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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挽解释的话都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地给咽了下去,她想着把这事回去说给顾淮清听,看看那个闷油瓶子有什么反应。
古挽回去的时候顾淮清正坐在桌子边喝茶,古挽把东西一扔,就坐在顾淮清面前盯着他看。
这些大婶说得半分没错,顾淮清长得确实好,就算他用白巾遮住眼睛,也能看到他俊秀的脸庞,英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武林第一美男子的称呼实在名不虚传。
古挽心里美滋滋的,杵着下巴抵在桌子上,盯着对面的顾淮清笑。
顾淮清见她半天不说话,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古挽眼里带着狡黠的光,跟对面的顾淮清说道:“顾道长,顾大侠,村口的村民们都说我是你的小媳妇,说你喜欢我呢。”
古挽的眼角眉梢全是笑,如果单看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会有人联想到武林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现在的古挽,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小女孩儿,眼睛里有稚嫩但是倔强的光。
不过对面的人是瞎子,看不到她眼里的感情。只能通过她娇嗔又天真的口吻判断她在揶揄他。
“他们不清楚情况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毫无感情起伏的一句话,听上去只是对方冷冰冰的解释和陈述。
古挽却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心里没由来的一凉,有些没控制住地动了动嘴,像是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可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她垂下了眼,用手指抠着桌面,好一会儿,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对方的人,说道:
“是这样吗?我倒是真觉得你挺喜欢我的。”
顾淮清没有说话。
古挽没有等待很长的时间,在顾淮清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她之后,她抠着桌面的手指慢慢攥成了拳头,嘴唇紧紧抿在了一起,方才脸上轻松的神色已经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隐隐透着隐忍压抑的表情。
她完全没有想到眼下会是这个情况,顾淮清的反应,以其说是让她为难,倒不如说让她失望更来得准确。
“所以顾淮清,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古挽用平淡无奇的口吻说出了这一句话。她这会儿的理性还在,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在支撑着她此刻的倔强。
她问出这句话,是想确认顾海清对她的态度。
她自个儿却是在心里确认,顾淮清是喜欢她的,顾海清不可能不喜欢她,顾淮清也不能够不喜欢她。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等待着顾海清的回答。
但其实,她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她在心底已经跟对面的人服了软,只是她不肯承认。
对面的人还是毫无回应。古挽的表情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从她的脸上,刚才那个明媚娇笑的少女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她的脸上多出了一股和她这个年龄截然相反的狠毒和杀气。
那才是大家所熟悉的,魔教妖女古挽的形象。
“你不喜欢我吗?”
古挽说话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放大。她觉得自己眼下的心情十分复杂,既包含了通天的怨恨,偏又觉得委屈得不行。
“不是的。”
过了很久,顾淮清才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古挽的眼眶已经完全湿润了,她固执地昂起下巴,执拗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顾淮清在说完这句话后,再次不说话了。古挽的声音有了些许的收敛,带着偏执地说道:
“那你就是喜欢我。”
顾淮清还是不回答,像是哑巴了一样。
古挽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把眼睛瞪大,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就是眼泪滚下来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输了,输给面前的这个人,输得肝脑涂地,输得一塌糊涂。
她所有的豪言壮志和满腔抱负都没有了,她突然就觉得,古粼要不要死也不重要了,自己能不能称霸武林也不要紧了。她眼下满脑子都是面前的这个人,他的一句话可能抵过了她心里所有的憧憬和盼望。
她最后呢喃地,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
“那你愿意娶我吗?”
古挽已经放弃了,她以为自己等不到顾淮清的回答了,脸上带着自嘲的苦笑,心里泛滥的眼泪却要将她淹死在痛苦里。
但是对方说话了,简洁的两个字,如他平时说“吃饭”一样。
“愿意。”
一刹那间,古挽脸上有一种几乎大喜若悲的诡异感,她嘴角的笑容逐渐扬起,但是眼里的泪水掉得更多了,一双眼睛像是被洗过一样,把对方的身影完完全全倒映在了自己眼中。
她不受控制地拉住了顾淮清的手,一低头,眼泪就砸到了对方手上。顾淮清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把手抚到了古挽的脸上,说:
“哭什么?”
“我以为你不要我。”
顾淮清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但又在古挽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是这么回事,古挽在突然间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患得患失若即若离的微妙感是从何而来,顾淮清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单调的音节,都会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印记,让她忍不住地猜测胡想。
“我嫁给你好不好?”古挽问他。
“好!”
