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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暮言心道,这就是南荣熙不肯带景杨回来的原因了,谁肯跟一个精神方面有问题还会有可能伤害到妻儿的女人共居一室?虽说也是看着南荣梦灵长大的,但是她那天发病的样子,真的让郎暮言汗犹在背。
宋千仪也看出了郎暮言眼里的东西,对南荣梦灵说:梦灵,你先出去吧。我跟你三哥还有点事情要说。
南荣梦灵笑着出去了。宋千仪才说:梦灵这病是遗传下来的,一般只要不受刺激是不会发病的,我不忍心看着她一直住在医院里,才将她接了回来。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管她,又指望谁去管她?我也不想为此破坏和南荣熙的关系,过段时间,我就让梦灵还是回德国去,以前是我傻了一场,以后不会了。我爱儿子爱女儿,又何尝不是真正希望他们都过得好?
你这样的心意,南荣熙会明白的。
以前是我的错,还好没酿成什么大的危机。不过这当儿子的,总不能永远不原谅自己的妈吧?宋千仪笑道。
郎暮言心里一沉,却是想起林淑秋,也只得点头道:确实。
郎家和南荣家往常一向交好,是过命的交情,一是南荣家帮郎霍隐瞒了郎天白的事情,二也是出自于南荣博、宋千仪和郎霍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林淑秋这个后来者的关系和南荣家并不怎么对路,也是她性格太强势的关系,郎霍让了她一辈子,别人的好她早就当做理所当然,对她半点不好她就就全记在心里。
宋千仪不便说起林淑秋这些性格中的弱点,只是对眼前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老三有说不出的疼惜,说:那你就尽管去办你的事情吧,你所求我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好。
那就有劳伯母了。郎暮言欠身站起来离开。
就在他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宋千仪忽然说:郎三,我觉得这傅家我心里总有说不出的不对劲,你最好还是小心点。
宋千仪将当时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总觉得当时傅开做的事情和郎家的秘密被揭穿、以及南荣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太巧合了点,宋千仪本来也没有多想,只是今日郎暮言专门来找她讲和傅家的事情,她忽然就忆起这些,细细对郎暮言说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郎暮言点头道谢。
因为宋千仪是国内现在数得着的妇产科方面的医生,所以芙蓉住在南荣家的医院没有离去。南荣家也专门留出了专门的房间供傅家父母和傅开休息。郎暮言进去的时候,傅家父母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也难怪,当初郎暮言悔婚的时候,傅家已经有了极大的想法,现在还害得芙蓉怀孕,傅家父母疼惜女儿,哪里能给他好脸色看?
郎暮言看到林淑秋也在,点头道:妈,你也在。正好。
林淑秋不知道儿子要说什么,还是傅开抢先开口,真是好笑,出事的时候都没来,这个时候倒来了?
我来只是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正好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芙蓉怀孕的事情
你还好意思说芙蓉怀孕的事情?傅父的胡子一下子就翘了起来,怒道。
如果大家都不知道芙蓉为什么怀孕的话,那请我妈先解释一下。郎暮言定定地看着林淑秋。
一看林淑秋的神色,郎暮言就知道,林淑秋从来没敢在傅家的人面前说芙蓉怀孕是个意外,而且是她一手酿成的意外!
傅家父母都看着林淑秋,傅开一脸说不出具体是什么的表情,似在意又似不在意,林淑秋只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道:我也不过是想再给两家的孩子一个机会,哪里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傅家父母气得说不出话来,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的脾气,一直都是个不争气的,这世界上有多少好男人不爱,单单就看上了一个郎暮言,日日夜夜往郎家跑。傅开把玩着手里的笔,说:你们郎家搞出来的事情,现在我妹妹一个人承担了苦果,这么简单就想要开脱吗?
我没有想开脱。我问过宋伯母了,原来医生一早就说过,芙蓉身体先天所限根本不能怀孕,初始一检查到的时候,医生就说过让她拿掉,是她坚持要保留下来。现在这个样子,孩子越大只会越危险。我只是想问,这些情况你们不可能不清楚,你们不顾芙蓉的身体,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傅家父母和林淑秋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大惊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当时芙蓉怀孕,傅家坚决要拿掉,她自己也很犹豫。是林淑秋担心郎暮言再也回不来以死相逼要留下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傅家的人要留下?而且芙蓉身体不好不能受孕的事情,傅家父母和林淑秋更是毫不知情!以林淑秋的脾气,要是知道芙蓉不能怀孕,怎么可能会赞成和傅家的婚事?!
