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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科有点吃惊地抬起头,看着说话似乎很矛盾地许昆山:“前面说他忍。现在又说应该骂,而且还想薛华鼎打人。”
许昆山道:“我没在官场干过,我不清楚。但我想当官也跟做生意差
要考虑成本,要考虑大环境。
不能凭自己的性子,任何时候都不能一古脑地把身家性命全部押上去。要学会寻找机会,没有机会的时候要等待。嗨,还是你自己把握吧。总之一句话,你在官场上你做你的。我们不拖累你。我们做生意的认真做生意,你也别拖累我。我就不信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你,会干不过那种贪心不足的老头。现在你就跟我堂堂正正地跟他斗!连这种小事都认为是危机关头的话,那你也太次了。呵呵。”
薛华鼎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只是有点气不过他,想通过这招致他于死地。”
许昆山笑道:“呵呵,致一个人于死地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你你真地致他于死地,你又能得到什么?即使我不是官场的人,我也知道官场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下三滥整人的方式。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想想,一个糟老头值得你自损八百吗?”
梁燕说道:“我刚才说了。今天发生地这事是小事,即使这次他赢了,你当不上副局长。对你而言未必就是坏事。你可能还要受他一段时间的气,我劝你就以旁观者的心态去看待他,只要你继续认真工作,不借题发挥,会有人知道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的。你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学点东西,等蕾蕾过来之后,她可以帮你学习。你现在仅仅是大专文凭。要想继续走下去,这个文凭还不行,安静一段时间对你没什么坏处。”
……
第二天上午,薛华鼎被办公室的陆主任通知到会议室开会。会议由贺国平主持,省管局干部处的处长宣布贺国平担任安华市电信局代理局长,主持局里的全面工作,姚局长将另行任用。
宣布之后,这个处长只是走过场一样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大家要团结一心地支持贺国平的工作,不要因为姚局长地调到而影响局里业务指标的完成。
不到十分钟,他就起身要离开。大家只好一起下楼送他上车。
送走那个处长之后,他们继续开会,会议内容跟平时的工作会议差不多,没有涉及任何人事变动和分工变化。薛华鼎心里担心地什么批评检讨都没有,没有人提起这回事,好像这事没发生过。
当然,薛华鼎还是感到了一丝变化,那就是大家对他的冷淡。无论是副局长们还是办公室主任,他们都在尽力避免与他的目光想对,遇到实在无法回避时,也是匆匆笑一下,然后马上移开。
就是那个以前对他示好的马副局长,也装着很严肃的样子,当薛华鼎看他地时候,他慌乱地躲避着,似乎跟他进行眼神交流会遭什么大罪似的。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贺国平从来不给他分配什么工作,开会也不额外安排他的任务,讨论问题时薛华鼎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不问。
开始薛华鼎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管住那三个中心就可以了。一有空余时间就看书学习。这段时间他想通了,也在梁燕和许蕾地劝说下,准备报考湘湖大学的在职研究所生。
但这种和平相处的日子没有多久就被打破。这天帮助他们进行网络测试的国外厂家打来了电话,请薛华鼎完成那个合同的签署并付款。显然他们也知道现在安华市局的一把手现在已经易手,贺国平可以签署这个合同了。
不想跟贺国平打交道的薛华鼎只好无奈地拿着合同走进了贺国平的办公室。
“贺局长,这里有一个合同麻烦你签署一下。”薛华鼎走进贺国平的办公室,对正在埋头批阅文件的贺国平说道。
“哦,好。你先放这,等下我看看。”贺国平头都没有抬。
薛华鼎见他这样子,心里有点不乐,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贺局长,这个合同因为姚局长生病耽误了好长时间,厂家已经催了好几次。而且,在价格方面我要稍微解释一下。”
贺国平这才抬起头,在合同上扫了一眼,再看着薛华鼎,说道:“薛助理,我知道轻重缓急的。等我看过之后会让李秘书通知你。我这是急件。”贺国平拿起手里的东西扬了扬,很快就放下了。薛华鼎瞥见了一闪即逝的封面:并非急件,而是一份内参。
薛华鼎没有说破,只是说道:“好的。再见!”说着,他就离开了贺国平的办公室。
现在局长秘书已经是一个姓李的小伙子了。原来的范秘书被掉到市局工会下属的宣传广告科当科长。市局对机构的称呼有点乱七八糟,所有的基层单位都称科长,实际上有不少应该归于股级。只是因为现在四个县的股室都被改成了科室,市局再有科室也就不合适,是以一律以“科”来代替“股”。
范秘书——现在的范科长——到底是名义上的科长还是实际上的科长就没有人去追究,也追究不清。听说范秘书在上级征询他的工作意愿时提出过要到一个县局或者分局当副手或一把手,但被上面的领导驳回。薛华鼎听说贺国平找这个高傲且不甘心的人谈话时,就以“调到宣传广告科是专业对口,知识分子不应该过于沉溺于当官”等几句话就把他“说服”了。而且薛华鼎还听说这个范科长现在上班几乎就是练毛笔字,或者用写没人看得懂的诗来打发时光,不过他的毛笔字越练越糟,没有了以前的风骨和飘逸,多了一份浮躁。
第三卷 独行于野 第366章 【来了】
更新时间:2008…11…12 9:44:44 本章字数:4243
在的这个李秘书是贺国平从去年分配进来的大学生中有人说这个小伙子远比范科长圆滑、会做人,也有人说这个李秘书是省管局某位领导的亲戚。不过,几个副职都喜欢现在的李秘书,不喜欢以前的范秘书也是明显的。
秘书随着领导换,这是很正常的。薛华鼎倒不怀疑其他,而且他也不喜欢那个高傲的范科长,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姚局长为什么选那样的一个人当秘书。只是心里觉得这个李秘书有点狗仗人势,知道自己不讨贺国平喜欢,所以平时见了自己都只是浅笑一下,刚才进去他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连起身泡茶的动作都没有。
薛华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批阅分配给自己的文件。刚批阅完一件,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薛华鼎心里祈祷是贺国平签完了合同叫李秘书送过来了。他大声喊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却是满头白发的褚副局长,他笑问道:“小薛,忙什么呢?”
