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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灰路!�
他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禁失笑,她果然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
他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在买衣服的时候,最初他只选了他喜欢的,那些极具女人味的衣服,可是在看到这些牛仔裤和休闲装后,直觉告诉他,她应该会喜欢这些,于是鬼使神差的买了回来。
他郎云殇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可是当看到她拿起这些衣服的时候,他固执的本性又被调动了起来。
走过去,他拿掉了她手里的东西,扔在了一边。
“你干什么?不是要我挑衣服吗?你反悔了?”
她吓得紧紧地抓着被子,生怕下一刻就会被他剥落。
“我是让你挑衣服,可是没让你挑这么没品味的衣服。”
他说着,转而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雪纺短裙,往她的身上一按,
“穿这件,这才是我喜欢的。”
苏暖暖看了看裙子,说:“郎云殇,为什么你那么霸道?什么都要是你喜欢的?我不喜欢,不想穿,行吗?”
她扔掉了裙子,转身走向了牛仔裤和白衬衫。
“不行,我喜欢这件,就穿这件!”
他一把拉住了她,捡起裙子再一次按在了她的身上,火热的眸子透着逼人的霸气。
“我不要,我说了,我不喜欢!”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倔强地反抗着,双手用力一推他的胸膛,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现在的她太虚弱了,没有推开他,自己却向后倒去。
“啊!”
她一声惊叫,之后,又是那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拥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也说了,我喜欢,就穿这件!”
“你”
“你是想自己穿,还是想让我帮你穿?”
他拿着裙子,举到了她的面前,冷峻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狡黠的光。
“放开我!用不着你帮忙!”
她挣扎起来,她明白了,她对他的希望纯属自欺欺人。
她怎么可能奢望一个野兽变成人类?具有人性?他有的只是本能!
“哗啦”一声,挂得整齐的衣服被她拉下了一大片,她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已经瘫坐在了地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苏暖暖!”
听到响声,他猛地回过了身,惊叫着,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
他扶着她,她推着他的手,不愿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呲”地一声,他不由分说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
身上顿时变得一阵冰凉,后背直冒冷气,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不要,不要再这样对我”
她的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已经生不如死,他还是那么放纵自己?他真的不会管她的死活,他不会!
她好恨,好伤心,好绝望
可是下一秒,她的眼泪渐渐停住了,因为他没有伤害她。
他只是扯掉了她的被子,没有发怒,没有与她分辩,默默地把裙子套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父亲对待婴儿,帮她抬起手臂,帮她拉上拉链,帮她系上蝴蝶结。
末了,他拿过她刚刚拿出来的肉色底裤,一只脚、又一只脚,帮她穿在了身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从她有记忆开始,除了父母,还没有第三个人帮她穿过衣服,苍白的脸颊忽地飞上了两朵红云。
“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按住了他的手,这么私密的动作,除了她的丈夫,不应该由别的男人来为她做。
他抬眼看到了她脸上的红,忽然捏起了她骨感的下巴,逼问着:“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你”
她的脸更红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她。
“等着,别动。”
他按了按她的肩膀,又返回了衣帽间,片刻便走出来,回到了她的面前。
“刷”,一条项链像变魔法一样从他的手中掉了出来,足足有一克拉的钻石,即便在微弱的光线下,也闪着耀眼的晶光。
她看见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双臂圈了过来,把铂金钻石项链戴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他的温柔与呵护,竟让她有一瞬间的错愕,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
她浑身一抖,这个男人的态度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他的眼神让她忽然觉得好委屈,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
许久,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无风的夜晚,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
他挑起她的下巴,吻干了她脸上的泪,声音嘶哑着:“不要哭了。你很美,美得就像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是快乐的,不要让眼泪破坏了她的心情。”
可是她的眼泪止不住,她只想哭,她好委屈,这种委屈无人倾诉,她只有流泪,让自己发泄。
他拧紧了眉头,心疼地抱起了她。
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任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她不知道他此刻要把她抱到哪里去,可是她却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最坏不过是死去,她已经尝过了,再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害怕。
他抱着她,出了房间,走下楼梯,一直到餐厅,才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座位上。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的,他拿出手帕,帮她擦去了泪水。
视线突然变得清晰了,她才发觉,这里的一切,于她而言,是那么的新鲜。
距离她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是她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坐在餐厅里,一个与那个房间截然不同的地方。
长方形的餐桌,上面摆满了各式美味,欧式烛台上,燃着白色的蜡烛,盛装菜品的碗盘都是那么精致。
微微抬起头,餐桌正上方一个巨大的方形水晶吊灯,数不清的水晶珠帘折射着灯光,餐厅的各个角落里,似乎都被这靓丽的光线覆盖了。
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正眯起眼睛,看着她错愕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喜欢吗?”
