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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就帮了,干嘛把自己搞成跟个奸商似的?!”林骁嫌弃道。
“因为要对付奸诈的小人,就得比他们更奸诈,才能以绝后患!”
木子鱼说完就大笑几声:“将军,你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给深深地吸引了?”
林骁假装没听到,驾着宝马,快速地往前走。
武安侯府的晚餐是个简单家宴。现在长子封了安定侯,又娶了贤惠的媳妇,次子学问骑射都不大有长进,长公主心情很好,若是儿媳能早日怀上孙子,那就更好了。
木子鱼只能赔笑。
我也很想怀啊,可是有人不配合呀!
“我二十一岁才成亲,不想让子鱼那么快有孕,希望母亲能理解我的心情。”林骁面不改色道。
木子鱼:???
这是闹哪出?
“唉,你这孩子……”
长公主想起当日洞房里的情况,无奈地笑了笑,“反正你们夫妻和睦,相敬如宾是最重要的,但不能让我等太久。”
林骁:“嗯,我会看着办。”
“对了,这段时间要是朝中没什么大事,便陪子鱼回门吧。”长公主道。
“回门,回青州吗?”木子鱼问。
长公主:“是啊,来京城一个多月了,应该很想家吧?”
木子鱼乖巧地点点头,然后林将军又不得不抽空陪她回青州。
**
“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将军一起同行,真是小女的荣幸呀!”
秋高气爽,在回青州的路上,木子鱼选择骑马,马车就留给了春芸和两个丫鬟。
“这是在赶路,不是在游玩!”林骁冷冷道。
“只要能和将军在一起,赶路还是游玩,都无所谓。”木子鱼道:“将军,你看,前面林子里的银杏树的叶子可真美呀!”
林子里忽然有了异动,一大群恶匪突然手持长刀,从四面八方窜出来,把他们包围住了,惊得木子鱼座下的宝马嘶叫一声。
木子鱼拍拍了马颈,安慰道:“哎呀,白果,你果然是太年轻,没见过世面,你看隔壁地赤血兄多淡定啊!你得学学它!”
赤血兄似乎听到有人在夸它,扬起高贵的头颅骄傲地瞥了眼白果,胆小的白果只好惭愧地低下头。
林骁:“……”
“你们已经中了我们的埋伏!”为首的独眼的山太王,长相凶猛,声音浑浊:“把财宝和女人留下,放你们一条生路!”
木子鱼不为所动:“诶呦!将军,他威胁你!”
林骁不屑道:“他要财宝和女人,把你送出去就行了,江南首富。”
木子鱼听出这话里的揶揄,笑道:“对我来说,财宝都是过往云烟,只有将军是无价之宝,其他都不值钱。”
林骁:“……”
“你们商量清楚了吗?”山大王挥了挥手中的刀。恶狠狠道:“识相的赶紧自觉点,不然,我这帮弟兄得会让全都过不了这座山。”
林骁的手指摸向腰间的宝剑,做出准备防御的状态,然后对木子鱼说:“回马车里待着,不要出来。”
“好,将军不要受伤哦!”
木子鱼拉着马绳让白果掉头,走到马车边下马,然后钻进马车。春芸见惯大场面,倒也是淡定,只有两个年纪尚小的丫头被吓得瑟瑟发抖。
“别害怕。”木子鱼安慰道:“有将军在呢,随行的又是战场上下来的精兵,几个土匪不成气候,没什么好害怕的。”
两个丫头刚安下心,马车外的厮杀的声便响起来了,两人又害怕得抱作一团。马车在混乱中被撞得摇摇晃晃,木子鱼拔出腰中的短刀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有蛮横的山匪便得了时机,爬上马车,刚掀开帘子就被木子鱼一刀刺去,血溅三尺,滚下马车。
山匪们发现了这马车是最薄弱的,接二连三的来攻击。木子鱼虽然是女流,但下手也是快准狠,往往都是一刀毙命。
山匪有改变策略,往前方的马背上砍了几刀,那马儿痛得发狂,开始暴走。
——啊啊!
马车往前冲了出去,车里上下颠簸,两个丫头被吓得发出尖叫。木子鱼几次试图拉着缰绳,控制狂躁的马匹,可全都是徒劳。
不知道这匹马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可现在离将军越来越远了,她有点害怕。到了荒郊野岭也就算了,万一到了山匪的营寨,那可是羊入虎口。
为今之计,只能把前面那匹马给杀了,让它再也跑不动。这么想着,便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在在狂奔中爬上马背。
“木子鱼,你在干什么?!”
在颠簸中,木子鱼听到一声怒吼,转头看到林骁骑着赤血来追她们。
“我要把这马杀了!”木子鱼大喊道:“它停不下来啊!”
“退回去!”
木子鱼已经爬到马背上了,根本退不回来。林骁挥着长剑,把马匹上的车绳给斩断,咔嚓两下,车子和马匹分离了。
马匹摆脱车子,跑得更快!木子鱼用力地拉住缰绳,坐到了马背上,碰到了那的伤口,马匹狂躁,把她甩了出去。
木子鱼跌落下马,滚下山坡,坡底是湍流的河水。扑通一声,她滚进了河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骁飞下马,紧跟着就跳入河里。
第397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十)()
——咳咳!
