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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收拾了。”
俞文意下意识的抬手捂着自己被咬过的那只耳朵,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你坏了一园子的花草,这可是事实。你今天要是不还钱,信不信我喊人来把你拖到青楼里去卖了?”
“你刚才说,去哪里?”俞翀面色冷沉,凭空的就叫人觉察出一丝冷冽。
俞文意脸色一变,只敢提其中一句:“我就是要叫她还钱,还我千两黄金!”
“千两银子?”俞翀突然笑了,笑不及眼底,反倒叫人生寒。“你等着,我拿给你。”
童玉青愣了一下,难不成俞翀真的有银子来赔?俞文意嗤笑,他还是那句话,俞翀不得宠已经多年,现在还有什么银子。
“庆安,你进去把我那个千宝琉璃盒拿出来。”
刚从小厨房出来的庆安傻了片刻,“拿什么?”
“那个千宝琉璃盒。”俞翀重复了一遍,“去吧。”
庆安眼神往俞文意身上扫了一眼,听话的就折进了屋里,片刻后,还真的就拿了个东西出来。
阳光洒在那盒子上,果真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光这么看一眼,就知道价钱绝对不菲。
童玉青都看傻眼了,俞翀那小破屋子里竟然藏着这么好的宝贝?早知道就该先偷走卖些银子,以后逃了也有个盘缠用。
“这个赔给你,够不够?”
第44章 他们的身份()
不等庆安走过来,俞文意就已经等不及的跑过去,把盒子抢在了怀里。怕自己看错,他还举起来在阳光下照了又照。那盒子像是琉璃又像是宝石,简直难得!
“勉强算是够了。”俞文意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又把盒子揣进了怀里,经过童玉青身边时还小人得志的冷哼一句:“这次就先放过你,童玉青你最好给我小心着点儿。”
童玉青可不是好欺负的,挥挥手就要打过去。要不是俞翀拉着童玉青,她恐怕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你真给他了?”
俞翀突然紧了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又看着俞文意说:“我可是已经赔过你了,要是你再来惹青儿麻烦,我可饶不了你。”
俞文意冷笑,抱进了盒子就离开了。
俞翀牵着她回了屋里,庆安也跟着进来。她还没开口问那个盒子的事情,就听俞翀说:“那个盒子就是瞧着好看,其实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童玉青不信,就俞文意刚才那个宝贝样儿,谁信它不值钱?
庆安突然开口,“咱们之前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送出去,动作会不会太快了?”
“你跟她都这么喜欢胡来,要是再等几天,我怕那边就要先动手了。现在他们知道我手里还有值钱货,或许还会心有顾虑,再留你们小命几日。那琉璃盒,不过就是破财消灾而已。”
童玉青听得浑身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庆安不理她,点头对俞翀说:“那我去准备准备。”
说罢,就走了出去。
童玉青眉心一跳,突然冷笑道:“看来俞二爷这边的宝贝还不少,既然一个盒子就能让我多活几天,不如我再闹几次,二爷多赔些东西,我也好多续几天的命。”
俞翀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他吻的霸道,带着某种惩罚,卷走了她所有的空气,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等他停下这个吻,她只能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酡红的小脸儿,浅红的蜜唇,香软在怀美人娇怯,现在的童玉青根本就是个妖精。
“俞二爷可真够下流的。”
俞翀低头又要亲过去,童玉青推搡不过他,又只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俞翀运用巧劲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低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两口。
“对自己女人那不叫下流,叫恩爱。”
“我哪儿当得起二爷的女人,天天绕着弯子的说话,叫我猜的脑袋疼。那盒子多少银子?等以后我有了钱而你又还没死,我再还给你。”童玉青将他一把推开,自己退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俞翀突然笑笑,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到再无路可退的窗边。“原来青儿你苦恼的是这个?”
童玉青一头恼怒他嬉皮笑脸的态度,一头又自省自己隐在暗处不能叫人知晓的身世跟目的。两边纠结中,她的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
俞翀抬手想要将她的眉心抚平,在他伸手快要触碰到那张素净清丽的小脸儿时,童玉青冷情的把脸往旁边偏了偏。他快要落空的手又转了个方向,十指轻轻点在她的眉间,轻轻替她抚平着。
“这事儿本来就是要跟你说的,你这性子,怎么这么着急呢。”
童玉青愣了一下。
他把她的身子转了过去,而他自己又紧紧贴着她。经过这么一折腾,日头已经渐渐西斜,灿灿的洒了一地的余晖,把空荡落寞的院子映得美极了。
“你进府之前老夫人就待不得我,你来了之后不仅得罪了她,也得罪了许家。她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许家,都不会轻易放过你。那次你挨打后七王爷的态度实在叫人摸不透,老夫人心里担忧,暂时不敢动你。你让她摔跤出丑,现在你又挖了人家原本想要在一众官夫人官小姐面前炫耀的明华名草,老夫人更视你如眼中钉?七王爷已经知道她下药毒害我,我要真死了才好,你说她能放过我?”
