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人气得话都讲不出了,再不把憋在心里的气撒出来,恐怕就要这么给憋过去了。不舍得对俞文意动手,她只能又把矛头转向了张妈。
“好端端的钥匙怎么被他给拿去了?张妈,这事儿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张妈不敢再隐瞒,便实话实说。“一日奴婢不小心掉了钥匙被公子捡去,等奴婢发现时他是老夫人的亲孙子,是俞家未来的主子,奴婢也为难”
“多久了?这事儿到底是有多久了?”老夫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说话啊!”
“两年,有两年了。”
两年!
俞文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了自己两年的家底!老夫人心疼不已,更是怒不可揭,突然气上心头,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俞文意和张妈被吓得不轻,请大夫的请大夫,叫人的叫人,一阵兵荒马乱。
许书媛跟陈嵩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金大夫正在给老夫人诊治。俞文意一脸急切,逮着金大夫就一阵追问。金大夫长叹一声,“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回又是怒火攻心,需要静养才好。我这里已经写了两个药方,今日先吃这一副,明日以后都喝另外一副,三日后我再过来看。”
送走了金大夫,俞文意更是愧疚的不愿意离开,固执的要守在老夫人跟前。许书媛不知道其中缘由,劝了两声劝不动之后,便喊着陈嵩先退下去了。
听到陈嵩的名字,俞文意才想起了陈嵩便是这件风波的要紧人,目光随着那边看过去,只见陈嵩与许书媛两人眉目间竟隐着微妙的柔情。
俞文意狠狠怔了一下,再细看,有人之间又是平常模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可疑。可是刚才
“张妈,这几日陈嵩都是跟书媛在一块儿的?”
张妈倒是没多想,点头直说了:“昨天表少爷还跟着少夫人出去了。”
俞文意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他们出去干什么?”
张妈见他这副神色,这才反应了过来,笑说:“是铃公主邀着小院儿那位主子出去,老夫人不放心,这才叫少夫人和表少爷跟着一起出门去盯着的。”
听了这番话,俞文意的心才放下来了不少。反复张妈照顾好还在昏睡的老夫人,他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许书媛正在妆奁旁摆弄着她的首饰,手里拿着的正是一支琉璃制成的步摇,她嘴角噙着笑,笑兮兮的戴在头上,又拿下来轻抚两下,简直是爱不释手。
俞文意脸色阴郁冷沉,抬脚就踹翻了旁边的凳子。“祖母都病倒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佩戴首饰?”
许书媛心口咯噔一下,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放下。“金大夫说祖母现在不宜被人打扰,想要静心修养,我才喊着表弟离开的。”
见自己提起陈嵩时俞文意的脸色更加难看,许书媛便聪明的不再提起,反而是追问老夫人的情况。
果真,说起老夫人,俞文意便是一脸的忧心,“祖母年纪的大了,受不得刺激。”
今天这事儿许书媛还没缕明白呢就闹出这么一场,这会儿俞文意回来,而许书媛又正好要把话题给岔开,便问起了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俞文意心中是真的气,干脆就一股脑的跟许书媛说了。谁知许书媛听到陈嵩跟铃公主之间的流言后脸色聚变,忍不住的酸道:“他们可知道人言可畏曾参杀人?铃公主看上的是你二叔,关嵩表弟什么事情。”
第95章 就你矫情()
俞文意抿唇不语,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许书媛看。许书媛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故意走到他身边,娇柔的窝进他的怀里,“你怎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话。这事儿要怨也得怨你”
许书媛的话还没讲完,俞文意就发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阴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看到被她放在妆奁上的步摇。他突然走了过去,抓起步摇随手扔在脚边。许书媛弯腰想要去捡,可俞文意却一脚踩在了那支步摇上,甚至要狠狠的用脚碾了碾。
“俞文意你干什么?”
“干什么?”俞文意一把将依旧想要捡起步摇的许书媛给拽了起来,压低了嗓音的冷声威胁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这支步摇?”
见她脸色微变,俞文意心中怀疑更甚,脸上的的阴郁更是明显。
“许书媛你给我规矩一点儿,你是俞府的少夫人,是我俞文意的女人,若是被我发现你敢在外头勾引男人,叫我做了绿王八,我俞文意定要叫你付出代价。”
“你发的什么疯?”
俞文意有些恼,“别以为我不知道,在祖母面前,在我的面前,你跟陈嵩都有本事眉来眼去。再有下回,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俞文意一把将许书媛推开,更是使劲儿的踩着那支步摇。直到那支步摇早已不成样子了,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了脚。
“陈嵩家是干什么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俞文意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样,他陈嵩给你弄个步摇你就这么开心了?许书媛,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浪荡,人家给你弄个步摇来你就心花怒放想要出墙了是不是?”
