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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老头欲对花季少女行不轨之事,被正义人士发现斥责制止,随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看羞不羞得死他!
“我和顾子庭那是拜了把子的哥们,魏毓是顾子庭的干妹妹,那就是我徐畏的干妹妹,现在顾子庭撒手人寰了,把魏毓托孤给了我,那我就得照顾她,关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狼入虎口被一些无耻之士给糟蹋了。”
韩行川一听,活生生给气笑了,踩着徐畏的胸口又把他整个人给按到了地上,蹲下身来看他,眼睛微微眯着,好像连瞳孔都竖了起来。
“你再给我说一遍,无耻之士指的是谁?”
“谁跟魏毓拍吻戏我指的是谁。”
徐畏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完全没法从韩行川的脚底下给挣脱出来,索性就躺在地上和他对话,他一向没脸没皮惯了,也不觉得这幅样子有多难堪。
循着动静赶过来的陈虚林仇岩和梁晓声却是被这幅阵势给弄懵了。
这才抽了支烟的时间,怎么两兄弟动上手了?
不用说,肯定是徐畏这个二皮脸有错在先。
梁晓声人未到声先到,沉着一副公鸭嗓,嚷嚷得比那思春的蛤蟆还膈应。
“这是怎么了?我的天?我是怎么了?徐畏,你又招了什么事了?看把你哥给气得。快点说个好话道个歉,你别太得寸进尺了,你哥对你多好啊,你说要拍民国戏他就去给你找剧本,你说你不喜欢谍战要拍霸道总裁,他寻着人给你写剧本,你说你不要做财主要当军阀,他给你去借的公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啊?”
徐畏不理他,仍旧盯着他头上的韩行川,一字一钉地直往韩行川心口上扎。
“我说错了吗?不知道是谁,平日里总在说,我不传绯闻,我不炒cp,我不搞潜规则,我洁身自好。避着那些女演员像是避着蛇蝎一般,装得一副三好男人的虚伪模样。结果呢,拍戏的时候遇到一个貌美如花又年轻的小姑娘,又急又色地就往人身上扑,非拉着人家拍吻戏,还把人给弄病了。”
徐畏把嘴里落入的杂草给吐到了一边,看着韩行川的目光完全不示弱不妥协,
“韩行川,不用我提醒你吧,魏毓这可还没成年。她第一部戏你就这么恶心她,她要是有了心理阴影以后不敢再拍戏了怎么办?长得那么好看那么有天赋一姑娘,就这样让你给糟蹋了。我当时是不知道你安了这种龌龊心思,我要是知道这剧本里有吻戏,我就是带着魏毓去拍小成本的霸道总裁,我也不让她跟你们同流合污。”
“糟蹋?恶心?龌龊?”
韩行川不敢相信,这样的辞藻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人用在形容他的身上。
“不然你以为我说谁?”徐畏轻蔑地一笑,接着说:“你以为你是个影帝就了不起啊?你以为你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自个儿长了张人模狗样的皮相就是韦小宝转世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得捧着你爱着你?大了魏毓快一轮的人不是你?也就是魏毓有礼貌客气,管你叫一声大神,叫一声哥。你要是早年间努努力,你儿子闺女都快有魏毓年纪大了。”
韩行川笑出声来,这个徐畏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自己就算再努力,也没法在这个岁数拥有魏毓那么大的闺女。
“你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现在要你去跟一个大你一轮,也就是40岁的女人拍吻戏,演一出你侬我侬虐恋情深的戏码,你恶不恶心?膈不膈应?”
来到近处的陈虚林仇岩和梁晓声,就赶上了徐畏这么一句话,顿时,所有人吓得连正常呼吸都不敢轻易动作,就怕一点点微弱的气流也会掀起韩行川心里的滔天巨浪。
徐畏,66666!
梁晓声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也为他建起了一座坟,这样子难听扎心又不避讳的话,估计也就他敢说了。
他也就是仗着自己是韩行川亲表弟的身份,说话才这样放肆,换做是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家都屏气凝神等着韩行川的反应,想在他动手的第一时间拉住他,好歹是亲表弟,欠是欠了一些,可别真的被打死了。
没成想韩行川只是笑了两声,然后站起了身,眼睛都不带往旁边扫一下,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现场。
“行川!”
