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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珈珩清眸打量两人,“你们很熟?”
“起止很熟。。。”杨敬渊冷哼。
笙歌面无表情,“就是见过几次。”
其中不过一次,因为难以释怀弟弟的离开,独自买醉,她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醉的需要靠着男人的躯体,才能站稳。
晕眩之中,他扶起了她,用他清凉的唇瓣缓解她的炙热,很像他,那个心中住了很多年的男人。
可是心里明白,那个人不可能是他,可是既然这么像,那就是你吧,可醒来之后发现那个人是他,是他的朋友。
不过杨敬渊这个男人缠人的很,事后多次找到她,要个说法。
一个大男人,跑到她面前,要个说法?
想想就可笑。
周珈珩沉吟半晌,“那你们要不要坐下来叙叙旧?”
“不用了。”
“当然要!”
两道不同音色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笙歌斜眼瞥了远处卡座里面坐着的一帮虎视眈眈地女人,嘴角讥笑,“置你的那些心头好于不顾?”
杨敬渊恨的牙痒痒,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捉摸不透,几次见到他都像是路人甲乙一样,视线不会多停留一会。
可这是上过他床的女人,历来上过他床的女人,都恨不得永远黏在他身边。可偏偏,她这么与众不同!
“怎么,你吃味?”
笙歌淡淡嘲弄,却又有百般风情,“你想多了。”
然后,径自走向已经预定好的卡座。
一群被淡忘的网红们,只能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和女人,咬牙切齿。
中途不是没上去搭讪过,毕竟除了杨敬渊以外,另外一位更值得她们上去‘攀交情’!
但是都因为那个女人一记不耐烦的神色,就被刚刚还与他们嬉闹调情的男人打发回来。
笙歌去上洗手间,这个女人就算正常走路,身姿都能妩媚的他心窝子痒痒。
单是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就有一腔躁动的火。
周珈珩放下手里的水晶杯,睨了一眼那人的火热,“想不到,堂堂的杨大继承人,竟然也有陷进去的时候。。。。。。”
杨敬渊收回视线,没好气地喝了一大口辣嗓子的威士忌,“彼此彼此!”
对面的男人,眼色一深,竟不再说话。
杨敬渊喝了一会儿闷酒,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跟凌家的女儿婚约还在?”
被他突然问到这个,周珈珩挑了挑眉,“怎么,那位你也有兴趣?”
“开玩笑!”他嗤之以鼻,“小姑娘还是单纯一点好,找个心机那么深的,哪天婚后出轨被抓包还不被她给毒死!”
周珈珩眉心皱起,“什么意思?”
“上次原北住店客人发生了一起珠宝遗失案,酒店调取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凌天嫒在酒店外面的仓库旁边呆了很久,最后还拿起半桶水把自己浇了个遍,等到全身湿淋淋地才离开。”
周珈珩青着一张脸,“说下去!”
“酒店知道她是跟我们一起的,所以把录像发给我看,我觉得可疑,又让他们调取了大厅的监控,发现,她离开仓库那边的时间和跑到酒店大堂向我们呼救的时间,吻合。”
他半眯着眼,继续分析,“按照青橙的说法,她们在冰面上其实没待多久,但我们发现她的时间和她离开酒店大堂的时间相差时长有一个小时。”
“也就是说,凌家的大小姐有故意拖延时间、并且不惜伤害自己博取同情的嫌疑。。。不对,是证据确凿!你想想看,她那么喜欢你,又知道你们有一段过去,再加上你对小青橙那毫不掩饰的爱意,身为一个未婚妻,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周珈珩已经完全黑了脸,语气里都是凉意,“为什么现在才说!”
杨敬渊很冤枉,“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而且。。。”他摸摸鼻头,“我还在犹豫到底是告诉你,还是唐劭卿那家伙,我得为我个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咻。。。地一声!
对面的男人忽然站起身。
“你要去哪?!”
“晚上帮我把笙歌送回去。”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似能冰冻三尺。
然后长腿迈开步伐,离开。
笙歌回来的时候,沙发只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眼底带着戏谑和得逞。她没说什么,拎着自己的包就准备离开,谁料到竟被他伸手,一拉,带进了怀里!
“放开。”
她冷静道。
“我说不放会怎么样?”他挑眉挑衅。
笙歌轻笑,“杨大少果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跟私生活混乱的人扯上太多关系,麻烦你放手。”
“私生活混乱?”他冷笑,“你信不信我再混乱一次给你看看!”
