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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鸿远也与服用“绝魂丹”的杀手打过交道,而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些投机之徒,可是你不同,你手上这一双老茧,与我一样,乃是我们真正修武者的见证,更何况刚才与你对战之时,你的实战经验并不逊于我!这一切,都是需要强大的毅力支撑,虽然我不清楚你拥有这样的毅力与才华,为什么不与我宁鸿远堂堂正正的决战,却要使用这种弄虚作假的法子,但是,我看得出你的心中一定十分痛苦!否则,你早就在那个时候将我置之死地了!你在犹豫,你在犹豫该不该这样做!”
髯面大汉听宁鸿远这一席长言,大为震惊,“你真的只有二十五岁?”
“我宁鸿远的确只有二十五岁!”宁鸿远这般回答道。
髥面大汉一时间被宁鸿远的一番话怔住了,愣了很久,这才缓缓说道:“悔不该听信小人之言,我姐姐受人胁迫,我不得已才扮演这蛮夷之徒来向你挑战,他们吩咐我如何做,我便只能如何做,我本是山间一武夫,不想卷入这乱世之中,悔恨那些该死的混蛋,不给我这个清净的机会!”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我知道你心中再担心什么,你是担心你无法完成你背后那个人的阴谋,你的姐姐必定死于非命!”
髯面大汉默然不言,因为他一方面不想被宁鸿远的风度所感染,此时此刻那里还有置之死地的杀意和决心,另外一方面,他的亲人被上面所控制,这种乱世的诅咒让他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宁鸿远见他不说话,索性一口气把话全部说了出来,“我有一个法子,足可以让救你姐姐的性命!”
“你真的愿意救我?我可是要来杀你的人!”髯面大汉被宁鸿远的这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宁鸿远真的只有二十五岁而已。
“如果你真的打算杀我,刚才就应该凝聚所有真元一口气追上我,然后将我置之死地,可是你却没有,说明你在犹豫!你在犹豫究竟该不该为了你的姐姐做不义之事!这个世界的诅咒就是这样,人在江湖,总会生不由己。”
“那么你有何法子解开这乱世的诅咒?”
“当然有!假死!”
“假死?”髯面大汉满目惊恐地望着宁鸿远。
宁鸿远缓缓说道:“这个人想必现在就在这个神剑坛之内,如果此时此刻我放过你,那个人见你投靠我,绝对会拿你姐姐出奇,你的姐姐顷刻间就会命丧黄泉,而且你如果投靠我,你说不定也不会被我父亲放过,我父亲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如何不知你服用绝魂丹!可是如果你假装败于我手,你背后那个人说不定念及你的忠心可嘉,放了你姐姐一条性命!愿意相信我吗?”
第六十二回少年英魂(三)()
髯面大汉顺着宁鸿远的话反复琢磨,不禁有些恍然大悟。
可是他心中同样也清楚,宁鸿远的这个建议绝对无法百分之百的成功,毕竟现在他为鱼肉,而他整个阴谋的那幕后主使为他的刀俎,他根本无法掌控主动权。
也就是说,宁鸿远这个计策只有一定的成功率,即便他采用了宁鸿远这个计策,也不见得他姐姐不会死于非命。
然而,瞧见宁鸿远如此风度,他最后打算试一试,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
宁鸿远见他沉默不说话,固然心知他在犹豫,索性一口气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个计划的确不能保证你姐姐能够从那人的魔爪中逃脱,究竟你愿意乘着这最后的力量将我置之死地,还是打算留下余力去救你姐姐性命,自己掂量吧!我只希望如同你这样的强者,最后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成为被他人所摆布的棋子!自己考虑清楚吧!”
“‘坦诚’二字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乃是无价之宝,即便是在这样人心惶惶的乱世,只看你用在什么时机!如果用错了时机,这无价之宝足可以成为敌人手中的利剑,但是如果用对的时机,足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这是宁义武曾经教育宁鸿远的一句话。
这一刻,宁鸿远充分领悟了自己父亲当年说出的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样的局面,再不坦诚,更待何时?
宁鸿远这样交了底之后,那髯面大汉神色不但没有凝重起来,反而更加豁然开朗,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充斥在他的心海之中。
这种踏实的感觉,这种畅快的感觉,这种被人平等对待的感觉,竟是让他早已忘记,自己是来诛杀宁鸿远而救自己姐姐性命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宁鸿远这样的一席话,竟然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为什么心中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一种淋漓尽致的痛快?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真的只有二十五岁吗?”这一刻,髯面大汉再一次这般扪心自问道。
这绝不是一名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应该表现出来的风度,宁鸿远年轻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一刻,宁鸿远也凝望着他,他希望对方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其实,宁鸿远这一刻完全可以借助魔尊的力量将其一剑灭杀,可是他总觉着这样似乎少了一点儿什么。
宁鸿远见他实战经验不俗,心中也不希望这样的强者如此被敌人所摆布。
最为关键的是,宁鸿远想要帮助父亲一统天下,就应该拥有这样的心胸,即便这是作秀也好,是假仁假义也罢,只要最终能够帮助父亲荡平四海,就没有什么所犹豫的。
难道非得每一次都将人置之死地,才显得自己果敢吗?难道非得每一次拼得你死我活,方是英雄本色?
