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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鱼没答应,就是想要点面子而已,现在林骁要离开了,她反而就舍不得了:“好,我给你机会,但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哪天我要是看上了别的男人,那就不要怪我薄情寡义。”
林骁吻了吻她的眉眼:“我很快就回来。”
**
天齐皇帝在雁回山秋猎,金口玉言,但凡在三日内打到的猎物最多者,均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赏赐。
第一天围猎结束,侍卫统计,猎物最多者是安定侯林骁,数量整整超出第二名一倍之多。
萧楚天笑着问他:“你想要的这个赏赐,是要娶永华?还是娶青州的鱼奶奶呢?”
“滚!”
“哦?难不成你两个都想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骁拒绝和他交谈,收拾弓箭,径直回营。
营帐里,随行的仆从给将军更衣后,再备水沐浴。
林骁靠着木桶假寐,有个仆人提着桶水进来,哑着声音问:“将军,您要搓背吗?”
“嗯。”他应了一声,再把双臂搭在木桶边缘,那仆人便拿起毛巾擦拭手臂。
“力气那么小,你没吃饭吗?”林骁嫌弃道。
那仆人咬牙,又使上了几分力。
“唉,我教你吧。”
林骁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下一拉。扑通一声,她跌进木桶里,在水中挣扎一会,便自觉地搂上了林骁的脖子,喘着大气:“你想弄死我啊?”
林骁戏谑道:“呵呵,大胆狂徒,居然偷窥本将军洗澡?!”
木子鱼散开青丝,妩媚一笑:“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骁哥哥?”
“喜欢。”林骁贴着她的耳朵,似笑非笑:“再来点实际的,我会更喜欢。”
木子鱼在水里调整姿势,坐在林骁的腰腹上,白嫩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滑动,灵巧而又火热的舌头细细地舔舐着他的脖颈……
林骁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恨恨道:“木子鱼,你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吧?”
“对啊,专门来磨灭林大将军的意志的。”
这柔柔的声音撩拨得他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女人扔到床上去蹂躏!
横扫沙场多年,所向披靡的林大将军,今夜终于明白了,为何俗话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翌日,林骁出去打猎,木子鱼则留在营帐内休息,需要外出时,就扮成了仆人。
可她去领午膳的时候,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到处闲逛的裕王爷。萧楚天围着她转了三圈,不确定地唤了声:“奶奶?”
“唉,乖孙砸!”
“啧啧啧!”萧楚天嗤笑道:“我说今天我们林大将军怎么就容光焕发啊?呵!原来是金屋藏娇来着呢!”
木子鱼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裕王爷不去打猎吗?”
“刀剑不长眼,我技术不高,怕被误伤。”萧楚天不以为然:“再说,我也不像某人,想要拿到第一,和皇上求娶青州鱼奶奶呢!”
木子鱼听到这事并不开心,反而有种隐隐的不安。
夜晚,她枕在林骁手臂里时,就问他是不是想和皇上求收回和离的旨意。
“不要说。”木子鱼求他,“皇上生性多疑,要我们和离,就是因为心里有了顾忌,你再和皇上求这事,一定会触他逆鳞的,他会更加猜忌你。我不要名分,也不要当侯爷夫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哦,知道了。”林骁抚着她的青丝,轻笑:“不过,我想和皇上求的并不是这事。”
木子鱼有些尴尬,“这是裕王爷告诉我的。”
“他说的话你也信,十句里有八句是假的。”
“……”
木子鱼恨恨地磨牙,明天再见萧楚天,一定要将他暴揍一顿。
三天的围猎顺利结束,安定侯林骁毫无悬念,拔得了头筹。在庆祝的篝火晚宴上,皇帝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林骁在王公贵族和文武百官的面前,先磕头谢过皇帝君恩浩荡,然后在娓娓叙说了这些年在攻打突厥的战场上所受到的伤,听者无不感动,纷纷赞扬林将军勇猛彪悍。
“如今余孽已除,边关安定,希望皇上能将微臣手上的兵权收回,允许微臣不理军务与政事,静心休养。但若天齐有难,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希望皇上成全。”
要求一出,全场哗然。
安定侯林骁刚从北漠巡防归来,风头正劲,没想到居然会主动把兵权上缴,着实让人意外。就连萧楚天听到都有点吃惊,但仔细一想,也是在情理之中。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既然皇上忌惮,那所幸什么都不要了。
没了战事,定远将军的横扫千军的才干也无用武之地,还不如陪着有钱的老婆,过过小日子来得舒畅。
木子鱼扮做仆人在宴会场上伺候,听到林骁和皇上提出的要求,别过脸,悄然流下了眼泪。
骁哥哥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而且还要和她过上一辈子……
第414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二十七)()
木子鱼重新回来了安定侯府。
皇上和离的旨意还在,她的归来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静悄悄的,外人几乎不知的。
知书达理,乖巧懂事儿媳妇回来,玉和长公主和武安侯很是高兴。为了低调,长公主再也不带木子鱼去官夫人的茶会,对外也都说,他的骁儿没有夫人。
林骁将帅印交还给皇上之后,一身轻松,白日练武看书,晚上就拉着夫人孜孜不倦地研究房中秘术,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
木子鱼回京后,就很少出门,管理商铺的事务都是由春芸出面,除了关系较近的谢二以外,其他商人和掌柜,她一律不见,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已经没有了将军夫人的身份,可她实实在在的成为了林骁的妻子,他们之间没有皇令,没有永华,只有简单而又温馨的生活。
临近年底,木子鱼到德济堂找张大夫诊了一次脉。她回京已经三个月了,再也没用过那避子的药丸,可是肚子好像依然没什么动静,着实让她很是郁闷。
张大夫把完脉之后,叹气道:“那药丸副作用虽小,但仍是阴寒之物,奶奶您是服用过多了,导致体质偏寒,虽已经停用,但眼下很难受孕。”
木子鱼心慌,焦急问道:“我是不是怀不上孩子了?”
