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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第一次换上新装后,得以在一面类似铜镜一样的物件面前,看到自己的容貌。
之前在风那儿,估计因他是个粗线条的男性的缘故,而我所处的环境都是他最私密的空间。所以即便有几次想看看自己梦里长什么样,都最后都只能作罢。
梦中最奇怪的,就是你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容貌。
哪怕有镜子,你也看不到。
可是那一刻,我却清晰分明的见到了自己的样子。
白衣欺水,素足恨尘。
鲜嫩的脸,悠茫的眼。
我想起风曾这样形容:无须多言,美人一眼如人心。
真的是如此。
便如同暗夜里的月光,投在了清澈的碧波上,泛出的潋滟的光。
一种无法用实际语言去形容的,飘渺恍惚间的美。
可是好生奇怪。
镜子中的这个人,五官明明就是我的,可是眉宇间的那种神态,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是我在现实中,从未在自己身上见过的。
这明明似我,却不是我!
是那个人,是落在水底里的那个人!
可是原来那个人就是我么?
当时只顾着惊慌来着。
甚至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毛骨悚然之感。
一来是那样的环境太可怕。二来,估计任何一个人,在对面不是镜子的情况下,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都会觉得有些莫名和惶恐吧。
何况她那时的装束,还是那般
等等!
嫁衣!
我在水里看到的女人,穿的明明是嫁衣啊,为什么,被人推下水醒来后,就变成了战俘祭女?
第070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瞬间将我紧紧围绕。
我好像一下子就想起了,或者看见了某些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但是念头一闪之后,我忽地就记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我双手紧紧抱住脑袋,逼着自己再次想起。
可却怎么努力,都是徒然。
就那么浑浑噩噩地又跟着三叔回到了宫殿。
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目不斜视地从正门走了进来。
我的余光撇到周遭的那些侍女和守卫,装扮都很简单,不似风和三叔他们那般广袖长衫,而是很实用的贴身衣袖和绑腿裤脚,十分简洁利落。男的头发大多是整整齐齐地竖在头顶。女的多是规规整整地绑在脑后。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和美感,一切都只是为了实用。
而且他们的容貌,感觉与我们现代人也有很大的不同。感觉五官更深邃一些,眼窝更深,嘴唇更突出,总之有些向某种少数名族。
但我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
整个宫殿真如我之前所想的那般,是依山而建。很巧妙的将山洞的一部分掏空,又留下一部分来承重。即美观,又特别适用。
曲径通幽,蜿蜒回转。九曲八弯,层层绕绕。
所见之处,几乎都是石材。
石块、石条、石阶、石壁。石壁上雕琢着花纹清晰的一些图腾。或歪歪扭扭,或四四方方,我大多看不懂,但比例却极为协调。
一路走着,看着,一直到了三叔的宫殿。已经几乎是要靠近山顶的位置。
三叔将我引至内厅之后,简单吩咐了奴仆们几句之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开口道:“芊儿连日赶来,路上必定辛苦异常。今晚好好歇息,明晚我便待你赴宴,让你见见你未来的夫君。”
我自是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意义。
礼貌地一个微笑之后,低头欠身,“如此,有劳爹爹了。”
三叔会意的点了点头,用他的折扇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
像是再说,别怕,有我们呢。
我亦朝他垦垦地点了点头。
三叔和一行奴仆们走后,屋里就只剩我和另外两个侍奴。
这也是三叔之前交代过的。不能留我一个人在任何地方。必须要让我自进宫起的每一刻,身边都是有人鉴证的。
这样一来,我在水天宫的晚宴上,才能顺理成章的当作是与风第一次遇到。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妻。
依照三叔他们的话来说,这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度,未婚之前先见了面,几乎这桩婚事都黄了一半。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统治阶级,似乎更严格遵守一些。
为了保持统治阶层的绝对领导权,注定了他们只能强强联姻。如此一来,那些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在还没有成型前,便被早早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剩下的,只能是为了政治利益而存在的。
这样的婚姻里,爱情多半是虚无的,但是阶级和利益却是无比真实的。
然后可笑的是,也正是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制度如何,等级如何的国度,堂堂一国之王,恋上一个女奴,修了原配的妻不说,还立了奴妻的儿子为太子。
这别说规矩了,根本连人都算不上了!
恐怕这就是王者吧,所谓的规矩秩序,都是拿来限定他所管制的人的,自己是不必遵守的。
因为整个国都是他的,他就像是创造了一切的神,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然而,我们往往却都忘了,那万人之上的神,或许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又该用什么来管制他呢?
