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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陷冷房也就算了,还连累公子的计划功亏一篑。真没想到,下山后,竟如此出师不利,以后还怎么见公子和大师傅啊。
天渐渐亮了,一抹晨霞从窗外投射进来,风飒飒地吹着,才窗户上印下斑驳的竹影。一切都静悄悄的,连个伺候早饭的人都没有。
突然,醉春踢了一下乱蝶。正在怀念香肉美女的乱蝶不乐意地叫道:“干嘛干嘛,饭是没的吃,想也不让想了?”
醉春嘘了一下说:“别说话,听,外面有人。”
乱蝶终于安静下来。他们竖起耳朵,果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只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红翠。
一下,乱蝶像见了亲娘老子一样高兴,如果没有绳子捆绑,他几乎要跑过去抱起红翠,在她脸上亲一下,哪怕被她打耳刮子呢。可惜,绳子绑着他,他只能嘴上嚷嚷着:“哎呀,我的亲娘诶,你可算来了,三哥我想死你了。”
红翠撇撇嘴,懒得开口搭理他。她袅袅娆娆地走到乱蝶背后。乱蝶以为她要来解救自己,仰望着她,嘴上姑娘长姑娘短地直叫。谁知红翠从他后腰摸出一把一寸长小刀。那正是乱蝶的随身暗器,一百单八把回旋刀。进镖局的时候,因为入镖的弟兄都得卸下家伙,乱蝶忍痛割爱把暗器留下,但还是悄悄藏起了两三把小刀。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乱蝶正要自吹自擂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哪知道,红翠摸出小刀又袅袅娆娆地走开了。
“红翠姑娘,红翠姑娘,你去哪儿啊?快解开三哥啊。”
红翠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醉春身边,一把割断了绳子,把刀子还给乱蝶,手托香腮,闷头想心思去了。
醉春挣脱开绳子的束缚,拱手一拜,谢谢红翠的救命之恩。红翠轻轻挥手说罢了,只是不知道公子怎样了。醉春松散一下筋骨,笑笑说:“这个我倒知道。只要我们没事,就可以救出公子,一举烧了这贼窝。”
红翠大睁着凤眼,惊呼道:“怎么?公子他们也被抓进来了?暗香他干什么吃的?不是常说功夫好吗,怎么连公子都保护不了。”
醉春摇头说:“不,这也是公子的计划之一。你就瞧好吧,看我们怎么收拾这帮贼伙。”
听他们说得很热乎,但没有一个人来解开乱蝶的绳子。他急了,虽然刀子就在身边,可没有双手,大师傅又没有教他缩骨功,怎么能拿到刀子嘛。他在地上爬了半天也没有抓到刀子,焦急起来,嚷着说:“再不救我,看谁给你们肉吃?”
醉春笑了,心道,好像谁曾吃过你给的肉似的。不过,虽然这么想,不过他还是走过去一刀割断他身后的绳子。眼下,只等见到公子,然后合计一举端掉龙凤镖局。
第25章 两汉子打架()
从冷房出来后,红翠又循着旧路回燕子峡。此时,春桃偎着杨龙佑睡衣正浓。不想,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春桃纳罕,像燕子峡这样的地方,从来是大门进不来,二门出不去,哪个有胆有识不要命的家伙竟敢硬闯进来?
她抖身穿上一件杏黄袍,挽挽肩头的散发,扭着小腰一步三摇地迈出房间。正要开门,不想一声响之后,迎面和一个女子撞个满怀。春桃睁眼一看,原来是大当家准备纳为小妾的红翠。一见红翠,春桃杏眼倒竖,满脸不高兴。见过抢汉子的,没见这么早就来抢汉子的。
果不其然,红翠笑盈盈一拜,叫了声姐姐早,然后跨大步走近床前。春桃暗想,笑也不是,恼也不是,要说什么好呢。还没等她想好,就听外面一声大吼:“三爷在此,快叫‘滚地雷’出来受死。”
这一声发人深省、震耳欲聋,只把杨龙佑从床上震起来。迷迷蒙蒙中,他以为地震呢,惊慌失措地钻到床底下。红翠呵呵一笑,把杨龙佑从床底下揪出来说:“大当家,看你吓的,有人来砸场子呢,你往哪儿钻?快出来把他揍得皮肉开花!”
