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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酒了。不过,我看他地样子很着急地模样。不是他一定要我找到你,我还不会这么烦你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事了吧?”李席彬听到冯亮的名字,心里又是怒火直冒。
“有啊,有啊,亲爱地,我弟弟的钱今天就要汇过去,他……”对方以为李席彬心情真的好转了,又撒娇讨好。
李席彬理都不理地把手机关了,然后将它的电源也关了。对司机道:“赶上去!”
刚才打电话过来的女人叫邓莉君,和一位红遍半边天的著名歌星名字发音相同,只有中间那个字的写法不同而已。
四年前,李席彬当县工业局局长的时候,带手下到一个乡镇检查工作。中午在一个小饭馆里吃饭时看到了一个面貌姣好的女招待员。检查组和当地的陪同人员中不断有人找她搭话。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李席彬只是笑了笑,没当回事。他自己也随口问了她的名字,听她的老板叫她莉君。有点酒性的李席彬当时随口笑着问道:“你不会是姓邓吧?邓丽君还没有你漂亮呢。”
那女子浅浅一笑,红着脸点了点头。
几个同事就拿着她的名字开玩笑,还起哄着让她唱了几首歌曲:《甜蜜蜜》、《小城故事》、《月亮代表我的心》等等。不想这个农村出身地小姑娘还真的唱得好听,甜甜的嗓音征服了李席彬地心。加上女子胸丰腰细,李席彬如见了腥地猫。心里完全放不开她了。
自此以后,李席彬常常借着公事、私事不断地往这个地方跑。
李席彬的手下人也懂得了他的意思,有意地讨好他。捏合他们。为他们创造各种便利条件。李席彬担心影响不好,误了自己的前途,就暗暗地动用手里的权力,先把这个邓莉君调进了县招待所当服务员,为她解决了农村户口。让她感恩戴德的同时,也减少了李席彬奔波之苦。
来往多了,特别是李席彬不断往她身上砸下当时在农村女看来是巨额资金的钱财后,这个不懂世事的女孩也逐渐对李席彬来了电。明知对方是有妇之夫,还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地心扉向好色的李席彬打开了,并使出了各自服侍男人的手段,每次让李席彬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破了邓莉君身子的李席彬惊喜地发现世上还有如此柔顺、会来事的女子,于是越发陷了进去,隔五差三地在招待所里幽会一次。同时想尽各种办法讨美人欢心,工资和其他收入几乎再也没有交给家里过,都用到了邓莉君的身上。
人的欲望是可以培养的。开始地时候。解决了户口和工作的邓莉君如进了天堂般高兴,觉得李席彬帮了自己天大的忙,她已经非常非常知足了,多次拒绝李席彬送给她的钱财。但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他逐步变为接受起他的礼物来感到理所当然、几乎是来者不拒。到后来是主动索要。不拿出使她心动地礼物就不让李席彬近身,不说上床就是摸她的身体一下也绝不同意。
她也就从一个纯洁的农家女变成了用身子换钱财的庸俗女。
如吸鸦片上瘾了的李席彬哪里能拒绝她对钱财地追求?他不断地利用各种机会敛财,以达到在她身上销魂地目的。不过,他一个公务员,只靠工资地话哪里来这么多钱填这个无底洞?只好采取多报发票、收取别人的好处等等低劣的办法来筹集睡资了人的欲望更是无止境的。当了半年多的服务员。邓莉君就不想再干了服侍顾客的工作。想当招待所的领导、经理。可惜那个经理的来头比她的来头大得多。还没有当上副县长的李席彬自然没有权力赶走对方让邓莉君爬上去。
商量一番之后,邓莉君就提出自己开一个饭店。自己当老板。李席彬在邓莉君百般温柔和威逼下,只好咬牙同意。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仅仅当一个服务员,更不想因为经常到招待所找她幽会而引起他人的注意。
接下来,李席彬到处借钱为她准备办饭店的钱。千辛万苦之后,总算让邓莉君成了一个饭店的老板。从一个普通女服务员变为掌握十几个人命运的女老板,邓莉君改变得非常自然。
耗费了李席彬所有积蓄、欠下一屁股债的这家饭店,给他带来的明显好处就是只要李席彬愿意,他随时可以过来与越发成熟、越发美貌的邓莉君打情骂俏、随时上床调情**,无须再向别人请假,看别人的脸色,更减少了曝光的机会。
让李席彬始料不及的是,这个饭店开办之后,并没有减轻他的经济负担,虽然他利用各种办法请熟人、朋友到这个饭店消费,几乎是强令下属单位到这里来买单。但他还是没有经济宽裕了的感觉。这并不是说饭店亏本,县城的消费水平虽然不高,但在他和她的共同努力下,还是取得了不错的经济效益。最大的问题是邓莉君这个人的胃口越来越大:家里建楼房要钱、房屋装修要钱、父母治病要钱、她弟弟读大学要钱、亲人生日要钱……
最让李席彬气愤的是她那个上大学的弟弟,简直就是一个用钱如水的花花公子。那家伙一点也不像是从农村里出来的,穿金戴银不说,而且还在学校里大谈特谈女朋友。虽然人长的不帅,学习成绩不好,但他懂得用钱砸女人。一个学期可以用钱哄几个女孩子上他的床,带着她们在同学面前炫耀。当然,他的床肯定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学校外租了一个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新家具带彩电,一个月房租都是二千多。时不时带她们和同学下饭店潇洒。
