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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低的暴兵,绝不可能是正规军,他想要突然袭击我神剑宗,一定是激起这些暴兵的欲望!”
“父亲是打算让这一处安静的小镇,来向外界证实无影老人的暴行!然后激起我神剑宗乃至外界的正义之气,一举消灭万剑宗!”宁鸿远一语中的地这般回答道。
说完之后,他的脸色早已是苍白无比,他似乎能够想象父亲这个计划是多么的无情!
这一小镇一瞬间就会成为人类欲望的地狱,女人,孩童,无尽的痛苦,他不敢再去想。
他也终于想起了一句曾经不太相信的话,政治家的残酷。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件事你心中清楚就行,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战争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如果我将这些镇上的村民撤去,没有事实作为依据,我的演讲自然就无法激起民众的正义感,为了获得战争的最后胜利,许多事情是我不想去做,又不得不去做的!”
宁鸿远明白了,低头默然不言。
“白眉老人这个家伙,才到我们神剑宗几天?他的信会不会是一次阴谋?根据我刚才所说,你自己去琢磨一下。”宁义武接着这般说道。
宁鸿远只好叹气,“父亲还是不信任他?”
“等到天域统一那天,我就信任他了,我倒是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他的这些亲信真的对他忠诚无比,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这些亲信部队对他无比忠诚,我还会亲自请他喝酒!”
这一句话让宁鸿远无可反驳,他已经知道父亲想要做怎样的手段。
宁鸿远自然不会愚蠢到帮外人说话的地步,但是他心中终归还是有些遗憾。
“是!”
这对宁鸿远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痛苦。
因为他表里不一,他明明已经说好了与白眉老人坦诚相对,可是却不得不背着他做手脚。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宁义武见他迷离的眼神,突然厉声道:“我总不能拿着我神剑宗数千万人的性命,去赌白眉老人内心是否已经看破这些功名,他既然想要证明他已经与你真诚相对,就应该拿出一点实际性的东西,这些道理你自己清楚!下去吧!自己去好好想一想。”
第一百八十五回黑夜(五)()
“太仁义的人生活在乱世,最后只会被仁义束缚住手脚,我如果像你一样,做什么事情都坚守这两个字,我今天早就死在敌人的手里了,人心丧乱到这个程度,光靠仁义是没有用的,你今天就好好考察一下这个地方,好好用脑子想一想。”宁义武望着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这般厉声斥责道。
宁鸿远没有再反驳,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书生,不是愚昧腐朽的好好先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上许多事情本就不是仅凭自己的意愿,就能够去改变的。
宁鸿远双手拜谢之后,宁义武也就离去了。
这些问题,宁义武作为一名父亲,自然需要宁鸿远好好去想一想。
宁鸿远呆在原地,没有选择离去,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他心中现在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秋风,萧瑟的秋风,夜,冰冷的寒夜。
宁鸿远好像喝一杯酒,痛痛快快地喝一杯酒,来忘却这些让他左右为难的事情。
他回过头来,望着眼下这宁静的小镇,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他既不愿意破坏父亲的作战计划,又不愿意坐视这一片安宁的小镇变成一片废墟。
这一处小镇虽说不大,却是神剑宗的门户,是一处商旅来往的休憩驿站,摧毁此地,就相当于直接打击了神剑宗的东南部的经济运输线。
宁鸿远虽说不懂军事部署,但是这一些基本环节,他还是能够了解一些的,所以,他能够理解为什么父亲会说这一处地方会变成废墟。
“这就是父亲所说无法被写进历史的黑暗吗?既然这一处小镇是经济运输线的重镇,父亲更加有理由去保护它!为什么父亲不愿意下达撤退命令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我的子民吗?”
宁鸿远渐渐有些明白了,心中恍然,“父亲的计划难不成真的是将这一处小镇作为牺牲品,然后凭借父亲过人的口才,以此作为依据,聚集人心的力量?”
父亲的这一番计划,宁鸿远何尝不明白?
现在神剑宗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很多人已经遗忘了战争,而父亲想要牺牲这一处小镇,来达到某一种演说的目的。
演说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呢?
这一定是父亲计划中的一环。
可是等到这小镇上的人们流离失所,他心中又会是何滋味呢?
望着这些神剑宗的民众因为战争而家庭破碎,因为战争而饱受折磨,他今后心中又将会是怎样的折磨?
望着那些无助的女人被敌人所,他心中又是什么感悟呢?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有机会去阻止这一切,因为,他只需要即刻前往这村庄,下达撤退命令,这些悲剧就不会上演。
宁鸿远继续凝视着山崖下面这一安宁祥和的村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十年前那个画面,成群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河流。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画面,竟然感到有些头晕。
“十年前,我无法阻止那一切可,可是眼下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阻止的!为什么!为什么。。。!”