“也不是。”张大夫宽慰道,“我给您开几个调理的方子,先把身体调理回来。其实还得多注意休息,又到了年底了,可不能像去年那般劳累,以后也是如此,多食用些新鲜的蔬菜瓜果,保持良好的心情,待身体调好后,就容易受孕了。”
木子鱼松了口气,“劳烦张大夫了。”
入睡前,春芸端了份药汤上来,林骁问道:“是生了什么病吗?”
“没有。”木子鱼摇头:“大夫说开些方子给我调养身体,比较容易怀上孩子。”
“孩子有就有,没有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林骁不以为意:“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事就顺其自然吧。”
木子鱼用完汤药,起身搂住林骁的肩,莞尔道:“可是我想要有一个和骁哥哥的孩子呀,这是我的想法,不是压力。”
“好吧。”林骁把人横抱起来,“那我们就去努力生孩子吧!”
……
新年之后,林骁以静心休养为名,带着木子鱼回青州居住。
虽然林骁说是京城住腻了,不想待了,要换个地方,但木子鱼知道,是因为骁哥哥心疼她在京城不能随意出门,为了避免猜忌,必须得小心翼翼的活着。
所幸回了青州,山高皇帝远,他们爱怎么生活,便怎么生活,逍遥自在。
木子鱼开始慢慢地缩减木府的产业,一是因为皇上不允许他们结合,就是顾忌到木府那传说中富可敌国的财富。二是,她要调养好身体,就不能像以前那般管那么事。
萧楚天得了闲暇,也到青州的木府小住上一段日子。
某日,他与林骁把酒言欢,悄声问道:“林大将军,你才二十三岁,就解甲归田了,会不会感到不甘心?”
“不会,该打的敌人都打完了,不甘心也没敌人给我灭了。”林骁抿着清酒,悠悠然道:“而且你不知道有夫人养着,啥都不用干有多爽!我终于明白你第一次来木府之前,为何幻想着让鱼奶奶收你当小白脸。”
“……”萧楚天愤愤道:“诶哟?!你现在当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很骄傲是吗?”
“是啊,很骄傲!”林骁语气自豪:“你没有软饭吃,是无法理解我的心情,算了,不说太多,免得你嫉妒我!”
萧楚天真想把这个臭不要脸的软饭男揍一顿,奈何打不过,就只能把憋屈往肚子里吞。
“你们回京城生活也无妨,皇上虽然不会收回和离的旨意,但已经对你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猜忌有功的将臣,总归不好,但也不能把发出去的旨意收回来,打自己的脸。”
林骁摇头,淡然道:“青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地大物博,民风淳朴,我和子鱼在这里过得很自在,不用提防着流言蜚语,也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挺好的。”
**
木府名下还有护卫队五千余名护卫,林骁闲来无事,就帮忙训练着,偶尔也找到当初做教官事的乐趣。
木子鱼感到有点心酸:“骁哥哥,你跟着我,失去太多了。”
本是率领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这会却只能当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这落差的确大了。
林骁不以为然:“没有,我也是闲不住,谁让你那么忙,没空陪我玩!”
木子鱼会心一笑:“好吧,过两天要送一批白瓷到光州,我们去那边玩吧。”
两人找到了新的乐子,那便是借着做生意的名义,到处去游山玩水。
如今边关安定,往来的贸易和商旅也多了不少。林骁带着木子鱼骑着骏马,故地重游,来到当年救下她时驻扎的大营。
大营随着战事结束已经撤掉,只剩下一丛一丛的骆驼刺。
“我不知道你这个小尾巴当时是怎么想的,去哪都跟着,甩都甩不掉。”林骁嫌弃道。
“我恨不得天天粘着你,真的当你的尾巴。”木子鱼大笑:“这样你就永远都甩不掉我。”
林骁斜过身子,伸手用力,把她抱到他的马上,坐在他跟前,“现在不舍得甩了,走哪一定得带哪。”
木子鱼遥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的戈壁,一轮红日缓缓落下,开口道:“以前我看落日,常常在想,也许骁哥哥看到了的夕阳,就是这样。”
“你真是太傻了,怎么能惦记一个人那么久呢?”林骁问。
木子鱼转过头,亲了下他的唇,笑眯眯道:“因为我的骁哥哥值得呀,谁让我是他的小尾巴,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林骁失笑,驾了一声,赤血马就开始朝着那轮落日奔去。
“哈哈哈!”木子鱼迎着风大喊起来:“幸好我没有放弃,不然你找不到我这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我最好的娘子,”林骁贴着她的耳朵,问:“我们可是试着在马背上来一次,这幕天席地,肯定很刺激!”