木子鱼在河滩上醒来时,咳出几口河水,睁开眼便看到全身湿透了的林骁,蹙着眉头看着她。
“骁哥哥。”她弱弱地唤了声。
“醒了?”林骁把她扶起来,“还行吗?”
木子鱼点头,环顾四周,荒无人烟。
“这是哪啊?”她问。
“不知道。”林骁答:“先走吧,先找户人家问问。”
木子鱼挣扎着站起来,却感觉膝盖疼痛,不由得低呼一声。她坐下来,拉起裤腿,发现那里不知怎么被撞出了一大片乌青。
林骁叹了口气,背对着蹲在她面前。
木子鱼受宠若惊:“将军是要背我吗?”
“别那么多废话,抓紧时间赶路,天马上就黑了!”
“哦,那就麻烦将军了。”
木子鱼趴在林骁的宽厚的背上,有点心花怒放,不由得搂紧他的脖子。
“能让将军背我,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啊!”她喜滋滋地说道。
“你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都不知道害怕吗?”林骁愤愤道。
“我不怕啊。”木子鱼说:“有将军在,我一点都不怕啊!”
林骁:“……”
他们沿着下游走,天黑时候都没找到人家,只能在沿河的林子里休息一晚。林骁在棵大树下生了火,再到河里抓了五只鱼,放在火堆旁边烤。
“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鱼啦!”木子鱼尝了一口,不由得赞叹道。
林骁轻哼一声:“什么调料都没有,有什么好吃的?!”
木子鱼笑了笑,“因为这是将军烤的,所以很好吃啊!”
“……”林骁默了会,无奈道:“木子鱼,作为一个姑娘家,你怎么都不知羞啊?!”
“原来将军是喜欢矜持的姑娘呀!可我真的太喜欢将军了,忍不住要告诉你呀。”木子鱼理所当然道:“反正将军暂时也没有喜欢我的打算,所以,我就先按我的意愿活着呗!”
林骁无言以对,“随你吧。”
木子鱼在火堆边和衣而眠,到了深夜开始发抖。林骁要守夜,睡眠浅,发现了她的异常,摸了摸额头,烫的,感染风寒发热了。
林骁撕下长衫下的布料,到河边沾了点水,给她覆在额头上。
木子鱼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喃喃道:“冷,我好冷啊……”
都烧成这样的,还冷?
林骁把外衫脱下给她盖上,又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木柴。他都感觉到热了,可是木子鱼发抖的症状却没有任何缓解。
林骁思量再三,把心一横,将木子鱼抱起来,拥在怀里。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往木堆里添柴。
木子鱼枕着他的肩膀,渐渐就安静下来,沉沉入睡。
林骁垂眸,注视着她那张映着火光的面庞,心里叹道: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木子鱼隔天醒来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怎么是从林骁的怀里醒来?而且看这姿势,他还是抱着她睡的?
她抬眼,肆意地瞧着那张安静的睡颜,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呀……
林骁缓缓掀开眼皮,木子鱼吓得立刻装睡。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
林骁把木子鱼放下来时,她适时地醒了,一脸娇羞地问:“昨天晚上,那个……”
“昨晚你发烧了。”林骁冷着脸道:“一直说自己冷,爬过来抱住我,我都把你推开无数次了,你硬是要抱着我睡。我没力气给你纠缠,就让你占了一次便宜。”
“呃?是我自己爬过去的?”木子鱼狐疑道。
“当然啦。”林骁陡然提高音调:“难道是我主动抱你啊?怎么可能!”
是啊,没有可能!
木子鱼满腔的激动化为了乌有。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没死就好。”
**
他们没有找到住户人家,反而遇到了来找寻他们的人马。
此处正处于安州的地界,林将军和安州知府借了大批人马前往山中剿匪,木子鱼则留在府中养了两天病。
据说那群土匪横据安州地界的山里多年,势力庞大,祸害百姓,衙门多次组织剿匪均失败了,安州知府对林将军帮忙灭匪一事感恩戴德,又盛情地留了他们一天。
在安州呆三天之后,他们重新启程,换了水路顺流而下,不出一天,便到了青州。青州的码头,木府派来迎接的护卫队早已恭候多时,下了船乘坐马车,一路畅通就到了木府。
林骁先行下了马车,看到木府众人满心欢喜地站在大门前欢迎,心情很复杂,不得不假装贴心地把木子鱼扶下车。
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夫人,在两个丫鬟地搀扶,眼含热泪地迎上来,“非非啊!”
“姨奶奶。”木子鱼抱住了她,“我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便好!”老夫人瞧了瞧林骁,欣慰地唤了声:“孙女婿啊!”