他放在童玉青肩头上的手心骤然握紧,“至于庆安王启才打了他转眼就死了,你以为她不会往庆安身上想?”
童玉青随着肩膀上收进的力气,也握紧了两只手。已经到了嘴边的问题又被她给忍了下来,她堵着气,俞翀不说,那她就不问。
“庆安是个很重要的人。”俞翀将她的身体又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不仅对我,更是对黎国的皇室,黎国的百姓。”
晴天里的一道惊雷,炸的童玉青直接就傻在那了。
她知道黎国十几年前曾有过一场大乱,外戚弑君夺位,黎国太子不知所踪。听说当时太子妃已有身孕
“难道庆安是”
俞翀点头,“他正是。”
童玉青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你是”
越过她,俞翀目光悠远的望着窗外。“黎国大乱早有预兆,我阿娘知道这个消息,还未等把消息送出去就被人追杀到了禾阴郡”
俞翀说到禾阴郡的时候停了很久,那双乌眸里的风云剧变了好几道,他才又开口说:“后来她被我爹所救,再后来,就有了我。”
童玉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只是想要来俞家报仇雪恨而已,没想到竟然搭上了似乎很不得了的人物。难怪他明明可以走出俞府却依然愿意以这种窝囊的方式留下来,毕竟俞府的残废二爷就是他最好的身份伪装!
黎国现在是什么动静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如果他们的身份被外人知道,他们的处境就是绝对的危险。
而那一天的姿月,摆明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她反抓着俞翀的衣服,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你是担心我们会连累了你?放心,如果到时候我跟庆安的身份被”
俞翀的话还未说完,童玉青手指就松开了紧抓着他的衣服,一整张脸倏然沉了下来。
童玉青突然就有些气,想到刚才下意识为他的担心竟然被他以为自己是怕被连累,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可转念一想,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等她拿到俞家当年陷害陈家的证据她就会离开,既然会离开,那她跟俞翀就没必要再有过多的纠缠。
被误会冷心冷情也好,省得将来麻烦。
她将他推开,自己走到门边,手指重重扣在门上,指骨青白一片。
“不连累那是最好,否则我就把事情早早的抖出去。”
俞翀愣怔的看着她气哼哼的跑了出去,对她没头没脑的话显得有些无奈。“你要敢抖出去了,那就不是连累的问题了。”
俞文意抱着盒子哼着小调,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儿门口时突然又止住了脚步。低头琢磨了片刻,又转身走了。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正好看见许书媛在妆奁梳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许书媛抱了个满怀,在她娇嗔时才松了手。
“你干什么!你就不能沉稳点儿,整天这么轻浮,是不是在外头也这样,看见个好看的就扑上了?祖母骂的还不够,我骂的还不够?”
俞文意又在她的脸上香了一口,这才把那个盒子给拿了出来,炫耀一般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许书媛只看见一道流光在眼前晃了晃,这还没看清楚呢,俞文意就把东西给收走了。她抬脚追上去,这才看清楚了那个东西。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真好看。”
“那是,这可是宝贝。”俞文意越发得意,越看这盒子是越满意。
许书媛接过手里看了看,“又像琉璃又像宝石,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二叔赔我的。”
许书媛愣了一下,“你说谁?”
俞文意将她抱进怀里,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他将自己说的过甚其辞,俞翀跟童玉青是怕了自己才用这个东西抵了那一千两黄金。许书媛原本是不信的,可看这东西实在太稀奇,便也欣喜的不去深究了。
“要我说这东西咱们就送给七王爷,也谢了他帮你拿下尚书一职?”
许书媛在这边出着主意,可俞文意却有些不乐意。“你爹也帮着出了不少力气呢,要送也不能只送七王爷。”
“但是这盒子只有一个啊。”
俞文意将琉璃盒放到一边去,“也没说要送这个,就别的什么稀奇的东西选两样送过去就行了。”
见许书媛脸色有些难看,俞文意眼眸一闪,好声哄道:“我是准备将这个盒子送给祖母,过几日祖母大寿上将这个东西拿出来,还不叫人嫉妒死?等大寿过了之后,又借着祖母的名义再把这东西送到七王爷府上,这样一来岳父那边也没怠慢,七王爷也受了礼,咱们还能搏个孝顺的名声,岂不是好事儿?”
“嗯听起来是不错。”许书媛想了想,“你说这东西是从你二叔那边拿来的?”
