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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的眼泪已经流的够多了,她不想再让自己流泪,当然除了特殊情况除外,偶尔流两滴眼泪也是可以的。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比如现在。
老徐家的和黄氏几人被气的要死,原先骂林氏的话,全部攻击起余氏来了。
“瞎嚷嚷啥,是你们自己要说的,现在怪我有啥用啊?我拿刀逼你们了吗?再说林氏打我的时候,你们在场吗?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就听了她一番话,就觉得是我错了,你们这帮见风使舵的臭娘们,你们的可怜老娘还不稀罕呢?”
余氏说完,气吼吼的端起盆子走了。见自己最喜欢的那件棉袄被河水冲了老远,端气盆子便去捡衣服去了。
余氏一走,老徐家的骂的更厉害了,“余氏这个不害臊的老娘们,下次别让我看见你。要是让我看见你,我见一次骂一次。”
把她们几个当猴子耍呢?好玩是吧?就让她知道。得罪她们的下场。
林良辰和金氏对视一眼。两人谁都不做声,黄氏看了林良辰几眼,见她没注意这边,到嘴边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倒是老徐家的,坦坦荡荡的和林良辰说了句对不起。林良辰瞥了老徐家的一眼,道:“徐婶子,你这声道歉我可受不起——”
之前老徐家的和黄氏几人骂她的话,她可还记着呢。那架势就差没把她全家上下,以及她儿子给骂进去,如今骂完了,爽了痛快了,才知道要道歉了,这种事情换了是谁,谁都不会接受。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事情她也会做,只不过她不屑。
林良辰的衣裳早就洗完了,不过是想听余氏要说些什么,现在余氏也走了,林良辰和金氏道了别,叫上自己儿子一块儿回去了。
林良辰一起身,老徐家的和黄氏几人的目光便看向了金氏,金氏被这几个人盯的害怕,麻利的把手里的衣服一清,拧干了立马丢进盆子,叫住林良辰道:“大妹子,你等等我,我们一块儿回去。”
金氏文弱,但不代表她是傻的,老徐家的几个看她的眼神,她就觉得不对,要是再呆一下,估计被问破头的便是她了。
林良辰母子俩和金氏一块走在回来的路上,金氏瞅了面色平静的林良辰,道:“大妹子,你没事儿吧,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也别太放心里去了,咱们村的妇人就这样,别太上火,当她们说笑话就成了。”
金氏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林良辰,只能这样忐忑不安的说道。
“知道了,谢谢金大嫂了。”
到了岔路口,林良辰母子便和金氏分开,道了别,往各自回家的路去,而还在小河边洗着衣服的老徐家的几人,嘀嘀咕咕了起来。
“咱们啊,也就别气了,都是余氏那个老娘们骗了我们,我们才会在林氏和金氏的面前丢了面子的,所以啊,这次,我们要好好的回敬回敬余氏,免得以为咱们几个好欺负的。”老徐家的眼里闪过愤恨的光芒。
要说这老徐家的,还有黄氏以及其他几个妇人,都是走的比较近的人,更是村里比较好事儿的婆娘,几个人经常没事儿做的时候,常念叨别人家的那点儿破事儿。
本来这乡下没啥可娱乐的事情,这东说说,西唠唠,也算是解闷了。
加上老徐家的和黄氏几人家里都还算不错,也不缺她们几人干活,平日里空余的时间又多,这几人啊便老是聚集在一块,整日念叨别人家的芝麻小事。
“那是当然,谁让余氏骗我们,这名声臭了,也是活该——”黄氏也怨恨了起来。
其他几个妇人也一一附和,这样一说,事情便定了下来,不过老徐家的心里还在想着余氏说的那个灯笼很赚钱的问题,打算回去问问自己儿子,看是不是那么回事,要是真的,她倒是也想赚些银钱呢。
几人说的正起劲,那边追着棉袄的余氏,见自己的棉袄被一块大石头给挡住了,放下盆子刚要去捡,谁料踩在那块石头上,不幸的一脚踩滑,哗啦一声,余氏整个人都滑到了河里,还没来的急叫救命,整个人就被河水给呛了个半死。
余氏一掉落在河中。在下游洗衣服的老徐家的几人立马叫了起来,黄氏看着在水里扑腾厉害的余氏,道:“徐婶子,那——那不是余氏吗?她——她怎么掉河里了?”
“谁知道,不过——还愣着干啥,快去叫人来救啊——”老徐家的很快冷静了下来,直接吩咐黄氏。
黄氏犹豫的问道:“可是,这个时辰我上哪叫人去啊?”
这时候根本不是家家户户挑水的时候。
老徐家的暗骂黄氏蠢,这种事情还得问她,瞪了黄氏一眼道:“这还用我说?你们快去叫人来救。要是余氏被淹死了,咱们几个都得被抓进大牢,孰重孰轻,你们自己掂量吧?”
