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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鸿远双目疑惑地朝着宁义武这般问道。
“这就是水魂武境力量的弊端!”宁义武这般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弊端?”宁鸿远满目好奇地面朝父亲这般追问道。
“不错,我们修武者的细胞有着强大的‘排他性’,也就是无法轻易灌输力量给他人,你所认为的水魂武境之力,只不过是将这种细胞的排他性降到最低罢了!然而我输送给你的水魂武境力量只能维持你体内的细胞,不可能成为你自己所驾驭的力量!这就是水魂武境力量的弊端!”宁义武这般一五一十地给宁鸿远解释说道。
宁鸿远仿佛有些明白这其中的奥义所在了,“也就是说这水魂武境力量只能在战斗终止时救死扶伤,却不能够成为修武者本身所驾驭的力量,看来这水魂武境力量还真是只能够属于医师,对我这样的修武者而言,还真是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宁义武忽然来了兴趣,“那么你想要达到的预期效果是什么呢?”
宁鸿远躺在地上,双目凝望着这无尽的夜幕,“我之前再想,我现阶段作为风魂武者,体内所蕴藏的真元之力实在是低得可怜,导致我每出一招的时候,都必须抓住敌人最为薄弱的环节,如果稍有不慎,无法再那一瞬间抓住敌人最为薄弱的环节,我的攻击即便给敌人造成了一定伤害的打击,但是我自己体内的真元之力却无法让我继续维持之前的战斗,这就是风魂武者最大的弊端,而我所遇到的水魂武者,他们体内的真元之力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我将这两种力量合二为一,既拥有风魂武者的敏捷身法,以及强大的真元感知能力,同时又兼备风魂武者强大的真元之力,如此一来,我今后在武境对决之中,岂不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宁鸿远将这一席话说出之后,宁义武却是朗声大笑起来,“想法很好,可惜很天真,你可知晓风魂力量与水魂力量彼此之间极其不兼容吗?”
“不兼容?”宁鸿远刹那之间感到无比惊讶。
“拥有你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你一个而已,可惜他们最后都失败了,不但在这方面徒劳无功,而且还浪费了一大把的时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
“也就是说风魂武境力量和水魂武境力量无法共存一体吗?”宁鸿远这般反问道。
“至少对于现阶段的你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今后有机会我带你去先祖石碑之林,在哪里你会了解一切的,属于你的梦想的一切!”
“那么父亲为何办到了呢?”
“因为我体质比较特殊,而且我并没有完全掌控水魂武境力量,如果我真的掌控了水魂武境力量,你现在就不会躺在地上了,为父只不过习得了其稍微皮毛而已,我的第二武境力量乃是雷魂武境,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我倘若今后开辟第二武境力量,根本不可能开辟水魂武境力量,而只有今后拥有一定的机缘巧合之后,开辟第三武境力量,才有这样的机会吧!”
宁义武这才转过身去,单手后背,面朝宁鸿远道:“大致是这个意思!你在武道方面的悟性还是那么高!好了,这些关于武道的事情,自有你背后的那一位恩师指导你,我也只能偶尔说说而已”
宁鸿远这一刻感到无比震惊,“父亲知晓我身后这一位恩师吗?”
宁义武微微一笑,“难道你要让我相信你拥有今天这样的武境成就,是无师自通的吗?为父当年也有恩师指导!没有恩师指导年轻后生武境修行,他的修行必将是盲目的!”
“是谁?”宁鸿远这般好奇地问道。
第七十回非常父子()
“别问是谁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找出这个幕后主使,明天如果还是这样被人破坏,神剑宗颜面何存?”宁义武口吻之中带有责备地这般厉声反问道,随后背过头去。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宁义武的脸色显是有些感伤,甚至有些愤慨,似乎他对他这个恩师并不是很感激,当宁鸿远提及他的恩师的这一刻,他竟是决计不愿多提一个字。
这一刹那之间,宁鸿远冥冥之中感到父亲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父亲怎样的过去?
父亲的恩师究竟是谁?
恩师在武境世界犹如修武者的再生之父母,对于个人的武境修行有着父母都不可替代的作用,而父亲提及自己的恩师,却是如此的讳莫如深,而能够成为父亲这样少年天才的武境恩师,其能力与心境必定非同凡响。
那么,这一位非同凡响的大人物究竟是谁呢?
这背后,父亲与那一位恩师彼此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
想起这些问题,宁鸿远这一刻早已是一头雾水,双目无比疑惑地凝望着自己父亲的背影。
然而,当宁鸿远想起当下更为重要的正事之时,脑海里不再有那么多毫无意义的好奇,立即转移了话题,道:“父亲打算怎样做呢?对了,既然父亲知晓我的计划,那么还请父亲救他一命!他的姐姐被人胁迫,才导致这一切,他不是幕后主使,不必为这样的行为付出死的代价!所以我制定了这样一个假死计划,乘其不备,将其一网打尽,还请父亲同意我的计划,而且这一次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亲手去解决这个敌人!”