赵云澜喊了一声,忙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齐澄的目光还定在徐畏的身上,虽然他之前觉得这男人碍眼得很,这会儿却觉得他可爱了起来。
能这样替魏毓着想,又没对她抱着别样心思的男人,实在是难得了。
“我的哥,您这又是抽得哪门子疯?你没看你哥脸色沉得都快滴水了。”
“我哪说错了?我是仗义执言,我是为可怜的魏毓伸张正义,她不能白白受了委屈。”徐畏一脸正义道。
陈虚林忍着想要把他一巴掌拍死的冲动,大概也明白了这事的缘头出在哪里。
“你回去跟韩行川道个歉吧,你说话实在太过分了些。”
“我怎么过分了?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那我问你,昨天拍那场戏的时候你在现场吗?你有什么资格代表魏毓来说这种话。”
“那她为什么在拍完吻戏后就病倒了?你说。”
陈虚林就把魏毓之前淋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也把医生的结论告诉他,结论就是积劳成疾加旧伤未愈。
“魏毓的确对拍吻戏有些不习惯,这是昨天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能察觉到的。但是她是对吻戏本身不习惯,而不是针对韩行川这个人,也就是说,就算不是韩行川,换做是他男神来拍,她也会不习惯。”
“之前她一直在别扭,韩行川也一直耐性地陪着,最后是她看工作人员陪着她耗了一整天,心里过意不去,才逼着自己来拍这场吻戏。”
“总归不愿意的不是?”徐畏的底气已经弱了几分。
“你要是看过那场戏就不会那样说了。”陈虚林说道。
“什么意思?”徐畏问道,就连齐澄也把头抬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导演。
“魏毓拍之前和拍之后都是别扭抗拒抵制的,但是拍摄的过程中倒是没有这种情绪,真正拍起来是很顺利的,虽然她自己不愿意再拍了,但是那一条是通过的,甚至是完美的。”
“你别是替韩行川那厮在说话匡我?”徐畏疑惑道。
“我要是连一个演员的基础情绪都分辨不出来,那我这导演也别做了。你要是不信,片子我还没剪呢,完完整整的底片,我欢迎你自己去看,看看魏毓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怀着恶心龌龊的情绪。”
第271章 看片()
赵云澜艰难地追上韩行川的步伐,她憋了一肚子的话,但碍于现在韩行川的脸色都不敢说。
甚至好多次,她到了嘴边的正常关心也因为对方现在冰冷的气势而给咽了下去。
韩行川步子迈得极大,赵云澜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平日里韩行川不是这样的,他做任何事都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就连走路,一步迈出多大,走的速率是怎样,那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哪就像现在这样,闷着头快走,连自己身边跟着个人都没顾忌到。
韩行川回到房间,要关门的时候才看到身后跟着个赵云澜,他现在也没其他的心思,他心里仿佛突然生出了一团茂密的杂草,一见风就疯狂肆意地生长,把他的心房给缠了个密密麻麻,捆绑着他维持生命的血管,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云澜,我现在不舒服,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去找梁晓声,他会帮你安排的。”
说着这话,韩行川就想把门合上。
赵云澜见机把手插进了门缝里,阻挡住了韩行川想要关门的举动。
韩行川一看她这个行为,心里烦躁更甚,这让他想起了不多久前齐澄也是来得这么一套,然后成功把魏毓给吓哭了。
韩行川关门的动作停住了,他就淡淡地看着赵云澜,也不说什么,但是给了赵云澜极大的压迫力。
“行川,我来这半天了。”
过了一久,赵云澜主动开口说了话。
“挺辛苦的,先让梁晓声安排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说。”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赵云澜也明白了自己想跟韩行川说话会儿,或者是跟着他进房间的目的是达不到了,韩行川都不知道他现在对着她的态度有多伤人,她要不是真真喜欢对方不想舍弃这段感情,她能现在往韩行川脸上甩一巴掌然后潇洒地走人。
可是她做不到,在和韩行川交往的这段感情里,她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的地位。韩行川和他的家里人只是想找个结婚的对象,要求家世相当德才兼备,不在乎是赵云澜张云澜还是李云澜。
但是她不一样,她从认识韩行川那天起,就没想过要和他分开,在她对未来的蓝图规划中,韩行川这个人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位,说他是她的天,也不算过分。
韩行川把赵云澜送走,把房门一关,立马就歪身倒在了床榻上,他头疼欲裂,徐畏的那些话像是一把把刀子,直往他的脑袋里钻,摩挲着他的头盖骨,像是要生生往上面剜下来一块骨头一样。
他恨不得立即冲到魏毓的房间里当面质问她,质问她是否真如徐畏说得那样对他整个人是充满了恶心的感觉。只要魏毓坦白地和他说,他韩行川也不是那等没皮没脸的人,只要魏毓和他坦白说,他从此就把她当做之前的普通合作伙伴,再不起一点点异样的心思。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直接去问魏毓。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个不能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地位和身份的羁绊,或许压根就是因为,他不敢。
他不敢从魏毓那里知道答案。
赵云澜觉得自己累透了,或许韩行川说得对,她需要一个彻底的休息,然后养足精神再跟韩行川去说其他的事情。
她找到梁晓声,想让他给自己安排住处。
却见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着一处去。
赵云澜叫住梁晓声,还没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就听徐畏在呼唤她:
“姐,你要去看片子吗?”
“什么片子?”
“就是昨天拍的,韩行川和魏毓吻戏的底片。”
韩行川和魏毓吻戏的底片?
