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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身一同吃了些东西。模样倒是很精致,但是味道不如风做得好。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用筷子吃饭,那模样很是滑稽,就像在看一个老外使筷一样。
最后为了能让他快点吃完,还是我喂的他。
他乖乖地吃着,耳朵被全红了。
吃完洗漱过后,我们终于有机会能好好躺在一起,聊聊我们的事。
我把我自旅行跌入湖底,然后梦中来到这里的事,完完整整的跟他讲了。
也包括为什么会想要在梦里自杀。
包括见心理医生。
但唯独顾泽,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大脑里有一个过滤器,能很清晰把有关的他的一切全部过滤掉。
到底为什么如此害怕在风的面前提起那个人,我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的。
这其中又有着另一番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慢慢地说,他静静地听,然后将我越搂越紧。
终于听我说完,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剑眉紧蹙,满面愁思。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是,被吓到了么?”
他苦涩一笑,“怎么会?我只是没想到一直以为,你是和我生活在同一天空之下的人,只不过你在的地方恐怕很远很远,你们有你们神秘之术,能将人的魂魄在很短的时间内传于千里之外。可是原来我们竟然隔了数千年的时光这叫我
——”
他止住了那眼看着就要冲破嘴边的心碎,深深地望着我:“认识你以来,唯一被你吓到的时候,便是你留下绝决的话,转身就跳入崖下之时,我以为我要失去了。特别害怕。”
我直身来,将他搂进了我的怀里,柔柔地摸着他的脑袋,缓缓地道:“你放心,风,我绝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如今我已完完全全地明白你的心意,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但凡这梦境能延续一日,我们便尽一日的缘分,一直相守到再也不能”
他抬起手来,急急地堵住我的嘴:“不会的,芊芊。不会有那样一天。”
我心在滴血,脸上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来:“对,不会有那么一日的。即便只能在梦中,我也要与你长相厮守。永不相弃。”
他听罢,全身微微一颤,眼眶一红,痴痴地望着我,声音发紧地道:“芊芊,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好不好?”
我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即便我们只能在梦中相遇,我们定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与你长相厮守,永不相弃。”
他将我拥进了怀里。
紧紧地。
那一夜,我们相拥着说了很多很多的事。
他说等他伤好,要带我到他们南国最高的山顶祈愿。说是他们这里有一种说法,只要那个人拿上红绳染上自己的血再将红绳系在那株山顶的古树上,就能将灵魂永远留在此处。
还说这样一来,就算哪一日肉身遭遇不测,灵魂也终有归处。
我认认真真地听着,间或问一些疑惑的地方。我们就这样说个不停,仿佛要把一辈子的话都在一夜之间全部说尽。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窗外天色已放晴。
我刚准备跟他说,我还是快点睡吧,不然等会儿时间到了,整个人又要经历一番昏天暗地的痛楚。
可是,眼光扫到了飘进石窗内的阳光时,我整个人一下子怔了住。
一直望着我的风即刻觉出了我的变化,也随着我的目光一道看了过来。
也是一下子便呆了住。
彼此呆呆地对望了一眼之后。
我忍不住地欢呼出声,风也高兴地一把抱起了我,急速地穿过层层石关,却不是去往崖边小屋,而是岔上了另一条我从未到过的小路。
一路上,我看着他一处处地按动那些机关,脑海里刷刷地闪过一些画面。
也是在开机关的,只是不是现在。
我忽地想起秋医生说过的,可能梦境中早已经给过我提示了,只是我太害怕太慌张,没有在意。
每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时,我的心都会突突跳个不停。尤其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梦境里时,我全身都不受控制的时候,正是进入到风的密室里来的时候。
会不会,其实那个所谓的任务便是风!
我的心一抖,定定地看向他。
好在此时的他还完全沉浸在我于白天也能清醒的欢喜中,丝毫不曾在意。
匆匆地步子终于停下之后,他沉沉地喘息着,轻轻将我放了下来。
温煦地阳光柔柔暖暖地照在我身上。我起初还被阳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风很贴心地急忙抬起衣袖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短暂的刺眼光圈之后,我终于能在白天看清我脚下的这座城池。
不同于夜晚那种静远旷古的美。白天的城池,天灰色的青光下,那种生机盎然的气息迎面而来。
因为我们站的地方很高远,几乎能将整座城一览无余。
可以看到东升的旭日一点点地将城池照亮。那丝丝缕缕的光,一寸寸的洒向大地的壮阔,震撼得我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也是第一次,我看清了那些石墙的颜色,斑驳青黄。
甚至鼻尖,还能嗅到远处那些农田里的作物的清香。
呼吸吐纳,清晰无比。
这不是真实,又有什么能是呢?
