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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弥补,简直不知道有多开心。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他真的要抓狂了,天天抱着苏剪瞳只能看不能吃,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一年吗?他本身就真的没有吃到过几次,这是上天对他的嘉奖还是惩罚?!
郁闷。
虽然如此还是小心地扶着苏剪瞳,对着她的肚子说:臭屁宝宝,乖一点,不许踢妈咪!
要四个月的时候才会踢呢,现在小胳膊小腿都还没长出来。苏剪瞳不由笑着说。
苏剪瞳被送进去检查,郎暮言要跟进去,苏剪瞳不好意思坚决不让他进去,他只好在外面喜悦地走来走去,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和沉默。
过了好久,苏剪瞳出来了,脸色不是太好,郎暮言赶紧迎上去,怎么了,瞳瞳,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没有怀上宝宝!苏剪瞳没来由地就心情低落起来,感情确定了以后,她完全不介意再和郎暮言多一个孩子的,之前高兴了那么长时间,突然检查出来没有怀孩子,她难受的心情别提有多少失落了。
郎暮言也挺失落的,但是这算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笑着安慰道:我们有安然了啊,何况我们也没有刻意去要宝宝,哪有一次两次就怀上了,那你还不成了母
苏剪瞳瞪了他一眼,郎暮言截住话头,很霸道地将她拉回怀里亲吻道:苏剪瞳,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宝宝!
他将她抵到墙上,吻了过去。苏剪瞳惊叫道:这是医院哎,郎暮言
你不是想要宝宝吗?我给你!他嘶声哑道。
苏剪瞳对着手指:医生说了,我可能是月事不调,跟最近情绪起伏太激烈有关,再加上前段时间吃了十多天的避孕药,可能也有一些影响,反而搞得都两个多月没来了。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怀宝宝。要调养好了才行呢。
郎暮言疼惜道:那咱们就好好养着,好了再怀。你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
你真当我是母猪了啊?苏剪瞳嗔道。
郎暮言又问:那医生说什么了吗?要怎么养,要怎么调理?要吃药吗还是要怎么的?我需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很多紧张和疼惜,苏剪瞳将他依然放在她臀上的不安分的手拿下来,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我自己去问!郎暮言挣开她就要走。
不要了,医生说先开着药吃着,慢慢来,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的。苏剪瞳说。
郎暮言抱住她,都怪我,让你受这么多苦。
苏剪瞳笑道:吃避孕药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又没关系。
郎暮言一下子黑了脸,什么叫跟他没有关系?苏剪瞳继续说:早知道剧组要停工,我就不要吃那些避孕药了。
跟剧组停工又有什么关系?
她掰着手指头说道:算了,不管这些了。先去拿药要紧。
郎暮言却被她挑起了巨大的好奇心,问道:避孕药是?
纯粹是好奇,他早就不怀疑彼此之间的感情了,也不再会对她的感情有所质疑。之前那个时候,两个人确实都有很多走得很辛苦的地方,也有很多为了彼此过得更好才产生过的放弃的念头。而且那时候,他确实是有过醋意,但是那跟她本身没有多少关系,只是因为每个人在感情中的经历不同,需求和渴望不同,才生出过的很多疑虑。这世上有很多一见钟情,但更多的是经历过考验的真实感情,走得更长远的也是彼此愿意付出的感情。
吃了推迟月事方便拍水里那场戏啊。掉入湖里被二哥捞起来,然后又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赤足走向河岸边的戏份啊。苏剪瞳笑望着他,本来之前预计要拍这一部分的时候,和我来月事的时间冲撞,我才一直吃药的,没有想到后来剧组停工了。
郎暮言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感情确实有过不同步的时候,有时候他以为他爱她多一点她却不理解他的心意,有时候她付出了多一点他却不知道,现在早就并轨同步,他要做的,只是好好珍惜。
第1015章 严肃()
苏剪瞳吐着舌头跟上他,不晓得他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严峻了,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停住了脚步,严肃回头:找替身!
苏剪瞳笑了笑,跟上了他快速的步伐。
回到那处小小的温馨的家,郎暮言正在懊恼今晚吃不成苏剪瞳,接到何知闻的电话,多聊了几句。放下电话的时候,苏剪瞳正从浴室出来,他帮她吹干头发,一点点打理好,尽量压制着一晚上都没有消停的欲望,说:我去安然的房间处理点事情,你先睡。
苏剪瞳点头应好。郎暮言才快速离开,这真的是对他的考验吗,要一直这样看得到吃不到?他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走进安然的书房,想起何知闻刚才打来的电话,齐家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方家犹在挣扎,郎王两家在暗中做的努力,是必须要更加快速和谨慎了。
正在想着工作上的这些问题,苏剪瞳忽然赤脚冲了进来,脸上神色焦急,带了泪痕,郎暮言,外婆住院了!