顾淮清这次回答地很快,他把古挽的手给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中,要是捏得紧一些,还能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脏,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古挽顺势坐到顾淮清的怀里,让他抱住自己,侧耳听着他的心跳。
那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顾淮清僵着身子,有些为难地喊了一句:
“林菀!”
这一声一出,古挽甜蜜发腻的心情瞬间退了个烟消云散,她冷着脸看了眼顾淮清,有些失态地说:
“我不喜欢你叫我林菀。”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随便,可是我不喜欢林菀,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顾淮清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良久,温柔的小声说了一句:
“菀儿!”
古挽抬起头来看着他,一眨眼,又是满脸纵横交错的泪水。
第259章 吻戏()
因着突降大雨的缘故,剧组的拍摄暂停了几天。
魏毓好生地窝在房子里休息,等着剧组把之前因为大雨而损坏的各种仪器和设备修好。
剧组重新开拍前的一天晚上,导演特意来看她,说了一大堆慰问的话,把魏毓给捧得头重脚轻,完全不知道自个儿是谁。
导演见她开始飘飘然,适时地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
“原定的拍摄计划可能要做改变,明天的那场戏就挪到之后去拍。”
明天的戏份其实不重要,还是以导演追求的空镜为主。
魏毓一听,笑嘻嘻地开始翻阅剧本,想看导演给她安排了哪场戏。
“我和行川商量过了,明天就怕剧本92页的那场戏,你准备一下。”
导演说完这句话就走了,魏毓顺着页数翻到92页,剧本开头的前两个字就是:
“成亲?”
魏毓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剧本上的页数,还以为自己看错或者听错了,忙问了朵朵一句:
“导演说明天拍哪场戏来着?”
“92页!”
朵朵的回答让魏毓最后那点可怜的小期望彻底破灭了,朵朵见她脸色不好,追问了一句:
“明天拍什么戏啊?”
魏毓不说话,朵朵觉得奇怪,自己过来抢过剧本看。
匆匆扫过一眼,朵朵也瞪大了眼睛,问魏毓:“明天要拍这场戏?”
“如果没听错的话。”魏毓点点头。
朵朵沉默了一会儿,问她:“小澡,你谈过恋爱没有。”
魏毓不说话,她知道朵朵想问什么。
这恋爱谈过倒是谈过,可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个恋爱的定义也就是一个在一起的名分而已,所以这和人接吻的经验,她真是半点没有。
没错,明天导演临时给她安排的戏是剧本里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吻戏。
这是魏毓在接下这个剧本后就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她总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原本以为这戏会放在后面拍摄,起码要等她可以自在应付镜头之后在进行这场戏。
可是她进组才多久?导演就把这场戏给提到了前面。
魏毓焦虑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导演让她准备,她还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台词是早就背好了,可是到时候该怎么演,如何去演,她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魏毓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一个浓重的黑眼圈去化妆,在化妆室遇到韩行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全程低着头都不敢去看他。
大妞问韩行川:“咱小澡这是怎么了?”
韩行川嘴上咧出一个弧度,说:“估计是害羞吧。”
大妞还奇怪呢,结果从郑畅那里听来的消息是今天安排了吻戏。顿时,大妞看着韩行川的目光都不对劲了,直说他在荼毒祖国的花朵。
韩行川无奈地笑,说:“这也不是我决定的。”
大妞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从拍戏到现在,拍过的吻戏剪出来都可以当做一部电影了,还不说你交得那些女朋友。可是魏毓才16岁啊,你怎么下得去嘴?”
韩行川苦笑着说:“我也没觉得我有多老啊。再说了,这场戏是魏毓亲我可不是我亲她。”
韩行川说得这个问题也是魏毓一直在挣扎的,你说这吻戏要是韩行川这个大神来带她,那她就负责配合好了,应该出不了多大的问题。可是剧本里写得是古挽主动的吻上去,所以魏毓红着脸去问导演,这场戏要怎么拍。
导演显然是不懂花季少女的小心思,听魏毓问到这个问题还感觉莫名其妙,直接跟她说:“按照剧本来就行了,剧本上写得很详细了。”
是写得很详细,可是她读着剧本和自己真实表演出来的感觉能一样吗?
魏毓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住在后山小树林里的顾道长和林菀小姑娘要成亲了,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所有认识她两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也是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他们认为是小两口的顾道长和林菀妹子没有成亲。
所以现在说他们两个要成亲,大家先是感到诧异,然后就是欣喜。
在他们看来,顾道长和林菀小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和那鸳鸯一样,让人看到就会想到美好的意义。
有热情的人去找林菀求证,林菀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说顾道长掐过手指算过星象,后天是顶好的良辰吉日,所以两人打算在那天成亲。
婶子们就问了,成亲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林菀觉得脑袋蒙蒙的,问她们:“成亲还需要什么东西?”