啪!
许书媛眼眶通红,气得一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俞文意被打的有些呆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许书媛已经捡起了那支步摇,万分心疼的抚着上头的琉璃。
“你竟敢”
俞文意狰狞着一张脸,指着他怒喝一声,许书媛的动作更快,直接把那支用不成的步摇扔到了他的身上。“俞文意你好好看看,这上头的琉璃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喜欢花天酒地,抱着青楼里的姑娘夜不归宿,让我许书媛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就也以为我跟你是一样的人么?你现在是尚书了,腰杆子硬了,就觉得我许书媛配不上你,能被你随意欺辱了是不是?俞文意我再告诉你一次,这日子你要不想过了,我们就合离!”
俞文意听得一抖抖,这个节骨眼儿上哪儿能让许书媛跟自己合离。再说,老夫人那边受不得刺激,哪儿能由着她来任性。
他捏着那只步摇,随眼一看,这才发现了琉璃的不同之处。好奇的多看了几眼,越发的觉得这块琉璃眼熟。
“这是哪儿来的?”
许书媛冷笑,“这就是你一直藏着舍不得拿出来那个。”
她把陈嵩做首饰那一段省掉之后,又把那天的事情跟俞文意讲了一遍,讲到后头自己委屈起来,哭得是我见犹怜。
俞文意心里还一直怀疑着在老夫人屋里看见的那一幕,可现在他确实不能跟许书媛合离,更加不能由着她这么闹。忍了忍脾气,他只好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又是一顿轻哄。这是这回好话说尽了也没哄着许书媛,俞文意心烦意乱,干脆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把她折腾的醉仙梦死,这事儿才算了了。
铃公主一走,带来的侍卫也撤了回去,俞翀那边顿时就清净了下来。他站在窗前遥望着远处,直到天色一层层的逐渐被夜幕遮上,他才急着要换衣服去七王府。
“子华都已经说了会再去七王府的,你这又是着什么急?子华功夫这般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好好在府里呆着,多活一天不好么,非得要往人刀口上送干什么?”
俞翀哪能坐得住,换好了衣服绕过庆安就要出门,庆安见劝不住他,便把他叫住,让他喝了药再走。俞翀顺手接过来一口喝干,才刚把碗放下,他顿觉困意缠身,转眼就这么趴倒在了桌上。
庆安扯开嘴角笑得格外张扬,“还是子华想得周到,不把你放倒我还真的看不住你。不过这药也忒厉害”
现在庆安已经可以预见俞翀醒来时的暴怒模样,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才小心的把他扶回了床榻上躺着。
子华是将近子时的时候来到七王府的,别的地方他都没去,而是又直接来了上回被设下陷进圈套差点害他丢了性命的地方。
这两天他一直盯着七王府,知道丽贵妃来过七王府之后,他就更加肯定成子睿已经把人又重新送回了这个地方。想着那位童玉青的鼎鼎大名,他的心里突然有些隐隐的期待。
一路直奔到此,果真看见外头守着三四个侍卫,还有个端坐着小板凳儿守在门口却不住的在打瞌睡的小丫头,子华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上一次来七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个地方给摸了个大概,要不是这样,以他的身手不会被那些侍卫给发现了。这一次再来,他便轻车熟路的找了捷径,轻松的就进了屋里。
童玉青翻身侧躺在床榻上,等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颈边已经多了个冰冷锋利的东西。
屋里烛光只强强的照出个人影来,童玉青看不清他的面孔,说话前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渴的唇角,没想到竟听见面前这人的一声浅笑。
子华将抵在她颈边的东西顺手插在了头上,又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上,饶有兴趣的细细打量着她。
童玉青这才瞧见,刚才被用作武器的东西,竟然只是只木头簪子!只是木头簪子而已,可刚才怎么会有冰冷锋利的感觉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童玉青刚才还有些慌乱无措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穿着女装妆容妖娆的女人,还真的就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子华眼中闪过惊艳,对童玉青的兴趣更浓。
“你再笑一个,快点儿,再笑一个。”
童玉青嘴角一僵,这是半夜里遇上了个喜欢女色的女采花贼?堂堂的七王府,固若金汤的地方,竟然也会闯进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刚才还恨不得用东西戳破我的喉咙,现在又把我当成了青楼里卖笑的女子。姑娘这算是什么意思?”
子华嗔了她一眼,“青青,人家是特地过来找你的呢。”
这一声“青青”又搭着子华这么风情万种的模样,直接就把童玉青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给抖掉了。她谨慎的往后靠了靠,触碰到伤口,又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子华轻咬着唇角,骚气的把手塞进前襟里,看的童玉青是眼角直抽抽。
“呐,这个给你的。”
童玉青没动手接过那东西,只是冷声问:“你是什么人?”