别急,我马上带你过去。郎暮言赶紧带着苏剪瞳一起往医院里赶。
当年外婆做过心脏病手术后,医生就说过,最乐观的情况就是再健健康康活五年,这些年外婆的身体状况一直不错,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苏剪瞳的心里期望越来越多,多么希望她能再活一个五年,十年这一次,眼看着五年之期将近,苏剪瞳心里难受如同一只爪子在狠狠地挠着。
郎暮言揽着她的肩头坐在检查室外面等待着。这一次发病却不是因为心脏病,而是因为突然而来的头晕目眩,医生很快就出来了,苏剪瞳因为陪过外婆来体检,认识医生,马上冲过去问:医生,我外婆怎么样了啊?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头说:苏小姐,我早前就根据体检报告跟你说过,病人身上都是些老年人的慢性疾病,一些器官严重衰老退化,药物和器材对她的健康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你们做后辈的尽尽孝心就成。
苏剪瞳确实不是第一次听这番话,但是她始终是抱着莫大的希望的,抓住医生的手,医生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尽尽心尽尽孝吧。能多活一点是一点。医生说完离开了。
苏剪瞳掉了几滴泪水很快就收住了,如果确实这样的话,我最近多陪陪外婆。我也不再有过多的奢求了,外婆曾经的愿望,我都已经达到了,找到了爸爸和家人,有了孩子,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男人。也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值得我的母亲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如果外婆能安安乐乐的走,好过她受病痛的折磨一直不能安心的离去。我有心里准备,不能强求的事情,都不要再奢求。
她虽如此说,才止住的泪水又掉落了下来。
郎暮言陪她一起走进外婆的病房,外婆睡熟了,看上去确实苍老无比,她辛苦劳累了一生拉扯大了苏文和苏云,还没有享受到喜悦,又将人生的一切都投放到养育苏剪瞳身上。苏剪瞳身上承载了她太多的期望,她希望瞳瞳以后不要走苏云的悲惨老路,瞳瞳在大多数方面都做到了,事业小有成就,感情圆满丰收,苏剪瞳摸了摸外婆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那脸触感温热,却让她的心一烫。
一路走来,外婆虽然没有教给她太多的道理,也没有在物质上给她太多,但是外婆一直教给她的坚持、坚强,面对人生困难和逆境时候的不断努力,一直是瞳瞳在人生这一段最复杂难走的路上最有力量的源泉。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大约是回光返照,也大约是外婆知道自己大限将到,醒来后,她的思维清醒了不少,往日连人都分不出,现在又变得能说能笑,看到谁都能准确的打招呼了。苏剪瞳大喜,不敢相信这是回光返照之象,固执地认为是外婆好转了。天天带着她到处逛,整个城市都留下了外婆和苏剪瞳一起的脚印。
反倒冷落了郎暮言。不过这段时间郎暮言的精神也绷得很紧,一刻也不敢放松。
正式的双方的对决的产生已经是两个月后初夏来临的时候,郎天白一举拿下了齐家大部分的股份,在电视上直播当日的股份状况,逼得齐家只有两个选择:破产或是被王家收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齐氏集团。并入王氏是稍好的选择,至少可以保住一点东西和成果,虽然那些东西,从此以后不会再姓齐。
郎天白,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了!齐浩天和齐淑惠气势汹汹地冲到演播室,见到郎天白,斥责他暗藏祸心,一早就入股齐氏别有目的,方想的腿伤刚刚痊愈,也跟在两位长辈身后,他身上隐隐有着可以抗衡其他长者的气息,但是被他低调的外表掩藏得很好。
郎天白却没有太多心思和齐浩天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齐老先生,你是申请破产还是同意并购?
大屏幕上不断闪动着股票代码,那些红色的字体,像血像针一样刺进齐家人的眼里。
齐浩天的花白胡须气得翘起来,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另外一个人。他有着王朝元身上独有的自负,也有着郎天白身上的温和气息,只是他久经日晒的脸庞显出他经历过的岁月沧桑。齐浩天一见王孟,倒退两步,你你是
王孟回来的事情,一直秘而未宣,现在突然出现在齐浩天面前,将他惊得站立不稳,方想伸出一只手扶住他才未让他倒立下去。
王孟却没有十分强烈的情绪,淡漠说道:是我,浩天,别来无恙啊。
齐浩天勉强稳住心神,他这些年来心魔一直都很重,这个时候见到王孟,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还是稳住了,王孟,你没死,很好,很好,也免得我日日夜夜做噩梦了。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噩梦的。能做得出那种事情的人,怎么会做噩梦?王孟笑得很平淡,却有讽刺的意味,你当年是家族旁系所生,被人看不起,欠下赌债被人打断了腿,是我一直帮你重整旗鼓,帮你重新建立起了一个齐氏家族,我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利益出卖我,害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和家人分离四十几年。
我知道对不起你,所以一直为自责和内疚折磨,也一直想尽力补偿。齐浩天说着,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远在镜头之外的苏剪瞳和郎暮言。
苏剪瞳不忍心看他苍老内疚的双眼。她原本以为,遇上方想和齐家,是她最大的幸运,又一直对他们抱着极大的愧疚,但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背后隐藏着这些事情。看人不能看表面,是苏剪瞳在这件事情里最大的痛苦的教训。现在看着他们一家人,她又生不出去恨,去痛的力量,只好低垂下头去,不去看他们的目光!