毫无限制的权利,简直比能毁灭天地的巨兽还可怕!
这石屋,比风的那间,还要大上许多。
想来他在这宫殿之中,还真的不太受待见吧!
想来真替他觉得委屈。
堂堂一个国王之子,所住的卧房,还不如一个皇叔准备给客人的房间。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我一个无名无份的丫头,才能有幸嫁给他吧!
换做是那得宠的太子,恐怕就是十个三叔找来的亲女儿,都促不成这桩婚事。
一切皆是有得必有失。
我细细地念着这句话。
心里多少又好受了些。
我环视四周。
不只面积大了许多,装饰物也有很多。
有许多磨制精美的细石器,或挂在墙上,或摆在床边,形态各异。
桌上摆了很多雕刻精良的石盘,石碗。
水杯也是精雕细琢的鸡形杯,上面刻着水涡纹。不愧是涉水而居的国度。
那样的水涡纹我好像在其他地方也见过的。
在我心目当中,这个纹理,已经成了他们这里的一种标志。
百无聊赖地走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我在两个侍奴的招呼下,洗簌完毕躺上了床。
说实话,人生第一此觉得就连洗脸啊洗澡啊还有睡觉啊都有人守着,特别特别的不自在。
可一想到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怕说多了随时会露相。
便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
但愿真如三叔和风他们所说,即便那天轻苒看见了我的脸都没有关系。
他们都说她的话已经没有人会再信。
希望真的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了。明天的宴会上,千万不要当众拆穿我们啊
!
那一晚,过得格外煎熬。
按照之前风跟我说好的,让我不要睡熟,因为我只要睡过去,就会回到现代。这样一来,万一古代的这具身体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临时的变故,那我怎么都被唤不醒的话,很快就会出问题。
我要睡着之时,赶紧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心里又想着明天的事,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回忆了一边又一边。
生怕自己一个疏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这么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将要天亮。我听到门外传来响动,是三叔之前交代过我的两个他信任的奴仆来换班了。
她们来守我之后,我终于能稍微放心地眯上那么一小会儿了。
在现实中醒来时,脑袋还保存了一晚熬夜后的那种困乏怠倦。
可我哪还敢睡。
赶紧按照之前风帮我安排好的,又是打电话请假又是提前跟家里爸妈视频通了话告诉他们这两天都会有密集的演出可能暂时联系不了他们之类的。
又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的门窗。
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在我心目当中,这个纹理,已经成了他们这里的一种标志。
百无聊赖地走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我在两个侍奴的招呼下,洗簌完毕躺上了床。
说实话,人生第一此觉得就连洗脸啊洗澡啊还有睡觉啊都有人守着,特别特别的不自在。
可一想到自己这尴尬的身份,怕说多了随时会露相。
便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
但愿真如三叔和风他们所说,即便那天轻苒看见了我的脸都没有关系。
他们都说她的话已经没有人会再信。
希望真的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了。明天的宴会上,千万不要当众拆穿我们啊!
那一晚,过得格外煎熬。
按照之前风跟我说好的,让我不要睡熟,因为我只要睡过去,就会回到现代。这样一来,万一古代的这具身体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临时的变故,那我怎么都被唤不醒的话,很快就会出问题。
我要睡着之时,赶紧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心里又想着明天的事,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回忆了一边又一边。
生怕自己一个疏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这么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将要天亮。我听到门外传来响动,是三叔之前交代过我的两个他信任的奴仆来换班了。
她们来守我之后,我终于能稍微放心地眯上那么一小会儿了。
在现实中醒来时,脑袋还保存了一晚熬夜后的那种困乏怠倦。
可我哪还敢睡。
赶紧按照之前风帮我安排好的,又是打电话请假又是提前跟家里爸妈视频通了话告诉他们这两天都会有密集的演出可能暂时联系不了他们之类的。
又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的门窗。
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一晚,过得格外煎熬。
按照之前风跟我说好的,让我不要睡熟,因为我只要睡过去,就会回到现代。这样一来,万一古代的这具身体在这里遭遇了什么临时的变故,那我怎么都被唤不醒的话,很快就会出问题。
我要睡着之时,赶紧掐一把自己的大腿。
心里又想着明天的事,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回忆了一边又一边。
生怕自己一个疏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这么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将要天亮。我听到门外传来响动,是三叔之前交代过我的两个他信任的奴仆来换班了。
她们来守我之后,我终于能稍微放心地眯上那么一小会儿了。
在现实中醒来时,脑袋还保存了一晚熬夜后的那种困乏怠倦。
可我哪还敢睡。
赶紧按照之前风帮我安排好的,又是打电话请假又是提前跟家里爸妈视频通了话告诉他们这两天都会有密集的演出可能暂时联系不了他们之类的。
又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的门窗。
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第071章 一切皆是命中劫()
顾泽?!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惊讶不已地望向他,他则咬紧臼齿地睥睨着我,一字一顿地道:“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来,我帮你彻底清醒!”