见俞文意点头,她又接着说:“当年你祖父可是独宠你二叔一人,没准儿他手里还藏着更多值钱的东西,咱们再找个机会试探试探,没准儿能知道东西藏哪儿。”
说到这,俞文意神色一紧,“可祖母对二叔跟童玉青已经起了杀心”
第45章 财多命殆()
“啧,你傻啊,你不会去哄哄你祖母,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跟你祖母说说,等咱们拿到了俞翀手里的宝贝,什么时候下手不行?既然祖母有办法叫他残废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叫他残废一回?别看他现在已经能走能站,可病了这么多年,哪儿能一下子就能好全了?”
俞文意一双眼睛亮了亮,一拍脑门道:“好计谋!到时候找个机会随便下个手,他的身体怕也耗不住多久。他本来就是要冲喜的人,冲喜的人一般都是短命的。咱们就先留着他的命,最好能用药把他给拖死了,咱们得了钱财还不用沾身。”
说着他朝着门口就要走,又被许书媛一把拉住。“你急什么,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
俞文意心情大好,把她抱在怀里一顿揉捏。门外有下人面红耳赤的跑开,羞得许书媛都不好意思了。
“你要打算等大寿了再把这千宝琉璃盒亮出来,那你现在就不能提这个东西,否则你这还没叫人嫉妒呢,这东西就先被祖母那边留下了。”
“你真当我傻不成?这些我都知道。”俞文意轻佻的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回房去挑了个在外头跟狐朋狗友打赌赢回来的小玩意儿揣在怀里,这才满意的离开。
俞老夫人自伤了腰后,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稍有伺候不好的地方她就要大发脾气,就连向来最得老夫人心的张妈也是一样。
“祖母,这些人又是怎么惹祖母生气了?”
俞文意讨好的坐在床榻边,轻轻的给老夫人垂着腿。老夫人气头还没消,一巴掌就将他的手给拍了下去。俞文意有些委屈,可怜的捂着手背,“祖母”
老夫人心一下子又软了,将他的手拉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片刻之后才又重新甩下那只手,冷声道:“又没我的伤重,委屈个什么劲儿。”
“上回孙儿已经被童玉青打了两个耳光,现在脸上还疼得厉害。祖母从未舍得打过孙儿,今天这是怎么了嘛。”
“你还敢说!”
老夫人气不顺,还咳嗽了两声。俞文意这会儿倒是聪明的不敢接话了,低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夫人心头一紧,“现在脸还疼不疼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
见这张与自己故去的儿子七分相像的脸,积在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消散了不少。俞文意又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老夫人哪儿能真的舍得打他。
长长叹了一声,只能又柔声道:“她童玉青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怎么就偏要跟她对着来?我现在卧病在床,你要是吃亏了,许书媛能帮你多少?我这大寿的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各个都盯着俞府看呢,要是再闹出点儿什么事情来,我这张老脸可丢不起了。还有,你这尚书一职还未真正放下文书,行事得多加注意,别叫人拿了错处,到嘴的肥肉要是飞了你找谁哭去?”
见祖母已经不气了,俞文意这才趁着机会赶紧说:“祖母,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老夫人略疲惫,但还是打起了精神来。“什么事儿?”
俞文意让屋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见张妈还在那儿站着,也摆摆手叫她下去。
“张妈是跟了我多少年的老人了。你还信不过她?”
俞文意这会儿可是难得的精明小心,“我这话只想跟祖母一个人说。”
老夫人看了他两眼,这才把张妈也使了出去。
等屋里的外人都走光了,俞文意突然叹了一声,“花园里那些花草着实可惜,匠人倒是好找,但是再找到让祖母满意的花草可就难了。时间这么紧,银子怕是要花的多些才能办好了。”
老夫人满脸寒霜,“没钱就去跟账房支,这场寿宴我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我是你祖父明媒正娶,是俞家的当家主母,她童玉青一个低贱的上门女,还能翻了天不成?她毁我一个花园,我就弄更好的,别让她以为咱们俞府就这么点儿家底这么点儿本事!等大寿过完了,这前前后后的账,我再一笔一笔的跟她算!”
俞文意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把事情说了出来。“祖母,我记得当年祖父可是赏了不少东西给二叔。小时候我看中的那个可以骑的陶瓷木马,祖父说谁也不给的,可转个身还是又给二叔了。”
说起这些事情,老夫人的脸上阴郁一片。
“可祖父走了之后,那些之前赏给二叔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难道祖母你就没想过要再要回来?”
“要回来?”
俞文意一副气愤模样,“当然是要要回来了!俞家能有今天靠的可不仅是祖父一个人,难道祖母你就没有一点儿功劳跟苦力了?凭什么那些好东西都叫他一个人霸占着!明明我爹才是嫡子,他才该是得到这些东西的人!就算我爹不在了,那也还有我呢。他一个低贱丫头生出来的野种怎么配得这么好的东西!”
丧子之痛一直被老夫人藏在心里,虽然这些年她从未提过一句但绝不代表她就忘记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被俞文意提起来,俞老夫人心头那股怒火已经流窜到了四肢百骸,眼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