第1020章 变化()
傅开脸色变化了一下,郎暮言将这些情绪尽收眼底,说:抱歉,我若是给了芙蓉什么不正确的暗示或者幻想,让她觉得有了孩子和我就还有希望。我只是想再重申一遍,我已经有了安然和瞳瞳,不可能再接受另外的女人和孩子。
他随即继续说道:就算我不要求芙蓉拿掉孩子,医生说她的情况也等不到孩子生下来。为了大家都好,我想请芙蓉尽快拿下孩子。芙蓉若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医院里有一整套完善的制度和系统,可以帮她做试管婴儿,精子库也有大量的优秀来源,我都跟宋伯母确认过了……若是她想通了,想找个更好的男人,以后再来说这些事情,当然更好。而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意外,一错再错,受苦的依然是她自己。
他大步迈出去,留下他们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内心里,隐隐总觉得傅家的事情有什么不对,芙蓉昨天说的那些话,宋千仪今天又说了一番这样的话。他捕捉到这些信息,沉吟了一番才快步走出医院。
因为方家的关系,郎暮言的工作依然没有停下来。
郎氏集团陷入到巨大的绯闻危机里面,他不得不亲力亲为处理很多事情。尤其是郎临溪和苏剪瞳,两人都是娱乐圈的人,更是成为焦点的源头,他不想外界的事情影响到苏剪瞳,所以只得加快了工作上的步伐。
给苏剪瞳打电话,听她说郎天白接她回家吃饭,她已经和郎天白一起回去了。她在那边娇声笑道:你忙完没啊?忙完了也过来啊,好几天没回来了,我发现我还真有点想这里了呢。
郎暮言笑道:我马上就过来。
知道她已经渐渐融入到那个大家庭,从心里的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对那个家庭有了归属感,他心里也生出一点点的归属感来。郎家大宅里,不知道为什么,从郎霍离世后,他就一点温暖的感觉都生不出来了。林淑秋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他是真的倦了。
进到王家大院的时候,那些往日都热情至极的仆佣看上去有点倦怠,并没有很热情地迎上来,为他开了门后,说了一声:姑爷回来了?
就各自散开了。郎暮言也不是那样拘泥的人,点点头算作招呼,将车交给了来帮忙停车的人。
他进得门来,见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由朝窗外望了望。见苏剪瞳、安然、郎怀瑜、夏天都在院子里,苏剪瞳领头,领着他们不知道在跑什么,老远就听到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笑声。苏剪瞳的声音质感非常好,有让人过耳不忘的特殊的音色在里面,她的声音传来,郎暮言一下子就听到了不由站在窗边,目光随着她一起飞舞。
是初夏的时候,她换上了长裙,长发随着她的跑动挥散开来,随风飘舞,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快乐至极的小精灵。他又想起她在丛林里的时候被小鹿追着在身后,不停地跑向他的样子。他的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来,原来幸福有时候竟然简单到如此地步,只需要看到她的欢笑,便忘却了所有烦恼。
管家恭谨地在郎暮言身后说:郎先生,太爷、老爷、少爷都在房间里等你。
郎暮言有点奇怪,往常大家都默认叫他姑爷,今天门口的人也不例外,大约是经过苏剪瞳和他一起从丛林里归来的事情,又接回了王孟,所有人潜意识里都接受了他的存在。但是管家并不是一般的人,怎么突然连称呼都疏离气来了?
他却没有多问,跟随着管家一起上了楼,进了王朝元的书房。
管家推开门,说了一声:郎先生到了。
郎暮言跨步迈进去,一股拳风夹带着冷冽的味道一下就席卷他,扑面而来。郎暮言不敢怠慢避过这一招挥拳相迎。
来人的拳法和身形都很快,他堪堪避过几招已经有点吃力,退到门口才发现出拳的人是王孟。王朝元气度威严地坐在桌子旁,郎天白摩挲着鼻尖看着好戏。郎暮言惊道:爷爷你这是
臭小子,再吃我一拳!王孟喝到。
他长期的野外生活让他练就了惊人的臂力,打死过老虎,更打死过野猪。郎暮言刚才被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能避过他的拳头也要多亏在丛林里练习出来的敏锐和对危险的回避,要是没有那段生活,他几乎一招都接不下。
但是接下了前面的,后面依然吃力,很快他就避无可避,王孟的一拳砸向了他的肩膀。他矮下身去,王孟讥诮道:就这么点能耐,拿什么娶我孙女儿?
又是连续逼来。郎暮言鼓起心中的劲头,再应几下,终究是敌不过,一只腿跪了下来。王孟一脚踩向他的另一只膝盖,逼迫他要整个跪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郎暮言怎么能跪,受了那力道,一直撑着,额间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生受了他的力量。
王孟也在心里暗自讶异,以两人的力量之差,他不可能能还承受得起,却不知,郎暮言全凭一口气在撑着。王朝元和郎天白在旁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端起茶杯来小口品着
正在这僵持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苏剪瞳带着几个小孩一起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画面,笑吟吟的脸上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上前冲过来。王孟收住了脚,苏剪瞳一下子扶住将要倒下的郎暮言,急道:爷爷,你们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安然也急,跑上前去。
好小子!王孟赞了一声郎暮言的毅力和耐力。
爷爷!苏剪瞳气坏了,见郎暮言唇边还有血迹,指节上也有伤口,心疼不已,小脸唰的一下白了,郎暮言,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我带你去敷药。
没事没事,我很好。他力气耗尽,都快要虚脱了,只是为了让苏剪瞳不担心,才强自撑着,又弯腰对安然说:我们只是练拳玩玩,没事的,瞳瞳是女孩子没见过这些才会担心。怀瑜,你带小朋友们出去玩。
郎怀瑜对郎暮言的话,从来还没有不听的,马上带了安然和夏天一起走出去。
郎暮言站起身来,将苏剪瞳揽回怀里,苏剪瞳纠结着一张脸,愤愤然地看着王孟:就算是练拳,爷爷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啊。
王孟看不下去了,这还没嫁呢,就偏袒起来了,这要是嫁了,眼里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吗?