薛华鼎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笔,回答道:“没忙什么,就几个文件还没批完。”
褚副局长道:“不打扰你吧?我今天来报销医药费的,随便到你这里坐坐,欢迎不?”
薛华鼎笑道:“欢迎不欢迎,你都进来了。褚局长,请坐!我啊现在是一身轻,正好看点书。”薛华鼎这话自然含了一点牢骚在里面,反正褚副局长是半退休的人。也不怕他说自己什么。
想不到地是褚副局长却举起大拇指说道:“好!我没错看你。就是要有平常心啊!有工作就认真做工作,没有工作就看书学习。”
薛华鼎为他泡了一杯茶,请他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他也拿起自己那杯有点凉了的茶在褚副局长身边坐下。
褚副局长笑道:“现在他们可把我看成是与你一起的了,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呵呵,正好。我也对他们爱理不理的,反正大家都没有什么可谈的。”
薛华鼎道:“我是被迫跳进了孤立圈,你是主动跳进来的。真的不后悔?”
褚副局长道:“我后悔干什么?谁还敢少发我一分钱的退休工资?今后一周都难得来一二次。今天我来还有一个事就是把车交给你。我老头子不要车了。要了也没有。
”
薛华鼎阻拦道:“你就是把车退出来,现在这个气氛下他们也不一定把它给我,干脆你继续开算了。没有这车我心里还平衡些,要是分给了别人我还不舒服呢。”
“哈哈。还是有点不平静,官瘾抑制不住啊。”褚副局长笑问。
“呵呵,有点,不怕贫就怕不公嘛。”薛华鼎不知道褚副局长仅仅是因为无聊来聊天地还是因为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谈的,他只好跟着他开着玩笑。
褚副局长小声道:“你这次一闹,怕是老贺恨死你了,今后你就忍耐一段时间吧。不过也没什么大事,也就让你穿几双小鞋而已。或许没有多久。你的情况就会改观。”
薛华鼎心里一动,知道他跟省局方主席好,就问道:“褚局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消息?当然。”褚副局长神秘兮兮地说道,“你那么一闹,当时宋局长脸都气绿了,老贺吓得连酒杯都端不稳呢。你走后不久,大家都不欢而散。本来宋局长他们计划还要到局里来开一个座谈会。会上宣布让老贺当代理局长的,他们也商定了等姚老板一当上省局地工会主席就把老贺扶正。可是被你这么一打岔,宋局长吃完饭。把牛市长他们一送走就打道回省城了,只留下一个干部处处长在这里。而且,他们回去之后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如果不是姚局长已经答应了去当省局的工会主席,如果没有林副局长的强硬坚持,老贺能不能当这个代理局长还不一定。”
薛华鼎好奇心大起,问道:“他们就没有骂我?”
褚副局长笑道:“除了你年轻气盛受不了委屈,还有有点不注意场合外,还能骂你什么?是他老贺过分在前。哎,老贺也算是痴长了几十岁,连造谣都不会造。你说现在谁会蠢到不听命令而拒绝迎接上级领导?谁会蠢到不想陪省里的领导吃饭?这些官油子一听你的反驳就知道是老贺在其中玩的鬼。所以他们还是同情你的,有点怨恨老贺弄出这么一桩事来。如果当时没有市长在里面,估计有人还要找你问话,让他更难堪呢。你要知道宋局长、方主席他们还是多少有点了解你的,在医院地时候姚老板在他们面前可没少说你的好话,他可是将你当接班人培养的。”
薛华鼎道:“贺局长就是以为我不敢当场反驳才胡乱加罪名地。呵呵,我就偏偏反驳给他看看。当时我看他那样子又感到他可怜。不过,也算他运气好,有了林副局长撑腰,仅仅是吓了一跳。”
褚副局长笑道:“现在这个代理局长可比宋局长他们亲自宣布的代理局长逊色多了。最后谁是真正的局长可是充满了变数的。”
薛华鼎不解地哦了一下。褚副局长又露出他刚才神秘兮兮的神态道:“现在是大家都有可能,当然,除了我。就连你小薛也许有百分之一地希望。”
“呵呵,百分之一。”薛华鼎笑了几声,看着不说话的褚副局长问道:“你是说有人会……,我的苦日子也不会很长?”