老徐家的说完,丢下手中的衣服。就去找长棍子救余氏去了,恩怨是恩怨。现在人命关天。老徐家的可是知道,要是不救人的话,那么她们几个全都逃不了关系。
毕竟她们是看见余氏掉进水里去的。
老徐家的这一下,黄氏几人也有些害怕,那顾得上别的,丢下手中的衣服。就分头去叫人去了。
老徐家的这人虽然嘴碎了一点,但人还是不错的,说要救余氏,立马跑去知道放棍子的地方。去找了根棍子,就冲到河边救余氏去了。
老徐家的把手中的长棍子伸到余氏面前,道:“老赵家的,你别怕啊,我来救你了,你抓着这跟棍子上来啊——”
余氏在水里哗啦了几下,想去抓棍子,但冰冷刺骨的水蔓延全身,想要卖力往前去,却怎么也到达不了。
手伸的老长,抓了老半天也没抓住,在水里胡乱噗通着,而这厢黄氏几人边跑边叫的分头去找会游水的人来救人。
跑了一路,没看见半个人影,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问都没问,急吼吼抓着去小河边救人了。
“黄氏,你抓着我干啥啊?我还要去村里到处转转呢?有啥事儿你先放开我再说,啊——”黄氏抓的不是别人,而是正要去村里巡视情况的贾亚才。
“里正,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老赵家的余婶子掉河里了,赶快得去救她,晚了——晚了——”
贾亚才一听就知道不好,挣脱黄氏,拔腿就往小河边跑了过去。
而余氏在水里噗通噗通的巴拉了好几下,就直接站了起来,原本喘急的河水,也只是到了她的腋下,余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冲岸上焦急的老徐家的笑了一下,嚷嚷道:“我没事儿——”
看来她余氏命不该绝啊,这河水没有想象的那么深,不过这也太冷了。
老徐家的见河水只是到了余氏的腋下,又见余氏冲她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再次把手中的棍子递了过去,“老赵家的,你拉着棍子上来吧——”
老徐家的手都被浸湿了,暗道:刚才真是好险,本以为余氏会死定了,没想到——真是虚惊一场。
等贾亚才跑到小河边来的时候,余氏已经抓着老徐家的递来的棍子慢慢的上岸了,不过很不幸的是,余氏在上岸的时候,又滑了一下,噗通,余氏又掉下了河,不过这次余氏并没有刚才那么幸运,没被淹死。
而是头栽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直接晕死了过去,老徐家的大叫了一声,想伸手去抓,手落了个空。
一旁赶上来的贾亚才,把鞋子一脱,立马下水把余氏给救了上来。
救人虽然很容易,但扛人却是不容易,特别还是很胖的余氏,外加被河水沾湿了的棉袄,重是贾亚才唯一的感触,但为了救人,贾亚才那还管的了那么多?
差点没把全身的力气给使出来,到岸上的时候,还让老徐家的帮了一把。
贾亚才和老徐家的两人合力把余氏给弄在岸上躺着,贾亚才便气喘吁吁的在一旁喘气,一个风吹过来,贾亚才冻的直打哆嗦。
老徐家的还好,出的力倒是不大,休息一下便能恢复,见余氏躺着一动不动,便蹲在一旁叫着余氏,叫了老半天,余氏也没反应,下意识的去摸余氏的鼻息,这一摸不要紧,老徐家的差点没吓死。
余氏的身体冰冷的刺骨,鼻息全无,好似一个死人般,老徐家的吓的跌坐在地上,看着贾亚才道:“里正,老赵——老赵家的,她——她死了——”
轰的一声,贾亚才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瞪着老徐家的道:“你说啥?”
贾亚才生怕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问道。
老徐家的吓的浑身发抖,瞅着贾亚才道:“我说——老赵家的死了——”
贾亚才咯噔一下,原本觉得很冷的身体,这下子却是冷到刺骨了,喃喃道:“怎么可能?”他不信,贾亚才顾不上喘气,爬起来摸了摸余氏的鼻息,冰凉的一片,什么呼吸都无。
贾亚才和老徐家的对视一眼,眼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跟在贾亚才身后赶来的黄氏,见余氏被救上来了,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慢吞吞的走过来,见贾亚才和老徐家的两人非但没高兴,还面如死灰,便道:“怎么了这是?”
人不是被救上来了吗?怎么里正和徐婶子的脸色还这么难看?
老徐家的愣在哪儿没吭声,而其他几个去叫人来救余氏的妇人,此时也已经叫了人回来了,见里正和老徐家还有黄氏都在,都过来了。
“余婶子怎么样了?”刚过来的几个妇人问一旁的黄氏。
黄氏摇头,她也不知道,贾亚才见人越来越多,看着他们道:“你们先把老赵家的送回去,然后叫路大夫过去看下,看老赵家的还有救没——”
来的这几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瞧着贾亚才,问:“里正,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怎么他们才晚来一下,就这样了?
