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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唠叨种花生已经两年了,但刘强是个死心眼的人,总认为种粮食才是正理,也就没有理会现如今要是省出长工这笔钱倒也可以试试种花生。
芳姐儿一直沉寂在‘奴隶’这个字眼上,天呀,还有奴隶这是个什么社会?不会是连封建社会都称不上吧?但又想,听自己的哥哥的老师是个秀才那怎么
“姐儿,怎么了”听到张氏叫她赶紧缓过神来,抬头见家人都担忧加慌神的表情,才指着桌子奶声奶气道“芳儿想吃肉”
张氏松了口气,笑道“来,咱吃个饺子”说罢夹了一筷子饺子塞芳姐儿嘴了。
芳姐儿见家人如此,心里也生出不少温情,是呀王天天已经是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如果一味的沉寂在过去那日子该怎么过,这样也挺好,爽利的娘,老实本分的爹,可爱的哥哥,都给我自己关爱,想到这里也不由得温暖幸福
大年初一早上,张氏给一家人换上新衣裳,自己也戴着自己的金首饰,给芳姐儿带上银手镯,兄弟两儿穿着新的绸缎衣裳,美滋滋的互相打量,芳姐儿见自家的哥哥穿戴好也有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也高兴地朝哥哥笑,豹子见妹妹高兴想要抱,但又怕褶了自己的新衣裳,倒有些纠结,张氏见儿子也都长成了大人的摸样满心的宽慰,收拾妥当,出门给长辈拜年。
刘强手里提着点心盒子,一个猪头肉,武哥儿扛着半袋白面,张氏抱着芳姐儿到刘强的堂婶子家拜年,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豹子赶紧敲门,开门的是刘强的叔伯兄弟刘满墩,见自己的堂哥,赶紧接下东西请进门,照着堂屋喊道“娘,我强子哥来了”
刘满墩的哥哥刘满屯从堂屋出来接客,刘强见刘满屯面露为难之色,忙问,刘满屯才说了原因,张婆子还有个女儿翠敏嫁到东村一家富户,本来倒也美满,谁知道女婿打从去年开始迷上了赌,把家里的东西变卖干净不说,又把自家娘子的陪嫁也偷卖个干净,昨个儿大年三十女婿回来了,二话没说就要钱,翠敏想着不回家是不回家,回家就要钱,连孩子也不问一声,也就恼了,刚说两句,女婿挥着拳头把翠敏好打了一顿,翠敏的婆婆听到不对劲赶紧看,见媳妇被自己的儿子打的不成样子,把儿子好骂一顿,晚上就在婆婆房里睡下,以前没有染上赌的时候女婿对她也是千好万好,念着这点好女婿卖了她的嫁妆也就罢了,如今这般是过不下去了,早上抱着儿子带着一身伤回娘家让自家的哥哥和老子娘做主。
张婆子抹了抹眼泪,在屋里半晌没见着刘强进来,道“强哥儿呢?不是说强哥儿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刘强带着妻儿赶紧的进去,先给张婆子磕了头,又到刘强堂叔的牌位上磕了个头,起身拜年,张婆子赶紧让儿子拉起侄子起来说话,只见旁边被打的不堪入目的翠敏,张氏赶紧上前拉着看,翠敏给哥哥嫂嫂见了礼,刘强一看自家妹子被打成这样,真想立刻把那个女婿提过来揍一顿。
张婆子抹了把脸,笑了笑道“这夫妻吵架打架是常有的事情,没甚事,你妹子不懂事,那有大过年的回娘家闹的,到叫你嫂子看了笑话”
张氏忙道“婶子说甚话,都是自家人,那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看着妹子这样,我心里也心疼不是”
张婆子摇摇头,笑了笑道“不说了,走咱娘儿几个去里屋说话,让屯媳妇和墩媳妇给爷们儿准备酒席让他们吃酒去”说罢带着张氏和自家女儿,外孙子,孙女进了里屋。
芳姐儿看着这房里的陈设跟自己家的没有什么两样,也就不再到处张望,坐到炕上听她们说话。
张婆子的外孙子文哥儿比芳姐儿大一岁,坐到芳姐儿旁边,把吃了一半的点心往芳姐儿嘴里送,芳姐儿侧了侧身子,往张氏怀里拱,那小子还不死心,拉着芳姐儿举着手里的点心道“给你,吃,给你”
屋里的人见了都笑道“这文哥儿真能呀,拿着半块点心喂妹妹呢?”