林骁礼貌的回应:“嗯,姨奶奶。”
木府的非非小姐和新姑爷进门后,鞭炮和礼花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好不热闹。
当夜,木非非的闺房里,木子鱼让林骁睡在床上。
“我要到账房去查账,不回来了,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你安心睡吧。”
“要看一整夜吗?”林骁随口问。
“怎么,舍不得我啊?想让我陪你睡啊?”木子鱼笑道。
“我怕你半夜困了要回来睡,硬是要上床抱着我睡,我会吃亏的。”林骁无情道:“你既然说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我困了,会在账房那边休息的,不会回来打扰你的。”
“最好是这样,快滚吧!”
赶路多日,林骁难得有闲情睡个好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翌日早晨,他们先是要木府的祠堂去拜祭祖先,下午去给木子鱼到山里给爹娘上香。
马车在山路上缓慢地行走,木子鱼一夜未睡,正抱着个软绵绵的枕头,靠着车壁昏昏欲睡。车轮路过的泥坑,一个颠簸,她被惊醒了,茫然地张望着,不知今夕何夕。
“你都已经是首富了?钱都花不完,还那么勤奋干嘛?”林骁看不下去了,揶揄道。
“当然得多赚钱了,万一哪天将军动怒了,把我休了,我还有钱养小白脸呢!”
“……”
第398章 番外 几回魂梦与君同(十一)()
在木子鱼爹娘墓前,林骁以女婿的身份,给他们上了香敬了酒。
“娘,我成亲了。”木子鱼轻声道:“他是个很威武的将军,你要想见他,你晚上可以来看看他。真的,我不骗你。你要是见到我爹,你就和他也说一声,你们一起来也行。但来之前先和我说一声,不要把他吓到了。”
林骁:“……”
他们在墓地里待了一个时辰,才下山。马车却没有回木府,而去沿着海边走去。在高耸的海岸边,木子鱼重新把祭品摆上,点了香,朝着汹涌的大海拜了三拜。
林骁不明所以,木子鱼解释说:“我娘在三四岁的时候就没了,我爹一直说,等他死了就把他和娘合葬。那年他下南洋去做生意,在海上遇到了凶狠的海盗,不仅被抢了货,他还被残忍地杀害,尸体抛进海里,再也找不到了。
我娘旁边的那座坟墓,是个衣冠冢,我爹不再那里。茫茫的大海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些年木府的货船到了南洋无数次,都没有下落。木府在我爹去世的那一年,开始组建海上护卫队,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木子鱼的嗓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可是望着大海时的眼神,却满含着思念和哀伤。
林骁默不作声,学着木子鱼的模样,点香拜了拜,然后到了几杯酒,陪海上岳父的亡魂小酌几杯。
萧楚天问过他:“既然你和谁成亲都行,为什么木子鱼不行?”
他当时怎么回答来说:“这个女人的心思太深沉了。”
萧楚天当时还笑他:“木子鱼在她爹死后就接管了庞大的木府的产业,那年她才十三岁,还没到及笄之年。平常人家的女子在那个年纪还养在深闺里,等着父母为他们择选如意郎君,她已经不得不跟一群老奸巨猾的商贾在商场上周旋。没有点深沉的心思,木府的生意早就被瓜分了。
木子鱼今年十九岁,已经是商道上人人敬重的鱼奶奶。换句话说,你媳妇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子,很有经商的天赋,即便她心思深沉,那也是生意场上的事,至少她面前,的确是个普普通通地小姑娘,对你可全都是女子爱慕之情呀!”
如今想来,萧楚天说的也不全是废话。
他们在海岸上待了一个多时辰,才驾着马车回府。
用过晚饭后,木子鱼就回房歇息了。
林骁问她:“你二叔是庶子啊?为什么木府是交给你一个女子,而不是你二叔?”
“二叔虽然也姓木,但不是爷爷亲生。”木子鱼说:“姨奶奶原本是我奶奶的贴身丫鬟,早年丧夫一直独自带着儿子,奶奶去世前,担心爷爷没人照顾,就让爷爷把姨奶奶纳为小妾。我爹说,二叔一切都好,就是太老实,这在生意场上是要吃亏的。”
林骁哼笑道:“所以,要像你一样阴险狡诈,才能当成江南首富啊?”
“对啊!就是这个理!”木子鱼拍了拍床,问:“将军这床昨晚睡得可舒服?今晚可否愿意与我同床共枕?”
“滚!”
“那太可惜了。”
木子鱼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躺下,“那我可是要先睡了,将军自便吧。”
林骁没有睡意,出门闲逛。他在城门上,凝视着整个青州的夜,时不时传来打更声和狗吠声,更显得宁静祥和。
萧楚天说,不提木子鱼这个人怎么样,至少整个青州没有遭到倭寇的荼毒,木子鱼就功不可没,另一种意义上的巾帼英雄啊!
无可否认,他这句话说得对了。
**
回京之后,林骁继续扎进练兵场,木子鱼就忙着把从青州带过来的礼物分发。
忙碌了几天,春芸把之前从街上带回来的妇人带到了偏厅。
“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那妇人给她磕了个头,“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