几个女孩为他堕胎,他都满不在乎地用钱了难。少了钱就问姐姐要,姐姐不给就直接给李席彬打电话,实在不行就向父母哭诉姐姐、“姐夫”的无情。三代单传的他总能用各种办法弄到他所需要的钱,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为这事,李席彬也苦口婆心地劝说过邓莉君,要她和她家里制止她弟弟这么花钱。邓莉君心里也认同李席彬的话,但面子却要紧得很,嘴里不断为弟弟辩护。辩护的同时也采取各种取悦他的办法,让李席彬在她身上不断地飞上云端,痛快无比地发泄兽欲。李席彬每次都是以严肃劝说开头、只知道在她身上**结尾。加上邓莉君为了他的享受而多次堕胎,怜爱她的李席彬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继续把钱财往她和她家人的身上砸……
第三卷 独行于野 第413章 【惶惶不可终日】
更新时间:2008…12…17 20:22:13 本章字数:4242
正是因为手头的经济紧张,所以才当上副县长半年多的李席彬就接受了冯亮捞钱的主意。明地暗地里向那些老板收取钱财,至于正常的什么安全检查早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主管安全的李席彬只在上级要求严、逼得紧的时候才象征性地带人下去检查个几个平时不积极缴纳安全保证金的娱乐、训练场所,其他时候都是以交钱多少来评定这些地方的安全度。
娱乐、训练场所老板交的钱越多,县里下来检查的次数就越少,他们的场所也就越“安全”。即使有人举报那些场所存在安全隐患或乱定价格,那些老板也只是接一个提醒他们注意的电话而已。
到现在为止,李席彬都不知道自己从冯亮的手里收过多少钱了,只知道今年春节期间,自己就收了一笔二万元的“分红”。这还只是自己记得的大数字,好几笔几百上千的都不算,此外还有很多钱是冯亮直接交给邓莉君的。
与他关系不一般的冯亮自然清楚他和邓莉君的关系。很多时候有事想请李席彬帮忙,如果遇到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他就直接找邓莉君解决。比如为他临时提高一个服务员岗位以安置他所玩弄的女孩、为他销售“私下”罚没的音像制品等等。
李席彬现在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真要查出这些问题,自己下半辈子只怕是在监狱里过了。他唯一庆幸的是这事是冯亮为主搞的,钱也是他收上来分给自己的,真要出了事,他冯亮是首当其冲。为了不使他的宝贝儿子身陷牢狱,冯亮身后的父亲不可能不出手相助。有了那个政协主席的活动和他身后的势力***,估计即使不能完全盖住这事,也能让自己和冯亮不受太大的冲击。
想到冯亮的父亲,李席彬多少放心了一些。再说这事干着急也没有用,李席彬轻轻地摇了几下脑袋,再次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轻缓地发动机声很快让他睡着了。
司机还很奇怪地听到了李席彬均匀的鼾声,他心里想:“刚才他这么烦躁,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
带着薛华鼎、张华东到县委大楼向已经回县的朱贺年、田国峰汇报了相关情况,接受了朱贺年的指示之后。李席彬又以安全检查小组第一副组长地身份吩咐薛华鼎和张华东开始着手安全检查地文件准备:检查通知、检查标准、检查程序……。并交待了一点注意事项。
呆在这个位置多年,李席彬多少还是比薛华鼎多一些经验。受那些死难者惨状的刺激,可以说与李席彬同级别的薛华鼎没有计较什么,对李席彬的安排也没有二话,向他保证在一天之内搞好这些文字工作,决不拖检查组的后腿。
这让李席彬很满意,夹着公文包下了楼,坐的士进旧县城回到他那个又爱又恨的“丽君饭店”去了。饭店的名字用地是那个著名歌星的名。
李席彬刚走上丽君饭店的台阶。老板邓莉君就满脸笑容地扭着柔软的腰肢、丰满的屁股姿态万千地凑了过来。先是客气地喊了一声李县长,然后媚笑着接过他的手机包,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上了三楼。在外面的人面前,他们还是装模作样地保持顾客与店主的关系。
直到确定周围没有别地人之后才把身子偎在李席彬的怀里,轻声问道:“肚子饿了没有?”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下午的时候,李席彬没有故意不接她的电话,也没有粗鲁地将她地电话挂断、对她发火似的。
李席彬最喜欢她的就是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功夫。心里很是舒服。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她胸前抓了一下,随即用力揉了几下。
她脸色绯红,轻咬他地耳朵,娇声道:“我也想你好久了,可……冯局长在这里。晚上我们要好好……嗯……”
温热、清香地气息缓缓地吹进李席彬的耳朵里,让他全身一下发热了,一把将她娇小地身躯横抱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要先那个你再和他谈……”
但他抱着邓莉君进了那套金屋藏娇房间时,看到如死狗一般全身酒气的冯亮躺在沙发上。刚才涌出的**一下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邋遢的冯亮,全完了自己横抱的她。
邓莉君从他胳膊里掉了下来。差点摔在了地板上。幸好慌乱的她抓住了他的裤腰带,只有屁股与地板来了一个猛烈的碰撞:“咚!”