这一下,杨龙佑才算定定心神,慢悠悠地从床底下钻出来,摆摆手调侃说:“哪里哪里,我以为床底下有猫,想给姑娘抓来玩玩的。不过你说什么,有人来砸场子?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挑事?”
话音刚落,只见梁上跳下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不是乱蝶是谁。杨龙佑刚从床上下来,身上没穿什么衣服。乱蝶从头到脚细细把玩一番杨龙佑,哈哈大笑:“镖局的第一把交椅也不怎样嘛,完全无货,无货啊!”
杨龙佑被他瞅得尴尬,急唤春桃更衣。乱蝶倒也安静,不紧不慢坐下,等他更衣完毕,才抖擞起精神叫板:“来来来,是好汉的,我们单打独斗三百回合。”
此时,杨龙佑身着短装,轻装上阵,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满不在乎地说:“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只是这屋子狭小,展不开拳脚,我们去外面玩几把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拳头不长眼睛,砸死砸伤了谁概不负责。我们先立个绝命书。”
乱蝶摆摆手,一脚踢开窗户,一个纵身,跳出屋子,声音却从外面传进来:“三爷我烂命一条,天不收地不管的,有本事你只管拿去好了。”
驰骋江宁这么多年,贵贱货镖局也接过几次,不管怎样,道上混的朋友都还给镖局个面子,不想今日,‘滚地雷’竟会被这么一个矮冬瓜叫板。杨龙佑脸色一沉,血气上升,直涌到脸上,那黑胖的脸看起来像发霉的青铜器。他低哼了一声,一个纵身也窜了出来。
出了小院,外面是个大院子,原本是春桃赏花游玩的所在。园内,残菊盛开,黄的、白的、红的,一片片鲜艳动人。但此时,这样好的景致她们没眼睛看,毕竟看两个汉子打架才更有趣。
红翠嚷了一声好,三步两步跟出来,紧跟着是一脸关切的春桃。红翠的兴致很高,高喝一声:“亲亲亲哥,在姑娘美人面前,你可得给红翠长长脸。一拳头砸趴下这个矮冬瓜,回去我给你炖童子鸡吃。”
平日里,红翠没少和乱蝶怄气,虽然此时是戏语,但却是真情实语。杨龙佑可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猫腻,还以为红翠在给自己鼓劲呢。他得意地转转脖子,活动了一下关节,扎好马步,做了一个起手式,然后对乱蝶说:“来吧,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乱蝶倒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听杨龙佑哎呀一声,倒栽葱一样倒在地上。这下,春桃傻眼了。在他们心中,大当家力扛二百斤,怎么没出手就被打翻在地了。原来,乱蝶说要出来比试一番,杨龙佑想当然地以为,他们会拳打脚踢斗上三百回合。谁知道乱蝶这人挺卑鄙,也不打也不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家伙,只打中了他的两腿膝盖,他顿时站立不稳,跪了下去。
红翠大叫一声好。恼怒不已的杨龙佑甩开春桃的搀扶,狠狠地瞪了红翠一眼。红翠立即瞪了乱蝶一眼,喊道:“好你个大头鬼!”
好个大当家,很快就心平气和下来。他嘿嘿一笑,拍拍身上的土说:“没想到小兄弟是使暗器的行家。既然小兄弟不想比划拳脚功夫,那我就陪小兄弟玩几下兵器。”他扭头看着春桃说:“把我的混铁大锤拿来!”
春桃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去。红翠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盈盈地叫了一声:“好姐姐,看你瘦瘦弱弱的,最多也就**十斤,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能使得动大锤?要我说,这可是男人干的活儿。”她努努嘴,对侍立在侧的两个小厮说:“让那些蠢男人干去呗。”
她这一说,确实有理。要知道杨龙佑其他的功夫倒没有,只是力大无穷。传说他使一对大锤,每只重一百多斤。这么说,两只锤子足足重两百斤,单靠春桃这么一个女子,恐怕拿不过来。
好在杨龙佑**了一帮好小厮,有两个眼色麻利的,跟着春桃去拿大锤。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出来,杨龙佑等得焦急,骂道:“奶奶的,拿个捶用得着这么长时间,难道在屋里吃花酒不成?”
