时间到了,耽误了江大总裁的金贵时间,我小小警察可赔偿不起!”
她从意乱情迷里清醒过来,推着埋在胸口的男人,随即他就抬起深沉如潭的黑眸,冷冰冰的。
乔南歆咬着唇和他对视,一副倔强又隐忍的小模样,似乎取悦了他,不悦在缓缓的消退。
“不离婚了?”他摩擦着她绯红的小脸,浅浅的流连在腮边,耳畔,眼睑,唇角。
“我——”乔南歆美眸一瞪,刚要反驳,却被他趁机溜进口中,恣意品尝。
乔南歆再次气喘吁吁,罪魁祸首“好心”的将她搂起来,却被乔南歆愤愤的推开,跟防狼似的要开车门。
“乔南歆。”江熠权并未阻拦,不紧不慢的说:“我奶奶应该给你说过,她身体不好,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
乔南歆停住,很想说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可是想到江老夫人的温婉亲切,忍不住有些难受。
“一年。”他再次将她圈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缓缓说:“一年后你若还想离婚,我依你。”
乔南歆深吸了口气,就在江熠权蹙眉,以为她又要反驳的时候,她平静说:“好。”
反正协议期限就是一年,到时候即使江熠权不同意离婚,她可以拿着协议去找律师诉讼。
违约金不是小数目,她也不想为了逃脱狼窝,而钻进另一个虎口,呵,何必挣扎来挣扎去呢?
“痛不痛?”他手臂上移覆上她胸口,说:“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好了伤疤忘了疼,就那么喜欢刺激?”
乔南歆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什么刺激就偏玩什么,不管是飚车还是射击。
乔南歆对他动不动就轻薄的举动无法制止,只能视而不见的免疫,哼了一声:“我咬你试试!”
“好。”江熠权倒是爽快,摊开双臂:“你来。”
“……”假流
氓碰上真流
氓,乔南歆却不得不认输,玩火的下场,最后倒霉的是她。
“我走了。”她气嘟嘟的下车,再次冲进必胜客,暗暗腹诽着翻来覆去两个字:流
氓!
她的冷饮还在,过去抱着就猛吸了起来,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黑色宾利已经不在了。
“跑得真快!”乔南歆心里更不爽了,连她自己都觉得生气得莫名其妙,她没那么小气吧?
手机在兜里短暂的震动了一下,乔南歆摸出来一看,愤愤的划开短信,然后瞬间熄了怒火。
手机屏幕上,只有八个霸道狠戾的字眼,却组合成意味深长的语句:你不惜命,就交给我。
你不惜命,就交给我……
乔南歆抓了抓绑起的高高马尾辫,眯着眼笑了起来,却又觉得自己像神经病,急忙喝饮料。
手机有电话进来,乔南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说:“阿柠,不用接我了,我直接过去。”
她们的调查没有成果,休息之后还要继续,目标是丽莎父亲生前的公司员工,就在附近。
丽莎父亲虽然去世,但公司还在,接手的是前妻之子,方琮川,二十八岁。
方家关系太过复杂,据说丽莎父亲在二婚之后,前妻就自杀了,然后不到十年,又出轨了。
石柠还没到,乔南歆站在公司外并没有进去,还靠着广告牌抽起了烟,单手按着打火机玩。
三辆豪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停靠在方氏地产玻璃大门外,保安殷勤的上前开门,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
乔南歆离大门不过十米远,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年轻俊逸的五官,和丽莎略有几分相似。
不过方琮川做了近十年的ceo,看起来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商人,披着一张不达眼底的微笑。
乔南歆正轻声嗤笑,却见方琮川亲自打开第三辆车的车门,一双精致又高贵的白色高跟鞋塌下来,女人双腿白皙修长。
她穿着白色的荷叶边包臀套裙,金色丝巾,一头纯黑色大波浪卷发,抬起的手腕上还有一块白色碎金的高档腕表。
“乔小姐请。”方琮川君子翩翩的将她扶下车,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爱慕。
女人礼貌的点了点头,戴上棕色墨镜,声音温柔轻缓:“方总年轻有为,独立支撑公司还在无限扩展,我应该多向方总学习。”
“哪里哪里,乔小姐留学归国才不到两年就做上了乔氏集团副总,方氏地产哪敢跟乔氏集团相提并论。”
方琮川微笑着客套,眼神却越发晶亮,但又像经过刻意隐忍,不会显得太唐突,吓坏佳人。
“方总见笑了,我也是沾了爹地的光。”女人挽上第二辆车下来的中年男人,还在男人脸上亲昵的吻了一下。
中年男人西装笔挺,气宇轩昂,五官俊朗,在看着美丽优雅的宝贝女儿之时,满脸都是慈爱的宠溺。
随行而来的高层管理都在赞叹父慈女孝,女人笑容越发温柔似水,在方琮川的带领下和众人一起款款走进玻璃大门。
乔南歆眯着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藏身在广告牌后面大口大口的吸着烟,又被呛得压抑的咳嗽,忍受不住的蹲到了地上咳着。
“小乔?小乔!你怎么不进去啊?”石柠开车警车过来,准备开去停车却看到了乔南歆。
乔南歆按压着喉咙抬起头,脸色很苍白:“阿柠,我有点不舒服,你一个人去有问题吗?”
“你哪里不舒服啊?我送你去医院吧!”石柠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却被乔南歆制止。
“不用,工作为重,我可以的。”乔南歆急忙站起来,快速的往公路边去拦出租车走了。
出租车司机问:“小姐,去哪里?”
乔南歆紧盯着司机看,不说话,看得司机汗毛倒竖,虽然来着是美女,却被个穿着警服的美女盯着……
“警官,我没犯法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跑的是正经业务,就是偶尔头晕绕了点路……”
“有烟吗?”她刚才一直抽烟,竟然给抽得一根不剩了,现在极度想要抽烟。
“有有有!”司机立刻将烟盒递过去,小心翼翼的问:“要火吗?”
“不用。”乔南歆点起烟长长的抽了一口,才缓声说:“看你认错态度良好,下不为例。”
司机连连称是,又问乔南歆去哪里,乔南歆却直接叫了停车,吓得司机车费都不敢收,一溜烟的跑了。
乔南歆无语的将钞票塞回裤兜,双手挡着头顶耀眼的阳光,看着高高的方氏地产建筑楼。
经过调查,购买北山的正是方氏地产,方氏地产是案情的重大突破口,工作为重,不可逃避。
此时的方琮川已经被石柠单独叫出来,关在办公室里面,乔南歆走出电梯就看到打电话的中年男人。
“二小姐?”他双目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怀疑的目光在她的警服上徘徊。
乔南歆淡淡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陈伯父,请把前面的二字去掉,谢谢。”
陈伯父是乔氏集团分公司经理,也是董事长乔正光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