“别问了,人我已经救上来了,只是能不能活,要麻烦路大夫了——”贾亚才大声的说道,他已经出了自己的那份力了,只是余氏还有没有救,他心里也没谱,要是他能早来一下就好了,余氏说不定就救活了。
来的几人见贾亚才神情低落,便知道余氏是出问题了,想劝几句,无从开口,答应道:“里正,你放心吧,我们肯定做好,你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吧,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被这一提醒,老徐家的还有黄氏几人才发现里正还未穿鞋子,**着脚站在这冰冷刺骨的地上。(。。)
第四十七章情况危急()
贾亚才被这一提醒,只感觉全身冻的直打哆嗦,嘴唇也被冻的发白,那股凉意都透到心窝子里去了,脸色一下子也变得发白,外加脸色那股颓败之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好似死气沉沉一般。
“里正,你没啥事儿吧?”老徐家的出声问道,眼里全是关心,这里正可是他们村里的顶梁柱,要是这顶梁柱倒了,他们村可是有很大的损失的。
再说这贾亚才做了这么多年里正,在村里的威望也是很高的。黄氏几人也关心的看向贾亚才,贾亚才垂了垂眼,压下心底的冷意,镇定道:“我没啥事儿,你们听我的,赶快把余氏送回去,请路大夫过去瞧,还愣着干啥,还不给我行动?”
贾亚才这一喝,那来的几个年轻男子,赶快把浑身湿哒哒的余氏给抬着走了,黄氏几个年轻的妇人,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贾亚才看了她们几个一眼,继续道:“你们还站在这干啥?还不赶紧给我叫路大夫去——”
黄氏几个妇人哦了一声,立马灰溜溜的跑走了,就剩下老徐家的和贾亚才两人还在这小河边,都过了好一会儿了,老徐家的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还和她吵嘴的余氏,就一会儿功夫,没了性命。
而贾亚才呢,心里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好端端的村里死了人,以后传出去,可咋办啊?唉——
两人静默了一下,贾亚才瞅了眼老徐家的,缓缓道:“老徐家的,我问句不该问的。余氏到底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刚才他跑的焦急,虽然瞅见了余氏是自己掉进去的,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个当里正的有权利知道个清楚。
听贾亚才这么问,老徐家的脸忽的一白,心道:里正是怀疑她了,她就知道——
好在她没见死不救,不然更说不清楚了。
“里正,不瞒你说,我也没瞧见。刚才我和黄氏几人说话说的好好的,那余氏忽然掉进水里去了,至于她怎么掉进去的我们也不知道——见她掉进去了,我们立马叫人了,至于后来的事情。里正你也看见了,余氏绝对不是我推下河的——”
再说她也没那个胆子。她们和余氏有矛盾。这不假,可是她们也不会做这等子事情,顶多坏人名声,说说坏话,还差不多,更何况这杀人的事情可是犯法的啊。她们怎么会做?
贾亚才见老徐家的一脸认真,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长叹一声,“算了。各有有人命——”
余氏命有此劫,怪不得谁,看来是上天注定的。
老徐家的见贾亚这么说,立马就放心了,激动道:“里正,谢谢你相信我——”
“你且家去吧,我回去换身衣裳。”贾亚才穿上鞋子,哆嗦了几下,打着喷嚏走了,这么个冷天,莫说他受不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怕是顶不住这么冰冷的河水。
让她家去,她怎么放心的了?
老徐家的瞅了眼贾亚才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便端着洗衣盆子先回去了,回到家,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晾,就跑到赵家去看余氏的情况了,说到底老徐家的还是有些不安心的,特别是她脑子还闪过余氏冲她笑的那幕。
心里就不对劲的厉害。
此时的赵家,闹哄哄的一片,院子外被围了一大圈的人,全部在哪儿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余氏是不是被淹死了之类的话,至于赵青松的屋子也是如此,送余氏回来那几个年轻男子都在里面。
三两个在小声的说着话,赵青松面如死灰的坐在一旁,看着余氏愣愣的出神,这才多久,这老婆娘说没气就没气了。
见赵青松这样,送余氏回来的那几人其中一人道:“赵叔,你先别伤心了,还是给余婶子换件衣裳吧——”
这都回来好意会儿了,这余氏身上还是湿哒哒的,衣裳也不给换,就算人还没死,久了也怕被冻死了。
这天气虽说不是很冷,但那河水冷可是实实在在的。
赵青松木讷的应了一声,让他们出去,开始给余氏找起衣裳来了,赵青松边找,边掉泪。
虽然没向妇道人家那样大哭大闹的,但眼里的雾水是怎么也去不掉。
好不容易给余氏找齐了衣裳,轮到换的时候,赵青松又是为了难,摸着全身冷冰冰的余氏,赵青松心头就是一跳,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赵青松百般挣扎,那嘴唇也是哆嗦的厉害,伸向余氏的手,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就在赵青松犹豫的时候,外面嚷嚷着路大夫来了,大家快让开的话,只见路大夫慢吞吞的走着,而路青则是背着他的专用药箱,在前边开路。
后边跟着黄氏还有其他几个小妇人,听到外面的声音,赵青松把手中的衣服往旁边一扔,立马打开了门。
满脸盈眶道:“路大夫,你来了?快进来瞧瞧我们家老婆子吧——”
路大夫点了点头,和路青两人进去了,他们前脚一进去,后脚外面站着的人就议论纷纷的问,“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