苏剪瞳见王孟生气,郎暮言倒也真没什么重伤,忍不住过去抱住王孟的胳膊说:爷爷,你比暮言厉害太多,我也是因为怕你重拳伤了他才维护他的嘛。你看我不担心你,就是因为知道你很厉害,根本不用担心嘛,爷爷你老当益壮,年轻人哪里有比得过你的?
王孟这些年生性淡泊,一切都看得淡了。对苏剪瞳的疼爱倒是一直有增无减,摸着她的脑袋说:爷爷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傅家的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性子软,我们王家的男人可不是软蛋!
苏剪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见王朝元、郎天白坐在一旁都对郎暮言的态度淡淡的,知道他们是为了芙蓉怀孕的事情。她心里暖暖的,有家在背后支持她,有这么多家人都对她好,她真的好感激好感激。
她柔柔地说:爷爷,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郎暮言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还什么都没有做,你是要拱手将这个渣男让给那个贱女吗?王孟气道,他长相虽然俊雅,但是身上带了很多草莽之气,说话口气十分严厉。
爷爷苏剪瞳沉住气,缓缓将事情说了一遍,才低头说:郎暮言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对我这么好,爷爷你一直是知道的,他几次都在最危难的时候护我周全。只是那些人别有用心才来做这些事情,离间我们的感情。如果我不信他,爷爷你也不信他,才是将他拱手让给别人!
王孟咬牙切齿地说:傅家那个老头,我早年也见过,人也不错,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来,要是我的女儿,我一拳就捏死了!
他的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苏剪瞳本能地松开了他的胳膊。郎天白过来将苏剪瞳拉到一边,笑道:爸,你吓到瞳瞳了。
王孟又扭头看着郎暮言:你!怎么说!
我心里从来都只有瞳瞳。至于其他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
王孟冷哼了一声,郎暮言接着说:芙蓉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生下这个孩子,我已经一再奉劝过他们不能留这个孩子了。而我对他们对这个孩子也是毫无感情的
只是奉劝吗?有没有做什么?王孟闷声闷气地问。
这恰是郎暮言和苏剪瞳的难点,他们不愿意拿掉孩子,郎暮言根本不可能亲自动手,两家有父辈多年的交情在,生意上也有合作,更何况,就是面对普通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王孟还要再说什么,郎天白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暮言去处理吧,他难道还不比我们懂这期间的厉害关系?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真的一拳去捏死芙蓉吗?瞳瞳难得回来一趟,厨房里做了好多她爱吃的菜,你非得要让她吃个饭都吃不好吗?
王孟被儿子一通说,好歹平顺了一下心绪,他脾气不是太好,对郎天白也不冷不热的,但是郎天白说的话,他都能听。他挥手对苏剪瞳说:到爷爷这里来。
苏剪瞳站在王孟身边,一双眼睛不断地关切的看着郎暮言,郎暮言微微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这个关头,他何尝不想抱抱苏剪瞳,但是他哪里敢去人家爷爷、爸爸那里抢人?只好勉强忍住了,只是和苏剪瞳用眼神不断地交流着。
苏剪瞳担心他的伤,他又担心几个老人为难苏剪瞳,一时之间眼神里交换了无数的内容。
王孟又好气又好笑,他帮孙女儿教训孙女婿,完了多半还要被孙女儿抱怨,这好人也是做不得的。
郎天白在中间打圆场,将几个人安抚住。才开始的时候,他本身也对郎暮言带着气,郎暮言曾经游戏花丛中的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是本身该打的地方。后来几年,郎天白见证着他的逐一转变。只是芙蓉怀孕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不该的,也是郎暮言的错。
王孟打了骂了,郎天白也才消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说:走吧,下去吃饭了。菜该凉了,瞳瞳,走了。
一餐饭吃下来,吃得最多的就是苏剪瞳,王朝元、王孟、郎天白、郎暮言一直不断地给她夹菜,将她的碗里都垒起来,一个劲的嘱咐她要多吃。王家男人太多,不免就偏疼女儿些,郎怀瑜瘪着嘴说:妞,好吃的都在你碗里了
苏剪瞳将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笑道:你最爱吃这个了,给你吃。
王朝元放下筷子道:咱们王家男人的传统就是这样,不光是在家里了,就是在外面,也得处处让着老弱妇孺。这是男人的风度。
郎怀瑜低下头吃饭,将鸡腿还给苏剪瞳,妞,还是给你吃吧。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