赵云澜心里千百万个拒绝,千百万个不想看,可是这千百万,也抵不过自己心里那微微蹿起的一点点名为探究和好奇的火苗。
事后赵云澜想起来,总在想当时自己要是就寻了个地方去休息,闷头大睡一觉,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醒来之后她还是韩行川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还是他首选的结婚对象,不去看那劳什子的底片,会不会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先说徐畏在听了陈虚林的建议后,当真对那吻戏的底片产生了兴趣,他是真的想去看看是自己冤枉了韩行川,还是陈虚林那老头在诓骗自己。
没想到一个看片子的建议会引起了那么多人的好奇心,梁晓声说要看,刘玄同说要看,刘玄同带来的那个同学也说要看,就连自己随口问到的赵云澜,也说要看。
导演想,一个人看也是看,一堆人看也是看,就干脆都带着他们去了导演工作室。
那里简直就是一个暗房,又昏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唯一的座位让给了赵云澜,其他人就只得站在狭窄的空间里,猫着身子弓着腰,眼睛牢牢地盯着那窄小的电脑屏幕。
陈虚林把片子调出来,按下了播放的按键。
就见昏暗的房间里有了亮光,窄小的屏幕里燃起了一根蜡烛,火星灿灿。
镜头往后一拉,挪到了一双描着金线的精致绣鞋上,不过这绣鞋的鞋面是厚重又浓烈的大红色,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彰显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镜头慢慢地往上移动,绣着金边的裙摆出现在画面里,然后再往上走,是一双规矩的交叠着放在膝前的双手,在大红喜福的映衬下,更衬得她这双手的肤色极白,连带着,腕上素净的镯子都有了一种雍容的华贵之气。
齐澄在衣袖底下默默捏紧了手,别人尚且不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他可是一眼就能认得出。
说起来,魏毓这双手长得和她那张脸极为不符,她脸长得又精致又美,这双手却是充满了孩子气,指头有些短,整只手有些小,显得特别具有肉感,握成拳头也不见得能看见骨头。估计魏毓全身最自卑的地方,也就是这双手了。她总是在说,把她的脚趾头换到手上,也不见得会比现在这双手更难看。
可是这双手对于齐澄来说,那无疑是心上朱砂痣的存在。因着魏毓这个人老派又传统,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顶了也就拉拉手罢了。这双手看上去其貌不扬,握在手心里的感觉却是极好的。现在看到他,齐澄就想到把她捏在手心时那又软又糯的感觉。
徐畏看见这双手,嘴里啧啧出声,估计在心里又把韩行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因着是底片,没有经过剪辑配乐,所以这段片子到了这,是完全静谧的,隐约的,只能偶尔听到烛火跳动火苗的声音。
突然地,片子里多了些其他的响动,因着这静谧的氛围,显得这声音愈发的清楚。
那是脚步的声音,也因着这个声音,那双一直在镜头里保持不动的手突然绞了起来。
不得不说,陈虚林不愧是一个国际知名的优秀导演,功底在渲染氛围和环境下就可见一斑。
可是一个连贯镜头拍摄,随着声音突然响起又停下,镜头划过地面,落到了门槛那里。
这大概是片中这个新妇的视角走向。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同样一身大红西服,如苍竹劲松一般站立在门口的韩行川,虽然蒙着眼睛,但那通身的气度也让人移不开眼。
什么叫做演技?就是分明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你看到他,却怎么也无法和刚才那个把徐畏踩在脚下的人联系在一起。
赵云澜捂住胸口,这样子的韩行川
这样子的韩行川完完全全就是她梦里成为她丈夫那一刻的模样,她不止一次幻想过,韩行川的古装扮相那样好看,不如他们结婚的时候举行中式的婚礼,大红喜服的他和大红喜服的她,在众人的祝福下,拜天拜地拜高堂,然后他拿着秤杆,挑起她头上盖着的那一方锦帕。
这个样子的韩行川,虽然白巾覆眼,又穿着略显寒酸的衣裳,但是就这幅模样和气派,估计没有哪个女人看到是不想嫁的吧。
可这个男人是他的!
是他的!
片中的男人开始移动,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走路十分的稳健。
镜头随着他移动,隐约地,带到了一些这屋里的摆设和布置,看得出没有很华贵精致,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于朴素,但是稍微凝神一看,就能看出这些布置都是花费了心思的,可见布置的人在布置这个房间时是带着憧憬和喜悦的。
男人走到了婚床前,镜头随着他抬头带到了床角悬挂着的锦包上,上面的花纹绣得歪歪扭扭,看得出绣着东西的人对此不甚熟练。
男人慢慢地坐到了婚床上,他手放着的位置旁边就是一抹红色的裙摆,他背脊挺得笔直,坐得十分端正。
时间一分一秒地再走,这个镜头好像暂停了一样,久久没有别的动作。
“顾淮清。”
突然地,静谧的环境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