他望着无尽的黑夜,一时间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宁鸿远忽然感到天晕地旋,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张战争的画面,成千上万的流尸与狰狞可怖的死亡面孔。
他现在才发现,战争是多么地可怕,多么地罪恶。
他原以为他可以阻止这一切,阻止这小镇变成废墟,让许多家庭不被毁灭,可是刚才父亲一席话让他从梦中惊醒,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仔细一琢磨,宁鸿远觉着父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他一意孤行,认为这一封信就是拯救这些即将毁灭小镇的良药,这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他忽然感到有些心凉,这究竟是白眉老人的阴谋?还是白眉老人的失误?还是说白眉老人误以为这是他训练的唯一一批忠臣?
这究竟是一次白眉老人的彻底阴谋,让宁鸿远自投罗网,还是他们彼此之间存在什么误会?
这一切的一切,压得宁鸿远喘不过气来。
宁鸿远更加期望后者,不,他是更加渴望是后者。
“这一定是误会!我不能再猜忌他了!”
小镇上还有几家夜酒馆没有打烊,宁鸿远忽然想进去喝一杯酒。
一杯烈酒,一杯能够让人忘记这一切的烈酒。
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失忆酒”?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痛苦,这些事情他本可以高高挂起,也完全可以如同一个世外仙人一样,将这一切说成是人类自己的斗争,与我无关。
可是他就是想要喝酒,想要通过这种男人最为原始的方式,来忘记这一切。
宁鸿远站在酒馆门口,抬头望着这无尽的夜空,过了许久,他才走了进去。
酒馆外表安宁的伪装下,这里面却是人山人海。
放眼望去,这些人沉醉在自我的夜梦之中,享受奢靡和醉生梦死。
喧嚣的声音,嫣红的粉尘,醉生高歌,灯红酒绿,乱世的边境永远是红灯产业最发达的区域。
宁鸿远望着他们沉醉的表情,心中难免也找到了一些安慰,这些人真的不值得活下去,因为他们根本无法了解生命的意义。
这些人,为了那短暂的欲望,活得就和一条狗一样。
宁鸿远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圆桌旁,倒了一杯酒。
但是他没有喝,一直望着酒杯中的酒影,酒影中是一张惆怅的脸。
几分钟过去了,他才抬起头来,望着这些人的表情,忽然想起了父亲的那一句话,“这些人都是神剑宗的毒瘤和蛀虫!”。
可是宁鸿远忽然想到了更多。
“可是这些人就真的该死吗?真的要为这样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宁鸿远望着杯中的酒影,忽然想起之前赵如音的一句话,“引导他人远远比责备他人,更是英雄所为。”
“这些人难道真的是这世界的蛀虫”
“难道他们注定只能成为卑微者?人下之人?”
“他们可不可以改变,他们可不可以为神剑宗做些什么?”
“自己连赵如音姑娘都不如吗?自己。。。。。可恶!”
他望着这周围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一时间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之前那一位勇敢的姑娘,赵如音。
“这些人之中存不存在今后神剑宗的英雄和战士?”
“一味地讽刺人性,将自己装饰得很伟岸,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态度,也是伪君子的做派!我难道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伪君子吗?”。
“既然想要一统天下,建立盛世之基业,就应该用实际行动去做,而不是用嘴去批判!”
“可恶!”宁鸿远突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宁鸿远绝不做伪君子,他忽然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可笑,甚至是觉着自己比起他们更加可耻,更加卑微。
“自己曾经也来这里寻欢作乐,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既然能够改变,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改变?”
“我真是可笑,我又何必讽刺他们,他们这些人只是路走错了而已,又不是犯了绝对性的错误,我又何必看不起他们?”
苦笑一番之后,宁鸿远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
难道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之中,他们就一直醉生梦死?
如果给他们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们能不能够表现得勇敢?表现得坚强?能不能够为神剑宗的壮大,而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自己既然天生就拥有凝聚人心的口才,难道就不能就地做一场轰轰烈烈的演讲,将这些浪荡子聚集起来?挽回他们迷失的黑暗之心?
哪怕一百个人之中,就只有十个浪荡子和野女人会听进去他的话,那也是一种成功。
宁鸿远打心眼里认为,这种成功可比杀人来得舒心得多。
如果能够团结,又何必杀人?
可是,他却不能破坏父亲既定的计划。
“为什么,为什么!”
宁鸿远打心眼里感到痛苦,这也是他头一次感到六神无主,因为这与练剑不一样,不是单纯地用奋斗和拼搏可以办到的事情!
