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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生处处有惊喜。
“是我先答应宝贝那个剧组的,当时也是谭老师介绍我去的,我试镜了三次才成功,也挺不容易的。当时来试镜广陵潮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能选上。现下两部电影要同时开机,我不好辜负谭老师当初对我的关照。”
离魏毓近的几个人,仇岩,韩行川,包括赵云澜都从魏毓的话里听出来了她的态度,她说不想辜负谭老师的关照,那意思就是已经在心里决定了放弃广陵潮?
韩行川本来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慢慢退下了,仇岩当时就急了,但是又不能把这事点明让魏毓在眼下尴尬,所以他半开玩笑的说了句:“你来广陵潮试镜好像也是我们剧组里的谁介绍来的吧,你就不怕辜负了那人的关照?”
“介绍她来的是徐畏。”韩行川补充了一句。
仇岩嘴角微微抽搐,然后说了一句:“那当我没说。”
魏毓见仇岩频繁地给韩行川使眼色,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话要说,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她刚一走,仇岩就挪到了她的椅子上,低着头小声地和韩行川说:“现在怎么办?”
韩行川慢条斯理地晃动着手里的茶盏,说:“急什么,她还没签合同呢。”说完,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有时候签了合同也没用。”
赵云澜适时地插了一句嘴,说:“魏毓也不是无可替代的吧,没必要这个人非得是她吧。你们之前确定的那些预备演员我也见过,我没觉得她们就比魏毓差。”
“她们要真的不比魏毓差,我们这部电影能拖到现在还不开机吗?本来预定的是三月初开拍,能赶上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天气越拍越热大家也轻松。可现下已经11月了,再过几天,花凋树零的,湖水也结冰了,到时候拍出来的景还有什么看头。”
“那就拖到明年3月份再开机呗。”赵云澜说了一句。
这话立马就让仇岩给怼回去了,仇岩说:“再延后三个月,这里的大部分演员就都没有档期了,韩行川和陈虚林都有自己新的电影计划,再拖三个月这部电影就要搁浅,我们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无论如何,今年之内必须开机。”
赵云澜有些委屈地说:“可你不是说这段时间的景色不好看,拍出来没有看头。”
仇岩“哎呦”了一声,说:“不好看有不好看的拍法啊。再说了,有韩行川和魏毓的两张脸撑着场面,谁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景啊。”
“我不管,今年一定得开机,古挽一定得是魏毓,你别再找其他人来糊弄我。”仇岩最后补充了这么一句。
韩行川敲了敲桌子,说:“我尽力。”
魏毓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他们那边也该说得差不多了,才准备打道回去。
刚一出门,就看见齐澄倚在走廊上抽烟。魏毓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他。
“你和申屠叶朗是什么关系?”齐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魏毓早就猜到他会问这个,所以一早在心里准备了答案。
“能有什么关系啊,我一才出道的艺人。”
“可我看你们像是早就认识啊。”
“是早就认识啊,我之前不还因为和她的粉丝有矛盾被全网狂黑吗?”
“我不是说这个。”
“那我就不懂了。”魏毓做疑问状。
“如果只是这样单纯的关系,那他那天为什么会来演出后台找你,你又为什么要骗他说我是你男朋友?还有魏毓,我去查过了,申屠叶朗的生日就是913。”
“申屠叶朗的生日是913?这我还真不知道。”魏毓继续把装傻充愣贯彻到底。
第180章 灌酒()
齐澄的眉头微微蹙起,兴许是觉得眼下的魏毓十分无赖。
“你再给我编。”
“我编什么了?敢情913出生的人就他申屠叶朗一个?我爸还是913出生的呢。”
齐澄的脸色立即阴转多云,他向着魏毓走近了几步,问道:“真的?没蒙我?”
魏毓翻了个白眼,绕开他就想走。
说起来她这个女儿做得实在不算合格,她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她爸的生日是913。原本最难解释的密码问题,现在也因为这意外的知晓而迎难而解了。魏毓说不明白这算不算是缘分,不过杨秀兰和魏林真的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也真的拿她们当亲生父母来对待,所以对于这件事,魏毓心里的愧疚负罪感变得更加沉重。
齐澄一把扯住她,把她拖到了楼梯的转角,撑手把魏毓禁锢在了他的臂弯和身后的墙壁之间。
非常让人耳红心跳的一个角度,然而魏毓并不吃这一套。
“事情还没交待清楚呢?你走什么?”
魏毓百无聊赖地倚在墙壁上开始抠指甲,她的这一举动让齐澄看起来像是一个拦路打劫的,半点没有小情侣间的旖旎心思,不过齐澄暂时想不到这么多。
“你还想知道什么?”魏毓问他。她想着一次性把事情解释清楚了,省的齐澄以后总拿这事来烦她。
“他为什么来找你?你又为什么要骗他?”