她叹息,“我们都是成年人,说话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正因为我们都是成年人,所以才更懂得应该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那跟你上过床的那么多女人,你都要为她们负责任吗?”
杨敬渊气不过她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二话不说,捧起那张精致的脸蛋,不管不顾地就吻下去。。。。。。
。。。。。。
永恒集团正式从周氏前段时间大手笔筹备的项目里撤资,原因不明。
整个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一时慌了神,不得不将此事件禀报上层,但是一直得不到反馈。
没几天,周珈珩宣布,整个项目进程暂缓,等找到下一个股东再做计划。
周豪生闻声后,怒不可遏,当着众位高层的面,当场质问自己的亲生儿子:
“凌福朋会突然撤资难道不是你搞得鬼?!”
“是我拒绝了他的女儿,并没有让他撤资,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压在我头上。”
周豪生气红了眼,“你还有理了?你和凌家女儿的婚约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现在再来跟我说拒绝,除了想给我捅出这个大篓子给我难堪以外,你还有其他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吗?!”
周珈珩冷笑,“我是现在才来跟你说拒绝的吗?”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直接找凌福朋摊牌。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只能听到周豪生因为血压上升,导致的气息紊乱和粗重声。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次投入进去了多少!”他近乎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眼,都承载着深厚的怒意。
“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啪!
一声响彻整个会议室的耳光。
所有的高层董事脸色肃穆一片,没有谁敢发声。
火辣辣的一侧脸,打掉了他最后的一点仁慈。
周珈珩手指拈了拈嘴角的血丝,狂狷的笑意蔓延,“谢谢成全。”
周豪生一腔怒火无处宣泄,回到家中时,米惠子正在房间里面,跟着音乐,跳着民族舞曲,身子窈窕、舞步漫漫。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开,她一惊,探出去的腿没能及时收回来,踉跄了一下。
“你回来了。。。”一如既往的她的温顺从容。
就算这个男人有再大的怒气,似乎也不能影响她半毫。
周豪生满身的怒火,上前不由分说,抬起手——
啪!
又是一记耳光!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甩在了地上。
米惠子捂着脸,眼底疼出了泪意。
刻薄尖酸的言语从那张嘴里面吐出来,“贱婢!都是你生出来的好儿子!”
米惠子心下一痛,他必定是又与珈珩发生了口角。
“珈珩做事情有他自己的原则,希望你可以多多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考虑。。。”
就算是趴在地上,温和的言语也是不卑不亢。
周豪生冷笑,“我为他考虑?那谁为我考虑?!我损失的利益谁来给我填补?!”
“这么多年来,除了让他成为你赚取利益的机器之外,你就一刻也没有把他当成你的亲生儿子吗?”
“这种话你这种贱婢根本就没有资格问我!”他怒目圆瞪,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恨不得将她吞噬。
米惠子含笑低头,一滴滚烫的泪水,啪嗒一声,落在木质地板上。
如果不是因为她,珈珩根本就不会这样活过三十年。
只有来了中国,在他身边待过才知道,原来在一种锦衣玉食下的生活,才是生不如死。
她慢慢起身,走到他跟前。
“珈珩变成今天这样,除了你的‘功劳‘之外,还有我的过错。”
周豪生浓眉紧皱,“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米惠子微笑,日本女人的温顺典雅,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儿子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她的眼底湿润,嘴角却是优雅的上扬着。
每次看到她的珈珩,心口都是一窒,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发自内心的微笑。
甚至,因为她。
他连选择自己爱的人的机会都没有。
她真的,拖累他太久了!
第157章 怀抱借我()
给我最爱的珈珩:
对不起,妈妈把要对你说的最后的话,用这样的形式来传达。
我这一生唯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你是我的儿子。
当年知道你的存在的时候,你不知道,那一刻,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我是那么期待你的降临,期待你小小的生命出现在我的身边,但是我没想到,我等到的是你父亲不顾一切的抢夺!
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的身边离开,另一个原因,也是希望你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是我没想到,你在这里过的每一天都不快乐,因为我,你需要活在他的胁迫之下,连选择自己幸福和自由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我知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没办法拥有追求自由的权利,妈妈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成为你前方道路的绊脚石。
答应我,千万不要难过!
因为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过的不好受,就算回日本,也会记挂着你,死亡是一种解脱,我是为了解脱我自己。
还有,青橙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真的很希望以后你们可以在一起,永远的幸福下去!