翠敏笑道“看我家文哥儿甚是稀罕你家姐儿,要不让你家姐儿给我家做媳妇吧”
张婆子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翠敏的话,对张氏道“明个儿走亲戚,礼可是备好了?”
翠敏见自家老娘打断自己的话心里有些不喜,但也没有敢表现出来,芳姐儿吓了一身冷汗,生怕自己的娘就这么决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虽然不认为龙生龙凤生凤的说法,但是深认为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说法,他爹都是那个样子,对他儿子不太抱希望。
第5章 走亲戚()
刘强一家刚走张婆子把自家闺女叫到跟前,看着翠敏道“敏姐儿,今个儿对着你强嫂子怎么能说出那话来,以后让俺怎么见你强子?”
翠敏本就对自家老娘打断话有些恼,见有问起,也带有埋怨道“怎么了,俺家文哥儿配不上她家的姐儿?”
张婆子见闺女如此不通理便提高的腔调道“配不上?可不就是配不上,你当你家现在还是以前,出名的富户,告诉你,强子有多少家私别人不知道俺能不知道,强子不像有些人有两钱儿就烧包,他可是从老金钩掏出一大疙瘩金子,就算强子没有那么多家私就凭着他对他那闺女娇的劲儿,他能找个赌鬼亲家?”
翠敏一听不由得火气更是加了三分道“俺们家再怎么样,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俺们才不稀罕,他们家的闺女是金疙瘩,我家文哥儿是地里的泥?娘,你也不用说了,可别就吃了他家几块肉,就不知道谁是你的至亲?”
张婆子气的脸发白,刘满屯的媳妇见自己的婆婆和小姑子拌嘴,赶紧的上前两头安慰,翠敏见嫂子这般倒更是来头了,冷笑道“嫂子可是做了个好人,也被块大肉油子迷了心眼子?”
张婆子见自己的女儿这般,也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回你家去吧,这大年下的,你也别闹了,回你家怎么闹都成”
翠敏本就受了女婿的气,回到娘家,家自己的老娘这般不由得委屈,带着哭腔道“我怎么闹了,可是我碍着你们过年了,要是嫌弃了我,当初就别生我,如今倒是嫌弃了,我日子好过的时候可是少了孝敬,如今日子难过了倒是当我是地里的泥,你们谁都踩两脚?”
刘满屯媳妇见了这般道“小姑,这话说的,自己亲娘说你两句咋了,你还委屈了不成,别哭了”掏出手巾给小姑擦了擦脸
张婆子见闺女这般心也软了,叹气道“罢了,大年下的哭哭啼啼算什么,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能歪待了你?过了年让你哥去见你那女婿,看看他想咋的,别哭了”
翠敏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出嫁后自己的婆婆家也是富户,谁见了不高看一头,如今女婿不争气,自己在别人面前也说不起嘴,见曾经受过自家恩惠的穷小子都低看自己心里不由更是恼了。
古代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上吃了饺子去院子里放了几挂鞭,消了食,一家子睡到一个炕上,两小子在床上抱着被子你打我,我打你的疯了疯去,芳姐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不由得笑出声来,哥两儿见妹子高兴,不由得更来劲了,张氏见小子们疯的没边儿没沿儿,大过年的也不能打,喊着刘强让他管管,哥两儿见自己的爹来了,倒也老实,相互看着嘿嘿笑了笑,芳姐儿看着这个温馨幸福的家庭不由得感动,平凡的快乐,不是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取代的,躺在张氏的怀里吸取着温暖,是呀,既然王天天既然已经过去,那么就好好的珍惜现在吧。