齐淑惠也求助似的看着苏剪瞳,苏剪瞳只是微微回眸,就被这些目光笼罩了。她的心一会儿软一下又收了回来,这个世界上的很多感情确实就是这样的,不单单由哪一件组成,做决定的时候,常常会受曾经过往种种的影响。对于齐家的感情,她十分十分感激,也很想帮他们,但是理智却告诉她,现在不可做破坏家里决断的事情。
王孟笑了笑,这四十年来,很多事情,其实他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每日生活在大自然中,会明白人类的爱恨情仇在自然的神秘力量之前,显得那么无用且渺小。他淡然说:我王孟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人,照顾瞳瞳和安然这件事情,算我承你们齐家一个情。
他转头看向郎天白,道:天白,这件事情,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全场所有人都非常讶异,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孟,郎王两家做了这么多准备才能一举拿下齐家,也算是间接打击了方家,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要放过齐家?
连郎天白这样通透的男人都忍不住说:爸,我们和齐家的恩怨,现在已经不止这么简单了,就这样轻易算了,我怕以后反而被反噬。
苏剪瞳也不由看向王孟,她内心里,其实也很难再言说听到这样的决断是喜是忧,只是似乎觉得这样仁慈,两家化解恩怨,也是未尝不可的一件事情。她抬头去看郎暮言,郎暮言握着她的手:听爷爷怎么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这样对齐家,难保齐家的后人不再继续这样对我们。何况我没死,天白也还在,只是萝拉做人做事,哪里有十全十美的道理,只能但求无愧于心。王孟说着,深深看着苏剪瞳,这也算是为子孙后辈积福。如若有那些争强好胜、贪名逐利之辈,即便没有一丝恩怨,他若包藏祸心你也防不胜防。若是些知大理,晓天命的人,即便是有矛盾,也能及时化解。人活一世,能求些什么,又能最终守得些什么呢?
他的豁达通透,比之郎天白曾经的那些宽容,又有所不同,更加接近于对人的生命本质的参悟。郎天白是他骨血之亲,一直也是这样的性格,此时一听,内心的感悟比别人更多更深,何况他查过的所有事情当中,早就得知齐浩天对当年的悔悟和内疚同样的多,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一直真心待瞳瞳和安然了。不由赞同点头。
只是这件事情,不仅是王家的事情,更是郎家的事情,不能不征求郎暮言的意见。郎暮言挥手示意现场直播停止,看到摄像机完全转开,才带着苏剪瞳站出来说:这件事情,我依王家的意思。
王孟朗声道:浩天,你听到了?
他缓缓走近齐浩天,两人一般年纪,王孟看上去却比齐浩天年轻十几岁,齐浩天脸上不喜不怒,看不出神色,齐淑惠却是一脸的大恩得赦的表情。
王孟伸手拍了拍齐浩天的肩头,当年你用枪对准萝拉,但是最后那一枪射进泥地里,你用身体挡住**射向萝拉的子弹,让我有幸保住了天白,还有了瞳瞳和安然。浩天,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当你是兄弟。
齐浩天的腿有点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就是那一枪的后果。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像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他哀哀叹了一声:却始终是我,在关键时刻帮了**,出卖了你,害了你一生,也让郎霍一辈子蒙冤。
王孟浅笑了一下,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早就是初夏的时候了,窗外阳光分明,耀得有些晃眼。
方想和齐淑惠扶着齐浩天一起出去,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苏剪瞳想对齐家的人说点什么,临到头脑子里也没有想出一句适合的话来,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齐浩天是在回去的当晚去世的,无任何疾病,在睡眠中自然而亡,神态安详。
因为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齐家的产业受到很大的影响,方想接手后痛定思痛,处理掉齐家很多资产,精简规模经营,将齐家稳定地带入到平稳期。他的才华和能力,一时之间受到很多人的赞赏和刮目相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郎暮言和苏剪瞳得知齐浩天的死讯时,唏嘘不已,两人带着安然一起出席了齐浩天的丧礼。丧礼上方想已经和平时无异,眉目清淡,表情平和,波澜不惊地看着苏剪瞳。
苏剪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诚地说:请节哀顺变。
郎暮言一手握着苏剪瞳的手,一手握着安然的手,方想垂眸,看着他们牵系的手指,苦笑了一下。内心里,对苏剪瞳的感情却是最真实的。也许最初接近她,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后来却一直被她身上带着的光芒所吸引,他生怕失去她,却也深知,他很难留住她。
决定回国的时候他就有失去的预感,却还是义无返顾地陪着她回来了。很多感情并未对她多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明白,但是爱过她,却是他一直觉得从不后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