终于知道秋医生为什么会担心我迷失在梦境里了。
如果不是刻意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真的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远古的时代,没有现代的那些文明,也没有那些恼人的污染。
视野开阔,天高地远,就连空气,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植物的甜。
尤其是耳畔,泞然寂清,使得整个人都变得平静舒坦。
风从身后拥住我,与我一同看向苍茫。
“芊芊太好了。你终于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卯时便得离开。往后我再带着你去崖边小屋晒太阳的时候,你可以一同陪我看水光凌凌,看天边的红霞落尽。”
我仰头望向他:“再?也就是说,你平日里”
不等我说完,他便轻笑着点了点头,自然而然地将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晚上的时候还好,白天我醒来,你依然睡着。我总是很担心,时不时地要去探探你的鼻息,怕你身子太冷会生病,白日但凡有太阳的时候,我定会抱着你去崖边小屋的凤凰花树下,让你的身子晒晒太阳。再吹几首曲子与你听。即便我后来慢慢知道,你测底睡着之后是很难感知到这一切的。可还是想这么做总觉得,这样做,与你的牵连就会深一些。就更能把你留住。”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你看,我现在很暖很暖了吧,再不会像之前那样令你担惊受怕了。”
他顿了顿:“可是,你说你在你们的那个年代里看的大夫说过,找到你在这里的使命,完成它,你便可以离开这里了。芊芊”
“嗯”
他又把我抱得更紧了些:“说来真是矛盾,我既希望你能找到,又希望你永远找不到。”
我了然地闭上了眼。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好了,难得高兴,我们就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你躺下好好睡去。既然你在这边白日也能醒来,往后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便更长了。眼下你的母亲还在重病期间,你快些回去吧,莫让他们担心。”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的风,贴心得让人心疼。
我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双手盘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拉,而后学着他那样,柔柔地吻了吻他的额际。
彼此相视而笑。
我打趣地道:“你白天看起来,比晚上更英俊不凡。”
他嗤笑一声:“是啊,不像你,白日或夜晚,都一样美丽。”
两人携手你侬我侬地回到他的石室时,石门才一开启,风便一脸警觉地将我护在了身后。
只见他房内的石凳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上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纤细女子。
那人一双细长冷魅的眸,正如寒冰一般直直地射向我!
第065章 千树万树梨花开()
柳叶细眉,唇红齿白,就是眼光太凶了些。
不然衬上那纤细的身段,真真算得上一个轻灵秀雅的古典美人了。
我自是认得她的,对风爱慕已久的青梅竹马,轻苒。
她厌恶的目光,毫无掩饰地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而后,满腔的妒意,化作鼻尖一声冷哼。
之后,她的眼神掠过我,直直地凝向我身旁的风。
“连城,你之前差点坠崖枉死,就是为了救这样一个贱奴?”
那声音,隐隐透着一股将欲把人撕碎开来的狠劲。
我不禁在心里暗暗乍舌。难怪风不喜欢她,真是白瞎了那一副活脱脱的林黛玉般的娇弱模样。本来只要那么一站,就能是一副我见犹怜惹人疼惜的身骨,偏偏要摆出一副凶狠狠让人惧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却被风一把牢牢握了住。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不必害怕,眼前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的心顿时踏实了许多,朝他甜甜一笑,他越发将我握在掌心里的手紧了紧。
我俩这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急红了她的眼,只是我想到她竟这般沉不住气,当下便从袖间抽出了藤编来,径直朝我挥打了过来。
我身边的风将我微微往右一拉,稳稳地接住了她的鞭子,用力往后一扯,再猛地一放,面前的轻苒接连退去了好几步,才好不容易站稳了些。
她却并未因此罢休,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袖中掏出了什么暗器,嗖地几下朝我射来。
风以更快地速度将我拉至身后,随即护着我急急地往右一挪。
我听到有什么猛烈拍击在石壁上又落下去的声响。
紧接着又是一阵快速地移动,我都还没反映过来究竟是怎么了,就惊觉风已经抽出了床边的剑,一两个我看都来不及看清楚的招式之后,那把我曾经以为钝到连西瓜都砍不动剑,尖端已经抵在了轻苒的胸口,还隐隐有血色从那纯白的衣物间透了出来。
再看那轻苒,原先趾高气昂的张狂烟消云散。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红着眼眶,紧着嘴唇,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脸的黯然神伤。
“连城我们自幼相识,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但是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在姑母面前维护了你多少次?为了你受了多少苦?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抵消我年幼无知时犯下的一个本就是无心的错么?”