他问。
第808章 意思()
“什么?”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因而反问。
他指了指餐厅里的一切,菜式、烛光、环境他意指所有,说:“这样的晚餐?”
“你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我喜欢,或者不喜欢,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何必问这样虚伪的话?”
就在刚刚,他霸道地甩掉了她挑好的衣服,她若想穿,就只能穿上他喜欢的衣服,他现在又问她这样的话,不觉得太可笑吗?
原本期待的目光变得冷若冰霜,今天,他已经忍了又忍,没有对她发火,她不但不知道感恩,还依然故我,这样讥讽他?
“啪”,他将餐巾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刀叉与碗盘之间互相碰撞着,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苏暖暖,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让我忍无可忍,做出什么让你难以想象的事!”
“难以想象?我可以只身赴死,还有什么事是我难以想象的?”
她冷笑、冷言、冷语,他果然还是他,没有任何改变,是她会错了意。
他几个小小的动作就差点把她蒙蔽了,以为他是在乎她的,谁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曾经对多少女人做过?
他的浓眉越拧越紧,她的冷,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这时,李嫂又来上菜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让李嫂一阵心惊。
她放下了最后一道菜,随后走到郎云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轻轻摇了摇头,她在用眼神和动作劝他,不要动怒。
李嫂是知道的,今晚的他有所不同,他会发自内心地笑了,他会为别人着想了,他冰冷的心,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融化着。
郎云殇看着李嫂,强压着一腔的怒火,把脸扭向了一边,没有发作。
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在想象着一件事,想象着他把今天大采购来的衣服送给苏暖暖,她会是什么样子,想象着与她共进烛光晚餐,会是怎样的光景?
然而到头来,依然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面,他的好心情全都被她破坏了!
曾经,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信手拈来,随手丢弃。
只有眼前的她,让他束手无策。
她总是能轻易地点燃他的怒火,又能轻易地让他就犯,面对她,他总是失控、失控、再失控!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拿起了餐巾,动起了刀叉,对于她,他再一次选择了忍耐。
“吃东西吧,这些菜很好吃,它们的味道不会虚伪,很真实!”
他默默地开动了,话中却透着一股酸。
苏暖暖的心一颤,他就像在耍小孩子脾气,对她的话那么在意。
她拿起餐具,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只觉得食物一进嘴里,就是满嘴的苦味,紧接着胃部就开始反酸,她来不及跑开,就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
郎云殇扔掉了餐具,跑了过来。
“李嫂,她这是怎么回事?白天吃东西也会这样吐吗?”
李嫂拍着她的背,点了点头。
“我还是叫金院长过来”
郎云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暖暖打断了:“不用了,我没事,不用每次都劳烦一个院长给我看病。”
“苏暖暖,能进圣汐庄园的医生,最差的也会是个院长,我想用谁给你看病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被看,不需要发表意见。”
他又来了,他又想支配她的思想了,可惜她是个人,不是他养的小猫小狗。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不想被看,谁也不能强迫我。”
她说着,扶着餐桌勉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去。
他却不依不饶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吼了起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还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听得懂?”
她笑了,笑得苍白无力,凄美哀婉:“原来你的品味这么低贱,别忘了,我只是一个荡妇,不配被一个亚洲船王拥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拨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向楼梯走去。
“苏暖暖!”