子华拉过她的手,直接把那信往她手上一塞,“我?我是翀哥哥的旧情”
童玉青没等到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把手里信怼到了他的脸上,“拿着你的东西滚!”
因为心里堵着气,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自然就高了许多,外头守夜的丫头听见了动静,敲了敲门问:“姑娘你叫奴婢么?”
子华无动于衷,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会作何反应。童玉青脸色极其难看,心里明白面前这个根本就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把他交出去。
“我没事,就是伤有点儿疼。”
“要奴婢把姿月姐姐叫过来么?”
“不用了,明早再说吧。”
小丫头在外头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子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手指自然搭在脉上,就这么一触碰,就知道她身上的伤已经反反复复好些回了。
他压低了嗓音,沉声追问:“伤在哪里?”
童玉青见他这副架势微微有些惊讶,更因为她从刚才被他压低的声音里听出一道不属于女人的低沉嗓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华不知道她跟俞翀究竟是有什么误会,所以刚才才听说那句玩笑话就直接翻了脸,反正以后都是要见面的,他干脆就直接摆明了身份。
“我是俞翀的人。”
童玉青心口一颤,唇线抿的紧紧,明明想要张口问问俞翀的情况,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见她不说话,子华又追问了一道:“伤在哪儿?”
童玉青带着寒霜的眸子往他身上一扫,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子华的眉心皱成了疙瘩,“就你矫情。你的伤跟他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但是我既然知道这事儿,那就跟我有关系。”
说着他就要直接动手解开她的衣服,童玉青避开他的手,却防不到自己的背。子华将她放倒在床上,直接掀开了她的衣服,果真就看见她背上被处理过的伤口。
“啧啧啧,这是哪个庸医给你治的伤?再这么搞下去,你这伤一辈子也好不了。碰上我子华也算是青青你的福气了。啧,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上头还有余毒未消?下手这人可真够狠的,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正在给她查看伤口的子华突然快速的把她的衣服给扯了下来,对童玉青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就趴在了床榻下头,藏了起来。
一双云锦靴踏门而入,是成子睿!
第96章 两两都不待见()
进门之后的成子睿用那双锋锐的眸子往屋里扫了一圈,紧接着原本在外头守夜的丫头就进屋来把所有角落都查看了一遍,确无可疑之后才退了下去。
成子睿走到她的跟前,目光紧锁被她随手掀做一堆的被子上。她垂眼冷笑,一把将被子给扯开,大大方方给他看。成子睿往被子上扫了一眼,最后才把目光停在了她的身上。
童玉青指尖发颤,“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在你的地方上藏了野男人么?”
成子睿俯身下来,“你敢么?”
她不答话,像是以往一样的把脑袋转到了别处去。成子睿看着她反趴在床榻上的姿势,皱眉问了一句:“听说你的伤又痛了?”
童玉青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又觉腰间一凉,衣服又被他掀了起来。她把衣服拽下来,接着就赶紧的把身体侧了过去,用防备的姿势面对着他。成子睿把手给收了回去,“本王让姿月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矫情一下,再说,姿月明天一早不就要去给阿静找药了么,不麻烦她了。”
“她本来就是医女,又是府里的奴才,既是奴才就该有奴才的用处,就该守奴才的本分。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把自己当成个主子,她们才会真的把你当成个主子。”
童玉青突然想起了子华的话,便开口截了他的话头。“王爷随便找个御医来吧。姿月就算了,做主子是一回事儿,合不合眼缘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两都不待见,何须自找不痛快。”
只闻一声冷笑,“你这番话倒是说的精妙。”
成子睿突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就在刚才子华坐过的位置。她心绪难平,拧眉问他:“夜深了,王爷还是赶紧回去吧,明日不用上早朝么?”
“是要上早朝,不过”成子睿突然把她拉了起来坐着,又弯腰捡起那双珍珠小鞋要给她穿上。童玉青惊吓不小,慌乱间似乎还踢了他一脚。
成子睿抓住她到处乱藏的小脚,“别动。”
不知怎么的,童玉青突然想起了隐在暗处的子华,她的慌乱瞬间变得平静,不再乱动,乖乖的看着成子睿折腾。
堂堂七王爷,竟然会给她这个嫁过人的女人穿鞋子,这种事情要是讲出去,不晓得要羡慕死多少女人,也不晓得,她这个脑袋够砍几回。
给她穿好了鞋,成子睿就先站了起来。他站在前头,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过来。”
过来
恍惚间童玉青像是看见了俞翀,他也总是这样,就在原处伸出一只手,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就一直冲她喊着这两个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手递到了过去,成子睿勾起唇角抿开笑,竟能从中看出两分温柔来。
“看你的伤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