说着,便不由纷说地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将我从浴缸里硬拽了出来。
动作粗暴蛮横,像一头发疯的兽。
也不管我来不来得及站稳,就直接将我连拉带拖的扯到了房间里,重重地床上那么一甩。
我沉沉地摔了上去,骨头一阵生疼。
刚准备挣扎着撑坐起来,顾泽就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将我死死地压在身下,而后,手里紧紧捏着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竟是我那本日记本。
再往门边一看,我先前用来抵住的柜子已经被挪开,门锁也有松动过的痕迹。
我瞬间就明白了。
“顾泽,你卑鄙!居然撬锁闯进来,还偷看我的日记!你这样不止卑鄙了,这已经是犯法了你知不知道!”
见我稍微有了点力气就朝着他大吼起来,他因愤怒而充血的眼,怒气腾腾地瞪了瞪我,又若有顾虑地看了看窗外,随后眼珠子四下转了转,盯着某样东西定定地看了一眼,又稍显犹豫地瞥了我一下。
最后牙关一咬,一只手死死捏住我的双手手腕,大力地往后一扯,将我的双手卡在头顶,然后另一只手抓来一块我放在床头的毛巾,揉成一团,径直往我嘴里塞了来。
我的惊声呼救,很快就成了无力的呜咽之声。
他又不放心的找来一些长条的毛巾衣服之类的,将我的手和脚都给捆了住。
想摆脱,力量悬殊又那么大,根本连动一下都难。
一想到这一刻,三叔他们那行人不知道都慌成了什么样,而准备了那么久的事情,就因为顾泽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可能就要功亏一篑了。
我真觉得头都快炸了!
既然挣扎也无用,我干脆就把力气省了下来,紧紧地将眼闭了上。
你能捆住我的身体,总不至于能捆住我的眼睛!
可他一见我这样,就又一次不由纷说地将我拽回了卫生间里,想也不想地抓着我的脑袋就直接按进了浴缸里。
我的鼻子猛地呛进了一口水,偏偏嘴巴又被堵住。
一时间,鼻腔火辣辣地疼。也没有可以出气的口,整个人几乎被堵得背了过去。
手脚又被帮着,只得痛苦不已的摆着头。
他的手仍旧丝毫不肯放过地重重掐在我的脖颈上,将我死死地往水里按。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此生非我不可的男人,此刻却用最大的力来对付我,仿佛只要我一不如他的意,就要分分钟将我置于死地。
我感觉我这一刻,在他面前根本连人都算不上,就像是一只心情不好时可以随意用来发泄愤怒的啊猫啊狗。
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么?
如果这算得上爱的话,那爱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憋气到了一定程度,已经超过了身体的极限。我再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原本绷紧的身躯忽地一软。
这下把他吓着了。
他赶紧将我从浴缸中提了出来,慌慌张张地扯下我嘴里的毛巾,紧紧地捏着我的双肩,不住地晃动,“芊芊,赵芊芊,你可别吓我,你没事吧!”
我嘴里连这咳出了两口水来,那种呼吸被褫夺的感觉,简直痛不欲生。
好不能容易通畅了呼吸,肺部、鼻腔和喉间,又阵阵刺辣得让人生不如死。
我大口大口地齁喘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个过程里,他一度哭得伤心至极,一会儿满脸愧疚地瞅瞅我,一会儿又紧紧地将我按向他的怀里,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混蛋!我就是个混蛋!”
生平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恨不能他立刻去死!
我用手肘努力将他顶开一些,恨恨地瞪着他,声音微弱而嘶哑地道:“顾泽,你听好了,我赵芊芊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绝不可能会爱上你,绝不!”
他原本自责哀怨的眼神,一下子又漫上了愤怒,“所以,你爱的就是一个梦里的人?”
他自顾自地讪笑起来,“赵芊芊,你脑子没事吧,啊?是不是我那次跟你出了车祸,把你脑子给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