他愤怒地低吼,冲过去,一把抱起了她,上了楼。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郎云殇,你这个大混蛋,听到没有,放开我!”
她气愤地叫着,捶打着他的胸膛。
踢开房间的门,他把她扔在了大床里,瘦削的她摔得好疼。
他怒了,脱下西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苏暖暖,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你要惹火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好好地陪我吃顿饭?你知不知道,在外面,那些女人对我”
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在外面,那些女人极尽所能地讨好他,然而在这里,他却在受她的气!
“我不是那些女人,我只是你的囚犯,一个荡妇,甚至是关婉宁的女儿!”
她抢过了他的话,在他提到外面那些女人的时候,她的心脏一阵抽搐,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稀薄,令人窒息。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在提醒他,她与其他女人是多么的不同,她的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的哀与愁?痛与恨?
果然,她的话一出口,他的脸色变了,她很聪明,她猜到了,她今天所受的一切,都与关婉宁有关。
是啊,她提醒了他,她是关婉宁的女儿,他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好无能,人称铁面船王的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弄疯了!他的脑子还正常吗?
“对,没错,你是关婉宁的女儿,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冷笑。
“我真的猜对了,这一切都与我母亲有关,是么?”
她支撑起了身体,看着他,
“到底我的母亲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恨她?要这么折磨我?”
她痛苦地喊。
“因为她差点毒死了阮惜若,我的母亲!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她现在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的声音盖过了她的,提到母亲,他的眼圈红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他说的事,听起来那么可怕,那么不可相信?
“听不懂吗?关婉宁,用一种叫做‘铊’的元素,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每天都在毒害着我的母亲,居然长达半年之久!而在这期间,她一直都在跟我的父亲约会、调情、甚至一起幸福的死去!”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就像一只暴龙,随时都有吞噬她的可能。
她向后退着,只要能挪动,她都想距离他远远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妈她不是那样的人,你说的女人绝对不会是她!”
她大声地叫着,潸然泪下,
“从小到大,妈妈的眼睛里就只有两个人,爸爸和我,不管爸爸赌博输了多少钱,不管我的学习成绩是好是坏,她都只爱我们两个人。我们家很穷,除了打零工赚钱,妈妈从来不会离开那个低矮破旧的棚户区,她怎么可能认识你的父亲?别忘了,你们是所谓的上流社会,而我们,只是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就算我母亲有意,你父亲就一定会看上她吗?”
她越说越激动,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所以,你说的事情,根本不成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重重地捶了一下床,这是自她那天晚上自杀式的撞头以后,他看到的最激动的一刻。
“为什么不可能?”
他突然逼近了她,盯着她的眼睛,在认真地审视了她的脸之后,冷笑,
“你母亲的遗传基因的确不错,她的美在你的身上得到了良好的体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确很穷、很寒酸、很落魄,但是女人勾引男人,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因为富有的男人,只需要女人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可以了,她们没有的东西,甚至可以通过男人获取。而你的母亲,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这一刻,仿佛她就是关婉宁的影子,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仅仅得到我父亲的青睐怎么够?她想要的更多!她想除掉我的母亲,坐上船王夫人的位子,这样一来,她不仅拥有了富有的男人,更拥有了豪华的家庭,这种一举多得的事,有哪个女人会放过?”
“你胡说,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
苏暖暖哭着,叫着,心痛得像被撕裂了!
突然,她闭上了眼睛,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好好审问她。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除了她,没有人会想要害死我的母亲”
郎云殇没有看到,现在的苏暖暖,已经安静得像个娃娃,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发泄式地咆哮着,直到隐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猛然回过身,大床里,苏暖暖的胸脯已经不再起伏了。
“苏暖暖?苏暖暖!”
他直感到头皮发麻,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冲到了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脸颊,
“苏暖暖?暖暖?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拍着,叫着,他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微凉的手指上,没有那股湿热的感觉,一丝都没有!
她停止呼吸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