初二早上是妻子回娘家走亲戚,张氏倒是很打扮了一番,就想着能回娘家挣个体面。刘强和张氏自小定的娃娃亲,但刘强的爹娘去世后,没多久刘强去了老金钩,张氏的爹娘想把这个婚事给黄了,张氏死活不愿意,当时张氏年纪小但也知道如果这个亲事黄了,以后不是嫁到外地就是嫁给别人当填房,就因为这样被自己的堂姐妹好一番嘲笑,都以为她会守寡毕竟淘金子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就算不守寡嫁过去也是吃糠咽菜的日子,如今谁人不知道她家的地是刘家庄最多的,这几年倒是压了自己堂姐妹一头。
刘强套好马车,芳姐儿出来一看,有些晕,车并不是像电视上或者里舒服豪华,芳姐儿并不指望豪华,但至少能挡风吧,谁知道就是架子车前头套了个马,张氏紧紧地用自己的缎面棉大衣裳裹着芳姐儿,看着自家男人和儿子收拾妥当回娘家的礼,招呼自己的儿子上车,刘强在前头驾车,芳姐儿坐到张氏怀里,戴着帽子,露出那张粉妆玉砌的小脸看着自己的哥哥,煞是可爱,喜的哥哥光想把妹妹抱过来狠狠地掐掐那个小脸儿,碍于自己的娘亲倒是只敢想,差不多半个时辰到了舅舅家,出来个婆子出来迎客,见是张氏忙上前扶着满脸殷勤道“老爷早早的就等姑奶奶来了,都出来好几回了”
张氏见这婆子没有见过倒也纳闷,没有言语跟着婆子进去,正巧见自家嫂嫂陈氏从堂屋出来,见了小姑忙上前问好,张氏行了礼,自家的儿子也赶紧行礼,陈氏笑着拉起道“本是至亲弄那么多规矩倒是外气了”从自家小姑的怀里接过芳姐儿,道“走去我屋里坐”又吩咐那个婆子带着刘强和孩子去了堂屋。
张氏整了整衣裳道“他们可是又来了?”
陈氏看了看堂屋,露出一个冷笑,也没有接张氏的话,领着张氏进了二门,芳姐儿见这宅子虽没有亭台楼阁倒也收拾的大方,里面七八间瓦房,院子里在了几棵树,也有个花坛子,倒是比自家的院子体面,到了东屋门前还有个掀门帘儿的小丫头,刚到门口一股子热浪迎面扑来,陈氏吩咐刚刚那个小丫头取点心打茶水,陈氏抱着芳姐儿坐床上看着芳姐儿细声细气道“姐儿,想吃什么,给舅娘说”芳姐儿看着陈氏摇了摇头道“今个儿早上吃了”
陈氏见自己的外甥女如此乖巧,甚是喜欢,从抽屉里拿出一对金子打的小手镯子给芳姐儿带上,张氏见了要拦着,陈氏笑道“年下也没有什么给姐儿的,姐儿病的时候你哥整夜的睡不着,大老远的从庙里求解,说是闺女缺金子,噢,对说是五行缺金,你哥买了这付镯子让人雕上祈福的吉利话让庙里的和尚给祈了福,说是年后戴上就好”
张氏听了道“真是难为俺哥了”
陈氏笑道“他是你嫡亲的哥,不对你好,难道要对旁的好?”
张氏一听就知道这是说的什么,张氏叹息道“俺这个姑姑实是太不成规矩”
陈氏抱着芳姐儿,看着门外道“怎么这么久点心再不来了”
张氏也知道自己的嫂嫂不轻易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家那些亲戚的闲话,也把话岔开。
只说刘强进了堂屋,和往年一样,姑奶奶一家子人,坐到中间,拉着张文章说话,刘强上前和这个姑奶奶行了礼,这个姑奶奶不冷不热的问了两句,也就自己坐下喝茶,看着和往年一样的戏码。
这个姑奶奶是张氏和张文章的亲姑姑,倒不是做侄女,侄子的不敬这这个姑奶奶,这个姑奶奶做的事情实提不上桌面,平时使自家儿子今儿要半斤豆子,明个儿要一斤大米,让陈氏不厌其烦,又不能说什么,年年到初二的时候到侄子家对着哥哥的牌位哭上一场,说自己日子多难过,哭自家哥哥走的早让她没有依靠,张文章对着自家姑姑这般也无奈,这骨肉血脉也不是能断的,也是金银粮食打发姑姑,每次送走自家的姑姑堂屋的摆设就会少上几件,这对张文章没什么,但从商的最是忌讳大过年的哭哭啼啼这般最是晦气的。
张文章看着狼藉的房间,苦笑不已,刘强看着自己的大舅哥笑道“你是有钱的,你看这姑奶奶可是从来没有正眼没有瞧过俺们”
张文章喝了杯茶道“你是个精的,自己都不舍的花个大钱,净想着给你那两小子挣家业”
刘强喝了杯茶,笑道“俺爹没给俺留下什么家什,俺做难过,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做俺那样的难,做生意俺没有那头脑,就指着那几分地了,不像你能挣钱”
张文章苦笑道“摊上这么个姑姑我也为难,你嫂子都给我闹了好几回了,能咋的,年前头,表弟荃哥儿自己个儿到我的铺子不坑不哈的支走了五十两银子”
刘强惊叹道“五十两,他干啥了?”
