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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林将军,好久不见。”谢二公子起身,故意走在木子鱼身前,挡住林骁的视线,“来,随便搜,但可别吓到姑娘们呀。”
林骁如夜狼一般冰冷而又锐利的视线在屋子里扫过一圈,除了一个醉酒的发酒疯的男人,确实没什么异常。手下的兵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过一遍,确定没人后,他们便退出去了。
小厮把门关好,木子鱼听声音远去后,松了口气,赏了那丫头一些银钱,让她下去了。
“今日有幸看到鱼奶奶怕相公的模样,真是三生有幸啊。”谢二悠悠调侃道。
木子鱼叹了口气,准备开口说话,砰地一声,房门再次被撞开了。
青色男装的木子鱼和金色铠甲地林将军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气氛顿时凝滞了。
木子鱼淡定地转移视线,假装不认识这个人。
谢二笑呵呵地问:“林将军为何又出现了,我这房里没有余孽,您的兵刚才不是搜过了吗?”
“我数到三,自己走出去。”林骁瞪着木子鱼,眸子里泛着寒光:“否则你就再不用出去了,一!”
木子鱼没理他,淡定地到了杯酒。
“二!”
木子鱼又淡定地把那杯酒给喝了。
“三!”
木子鱼放下酒杯,站起来,和谢二抱了个拳:“谢老板,我先告辞了。清水坊的细节我们之后再谈。”
谢二也大方的回礼:“行行行,你请!”
木子鱼目不斜视地越过林骁身边时,特别潇洒。其实内心无比慌乱,生怕林骁一怒之下,拔出他腰间地佩剑,一刀就让她毙命。
木子鱼终于安全地来到后巷,上了马车,松了口长长的气。
随后有个将领率了一小批人马前来,“夫人,将军让我们护送你回府。”
你们是要护我回府,还是要监视我,怕我逃掉?
算了,反正事情也谈完了,她要回府睡觉了。
护送只是开始,木子鱼彻底地被软禁在锦绣园,再也不允许踏出府邸一步。
无影愤怒,扬言要把看守她的那些侍卫全部杀掉。
木子鱼倒是淡然:“那些人也不过是听命从事,没什么错,你杀了他们,也是要偿命的。”
“那我便去杀了那姓林的!”
“……”
“唉,你别总想着杀人!”木子鱼悠闲道:“你就当让我休息几天好了。他只是不允许我出去,但没有不允许你和春芸出去啊,我生意还不是照做,没什么影响。”
木子鱼向来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林骁要软禁她,她肯定不会顺着他的意,在无影的帮助下,她想要在侍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人侯府,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那天杀的林骁,居然威胁她说,她要是敢踏出侯府一步。第一个就先杀了春芸,之后再杀了无影。
打蛇打七寸,将军真讨人厌!
第404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十七)()
临近年底,木府名下三百多家商行都要进行盘点。
各地的账本都源源不断地送往锦绣园,木子鱼忙得焦头烂额,虽从青州调来了好几个有能力的账房,但她每天的睡眠时间都还足两个时辰。
一直到了除夕夜那天,才算忙完所有工作。
天齐皇帝在皇宫的太和殿设宴,宴请文武百官。木子鱼被禁足都快一个月了,终于能走出安定侯府。
今年东海沿岸遭受了倭寇入侵,商行损失惨重,但整个木府的收入与去年持平,木子鱼心情很好的,那些平时交好官家夫人和小姐纷纷前来和她碰杯,她来者不拒,全都一饮而尽,十分有诚意。
宴会才到一半,木子鱼就已经喝不动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么睡着会着凉的。”玉和长公主关心道:“骁儿,你先派人送子鱼回府吧。”
林骁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木子鱼,叹气道:“我送她回去吧。”
“可是这宴会还没结束呢,你怎么能先走呢?”长公主道。
“无妨,皇上已经下去歇息了,您替我和太子说声便好。”
林骁说着,便横抱起木子鱼,从侧门离开了太和殿。
马车里,林骁一直把人在怀里,从未放下,木子鱼睡得很安稳,显得特别乖巧。
到了侯府,林骁把人抱下马车。无影上前,伸出双手,平静道:“奶奶还是让小的送回园子吧,不劳烦将军了。”
林骁拒绝:“虽说你和木子鱼亲如姐弟,但终究不是亲姐弟,希望你能理解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还是她还是一个嫁了人妇的女子,还请你牢记作为护卫的本分,保持距离。”
无影不以为然,冷笑道:“我和奶奶怎么相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看将军您先做好一个丈夫的本分,才有资格用这个身份来管教我吧!”
林骁周身气压骤然降低,眼神阴鸷:“别以为有木子鱼护着你,我就不会动你!”