就在这时,他们却听见哼哧哼哧的声音。杨龙佑抬眼一看,只见两个小厮用绳子绑着双锤,一边一个抬着双锤,颤颤悠悠地往这边走。好不容易走到杨龙佑身边,其中一个小厮手不稳放得早一些,另一个锤子下滑直接砸在杨龙佑的脚上。
杨龙佑痛得吱哇乱叫,可又使不上力。他好不容易才抓住那个小厮,给了一个耳刮子:“想要我的命呢,赶紧给我抬走!”
两小厮又沉沉气,哼哧哼哧地抬起双锤,放到一边。乱蝶已经坐立在歪脖树上,看得喜上眉梢,连声叫好。杨龙佑顾不得收拾两个小厮,一手一个大锤,呼呼生风地在场子中间舞起来。
第26章 笑斩大当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滚地雷’的名气确实不是吹出来的。他先舞了几下,乱蝶大声叫好。杨龙佑越加兴奋,索性倒在地上。乱蝶看得入迷,忍不住问道:“嘿嘿,正好看呢,你怎么躺地上了?才刚起床你就要睡了?昨晚上还没睡够?哦,我知道了,一定和春桃嫂子亲热太久,误了觉头对不对?”
杨龙佑却不管他,只管在地上滚来滚去,双锤在他头顶旋转,像个球一样密不透风,挨着的即伤,碰着的半死。说来他却闭着眼睛,滚到那里捶到那里,捶着的就死,挨着的就伤。这套功夫以迅猛为主,全靠听声辩位。说来他的拿手功夫全靠一番蛮力,但攻守全备,一般人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反倒被他伤得很多。
这套绝技舞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直舞得杨龙佑热汗淋淋。他也不辨东西,直嚷着让乱蝶下来接招。乱蝶心想,闹也闹够了,再这么旁观可没什么意思。他大叫一声好,然后从树上跳下来。闻得声动,杨龙佑立即像一个球一样滚过来,院子里的菊花都没碾成了花片。
像他这种架势,乱蝶却也不敢贸然接战。亏得他擅长逃跑功夫,此刻上蹿下跳,杨龙佑倒也拿他没办法。又挨了半个时辰,杨龙佑实在受不了了,他要使出杀手锏。他瞅准空隙,一只锤直奔着乱蝶的下盘而来。他知道乱蝶势必会上窜躲避这一击,那时,他上面一锤再砸下来,保准将乱蝶砸成饺子皮。
他的如意算盘不错,哪知,乱蝶不慌不忙,也不跳也不窜,只轻轻从袖中甩出一支暗刀。那刀薄刃尖利,只有一寸多长,但劲道十足。只见这支一寸多长的小刀上也不击,下也不击,恰恰奔着杨龙佑的腰间而来。
话说杨龙佑一身短装,腰间缠着一条黑色丝带。那暗刀尖利无比,在杨龙佑腰上轻轻一转,又顺着来势回到乱蝶袖中。这正是乱蝶的拿手功夫‘回旋刀’。红翠虽然多次听说回旋刀,但真正见识到回旋刀的厉害,今天却是第一次。
可是她不明白,那么一个小刀有什么厉害的,杀也杀不得人,切也切不了菜,难道要当绣花针来用?看情况确实如此,那小刀完全没伤着杨龙佑,甚至都没有挨到他的皮肤。他继续滚动着,上面那只锤只照着乱蝶的天灵盖下来。红翠吓得闭上了眼睛,却听得乱蝶一声奸笑。
红翠睁开眼睛,不禁也哈哈大笑。原来那刀真的没有伤到杨龙佑,却把他腰上的丝带切断了。杨龙佑不知其害,身子照样滚过去,裤子却掉开去,只剩下贴身小衣。乱蝶再一刀过来,小衣上的红汗巾也断开去。杨龙佑见此情景,只得扔下锤子,双手紧抓住小衣,生怕再被人窥探了私密去。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镖局东边冒出团团烟雾,隐隐听得有人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阵的从外面传进来。惊愕间,醉春从外面闯进来,看着窘迫的杨龙佑,对着乱蝶后背就是一掌:“还闹呢,赶紧办正事。”
红翠也看够了热闹,讨好醉春说:“就是就是,这个时候他还在闹着玩,太不像话了。不过~~~”她扭头又看见杨龙佑,哆哆嗦嗦地捂着小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她格格又笑起来,直笑得差点叉了气。
醉春从床上甩过一件衣服,让他穿上,反手反脚捆结实,然后呵斥那两个小厮抬着走出了燕子峡。
一路上,红翠始终格格笑个不停,不停地问乱蝶,公子要这个蠢货干什么,一刀砍了拉倒。乱蝶的态度比红翠还嘻哈,调笑红翠说,一个屋子里的,姑娘都不知道,乱蝶怎么会晓得呢?