木子鱼顿时面红耳赤:“……骁哥哥,你真是太坏了!”
第415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二十八)()
木子鱼和林骁商量好孩子的名字,叫林晏。
晏,寓意着平静温和,男孩女孩都可以用,林骁也觉得甚好。可惜她一直没能怀上孩子,虽有些遗憾,但这不妨碍他们甜蜜的生活。
他们一起爬过江南最高的山峰,看漫天繁星和朝阳东升,也去过广阔无垠的大戈壁,看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
他们会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策马奔腾后,抓一只最肥嫩的小羊羔直接炙烤,那肥美多汁的味道,令人垂涎欲滴,念念不忘。
他们也曾跟随着木府的大货船下南洋,遥望那蔚蓝无际的大海,缅怀遇难的父亲。
他们经常回京城探望长公主和武安侯,约上谢二公子和萧楚天在清水坊里把酒言欢,也曾经做过默默无闻的大善人,把大批的粮食运到饥荒的灾区,无偿发放,救助灾民。
他们一起到走过千山万水,还计划着去看这世间更多的美景,这一辈子都不会无趣。
只可惜,好景不长。三年之后,林骁接到天齐皇帝的召令,回京复职。
隶管北漠的节度使拥兵自重,不受中央控制,勾结突厥残余贵族,再得龟兹国的大力支持,发动叛乱,夺取了玉门关。
朝廷布防措手不及,所到之处,都已经失守。
现叛军正来势汹汹地朝京城攻来,天齐皇帝惊慌不已,立刻召回林骁,升封骠骑大将军,率二十万精兵前往北漠,务必要将叛军阻止在嘉兴关前。
木子鱼的心境比三年前平和了许多,她再不会因林骁的出征而哭红眼睛。
国家有难,天齐的每个子民都有责任保家护国,更何况是大将军,更应该是身先士卒。
林骁本就是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虽然陪着她过几年安逸自在的日子,可他本质上还是个统率千军,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唯有到了战场,他才能做只翱翔天际的雄鹰。
木子鱼替林骁将铠甲穿上,叮嘱道:“将军此去,凶险颇多,还请您务必要保重身体。”
林骁也依然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了个轻柔的吻:“我会凯旋归来的,等我。”
木子鱼微笑:“好,我等你回来,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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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率领大军离京之后,木子鱼也像长公主那般,整日跪在安定侯府的佛像前祈祷,希望将军早日平安归来。
战事一起,必有杀戮,理解和接受是一回事,但不担心,是假的。
骠骑大将军出征之后,捷报频频传来,大军不仅把叛军挡在了嘉兴关之外,还收复了被占领的失地。笼罩了京城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上到百官,下到百姓,人人都称颂林大将军英明神武。
木子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在给佛祖还愿时,却不小心打碎了供奉瓜果的盘子。啪啦一声,白瓷盘四分五裂,她的心也碎了。
自那日起,她的不安愈发的严重,总觉得有什么不详的事要发生。
春芸安慰她说:“奶奶您这是关心则乱,将军已经收复了玉门关,那叛军已被打得元气大伤,不是将军的对手。”
木子鱼也曾经试图这样说服自己,可是没用。
她的恐惧日渐加深,晚上开始做噩梦了,梦到林骁浑身是血地在唤着她的名字,每每从梦中惊醒,就开始大哭不止,春芸怎么安慰她也没用。
木子鱼受不了了,让春芸备马,她要去北漠找林骁。于是,她便带着春芸和无影,还有几个武力高强的护卫,骑着骏马,一路奔驰,往北边去。
到了嘉兴关,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上吐下泻。当地的大夫把脉之后,欣喜地告诉她,这是个喜脉,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余,但胎象不稳,开了几副安胎药,让她静心休养。
木子鱼既惊喜,又害怕。等了那么多年,她和骁哥哥的晏儿终于来了,可怎么就来得不是时候呢?
春芸不允许她继续赶路,找了个客栈先行住下,再派两个护卫赶往前线,确定将军的安全。
两天之后,木子鱼的忧虑并未减轻,“春芸,你让我去,见不到骁哥哥,我好害怕。”
“奶奶,你得为孩子着想。”春芸苦口婆心,“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