说完此话,宁鸿远朝着那同样倒在血泊之中的髯面大汉望去,望着这之前想要将他置之死地的敌人,他心中突然有了许多感慨,也有许多无奈。
其实,宁鸿远自己都有些奇怪这般做法,他可以对朱星那种人毫不客气地一剑穿心,即便朱星这种人对他毫无威胁,他也可以一剑封喉那小镇女鸨与那恶霸,即便这种人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人生,甚至他也觉着杀死这些人的性命,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然而,当要让他杀死如同白眉老人这一类的强者之时,他的内心却是充满着痛苦之色,更何况是这样一位被人利用,却又实力不凡的髯面大汉。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感悟?
宁鸿远自己也弄不明白,他只知晓如果他真的刚才痛下死手,他的心里难免会留下很多遗憾!
就拿眼前这一位实力不俗的髥面大汉来说,将心比心,人生努力了这么久,难道仅仅是成为别人掌中的一枚棋子?这样奋斗过的人生,就这样为贼人所利用?
宁鸿远不愿意这样轻易结束一个曾经奋斗过的人生,如果真要说什么理由的话,并不是他心胸有多宽广,而是他不希望如此刻苦奋斗过的人生,就这样草草收场,这些人应该还有更为远大的追求。
最为重要的是,他期望与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或许就是我宁鸿远宁愿身受重伤,也不愿意借助魔尊的力量灭杀这髯面大汉的吧,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心理呢?”
站在宁鸿远眼前的宁义武听闻方才他这个提问,淡淡会心一笑,向前走了几步,遥望天边那一轮如血的残阳,随后回过头来冲着宁鸿远道:“那么你打算怎样解决这个幕后黑手呢?做任何事情总得有计划!这是我教给你的做事原则。”
与大部分父亲不同,宁义武从来不过问宁鸿远今后要走什么道路,也从来不干涉宁鸿远今后的选择,他只是偶尔在适当的时机灌输给宁鸿远一些做人的道理,例如“做事情必须要有计划!”,“做呆板的男人不好,幽默一点儿,轻松一点儿,哪怕调皮一点儿,才会有女孩对你动心!”,“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绝对不能流泪!除了在心爱的国家的面前!”,“男人长得英俊潇洒固然是一笔天生的财富,但是不要将他想得太过于美好了,有些时候也是毒药。”,“男人永远不要再他人面前抱怨自己的过去,那是弱者的做法!”,“与人打交道要学会低调一点儿!”等等,这一些在适当时候的警告。
所以,宁鸿远也才有今天的这般小小的成就,这除了魔尊的提携之外,与眼前他这一位雄才大略的父亲,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就是最优秀的父亲的做法,永远不要去规划儿子的人生。
而且,对于宁义武这样的上层人物而言,对于后代的教育远远高于街边那些年轻父母,要知道宁义武如今已经年过六旬,在天域世界男女十五岁便可婚配,可是宁义武偏偏三十五了才结婚,年轻时候的他,从来不为女人所动心。
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教育出两位极其出色的儿子,即便他年少时期就已经非常优秀,但是他还是恪守自己的婚姻观,没有彻底成为成熟的男人之前,他是不愿意轻易说“爱”这个字的,即便当时有许多优秀女子对他极其倾慕,而那些一天到晚将爱字挂在嘴边的年轻人,自然难以理解他的人生格局了。
这一切,都是源于他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父亲的初衷。
当然,也或者是女儿,他接触过优秀的仙宫文化,所以,他心中没有丝毫的男尊女卑观念,如果能够教育出一位如同玉儿母亲那样的女皇陛下,他自然也是非常愿意的。
这也是,他非常享受秦玉雪称呼他为义父的原因。
宁鸿远素来知晓父亲做任何事情都有着极为详细的规划,面对父亲的反问,整理了脑海里的计划之后,这才侧脸面朝父亲说道:“父亲一定听说过月毒仙子这一位姑娘的名号吧,现在她就在神剑宗内!她对我说过,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就请她帮忙,我想这一次是时候请她出面了!”
父子二人说话的这一刻,身后的秦玉雪白诗音她们,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担忧,准备来这神剑坛中央查探宁鸿远的伤势,不料却被宁义武挥手拦住。
宁义武作为家族中的南天一柱,这一个动作有着特殊的含义,这个手势有着两层含义,一方面是说宁鸿远并无大碍,另外一方面他需要与宁鸿远单独说话。
可是宁可馨和白诗音整个人都躺在血泊之中,心中怎能忍心?
“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远儿如果有着三长两短,我看他明天的这大会也不必在比下去了。”
秦玉雪却是不可思议地拦住了她们,“鸿远哥哥只要性命无碍,就没什么大的问题,额娘又有通天之术能够起死回生,额娘们又何必担心?”
