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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兰咬着唇角,“昨天见面时卓长东说,前太子余孽要在明日下手。而明日正好是黎国上灯节,国主要出宫祈福,他们要趁这个机会动手。卓长东已经把消息送给你了晋立夫,恐怕现在祈福路上早已设下埋伏。”
童玉青双手骤然握紧,前太子余孽?说的是庆安?
“那俞翀呢?”
“卓长东只跟我说了前太子的余孽,至于那俞二爷”舒心兰对她的反应有些狐疑,可又想到铃公主与俞翀在京中的那些传言,又释然开来,开口嘲讽道:“至于那俞二爷,怕是早就抱着哪个女人躲到一边去了,也没准儿是被哪个仇家杀了也不一定。”
童玉青猛地站起来,身下的椅子被推得一阵刺耳。她疾走到舒心兰跟前,扬起手掌啪啪就甩了两个耳光,直接把舒心兰给打傻了。“我看你还是嫌你自己活得太长了。”
“铃娘娘,御医过来了。”
外头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刚才被童玉青使唤的小太监。
童玉青低头看着面有惊惶的舒心兰跟那小宫娥,缓缓勾起了唇角。“快,让御医进来帮兰妃娘娘看看,兰妃娘娘她,似乎是有喜了呢。”
第219章 龙案上的东西()
舒心兰从头凉到了脚,她这顶多也才一个多月的身孕而已,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晋立夫根本就没在宫里!
晋立夫会杀了她!
外头候着的御医听说舒心兰有喜,也顾不得规矩,提步就进了殿中。见舒心兰瘫坐在地上,身下还有少量血迹,吓得浑身一抖。
还不及细想舒心兰为什么会倒在地上,她的小宫娥又怎么呆呆傻傻的瘫坐着,更来不及细细揣摩和亲公主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御医跪倒在了舒心兰的跟前,倒还知道在诊脉之前要先说一句:“娘娘得罪了。”
御医的手才刚刚碰到舒心兰的手腕,她整个人就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御医。这御医是个四五十岁年纪的人,算不上太年老,但也经不住这么被人猛推,跌倒时他下意识的要用两只手撑在地上,没想到手肘先落地,好巧不巧的就脱臼了。
御医好歹也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是见过两代国君的人,宫中娘娘们的刁难更是见多了去了,难得他一把年纪手肘脱臼哼都没哼上一句。
童玉青脸一沉,指着那小太监说:“兰妃这是什么意思?本公主好心给你请了御医过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出手伤了人家,你这反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呢。”
舒心兰当即变了脸,尖叫地朝着童玉青冲了过去。“贱人!你还是想要害我!”
这一次童玉青有了防备,脚步一闪就已经到了旁边。舒心兰扑了个空,整个人直接摔在童玉青起身的椅子上,又连带着椅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呆愣的小宫娥瞥见舒心兰裙摆上又添上的新血,吓得失声尖叫起来。童玉青亲自把御医扶起来,让小太监先把他送回太医院,让别的御医帮着先看看。
小太监傻傻的应下来,一边搀着御医往外走,一边又不放心的回头再看两眼。不知道御医跟小太监说了什么,小太监这才收了心,不敢再回头,连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童玉青眼眸里快闪过一道寒光,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才又回来,喊来两个宫人,帮着小宫娥先把舒心兰给送了回去。
御医出了霜轩殿,就直接去了良妃那里求见晋立夫。御医把舒心兰有孕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本是好事,他也确实是来邀赏的,可晋立夫一听这月数顿时就黑了脸,在良妃那里掀了摆满了佳肴的桌子,直接拂袖而去。良妃着人去问了原因,这才知道舒心兰是在和亲公主那里出了事情,再叫人打听,却传出舒心兰已经被处死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良妃就让自己的贴身宫婢送来了大礼。万两的银票,上等的玉如意,一个镶金的狻猊香炉,还有个用珊瑚雕成的灵芝树,说是要谢童玉青替她除了舒心兰。
童玉青倒是有些意外,不是说黎国国库空虚么,怎么良妃还能拿出这么些好东西来。转眼在看看自己屋里头这些,又想想晋立夫赏下来那些后心中又了然了。反正也是霸占来的国主位置,流氓土匪行径的晋立夫肯定还有别的出路,这些舍得赏给女人们的好东西想必就是这样来的吧。
她扶着手腕上的手镯,心里突然有些焦灼起来。舒心兰话中只提到了庆安,那么俞翀呢?俞翀这么护着庆安,他一定会在庆安身边。可是说好了三日,他要后天才会来接她,而明日就是黎国上灯节
童玉青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能这么快查到叛徒的身份,她就不会急着要俞翀离开了。刚才如果要求舒心兰把自己送出宫多好,但即便她能出宫,又该去哪里找俞翀?