“他来找我是因为顾子庭,我骗他也是因为顾子庭,成了吧?”魏毓推了推他,示意他赶紧起开。
“顾子庭?”齐澄疑惑地问了一句,打量着魏毓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他之前是顾子庭的男朋友,我是顾子庭的干妹妹,我们之间有联系不奇怪吧。”
这一层关系一解释清楚,齐澄心里一直挂着的那个秤砣彻底放下了。以他对魏毓的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向别人男朋友下手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干姐姐。
齐澄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说:“那你今天看见他哭什么?”
魏毓有些诧异地抬头,她那会儿的情绪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让这人发现了。
“我想起了顾子庭不可以吗?她死得时候连具全尸都没有,身上的骨头都碎了,这人连她的吊唁礼都没有出现。眼下看着他这样的风光得意我生气不可以吗?”
魏毓原本是带着表演的成分说出的这些话,本着想演得逼真一点把齐澄给糊弄过去,可她说着说着自己先真情实感了,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哽咽。
她现在实在是说不出她还喜欢申屠叶朗这种话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不是说什么喜欢一个人会到一种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地步,她魏毓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死得有多惨,这个申屠叶朗在她生前的时候就说不上对她有多好,在她死后更是连她的吊唁礼也没出现,甚至还霸道地抢走了她的骨灰,让她没法和自己至亲的人呆在一块。这些事情不是说他申屠叶朗现在做一些事情就可以弥补得了的,魏毓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恨他,已经快耗光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
她现在如果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就是顾子庭的事情的话,她一定会跟申屠叶朗说,求你了,这辈子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好不好,对于你的感情我是不敢奢求了,也请你放过我,我都已经为之前的贪恋付出了死亡的代价,应该可以算作赎罪了。
齐澄见魏毓动了气,心里压着的那颗大石头落地了,整个人都好像开朗明媚了起来。他趁着魏毓现在注意力不集中,把她搂在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用着一副哄小孩儿的口吻道:“我知道了,不气了,咱不气了好不好?”
魏毓又去了一趟洗手间,等所有的精神面貌回归常态后才又重新回到了餐厅。她回去的时候,现场的菜肴全部已经端上了桌面,一桌子上的大神天王偶像们就搁那正襟危坐,好像专门等着她一样。
魏毓吓得腿都软了,堪堪扶住边上的屏风,对着她们笑得一脸傻气。
赵云澜招招手,说:“魏毓妹妹来了,我们可等了你好一会儿呢,你不来我们可不敢动筷子。”
现在要是给魏毓一根麻绳,她就能立马吊死在这里。何德何能啊,她能让这些人等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吃饭。
索性她现在还年纪小,回头还能说一句不懂事,这她要是再长个几岁,她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耍大牌啊,还是当着现下华人演艺圈最牛的影帝大神耍大牌,这勇气连梁静茹都给不了她。
魏毓笑得一脸傻气地坐下了,她也不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反正她年纪小嘛,在一些人眼里,年纪小的确是可以任性一点。
边上的仇岩给她频繁地夹菜,还一直在跟她说他们这部电影的不容易,试图打感情牌来感动魏毓。
魏毓也确实很感动,感动地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饭吃到一半,赵云澜朝着她说了一句:“魏毓妹妹,在场的人里你年纪最小,你是不是得给各位前辈敬个酒啊?”
这话说得没毛病,先不说她年纪最小这个事情,就是她刚才迟到让这些人等她这件事来说,她也确实应该给人敬酒。
于是魏毓立马端着果汁站起来了。
赵云澜握住了她举杯的手腕,说:“魏毓妹妹,你用果汁来敬酒?这好像不大合适吧。”
嘿呀,大意了,她刚还以为赵云澜是良心发现特意提点她呢,敢情这还是冲着找她茬的目的来的。
魏毓握着酒杯的手一时有些无措,这赵云澜是韩行川正经八百的女朋友,她要是成心想让魏毓下不来台,那魏毓还真的有点下不来台。
“别胡说,魏毓还没成年呢。”韩行川摆摆手让她坐下,说:“我们不搞酒桌上的那一套。”
魏毓心里的一口气彻彻底底地舒下了,她看了一眼韩行川,向对方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
就是这赵云澜。魏毓杵着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起对方来,看这形容举止和穿着打扮,绝对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没有错,怎么对着她就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先不说魏毓是韩行川的合作伙伴,就她魏毓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小了她快一轮,她怎么就好得一直跟她计较。
后面的饭局魏毓一直没怎么说话,她以为她安静如鸡这赵云澜就能少找点茬,在最后吃完饭韩行川说送她回酒店的路程中,这赵云澜又再次向她发难了。
当时开车的是韩行川,赵云澜坐在副驾驶,魏毓坐在后排。她一直看着窗外想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可这赵云澜还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向她,她先是说:
“甄儿什么时候出来?”