无影勾唇,握紧手中的宝剑,轻蔑道:“求之不得。”
两个男子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一触即发。
“对不起,将军。”春芸将无影拉到身后,低着头求情:“无影年少轻狂,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大人大量,原谅他的无礼。”
林骁面无表情,声音凌厉:“全都给我滚开!”
春芸立刻把无影推到一边,让出大路,恭敬道:“将军,您请!”
林骁抱着木子鱼进府,无影留在原地气炸了,“春芸,你为什么要拉着我,我今天要斩了他!”
“无影,你又在意气用事了!不管怎样,将军都是安定侯,得罪不起。你还是收收性子,别让奶奶为难。”春芸苦口婆心道:“你再忍忍吧,等和离后回了青州,一切都会好的。”
无影赌气地哼了一声,愤愤地掉头远离侯府,几个轻功之下,人影就消失在暗夜中。
**
春芸把解酒汤送到锦绣园的屋子里,恭敬道:“将军,奶奶就由我照顾,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林骁背手而立,站在床边,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春芸愣了愣,沉默着纠结了好一会,点头,“是。”
门关上了,房内静悄悄的。木子鱼睡得不安稳,翻了好几次身。林骁看着心烦,就着手帮她把外衫给脱了。
木子鱼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有人在脱她衣服,愤愤开口:“你在干什么?”
“你穿着那么多衣服睡觉会难受的。”林骁平静地解释道。
木子鱼立刻扯过自己的衣衫,坐起来缩到床角,警惕问道:“你是谁,怎么看着不像好人!”
林骁:“……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木子鱼瞪大眼珠,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大手堵住了。林骁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小声威胁道:“你再喊,我就真的非礼你!”
木子鱼眼皮一耷拉,摆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拼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林骁松手了,木子鱼嘴巴了得了自由,祈求道:“大侠饶命,我乃江南首富,财产富可敌国,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还希望你饶我一命。”
林骁翻了个白眼:“……我不要你的钱。”
“啊,不要钱,难道你是要劫色?”木子鱼收紧自己的衣领,“别了,大哥,我这身材干巴巴的,不好玩,我出钱请你去花楼玩吧。
醉红楼的飘飘,倚香苑的花蝶,翠露阁的雪梦,海棠轩的湘雨,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你想要谁都行,或者你都想要也可以。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一定让这些花楼把你当成终身客户,一辈子都是美女环绕啊!”
林骁胸腔内的火气蹭蹭往外冒,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木子鱼,你看清楚我是谁?”
木子鱼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在林骁的脸上打量了许久,弱弱开口:“我看你,倒是长得像我前夫。”
前夫?!林骁的手已经忍不住要将木子鱼揍醒。
“什么前夫,你和离了吗?”
“嗯,快了。和不和离就差时间的区别了。”木子鱼望着林骁,眼露金光:“大侠,你要是对我有兴趣,不如等我和离后,你来青州木府当我面首如何?我一定好吃好喝把你供着!
你只要在木府期间,对我一心一意就好,被像我那该死的前夫,总是想着娶别的女人。当然啦,你要是想走,木府绝不拦你,来去自如,这待遇是不是很好啊?比你这样老是劫人美色强多了吧?”
林骁怔了会,叹气:“……别发酒疯了,早点睡吧。”
“诶呀,大侠!你要不满意待遇,咱们可以谈的呀。”
林骁不想理她,站起来,木子鱼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工资吗?按月发还是按年发,你开个数嘛!”
“木子鱼,你适可而止了。”
“算了。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大侠要是不愿意,那就请吧。相公我都能说不要便不要,你也不算什么的,你走吧。”
木子鱼松开手便躺下,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林骁出声提醒:“你把衣服脱了在再睡,这样睡会难受的。”
木子鱼没理他,仿佛这一小会就睡着了,林骁帮她把被子放下,却拉不下来。
林骁用蛮力一扯,然后愣住了。
木子鱼眼眶通红,泪如雨下。
第405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十八)()
木子鱼自从十三岁开始接管偌大的木府产业后,就再也不会把自己的脆弱曝于人前。
林骁蛮横地扯下遮挡的被子,她既难堪,又愤怒,从床上坐起来,用枕头砸他,声泪俱下:“你还在这里干嘛?你滚啊,我的事不用你管!别在这里假惺惺地关心我,我怎么样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怎么就哭了呢?”
林骁抬手,试着帮她抹掉脸庞上的泪,却被她一把打掉了,“别碰我!我讨厌你,特别讨厌你!我已经努力着不和你碰面了,你能不能也离我远点!你不满意这门亲事,我都把和离书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以死谢罪吗?
你讨厌我,我都让你立马写休书,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府里,我是你的犯人吗?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就是喜欢你,想嫁给你,这就是大逆不道吗?我现在知道错了,我都放弃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我要怎样做,你才满意?!”