李席彬的皮带被她扯开了,裤子也拉下了不少。
突然发出的巨响让冯亮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睁着未睡醒的眼睛看着眼前着奇怪地一幕,问道:“李县长,你回来了?你们怎么啦?”
李席彬拉了邓莉君一把,对她道:“你出去。”接着理了理裤子和皮带。
邓莉君哀怨地看了一脸严肃的李席彬一眼,放下李席彬的手机包,一边揉着摔痛了的屁股一边一瘸一拐地走了,嘴里痛苦地哼着。
等邓莉君一走,冯亮就马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伸出头朝走廊二头看了看,然后用力将门关上,背顶着门,惊恐地对李席彬说道:“李……李县长,我们完了!”
李席彬心里一凉,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完了?是你完了吧,我怎么会完了?”
冯亮人虽然惊慌,但思维并没有停顿,听到李席彬嘴里的“你”、“我”二字,马上就知道李席彬想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冷笑道:“是我们二个都完了!我完了,你也跑不掉,还有王清泉他们也逃不了!”
李席彬早有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听了冯亮的话反而冷静下来。他不急不慢地在沙发上坐下,从手机包里拿出一包香烟,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
冯亮想不到他还这么镇定,看着他坐下抽烟的一系列慢动作,心里有点后悔刚才的话。虽然这话是真的,但有些话是不能直接说的。
他正要开口说话,李席彬却把烟从嘴里取下,说道:“我说错了。我只是心急乱说的。你我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说到这里。也不管冯亮什么想法,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坐下,仔细说说。天一下子是塌不下来的。”
冯亮轻手轻脚地走到李席彬身边,哭丧着脸说道:“中午我爸打电话过来把我骂了一顿。他说我死定了。要我……”见李席彬不说话,甚至看都没有看他,只知道埋头抽烟,就没有再说。
过了好久。低头抽烟地李席彬才闷声闷气地问道:“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你爸电话里叫你干什么?”
冯亮似乎感到李席彬这种居高临下的话让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就有点赌气地说道:“他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要我投案自首、或者是叫我逃跑,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实际上冯亮的父亲并没有劝他做什么,因为他还不知道冯亮他们做了什么事。只是有人私下透露给他说长益县主管娱乐场所安全地人被人举报了,与这次火灾有关。出了几条人命,市里准备严查。冯父出于关心或者是未雨绸缪地目的,就瞧瞧地给冯亮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相关情况。也提醒儿子如果与此事有牵连的话早点揩净屁股。
从冯亮的回话中,久在官场的他听出了自己的儿子还真存在问题,老头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冯亮一顿。见冯亮还要顶嘴,就半是当真半是猜测或者是恐吓似地骂道:“兔崽子,老子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你不知道不该拿的钱坚决不能拿?现在好了。出人命了,谁也保不了你。如果你只是工作不到位,那你问题还小点,开除滚蛋就行了。如果是因为你们受贿索贿导致这次死亡事故,你们就等着坐牢、等着枪毙吧!”
别人不清楚内幕。冯亮可是清楚得很。那些事都是他主导干地。可以说全县没有一个娱乐场所没有不缴纳他们县里几个单位联合出台的什么安全保证金、合法经营承诺金、振兴全县文化赞助费、宣传推广费、……。名目很多,费用不低。至于什么卫生费、税收什么的,那是正常要交的,冯亮他们不管。保证金也好,承诺金也罢,都是那些收费的人凭心情来,生意好的老板可能多交,生意一般的可能少交,反正每个场所都要交,都没有上缴给县财政,基本就被那些实权人物瓜分了。
几年来,都是这么干的,那些老板也习以为常了。县里地领导除了李席彬等极个别人外,其他人都不知情,也许有人知情,但懒得管这种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干的,就是所谓的创收。单位创收最明显的就是公安局,特别是交警从罚没款中提成,社会上人尽皆知,也不见得有什么人出事。
冯亮他们瞒着朱贺年、田国峰他们这么做,开始还有点怕,但慢慢地胆子就大起来,时间越久越放心了。这次如果不是出了人命,不是父亲打电话给他,冯亮还会坐在办公室统计哪些乡镇文化站收地最多该表扬,哪些文化站收的没完成“任务”该换那里的领导呢。
李席彬抬起头看了冯亮一眼,问道:“他知道什么?从哪里知道的?”
冯亮摇头道:“不知道。好像有人举报了,说是这次火灾有人为原因。如果不是我们……如果不是有人渎职,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李席彬不满地问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