最爱你的妈妈。
这个夜晚好漫长。
药水的味道混杂着深夜的凉薄,竟然是刺骨的痛意!
木质长椅上,男人安静地坐着。
来往的医护人员每经过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个男人长的太妖孽了,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可是,他浑身又充满着悲伤,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久到双腿早已麻木。
“听说那个服安眠药自杀的日本女人是他的妈妈。”
“是吗?太可惜了,儿子长的这么好看,家里又有钱,为什么想不开啊?!”
“你以为豪门都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光鲜亮丽?里面的水深了去了!”
“啧啧,说的好像你进过豪门似的!”
“讨厌。。。。”
死亡。
对于别人而言,不过是个可以拿来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一个话题。
但是对于有些人而言。
死亡,意味着永远的分离,无法相见!
净白的长指间,似有若无地夹着一张信纸。
上面娟秀的字迹,出自于他的母亲。
虽然是日本国籍,但是无论是国语还是汉字,她总是做的比大多数人出色。
就如这最后的一封信一样。
笙歌赶到的时候,就见他这么坐着。
一语不发。
他很少有狼狈的时候,但此时,他的头发微微地凌乱,衬衫的纽扣开了两个,手腕处衣袖口也微微弯折着。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男人依然美的惊心动魄!
她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斟酌了很久,依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久,笙歌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
“吃点东西吧,我去买。”
可是,没有回应。
长长的走廊,连脚步声也渐渐消失。
笙歌叹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青橙是在茶水间里等咖啡的空隙,接到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是我,笙歌,我们见过。”
青橙想起来,笑意明朗,“我记得你!”
“谢谢,能不能麻烦你点事?”
“嗯,你说。”
青橙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
纤细的手指互相抠紧,剪短的指甲,也能深陷到肉里面去。
他们多久不见面了?
为什么那么漂亮美丽的伯母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人间?
才这么短的时间而已,就天人永隔。。。
周妖孽他那个人,那么爱他的妈妈,一定受不了!
想到这里,青橙心底一阵抽紧。
他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夜。
笙歌在门口的时候接她的时候这么跟她说的。
“那你呢?”
笙歌苍白着脸,“我只陪了他后半夜,他什么都没吃。”
青橙表情凝重,提了提手里的粥,“我带了。”
“嗯,交给你了。”
她走到一半又顿住脚步,“对了,让你过来。。。不影响你吧?”
青橙摇头,“没事。”
她是请了假过来的,现在杨总监对她态度相对来说,平和一点,她说了句朋友家里急事,她也就放她出来了。
但是青橙知道,笙歌口中的意思,是问她唐劭卿。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没办法跟他解释,也不想她多心。
走廊的长椅上,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坐着。
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从他眼前来来往往的走过的人,也不会影响他半分。
青橙将手里拎着的粥,放在一旁。
“我买了粥,是陈记粥铺买的,那里的粥卖的很好,我妈就会经常去买,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熟悉的声音,迷恋的气息。
他苦笑。
只有到了这个地步,你才会过来我身边可怜我吗?
青橙见他不说话,蹲下身来。
“真的很好吃,趁热吃更好吃,先吃完好不好?”
他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
又落眸。
“不饿。”
青橙看着已经渐渐失了热气的粥,暗暗握拳。
她双腿并拢地坐着,两只手握成拳头的形状,放在膝盖上。
这样的姿势没有坚持很久,因为她脆弱的胃‘咕咕’地响了两声,提醒她:你饿了,该吃饭了!
可是她皱了皱眉,不为所动。
倒是周珈珩面无表情地拿起身旁放着的塑料包装盒,打开。
青橙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很快接过他手上的粥盒,“应该有点冷了,我刚看到护士站旁边有微波炉,我去热一下!”
她没有等他回应,迈着飞快的脚步就往护士站那跑过去。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转角处,他听到原本冰冷坚硬的某一处,悄悄松动了一点。
面对她,他果然始终硬不了心肠!
他吃完了她买来的粥、肉包子还有鸡蛋饼,那颗冰冻了一整个长夜的心,似乎也一点点回温。
可是,他仍不说话。
手机里面有很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于一个人。
她几次掏出手机来看的动作,被周珈珩尽收眼底。
凉薄的唇瓣微启,眼底一片冷色,“有事你就回去。”
“没事没事!”
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