魏毓一听这个名字,全身的骨骼都绷紧了,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韩行川说:“我也不知道。”
赵云澜接着说:“这次你跟魏毓小朋友合作,小姨没有说什么吗?”
这赵云澜口中的小姨,估计就是徐甄她妈了。
“这事她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韩行川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魏毓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困难,毕竟当初是魏毓一手把徐甄送进牢里的,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其实说实话,以徐甄家的背景和家世,就算徐甄有过一段牢狱的经历也不会对她未来的人生产生什么影响,顶多就是以后不能再从事演艺相关的工作而已。可是在赵云澜的口中,魏毓像是毁了徐甄的一辈子一样。
“甄儿也才十多岁,和魏毓一样,也是个孩子呢,这么小就进了监狱,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想想也是可怜。”
这赵云澜不说这话魏毓还可以装作听不见,现下她说徐甄是个孩子,伏法会受罪非常可怜,那魏毓的暴脾气可就上来了。
“才十来岁就敢拿刀子捅人,我说现下去接受一下法律的教育也好,别以后闯下更大的祸,危害社会危害人民,那才是罪过。”
赵云澜立马就回头看她,说了一句:“魏毓妹妹说话真是尖酸啊,不过这进监狱的不是你,你自然可以事不关己隔岸观火。”
“赵姐姐说笑了,我可算不上什么事不关己隔岸观火,当初这徐甄想要捅的人可是我,是我朋友在紧急关头推开了我我才能避免这一刀扎在我身上。我这个人皮娇肉嫩又娇气,当时那一刀要扎我身上说不定我已经死了。要我说这徐甄的刑期还是太短了。”
“那依你的意思,想要怎么办呢?”
“我当时就说过,我要在徐甄身上同样的位置扎一刀,至于伤成什么样,或者活不活得下来,那全看她自己的运气。不过这计划没有得逞,现在徐甄去坐牢,顶多就是辛苦一些,皮肉之苦她可是半点没受,我现在想起还觉得不舒服呢,早知道我当时就该在她进去之前找人也捅她一刀。”
第181章 问罪()
赵云澜不可置信地看了魏毓一眼,用手戳了戳韩行川的手臂,说:“你看她的戾气有多重。”
韩行川的身子稍微侧了侧,说:“她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徐甄就是有你们这些人整天的娇惯着,才变得像现在这样无法无天。”
赵云澜算是听出来了,这韩行川摆明了向着魏毓说话,现下她憋了一肚子的话也没法说了,回头韩行川该不高兴了。
魏毓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这个叫赵云澜的给搅和了,导致她也没给韩行川什么好脸色,下了车也只是简单道别了之后就走了。
魏毓一走,赵云澜见韩行川久久没有把车发动起来,心里莫名地觉得有些慌张。
韩行川把车停下把车窗打开,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支烟夹在手上,但是迟迟没有点燃。
以赵云澜这个韩行川十级研究学者的经验来看,这是韩行川心里头有些小烦躁了,但是以他的涵养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所以需要借助一些道具。
跟他相熟的人都知道,韩行川基本是不抽烟的,但是特别烦的时候,他也会需要尼古丁来舒缓压力。
“行川,怎么了?”赵云澜有些怯怯地问他。
韩行川手上玩弄着打火机,点燃又熄灭,点燃又熄灭,他的这一个重复的动作给了赵云澜很大的压力,让她迅速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魏毓?
“我是不是对魏小姐的态度不大好?”赵云澜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才16岁。”韩行川说了这样一句。
赵云澜有些理解无能,但韩行川好不容易接了她的话茬,她可不能让气氛就这样冷下去了。
“是,年纪还很小。”
韩行川把头转向了她,说:“你也知道她年纪还小?那你为什么对着她就一副苛责的模样。”
赵云澜开始回想她今天对待魏毓的态度,这不想没什么,一仔细盘算后连她自己的后背都有些被冷汗打湿。她平日里是以大家闺秀的端庄姿态示人的。但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看到魏毓挽着韩行川的手,就下意识对这个女孩子没有好感,以至于不断出言和她计较。
“你为什么要在酒桌上给她灌酒?”韩行川问道。虽然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定,但是赵云澜已经从中体会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波涛汹涌。她心里暗暗心惊,这事要是不能够完美地囫囵过去,那后面还指不定有什么斥责在等着她呢。
“我也是为她好,她不是迟到了吗?我怕当时在场的其他前辈为难她。”
“谁会为难她?”韩行川说了一声,语气里隐隐透出了些不满,说道:“看一个人不是只看她在特定环境的特定情境下做什么,也不是看她眼下在做什么。魏毓平时对待所有人都非常有礼貌,我也没听说哪个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