不到万不得已,宁鸿远真的不想杀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如此实力不俗的勇士!要知道,宁鸿远这一辈子只恨两种人,不孝之人与懒惰之人,至于毒七剑这样的贼子,他也从未有过过多的恨意。
方才这一句话,宁鸿远说得极其严厉,也说的极其果决。
这一句话之后,宁鸿远那犹如离间的双目依旧凝望着对方。
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剧烈的疼痛感让宁鸿远已经逐渐无法用自身意志来战胜,他全身上下犹如万千细针穿刺般剧痛无比,但是他为了达到目的,神色依旧泰然。
因为宁鸿远很清楚,髯面大汉这一刻之所以不动手,不仅仅是自己的风度打动了他,而是这真正实力震慑了他!
如果这一刻,他表现得气喘吁吁,表现得面色惶恐,这一切恐怕都将成为泡影!
这一下,宁鸿远已经将话说得足够透彻了,也足够真诚,对方究竟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还是采用自己的建议,这都只能听天由命。
毕竟,自己可不是全能的圣人,许多事情也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如果对方真的一条路走到黑,宁鸿远也只能唤醒魔尊,毕竟对方服用了“绝魂丹”,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现阶段的应对范围之内。
气氛突然之间有些安静下来,场内那些客人并不知晓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一刻他们也没有喧闹。
他们在等待,等待宁鸿远做出他自己的选择。
髯面大汉低下头反复思考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正如宁鸿远所说,如果他此时此刻凝聚这最后一刻的真元之力,与宁鸿远殊死一搏,不但连挚爱的亲人无法拯救,而且他也只能称为被别人利用的棋子。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完全明了,他反复一思量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宁鸿远这个办法的确有可行之处!
“这办法的确可行,我假死之后,说不定那个人会看在我对他忠诚的情况下,放过我姐姐一条生路,而现在我又不可能将宁鸿远置之死地,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能够救二姐的性命了!”髯面大汉心中这般琢磨道。
可是有一点他完全弄不明白,他的双目再一次惊愕地望着宁鸿远,“宁鸿远,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冒这般风险帮我?”
他虽然满身魁梧,可他绝不是一个傻子,如何不知宁鸿远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乃是给予了他充分的宽让与信任,如果宁鸿远真的要将他置之死地,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可是他无法明白,宁鸿远这样做对神剑宗有什么好处,对他宁鸿远又有什么好处?甚至可以说,如果宁鸿远这一刻将他真正地一剑击杀,不但最后可以挽回神剑宗的颜面,而且还可以震慑神剑宗的敌人。
见这髥面大汉满目惊愕地望着自己,宁鸿远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我已说过,你我都是堂堂正正修武之人,你手上的老茧以及你那丰富的战斗经验足以证明这一点,我宁鸿远一身都在追求值得我挑战的对手,手里纵然也杀过不少人,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愿意与像你这样勇士这样殊死相搏!还有一点,你要清楚,无论我们当中谁死去,都只会成全他人的奸计而已!你不想成为那人的棋子,我也更加不想!”
宁鸿远说话总是非常有艺术,即便他现在全身细胞早已犹如针扎,但是,他依旧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去克服。
他说话总是非常为对方留下面子。
听了这一席话,髯面大汉这一刻完全被宁鸿远的风度所感染,也被这一席话彻底震惊,“好!我答应你,我的药效时间不多了,那么你打算待会儿怎样让我假死?”
“为了对付这种“绝魂丹”,我曾习得过一种封印之法,相不相信,只在你一念之间!”宁鸿远继续这般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髯面大汉狠狠地咬了咬牙,“好,我相信你!那么假死之后,我应该怎么办?如何才能够救出我姐姐?那个贼人可是没有与我单线联系的,我姐姐现在被关在何处,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髯面大汉现在已经被宁鸿远的睿智和风度所感染,最为令他意外的是,宁鸿远仅仅凭借一个眼神便洞穿了一切,所以,现在他也开始对宁鸿远言听计从起来。
他心中真诚地期望,宁鸿远这个计策能够将他姐姐拯救于水火之中。
宁鸿远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一个聪明人,必定听说过“追影虫”,待会儿我暂行借给你一只,接下来你能不能够救你的姐姐,全凭你自己的能力和造化了,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里!至于你姐姐是死是活,那是你自己的能力问题!”
髯面大汉这一刻听闻“追影虫”三个字,面露狂喜,“你居然拥有这等奇宝!”