她有些坐立不安,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俞翀的聪明和睿智。他身边还有子华有唐其,一定不会有事
目光投向殿外,她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晋立夫早该过来的,可中间又出了这些事情,恐生变故。童玉青琢磨了片刻,找了身俞翀放在这里的宫女衣服换上,趁着兰妃的热闹,偷偷溜出了霜轩殿。
童玉青对黎国皇宫不熟悉,又不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转,只能挑着人少的地方贴着宫墙脚走。行至一处时,她突然听见前头有人在说话,在多听两句后心里就有了打算。
“明日就是上灯节,到时候皇上要离宫整整三日,本宫定要拿到这个机会,跟着皇上一块儿祭祀。现在兰妃已经死了,她良妃算什么?这后宫独大的必定是我梅妃!你记得,一定要把这碗羹汤送到皇上跟前,中间要是出了岔子,本宫就杀了你!”
“娘娘。”小宫娥哭丧着一张脸,“承宁殿手背森严,奴婢根本就进不去啊。”
“进不去你不会想法子?”
“上次就有这么做,皇上大怒直接把那宫女给杀了。奴婢,奴婢心里害怕”
“混账东西!本宫留你有什么用!”梅妃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小宫娥害怕的偏了偏脑袋,这一巴掌就直接打在了小宫娥的肩膀上。
童玉青隔得这么远都能听见那一巴掌的声音,可见这梅妃的手劲儿有多大,这小宫娥身上得有多疼。她又听了两句,感觉那边已经散了之后才跑回到路口上,站在那里一幅彷徨无措又四处张望的模样。
小宫娥手里拎着个食盒,低着头的朝着这边过来。片刻之后梅妃才又走了出来,装作看不见这小宫娥的样子,扭着身段朝着另外一边去了。
童玉青抿开唇角,在小宫娥走过自己身边时伸手将她拦下。
“姐姐,我是承宁殿前新来的宫婢,今日本不是我当值,可有位姐姐身体不适跟我换了。我这刚去办了些事情回来,这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姐姐你认识路么?能不能带我过去?”
这小宫娥抬起了头,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你是承宁殿新来的?”
童玉青点头,“是新来的。”
小宫娥顿时就笑开了,“这么巧,我也要去承宁殿,那你跟着我,姐姐带你过去。”
童玉青乖巧的应了一声,还要去拿小宫娥手上的食盒。“姐姐给我,我给来帮你提着。”
小宫娥眼咕噜一转,把食盒给她,大方的带着她走了。
这两天拉着那些宫妃说了这么多话,童玉青大体也打听了些事情。这晋立夫议政的地方叫什么,后宫又有多少妃子,前一段时间哪个宫里又塞了新人
正好,现在就派上了用处。
小宫娥把她带到了承宁殿不远处,指着前头说:“喏,这就是了。我还要回去伺候梅妃娘娘,这羹汤你就代我家娘娘送进去吧。记得,一定要亲自送到国主跟前,要是出了岔子,梅妃娘娘可是要重罚的。”
童玉青连连称是,告别了小宫娥拎着食盒就进去了。
到了承宁殿前她不出意料的被侍卫给拦了下来,童玉青只说自己是梅妃娘娘跟前的小宫婢,过来送些补品。侍卫也没多刁难,又问了几句之后直接就放行了。
童玉青心里嘀咕,刚才那小宫娥可是说了这里手背森严,很难靠近,怎么她这么轻易就进来了?她小心的靠近殿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假意查看食盒里的羹汤,其实早已把俞翀给的药粉掺到了里头去。不着痕迹的弄了了这一切之后,她又在自己唇边抹了一下,这才小心的溜进了殿里,可才刚刚进入殿中就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
晋立夫阴着脸,声音更是冷得渗人。“铃公主什么时候变成梅妃的宫婢了?”
童玉青的心瞬间提了上来,脸上却面色不改。她扬了扬手上的食堂,“这确实是梅妃娘娘着人送来的。”
晋立夫眼眸微缩,瞧着就让人觉得危险。他突然用手指抹了抹她的唇角,撵着上头洗白的粉末,“这是什么?”
童玉青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却直接打开了食盒,拿出羹汤旁边的一小碟洒了糖霜的糕点。“偷吃了一块,味道不错。”
晋立夫似是不信,直接拿了一块送到童玉青跟前。
“吃。”
童玉青失笑,拿过糕点喂进嘴里,咽下去之后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你以为我在这上头下毒了?就算真有毒,那也未必是我下的。”
晋立夫被她舔唇角的模样勾走了魂儿,再想起在霖沅池中见到的那朵血蔷薇,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他舔了一口手指上的粉末,或许是量太少,竟尝不到味道。又或者面前这个女人太勾人,其他的东西根本就没了味道。
童玉青抿唇笑了笑,再扬了扬手中的食盒。“梅妃娘娘还做了羹汤,你要不要尝尝?”
晋立夫拿过她手中的食盒,却是直接就扔到了地上。童玉青眉心一跳,刚要开口说话,晋立夫突然就发了狠,掐着她的脖子一直把她拽到堆积着奏折的龙案上,再端起手边那碗尚有余温的茶,直接就浇在了她的脸上,接着就用他的袖子用力的擦拭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她脸上的伪装都给脱下。
“说,你究竟是谁!”
童玉青的挣扎更是惹恼了晋立夫,他摁住她的脑袋,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直把她的脸都搓红了一片。她偏着脑袋动弹不得,却正好看见一枚翻在桌上正对着她眼睛的玺印。那上面的字体和它熟悉的模样,竟然就是她当日在成子睿书房里见过的那一枚,黎国玉玺!