“那宁义武是什么意思?”宁可馨这般急切地问道。
“我想义父一定是在历练鸿远哥哥,如果我们前去,或许就打扰了氛围!这是义父在为鸿远哥哥更长远的人生着想!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白诗音和宁可馨即便万般不情愿,可是碍于宁义武的威严,此刻又听闻秦玉雪一席良言,这才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秦玉雪见这两位额娘如此知书达理,心中顿感欣慰。
她现在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宁鸿远,心中如何不犹如万千针扎一般,如何不想去呵护她的鸿远哥哥。
她历来都是一位温柔的女孩,可是,她更是一位睿智的女孩,一位眼光独到的女孩。
可是,这是一个乱世,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义父现在都未将鸿远哥哥从那血泊当中扶起来,一定是在考验鸿远哥哥的能力。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我想义父这一刻一定是在悉心教导鸿远哥哥如何迎接失败,毕竟,这还是鸿远哥哥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这么严重的伤,对鸿远哥哥来说又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吧!希望鸿远哥哥一定要挺过来!义父这一定是在考验鸿远哥哥的心境!”
宁义武用手势喝住了白诗音她们之后,回过头来,望向躺在血泊中的宁鸿远,“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将你扶起来吗?”
“父亲一定是在让我回忆,在刚才的武境对决之中究竟有没有失招。”宁鸿远这般爽快地回答道。
他自然知晓父亲的心意,男人的失败需要自己去找寻原因。
第七十一回非常父子(二)()
说句老实话,宁鸿远见父亲如此“冷漠无情”,心中难免有些惆怅,自己如此伤痕累累,父亲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反而还要考验这,考验那,他的心里怎会是滋味。
“成为父亲这样非常之人的儿子,可真是难!”
如果换做是其他普通家庭,恐怕自己现在早就躺在医疗室了,怎还会躺在这血泊之中?
而且,现在宁鸿远全身上下剧烈的疼痛感依旧没有消除。
“父亲不能让我好受一点儿,在考验我吗!”宁鸿远纵然心里这般嘟囔着,可是畏惧父亲的威严,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去。
宁鸿远回想起自己的身上流淌着宁家的意志,心中不再有那么多女人般的计较,躺在血泊之中,只好忍着身体剧烈的疼痛,接受父亲的考验。
宁义武见他欲言又止,知晓这样做的确是过于无情了。
但是,他要的就是无情,如果这种无情能够带给宁鸿远成长,使之成为真正能够帮助他荡平四海的少年英雄,这种无情就是必须的!
这一刻,站在身后的宁可馨也才彻底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宁鸿远如此气色衰弱,这老家伙还不叫她去医治自己儿子的伤口。
“这老家伙!真是个非常之人!”
这一刻,就连素来反应迟钝的白诗音见宁义武双手后背的巍峨身影,也同样明白了自家夫君的良苦用心。
“可真是苦了远儿了!”
秦玉雪微微一笑,“额娘,没大碍的,我相信鸿远哥哥一定能够挺过这个难关的,现在一切都成为了定局,但是却也是鸿远哥哥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义父曾经说过,在这样的乱世,就算一切看似都风平浪静,都绝不能松懈,任何时刻的大意都将会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我想义父现在或许正是考验鸿远哥哥这一方面的心境吧!现在鸿远哥哥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鸿远哥哥还能够克服这种痛苦的心境,必定能够养成更为钢铁一般的意志!”
听闻秦玉雪这一番解释之后,白诗音和宁可馨心中这才好受一些,原来宁义武不是无情,而是希望宁鸿远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非常之人,所以,才通过这般常人根本理解不了的方式,来磨练宁鸿远的意志。
宁可馨这一下心中不再有那么多对宁义武的抱怨,回过头来抚着秦玉雪那乌黑透亮的秀发,“玉儿,还是你更加了解他们啊!”
秦玉雪嘻嘻一笑,“这也是两位额娘教导有方!我们就站在这里,默默为鸿远哥哥祈祷就行了!”
他们说话这一刻,由于之前宁义武有过吩咐,所以诸葛龙,朱雀使者等等,已经按照之前预定的计划行事,偌大的神剑坛也只留下他们宁家一家人。
而且,由于宁义武早在宁鸿远出手之时,大抵猜到了宁鸿远心中的计策,所以,他也没有让任何一个外人前来这因为激烈战斗遗留下来的陨石坑,这也是为了让宁鸿远的整盘计划不外露。
宁义武望着现在依旧强行保持着清醒的宁鸿远,也不曾听他有一句抱怨,脸上再次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道:“我这样考验你,就是希望你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松懈,现在正值乱世春秋,而现在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是可以稍微歇一口气的时候了,但是如果这放在是在野外呢?”
宁义武的话还没有说完,宁鸿远已是恍然大悟。
这一下宁鸿远算是彻底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不错,现在他觉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