木子鱼双手掩面,呜呜哭泣。
林骁试图揽过她的肩,轻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好了,我错了。以后你想出府便出府吧,别再哭了,都是我的错。”
木子鱼上一次哭,还是知道她爹遇难的时候,这几年,无论多难,她都咬牙在忍着,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为什么她心心念念的这门亲事,却给她带来那么大的痛苦?
因为太过在意,太想得到,所以忘了迫切想要得到的,其实并不属于自己的。
“你现在就给我写休书,好吗?”木子鱼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哽咽着哀求道:“这门亲事,你痛苦,我也痛苦。我忍受不下去了,别等了,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干脆点,我想回青州,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林骁望着木子鱼的泪眼婆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写,现在不写,以后也不会写。”
林骁的双手捧起她的脸,鬼使神差地吻上了她流泪的眼睛。泪水是热的,也是咸的。
木子鱼的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嗒而落。
木子鱼闭上眼睛,脑袋里一片浆糊,紧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缠绵悱恻。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双臂搂过林骁的脖颈,张开牙关,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生涩而又热烈。
暧昧的气息全部被这个深入的吻变成了欲望的火焰,林骁的唇划过她的眉眼,脸颊,颈部,抬手撕扯掉她的衣衫,再一路往下。
木子鱼的意识一直晕晕乎乎,随着本能回应着,唤了她短暂的意识。她抬眼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林骁俯身吻掉她眼角的泪,嘶哑的声音难以自持,“再忍忍,一会便好了。”
木子鱼不是因为痛而哭,她的心情太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直到纤细白嫩的双臂忍不住攀上他精壮的背部时,很多事情变就不需再言说。
只要在你心里,这一刻是我,便好。
……
木子鱼睡到下午才起床,全身的骨头酸痛,犹如快要散架一般,才挣扎坐起来。
她对昨晚的事情记忆有些迷糊,但是解开中衣,看着胸前红星点点,再掀开被子,看床单的暗红一片,便也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春芸!”她唤了一声,却发现嗓子有些哑了。
春芸很快便推门进来,笑着问道:“奶奶,起来了,身体可有什么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哪里都不适!
“现在什么时辰?”木子鱼问。
“申时。”春芸答。
“申时?”木子鱼一惊,“长公主不是约我去上香吗?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
“将军说要让你好好睡的。”春芸无辜道:“他和长公主已经说好了,长公主还让你好生歇息,晚点再来看你。”
“哦,那就好。”木子鱼松了口气:“给我备水吧,我要沐浴。”
“好的,奶奶。”春芸领命下去了。
“等会!”木子鱼挥了挥手,让春芸靠近点,低声道:“你去德济堂抓一副避子汤药,要悄悄的,别给人知道了。”
“奶奶,您不是已经和将军情投意合了,怎么还要避子呢?”春芸不解道。
“什么叫情投意合?”木子鱼自嘲地笑了笑,“将军正值青年,血气方刚,这会又没了战事,精力剩余,容易上火。他又不去喝花酒,又不娶小妾,总得有需求,是吧?咳咳,跟你这种黄花大闺女说这事,也是尴尬。”
春芸失笑:“奶奶昨天也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木子鱼挑眉:“啧!你今年不想要红包啦?还懂得拿我开涮?!”
“春芸知错了,我这就去办。”
**
木子鱼沐浴后,再喝了春芸送来的汤药。
黑乎乎的药汤,一口下肚,苦得她差点翻白眼。
春芸连忙送上蜜饯:“德济堂的张大夫说,这药虽苦,可是对身体伤害最小。”
“唉,知道了。”木子鱼往嘴里塞了两个蜜枣,“做女人真不容易,下辈子
管家来报,说长公主烧香归来,正在前厅,请夫人过去。我要投胎做男人,娶你当小妾!”
春芸笑道:“这真是小女的福分啊。”
木子鱼更衣后,便过去了。她看到林骁,还有些尴尬,便不再看他,一门心思陪长公主说话。长公主拉着她的手说:“我到送子观音庙,求了一份平安符,找一空大师开了光,你要随身携带,这样才能早日怀上子嗣。”
木子鱼接过,笑眼眯眯:“好,我知道,谢谢婆婆。”
长公主甚是满意,说了很多体己的话,还留下来用了晚膳。可惜她不知道,木子鱼刚刚才把子嗣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晚膳过后,林骁和木子鱼一起把长公主送到侯府大门,然后目送着长公主的马车离开。
林骁转身入府,木子鱼跟在他身后,感到无比尴尬,便找了托词,先行告退。
林骁不让她走,“等等,我有话问你。”
正厅了,饭菜都还是热的,林骁让下人全部退下,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到了杯酒,幽幽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