第220章 临战前夕()
她想起来了,舒心兰曾经说过,成子睿给晋立夫送了样东西过来,难道就是这黎国玉玺?又或者这方玉玺根本就是晋立夫故意弄来的假货?
“你这张脸倒是有趣,既然你不是真的公主,那我也无需再顾忌,不如直接把你这张脸皮剥下来,还你真正面目如何?”
晋立夫加重了掐在她脖颈上的力气,整个身子突然贴了过来。他凑到童玉青的耳边阴沉沉的笑了几声,“虽然不知道你这张脸究竟是怎么弄的,但兰妃是因你死的,你弄没了我一个女人,就得赔我一个女人。你后背上那血蔷薇,再让我看一遍。”
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掌控在她纤柔的腰肢上。童玉青浑身一颤,手上的动作比脑袋里的思考来的快,她伸手飞快夺过那块玉玺,朝着晋立夫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玉质的东西砸起来人来毫不客气,晋立夫闷哼一声,同时放开了她。童玉青得了机会立刻拔腿就往外头跑,刚跑两步就被晋立夫一把给扯了回来,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的身体被狠狠摔在了坚硬的墙壁,疼得她差点儿没缓过气来。
晋立夫捂着脑袋,指缝间留下粘稠的血液。他走到童玉青跟前,放开捂着脑袋的那只手,额角的血窟窿还在往外留着血,眨眼间他半张脸都已经被鲜血给打湿了。他狰狞的面孔上露出阴险的笑,“一个红柚差点儿叫我丢了一条命,现在又多了你这么个勾人的东西。俞翀他自己不敢上来,所以就光找了一堆女人来对付我?我没弄死红柚,但是我能弄死你。”
童玉青不卑不亢的抬头看他,听他说完这些也只是稍稍扯开冷笑。
“弄死了我,你可就找不到俞翀了。”
晋立夫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张狂大笑。“明日只要我抓到前太子的余孽,手中再有你一个,我就不信俞翀不出来!”
话音刚落,晋立夫整个人就扑了过来。童玉青往旁边翻滚过去,动作间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还听见了一声倒地的闷响。她心有余悸的回头,却看见晋立夫已经倒在了地上,面色痛苦。
童玉青反应极快翻爬起来,拾起滚落在地上的黎国玉玺。刚才只想着砸人,根本就没什么感觉。现在把这东西抓在手里,她就认出这就是当初在成子睿书房里自己见到的那一方玺印!
这是真的!
记得俞翀以前跟他提过,龙案下第三块方砖有个浅浅的暗道。她爬到龙案下,用指甲扣了两下,地砖丝毫未动,反倒是把她的指甲给弄断了一截,顿时血肉模糊。
她拔下发髻上的钗子撬了两下,钗子都变了形那地方也丝毫未动。心里一急,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那地砖竟然就自动落了下去。她借着落下去的缝隙终于拿起了那一方地砖,把带血的玉玺塞了进去,再把地砖复回到原位。
刚做完这一动作,外头等待发令的禁卫统领察觉不对,直接带人闯了进来。见晋立夫倒在地上眼口流血,脸色骤然一变。
“叫御医,国主毒发了!”
吩咐完了之后,禁卫统领疾步走了过来,撩开龙案上的明黄方布,一把揪出藏在里头的童玉青,提起的剑尖已经抵在她的心口,微微刺入她的肌肤,疼得她轻微颤了颤。
“她的命,先留着。”
原本早已昏迷的晋立夫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隔着距离指着童玉青的方向急喊了一句。统领需近身保护国主,自然见到了晋立夫毒发的样子。可他心中还是奇怪,以往晋立夫毒发从来都要昏迷沉睡许久,怎么这一次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
谁想到晋立夫突然变了脸,一双充血猩红的眼睛就要掉出眼眶来,动弹不得的身份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御医来了没有?赶紧去催。走不快就直接把人给我扛到这里来,片刻不得耽误!”禁卫统领紧皱眉头,连声催促着。
御医来的快,还是之前在霖沅池里给晋立夫诊治的那一位。同样的喂了晋立夫一颗药,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针,又给晋立夫额头的伤口上了药止了血,一通折腾后才松了一口气。
禁卫统领一把拽起了御医急声开问:“明日就是上灯节,皇上这般身体会不会耽误了祭祀?”
“先让皇上静养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我再来给诊治,到时候看了脉象才能有个结论。”
禁卫统领沉下脸色,“不行!现在都是对黎国不利的传言,正是需要皇上稳住民心和军心的时候,明日的上灯节祭祀皇上必须前行,万万不能耽误。”
御医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我尽力吧。”
童玉青不由多看了这禁卫统领两眼,默默把这人的相貌记在了心里。正在失神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又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翌日卯时,黎国都城某一处。
唐其刚刚才把事情吩咐了下去,一转身就瞧见远处有个眼熟的人。因天还未亮,隔得远又看不清楚,他便又往那边走了几步,细看之后才认出这是俞翀,这才赶忙的走到他的身边。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