他一杯一杯地喝酒,越是喝酒,就越是惆怅。
更何况这只是整个小镇的冰山一角,冰山一角而已,这只是属于黑暗的冰山一角,比起这冰山一角的黑暗,这小镇更多的是温情和祥和。
做人怎么能够以偏概全?
宁鸿远狠狠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端起酒杯,来到了一处雅间。
酒馆的女管事见他相貌不凡,眼神锐利,从未见过如此潇洒俊朗的青年男子,特地为他招来了一些平日里其他人根本见不到的貌美少女。
第一百八十六回拯救()
这些女子的确算得上国色天香,无论是身材,还是精致的脸蛋,都可以激起男人的野心和征服的欲望。
她们望着宁鸿远微笑,这种笑容极富诱惑力,看样子应该专门接受过这样训练的。
望着他们幽怨的面孔,迷离的双眼,宁鸿远却笑不出来。
“她们都还是处哦!”酒馆的女管事冲着宁鸿远风情万种地微笑道。
比起这些少女,这一位酒馆女管事更加富有女人的魅力和诱惑力,玉峰傲立,长腿洁白而富有弹性,这种女性的天然诱惑力已经让宁鸿远某个部位起了变化。
宁鸿远从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将她叫到旁边,眉间轻轻挑逗了她一下。
他本就在气头上,也管不得那么多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
那女子微微笑了起来,这种笑很诱人,可宁鸿远觉着这种笑犹如蛇蝎一般。
宁鸿远不清楚为什么见着这种女人,心里总觉不爽。
那女管事笑完之后,心知什么意思,“如果客人想要让我服务,这价格可是很高哦!”
宁鸿远微微一笑,不再与她逗趣,将曾经在死亡森林缴获的一块玉佩放在桌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那女管事见着在黑夜中散发着荧光的玉佩,就好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双眼犹如冒火一般,一口气将玉佩手下,却又虚与委蛇地说道:“这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如果不要,我就收回来!滚!”宁鸿远突然之间勃然大怒。
那女管事根本没有想到这男子前后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前一秒钟,她还倾倒在宁鸿远英俊的外表下,而现在,他恨不得让这个男人跪下来向他道歉。
“老娘!”这两个字她刚刚想要说出口,却发现对方已经凝聚了真元之力。
青白色的真元之气如同光环一般,环绕在宁鸿远全身上下。
“修武者?得罪了,得罪了!”
她见过世面,深知对方具备怎样的武境实力,她们这小镇上实力最强的恶霸和实力最强的镇都督,不过也才武者四段而已,而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如此年纪轻轻,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真元之压,足以让她感到呼吸紧促。
“得罪了,得罪了。”她竟是害怕得跪下地去,低下了之前高贵的头颅。
宁鸿远没有说话,“你怕不怕死?”
“怕!怕,怕。。。!”
“叫你男人来见我!半夜五点!”
半夜五点是他们这种人最困的时候,宁鸿远说这一句话当然有深意。
“五点。。。”
“怎么,不愿意答应?恃强凌弱就是你们这种人的本性,这些小姑娘就是你们凌弱的牺牲品,而凌弱和恃强是相对的,凌弱多了,总该尝一尝恃强的滋味。”宁鸿远用他独有的幽默,这般羞辱着对方。
宁鸿远的话弯弯绕绕,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直低着头。
“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叫你男人来见我,你还不够资格!”
那女管事脸色苍白,吓得急忙褪去。
宁鸿远再清楚不过,单单依靠这样的一个没有武境实力的女人,在武境世界是绝对不可能撑起这红灯夜店的。
而且,他觉着对付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无趣得很。
这些少女痴痴地望着宁鸿远,有的表情呆滞,有的表情惊讶,有的表情苍白,也有的一脸的热情。
宁鸿远微微对她们笑道:“喝酒吗?”
她们皆是摇了摇头,“不敢!”
勇敢地女孩抬起头望着他,望着他那英俊的面容,心里有些激动。
“这里面没有,我喝给你们看!”
宁鸿远轻轻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果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端起酒杯,冲着他们微笑道:“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没有?”
她们有些人笑了起来,笑,总是能够让人开心。
宁鸿远也陪着她们一起笑了起来。
宁鸿远也没有追问她们的过去和遭遇。
“你们知道战争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们还是摇了摇头。
宁鸿远端起酒杯,冲着她们微微笑道:“别害怕,我不吃人的,更何况你们还那么漂亮。”
这一下,她们每一个人都笑了起来,对宁鸿远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
她们笑得那样真诚。
“你们恨你们的这老鸨吗?”
她们沉默几分钟之后,相互对视几眼,这才点点头。
“我帮你们杀了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