张文章冷笑道“能干啥,赌呗,我还指望那五十两银子备货呢,晌午取走的银子,我下午去要,我那姑姑居然说,她没有银子过年让荃哥儿去取得,又给我一顿没脸”
刘强讽刺的笑道“五十两过年真是大手笔呀”
张文章苦笑道“我这通没给你嫂子说,不然也别想过年了”
刘强看着自己的大舅哥也无奈的笑了笑,要是自己也是个心软的,自家的那点家当早就被人刮个精光,想自己淘金回来,置办产业时候自己的大伯光想都捋走,自己撂了几句狠话这才消停。
接着张文章叹息道“自己的表弟不是个争气的,不然我也扶持一把,以前让他到我的铺子没干两天活,我铺子的东西就少几样,后来也没敢让他再去”
东屋里张氏给芳姐儿喂着瓜果,道“嫂子,你没听错?这可是五十两呀,那荃哥儿怎么敢?”
陈氏剥了个瓜子放到芳姐儿嘴里道“不会错,你以为荃哥儿什么不敢做,你哥当我是瞎子聋子不成,只是这大年下的,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相,也就没理会,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当我是死人不成?”
“呸呸呸呸,嫂子这大过年的说甚呢,什么死呀活呀的,让俺打打你那嘴”张氏瞪着眼道
陈氏叹口气道“气糊涂了,他有什么不敢干的,十月上他有个堂叔叔去了,也没留下个儿子,荃哥儿领着族人要霸占人家的产业,他那个堂婶子是个吃素的?那个婶子家的侄儿是个官儿,带了人来把他们好打,这才安分的几个月,你在庄里住,不知道这荃哥儿做的那些个事儿,街坊上人说起荃哥儿来我都臊得慌”
张氏叹息,以前荃哥儿也是个懂事的,打自从他爹去了后,姑姑一味子的娇惯,如今学成这样还袒护。
第6章 灯节()
张家姑奶奶领着自家儿子拿了几两金银,好不得意,荃哥儿见自己的老娘就要了这点金银有些不乐意道“娘,今年怎么就拿了这点,为甚不多要些,也好年后儿子去做些买卖?”
张姑奶奶见自己的儿子不懂事道“你懂甚,你表哥会给这些金银已经不错了,年前你做的那个事,你当你表哥不恼你,但凡你会弄事儿,我也不会舍着我这张老脸,罢了,你今年也争口气,有个营生也好给说亲不是?”
荃哥儿赶紧扶着自家老娘上了车,到家门口时,摸摸怀里顺手牵羊得来的砚台,到当铺里换了三两银子,去勾栏院自去找了相好的泻火不说。
张家宅院子东屋,张文章看着这一家至亲甚是高兴,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陈氏见自家丈夫高兴也亲自下了厨房添了几盘菜,刘强知道今个儿要赶车也不敢多喝,武哥儿今年也十四了,倒是能陪着舅舅喝上两杯,气氛温馨热闹,冬天的天黑的早,饭罢,告别了自家的哥哥嫂嫂家去了。
转眼已经大年十五了,这年也过完了,年里头的饭菜油水倒是不少,张氏见女儿白胖了也高兴,暗地里给刘强也埋怨了平日里太省了些,刘强到底也心疼自家的儿女,也和张氏说定了,一个月里开个三次荤,每天中午吃白面。
武哥儿和豹子到底是年少爱玩,早早的跟自家爹娘商量想骑着马去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