宁鸿远的语气立即就冰冷了起来,“不该知道的不要多问,我只能帮到你这里!答不答应,得由你自己做出判断,如果你执意一条路走到黑,我也别无打法!下场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多余的话,不再说了,现在我已经通过这“瞳术”,看出了你体内的细胞已经开始出现异常,看来药效要到了!”
髯面大汉正要双手拜谢宁鸿远的大恩,却见宁鸿远突然一个幻影行至他的身边,犹如一道闪电一般阻止了他的拜谢,“别忘了,还有人在看着你!不要做这种动作,否则你姐姐必死无疑!”
髯面大汉这才恍然大悟,如果方才他面朝宁鸿远拜谢,那么这一切的计划必将化为乌有。
这一下,他对宁鸿远从佩服到了崇拜的地步,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够这样细心。
第六十三回少年英魂(四)()
原来,如果他刚才朝着宁鸿远双手相拜,而这一个动作细节被那观战的幕后主使所察觉的话,那么彼此商量好的对策将会顷刻间化为乌有,方才的一切努力也将会成为泡影。
髯面大汉这一刻领会了宁鸿远的深意,立即与宁鸿远展开真正的殊死对决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让那观战的幕后主使相信这一切!
二人双目交汇的这一刻,彼此早已经心领神会。
这一刻,青芒的剑锋在这即将降临的夜幕之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青光犹如利剑一般四射而去。
二人在这一刻再一次激起了场内观战的的气氛。
激烈的战斗犹如一道完美的视觉盛宴一般,展现在每一位客人眼前。
这一刻,所有人都认为刚才的等待是值得的,这一场完美的视觉盛宴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境对决!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这样变化无穷的剑招?”
为了假戏真做,宁鸿远不得不唤醒魔尊,借用他的一部分力量,毕竟他自身的真元之力已经完全枯竭,不可能再达到假戏真做的目的。
“魔尊,请你再一次施展那封印之法吧!”宁鸿远一边与髯面大汉假戏真做,一边开始唤醒魔尊,这般乞求道。
“小子,你的仁心是不是太过了些?”魔尊苏醒之后立即爽朗大笑,别有深意地这般询问道。
“如果他是如同朱星那般的武境弱者,我或许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将他一剑击杀,可是他与我一样,也是付出了努力和汗水的强者,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被他人所摆布?我说过,我厌恶没有毅力的弱者,但是我极为尊敬这等拥有毅力的强者,而且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与我一样武者价值,既然他与我乃是同道之人,我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更何况,你说过,为了开创自我的武境大道,脚踏无数他人的白骨,我只会最终成为剑魔,而不是剑神!所以,拜托了!”宁鸿远再一次这般恳求道。
为了让魔尊这一位曾经视人命为草芥的尊者,放过眼前这一名勇士,宁鸿远不得不忍着剧痛多说几句。
要知道,这魔尊老人家当年顷刻之间,便秒杀了无数年轻的流浪剑客,而且当中还有不少女子,如果话不说得真诚一点,恐怕顷刻之间自己之前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
“这人倒也是一个练武的好手,好吧,本尊就成全你这一次仁心吧!越来越有意思了!将意识交给我吧!”魔尊这般说道。
宁鸿远听闻此言,立即将意识交给了魔尊。
这一刻,从宁鸿远身上散发的,不再是那风度翩翩的少年气质,而是一种漠视宇宙万物的神威之色。
睥睨宇宙万物之气场在这一刻彰显,傲视群雄之眼神在这一刻凝聚。
“宁鸿远”眼神的突然转变,让髯面大汉防不甚防,而且最重要的是刚才他明明能够与宁鸿远展开殊死决斗,可是这一刻,他的招式竟是一瞬间被“宁鸿远”所化解。
仅仅一刹那,他的招式便完全被“宁鸿远”所化解了,青光剑明明还在空中与他的拳风交锋之时,而他自身竟是被“宁鸿远”扼住手腕。
这种快得令人窒息的剑招,快得令人绝望的变化,让他根本无法招架。
快,快得犹如置身梦幻。
变,变得让他忘记呼吸。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凝聚真元施展更为强大的“雷电铠甲”之时,他身体内由于“绝魂丹”所带来的强烈副作用,腹中顿感万千蜈蚣撕咬一般,那红豆般的汗水竟是夹杂着静脉膨胀的血滴,从额头滚滚而下。
一种痛不欲生的绝望,一种生不如死的可怜,让他的眼神刹那之间失去了强者之光。
这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让他竟是放弃了强者的尊严,恨不得来世当牛做马。
这种痛意让他忘却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之前与宁鸿远所商量好的一切,竟是面朝“宁鸿远”乞求起来,“求求你,杀了我,赶快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竟是忘记了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何人。
他只记得自己要活命。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原本也是视死如归的勇士,否则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