褚副局长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薛华鼎地肩膀,说道:“呵呵,我可什么都没透露。你好好干就是,我走了,再见。”
薛华鼎也连忙起身,送褚副局长出门
“不过,你也不要大意。这段苦难的日子到底有多长我老褚也说不准。一个字,忍!”褚副局长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那动作完全不像一个六十岁地人。
褚副局长带来的消息只是说明薛华鼎没有什么大的麻烦,但他知道自己给贺国平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肯定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薛华鼎心里告诫自己还是小心低调点为好。
当天,那份合同没有任何音信,下午下班的时候。薛华鼎给李秘书打电话问了一下,对方不冷不热地说贺局长还没有交待他这个事情,他明天上班的时候再帮薛华鼎问一下。
第二天合同倒是有信了,薛华鼎被李秘书通知到了贺国平的办公室。当薛华鼎刚一进去。贺国平就沉着脸说道:“这合同我是不可能签的。价格大大高于那次我们局办公会议讨论确定地界限。”
薛华鼎说道:“贺局长,我知道。但是当时价格实在是谈不下来,当时我……”
贺国平打断薛华鼎的话道:“出成绩谁都想。特别是你新调进来的,有了成绩就能站稳脚跟,凭成绩就能更前进一步,这个我清楚,也理解你。但你不能因此而急于求成,这么不把局里的资金当资金。我是绝对不容许地。再说,这个界限是局办公会议集体讨论了的,你、我。都没有权力更改。要不还开什么局办公会议,各自拍脑袋定下来就是。然后造成既成事实,逼局里就范。你自己说可行吗?不是我故意刁难你,是你自己违反组织原则在前。”
薛华鼎只能还是辩解,说道:“这事是特殊情况。第一。我已经想姚局长汇报了,他理解了也同意了。
第二,各地的价格都是这个价。我实在没办法谈下来,无法满足局办公会议定的那个价格。第三,我们网络的改造刻不容缓,拖一天我们不断会有收入上的损失,也会有荣誉上的损失,再说,我们局里的指标这么长期落后,早解决一天,省管局也就少批评一天。”
贺国平冷笑了一下:“呵!道理还很充分嘛。但是,无论你口吐莲花也好,还是强调客观条件充足也好,都高不过集体地决定。我也没时间跟你耗,这个价格我肯定不签。除非你把价格将到每天二万元。你不是胆子大吗?有魄力吗?那你跟我们这些内部人吵什么?有本事跟外面的人吵去,为我们局里争一点利益回来。我明白地告诉你,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就只有一个按原则办事,特死板。”
薛华鼎争辩道:“现在人家已经测试完成了,他们也看在我们姚局长病了的份上,主动把数据交给了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言而无信是吧?”贺国平冷笑道,“按你这么说,我们大家还为你担了恶名呢。本来这是你先斩后奏造成地结果。你完全可以再把情况提交给局办公会议谈论吧?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答应他们?你并没有这个权力,是你薛华鼎个人言而无信,不是我们局里。现在收不了场,就着急了?我都有点怀疑这合同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薛华鼎道:“那你说有什么问题?”
贺国平连忙说道:“算我没说,也不想跟你扯题外的话。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
薛华鼎见他退让,也没紧抓他的话,说道:“在这件事上,我是没办法才做了主,但当时的姚局长是同意了地。要不请你跟他打电话询问一下。”
“你还要我重复一次又一次的废话吗?”贺国平对于这点却坚决不退,反而问道,“难道你主管的三个中心真地这么清闲,让你有时间在这里磨?你把它们拿走吧!”
薛华鼎看贺国平有点得意的样子,抿了一下嘴,拿起那几份合同转身就走了。贺国平在后面喊道:“慢走!”
回到办公室,薛华鼎还是给国外厂家的代表打了一个电话,将现在的情况告诉给了对方,请对方降价。对方听完之后苦笑道:“薛局长,你找理由也找一个我们都相信的行不?不签?他凭什么不签。现在各地都是这个价格,不,都比这个价格高。”
薛华鼎道:“我知道。可我们局长坚持要按以前局办公会议订的价格来办。”
对方道:“你们这不是骗人吗?说得好好的,你说你们局长病了,我们也没有为难你们,就把数据交给你了。好,现在你却说要改合同。我的薛局长大人,我的老板都在上面签了字,你叫我这个做手下的怎么去跟他说?……,这样吧,我再给你几天,你慢慢做你们局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