眼泪,顺着那哀怨的脸庞,萧然而下。
然而我身旁的风,却越发将那剑柄往里一刺。
我一惊,抬头看去,风眼里昔日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我都惧怕的情嚣冷冽。
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急急地唤了他一声:“风,你这样会让她没命的。”
轻苒的眼角眉梢已经紧紧扭成一团,嘴上却还在逞强:“闭嘴你个贱奴!这是我与连城之间的事。哪怕他要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死在他的剑下,绝不要你一个卑贱的外人多嘴!”
我心一冷。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也不逗人喜欢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声呼喊起了作用,风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眉宇间那股腾腾地怒气减了下来。
“风轻苒,你不要忘记了,你和你姑母一家,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才有了这个姓的。就凭着这一点,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叫我原谅。”
风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这样的他,多少让我有些陌生。
我曾一度以为,他对任何人,都是像对我那般和颜悦色,温柔细致的。
轻苒哭的越发心伤,却是倔强地不曾发出半点哭声。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要我死在你的面前么?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杀了我吧!我这一生,能死在你的剑下,也算无憾了。”
说着,她哀恸地闭上了眼。
那模样,好像真的决心赴死一般。
我有点害怕风真会一剑刺进去要了她的命,却也隐约能感觉到,这女人似乎是和风的生母的死有关,也就没敢再吭声,只是越发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不管怎样,哪怕是古代也好,我不想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去杀人。
他微微一顿,没有看向我,却朝这我这边,轻轻点了点头。
我方才放下心来,松开了拽住他衣袖的手。
风听了轻苒的话之后,嘴角邪邪地一勾:“想死我的剑下?呵!做梦!”
说着,他猛地往回一收,剑拔了出来,轻苒也随之倒地。
我本能地弯下腰去想要将她扶起,却被风一把抓了住。
柳叶细眉,唇红齿白,就是眼光太凶了些。
不然衬上那纤细的身段,真真算得上一个轻灵秀雅的古典美人了。
我自是认得她的,对风爱慕已久的青梅竹马,轻苒。
她厌恶的目光,毫无掩饰地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而后,满腔的妒意,化作鼻尖一声冷哼。
之后,她的眼神掠过我,直直地凝向我身旁的风。
“连城,你之前差点坠崖枉死,就是为了救这样一个贱奴?”
那声音,隐隐透着一股将欲把人撕碎开来的狠劲。
我不禁在心里暗暗乍舌。难怪风不喜欢她,真是白瞎了那一副活脱脱的林黛玉般的娇弱模样。本来只要那么一站,就能是一副我见犹怜惹人疼惜的身骨,偏偏要摆出一副凶狠狠让人惧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却被风一把牢牢握了住。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不必害怕,眼前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的心顿时踏实了许多,朝他甜甜一笑,他越发将我握在掌心里的手紧了紧。
我俩这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急红了她的眼,只是我想到她竟这般沉不住气,当下便从袖间抽出了藤编来,径直朝我挥打了过来。
我身边的风将我微微往右一拉,稳稳地接住了她的鞭子,用力往后一扯,再猛地一放,面前的轻苒接连退去了好几步,才好不容易站稳了些。
她却并未因此罢休,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袖中掏出了什么暗器,嗖地几下朝我射来。
风以更快地速度将我拉至身后,随即护着我急急地往右一挪。
我听到有什么猛烈拍击在石壁上又落下去的声响。
紧接着又是一阵快速地移动,我都还没反映过来究竟是怎么了,就惊觉风已经抽出了床边的剑,一两个我看都来不及看清楚的招式之后,那把我曾经以为钝到连西瓜都砍不动剑,尖端已经抵在了轻苒的胸口,还隐隐有血色从那纯白的衣物间透了出来。
再看那轻苒,原先趾高气昂的张狂烟消云散。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红着眼眶,紧着嘴唇,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脸的黯然神伤。
“连城我们自幼相识,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但是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在姑母面前维护了你多少次?为了你受了多少苦?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抵消我年幼无知时犯下的一个本就是无心的错么?”
眼泪,顺着那哀怨的脸庞,萧然而下。
然而我身旁的风,却越发将那剑柄往里一刺。
我一惊,抬头看去,风眼里昔日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我都惧怕的情嚣冷冽。
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急急地唤了他一声:“风,你这样会让她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