红翠用那双撩人的凤眼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不能说话,嘴里喷不出一句正经话。
镖局演武厅内,暗香菩提护着公子,一阵刀飞棒打,那些武师、镖头、打杂的,各个司、那个坊的,就如林中的惊鸟、枪下的野兔,四散逃开,一个不留。
话说公子怎么到镖局来了,之前他们明明在‘陈家老店’住着呢?原来,那些黑衣人紧跟着公子他们到了老店,趁他们熟睡之际,点了息香,然后趁夜押进镖局‘天字一号’密室。这些事都是笑金刚带头做的,之前,红翠听到的谈话就和这些有关。红翠解开醉春的绳子后,醉春找了一个镖师问公子的下落,把公子从密室解救出来。
再说镖局的人伤的伤,逃的逃,一个个成鸟兽散状。此时,暗香、菩提跟着公子来到镖局后花园,在一口废井前停下,井边枯叶层层,旁边立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石碑,上面石刻写着‘夫人井’。
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根铜禅杖。暗香听得脑后呼呼生风,头也不回,一撩袍袖,那根铜禅杖就被甩飞了。再一回头,一个胖大和尚哭丧着脸,跑跳着过来。
“还我大当家来,还我大当家来!”原来他就是杨龙佑身边的心腹笑金刚。这会儿,笑也笑也不出来,完全变成了‘哭金刚’。
眼见他就要跳到公子面前,暗香一个扫荡腿,把他撂倒在地。接着,他三下两下捆好笑金刚,拖到一旁。
此时,菩提已经在‘夫人井’前摆好香案。公子净手,在香炉中间插上三根香。公子在井前的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默默祷祝一番。
暗香暗忖,井里不知是何人,看公子神情肃穆,他也不敢乱说一个字,只得乱猜一番。
这份肃穆被乱蝶和红翠的喧闹声打乱了。只见醉春在前领路,乱蝶和红翠在后面嚷嚷着刚才的情景。不过和刚才不一样的是,乱蝶手里多了一颗人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大当家杨龙佑的人头。笑金刚一见,不由大叫一声昏晕过去。红翠一见笑金刚,飞步过去,从他怀里掏出一叠东西塞进自己袖口里。她私藏的银票又物归原主了。
第27章 快刀灭镖局()
乱蝶拎着那颗人头。人头用大当家至死护着的小衣包着,血滴滴答答地从小衣里渗出来。
乱蝶把那颗人头抛到暗香面前,不敢问公子,只能嘟嘟囔囔地问暗香:“这么一颗臭人头,要他干嘛?”
暗香没有理他,捡起地上的人头。他惊讶地发现人头和脖颈之间的连接处,参差不齐,曲曲歪歪,像一条条难看恶心的蚯蚓。
他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饿成这模样,把他啃着吃了?”
乱蝶撇撇嘴,呵呵一笑说:“我才懒得吃他呢,啃他我还不如让蚯蚓啃我呢。”
红翠抢上一步,靠近暗香解释说:“他身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用那一寸多长的‘绣花刀’一点一点地磨下来。累死我了,看了半天,眼睛都看晕了,咋地也得成百上千刀吧。不是我说,乱蝶就是狠心,凌迟也不过如此吧。”
公子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身轻声说道:“本来这是我和杨龙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