不是他们两个出席就可以了吗?
婶子们一听不对,急忙跟林菀解释,说成亲其实很复杂,需要准备什么什么和什么,光是听着就能让人头晕。
可是古挽还是认真地听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听人指点她的生活。
实在是她和顾淮清在这个上面确实没有什么经验,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参加过谁的婚礼,就连她父亲续弦都是瞒着她的。
同理顾淮清,他虽然知道成亲的程序,可是毕竟是一个男人,想不到那么细节的东西。
古挽认真地拿笔把大婶们说的事情都给记了下来,然后回去跟顾淮清说:
“你娶我需要什么什么东西,要买什么什么东西,我一定要有什么什么东西。”
顾淮清默默地听着,听她说完之后跟她说:“都去办吧,不能委屈了你自个儿。”
古挽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面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好,自己嫁给她当然不能委屈了自个儿,可是她也不想让顾淮清为难。
那些大婶子给她算了成亲需要的一大笔费用,那是现在的她和顾淮清无法负担得起的,他们现在的银钱也只够维持基本的日常生活而已。
古挽和顾淮清都有很长时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他们穿得都是别人不要的衣服送给她们,然后自己改的。
古挽看着顾淮清,拉住了他的手说:“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听说他父亲娶她母亲的时候也是动用了震惊全武林的规格,可是她母亲死后没多久他就开始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对待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不好,总说她是孽畜,在辱骂她的同时也侮辱了她的母亲。
所以,只要顾淮清心里有她,她也不奢求那些光彩体面的东西,她就算穿得才漂亮,顾淮清那个瞎子也看不见。
第二天顾淮清消失了半天,再回来的时候古挽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盯着他仔细一看,发现他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不见了。
那是除了佩剑和广陵潮之外,他从家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这些年来古挽从来没有见他取下来过。
“顾淮清,你的玉佩呢?”古挽问他。
“丢了。”顾淮清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古挽才不信,以顾淮清现在的武功进益,就是一片羽毛从他身上掉到地上他恐怕都会知道,更何况是他一直珍视的玉佩。
古挽不说话,背过顾淮清却是去默默调查了一下,村里人实诚,古挽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顾淮清把他家那块祖传的,价值连城的玉佩给当在了当铺,拢共就当了50两银子,并且把所有钱给了一个大婶。
古挽去问,问大婶顾淮清给她钱做什么。
“说要给你买嫁衣和首饰,要风风光光的娶你。
古挽一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可是又觉得自己跟吃了蜜一样,眼泪都有股子腻人的甜味。
她觉得顾淮清家传之物绝对不能就这样到了别人的手里,可是她又没有足够的银钱去把这个东西给赎回来,几乎想都没想,古挽就自己摸去了当铺掌柜家。
她逼问掌柜的把玉佩收在了哪里,掌柜起先看她孤身一个女的,有点不把她放在眼里,嘴里一直死咬着不说出玉佩的下落。
他祖传的行当,他一眼就能知道那玉佩的价值,那根本不是他能够支付得起的数字,他这次能摊上这件好事,完全就是来当东西的那男的等着用钱,所以他趁机敲诈当了个死契。没想到当晚就有个女的来找他想要要回玉佩,掌柜的也是鬼迷心窍,对这块玉佩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让古挽生气。
她就当着掌柜的面,先是杀了他的妻子,然后是他的小妾,最后在他的痛苦声中杀了他满门,在他说出玉佩下落后又杀了他。
这次杀人让古挽全身都在颤栗,自从她伤了身子以后,她再也没有感受过滚烫的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
她握着剑,感觉剑尖都在她真气的运转下微微颤栗。
这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让古挽觉得兴奋,可她同时又觉得害怕,她怕顾淮清知道了今天的事。
顾淮清有多讨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可能比他还要清楚。
古挽把掌柜的一家,能丢进井里的丢进井里,丢不进去的在后院挖了个坑给埋了。
她在掌柜家当铺前贴了一张告示,说带着全家回了老家,这家当铺从此歇业。
第260章 澄清()
古挽把顾淮清的玉佩埋在了半山的一棵芍药花下,想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还给顾淮清。她怕自己现在拿着这玉佩回去跟顾淮清解释不清楚。
古挽回去的时候顾淮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