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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但你清楚的知道,都是老百姓,都是中国的老百姓,都是东三省的悲鸣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我同样咬紧了牙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喊着!这些言语,这些惨烈,早在当初的旅顺就发生过,所以倩倩问我,亲人的血滴在脸上,是何种感觉!刺刀刺进骨肉里是怎样的痛!像剜着心,一点一点的哀嚎遍地是怎番人间炼狱!
此后经年,我想我无法忘记关于二花她说的这一番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滴泪,每一声哀嚎,我永远永远都记着,记在我破碎的心里,记在我的骨子里,记在我的鲜血里,到这一辈子。
这是一个粉饰的太平盛世,深陷于其中的我们都知道,这也许是个正着慢慢过渡进暗无天日的世界,不仅仅在每日增添的更多哀鸿遍野,或者,民不堪命,而是更多的形式危机。
风雨飘摇的华夏大地时刻都在需要着她的民族来抗战,苦不堪言之中里的老百姓同样需要她的民族来抗争,而这一次,却来及很快,甚至照亮了曙光,带着伤痛的泪水,带着破碎的等待,带着哀嚎,悲泣,期盼希望来临。。。。。。
民国二十三年,民国日报8月头版宣布着”中国红军为推动抗日救国民族运动,组建抗日先遣队,向闽浙皖赣边前进,救国救民,开展抗战!”。
034【只道寻常】()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在末期的时候,尚且是一归处,即便恒行万米之远,最后也终是要回到最初,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懂,倩倩也懂,甚至在在于更多人之中也都彻然明白。
近一段时间,杭州城里每天都在漫天的积极抗战之中度过,我每天都站在医院门外的院子里,每天都能听到无数的青年学生上街游行,纷纷喊着同一句“打到日本帝国主义,打到日本侵略者,中国同胞们!让我们站起来,去抗争,去收复失地,赶跑日本帝国主义,还我河山,还我河山!”。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天,有时候,我甚至以为是恍如在曾经上海抗争之中里,太多太多的百姓,自愿自发来帮助更多逃难至此的人们,自办起免费的粥棚,施善以给过路的人们以果腹。
曾在,几瞬之时前,阿叔同先生都曾说过的,甚至连他都或多或少的提示过,在这样的世界,在这样的乱世纷争里,有太多的苦难,都需要来帮助,需要相扶,而如今,这里,杭州城间的每处,都在一一实行着。
而每一日来到这里的人们,身上却都似染了浓重的色彩,深深的压抑,深深的悲怆。
以前,总是有太多的当权者去说我们争不过,我们争不过,只能低头,否则就是玉碎的结局,可是在如今,即便保得住一时,也未尝是这永世,心里那份隐隐的恐慌,总是让我心里不安稳,每一次面对这些,总是觉得,不是开始,就是蠢蠢欲动,一切似乎都在变幻无常。
“孔笙,你又在瞎合计什么那!快过来等着帮忙!”王丹丹在我后面高声的喊道。我抿着嘴,应着她的话,准备起了身,就过去接下一批病患。
“这批伤患怎么还不来啊?”彼时等着伤患到来的我们几个护士站在大门口处,顶着8月中旬属于杭州的烈日炎炎下,不知是谁出声抱怨道。
“听说,这批伤患是南京运送来的前线伤兵。”小张护士补一句说道。
“你从哪听见的啊!”其中一个护士疑惑道。
“从护士长那里啊,之前听着冯医生和护士长开会后在休息室里说的,我就不小心听到了。”小张护士补充道。
“真有这事啊!”另一个叫护士询问道。
“当然啦,不信打赌去,到时你帮我洗绷带去。”小张护士说道。
“好,赌就赌,我咋就不信,前线下来的伤员还能往这里运送。”那个护士说道。
“我们这里是红十字会医院,是属于公立一方的,是受庇护的,以前就有伤员送过来休养。”一个叫莹莹的小护士认真的说道。
“啊!真的啊!”那个跟小张护士打赌的护士闻声惊讶的问道。
“甭管真的假的,你们干什么吃的,当护士的,哪有那么多话问。”王丹丹严肃的说道。霎时一片安静,我站在人群里,倒是没有因为他们的吵闹而失神一分,我想的还是有关于二花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字字诛心于,甚至有时候我更会觉得,我因为此而更加多梦连绵,梦到的也都是,当时锦州的时光记忆,连载着心里的深深期盼,连觉着一片火海的悲痛万分。
而每次在翌日醒来时,总是大汗淋漓,不知不觉间泪水也会每每都浸湿枕头,已有多日了,期间只是被王丹丹说了几句,身子不好,就不要硬撑。余的,我也实在难以关注什么。
“艾,来了,来了,”小张突然的叫道,也瞬间的把我叫回了神,便抬眼望去看,有远处向着医院大院里是排着整齐的,缓缓而来的几辆卡车,排在最前的,是一辆军用汽车,都是有序而来,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
“哇!这么大的架势啊,感觉好多伤兵啊!”小张护士在看着卡车都一辆一辆开到眼前来后,转过头冲着我们说道。
“就是啊。”另一个护士附和道。
“嘘,护士长来了。”叫莹莹的护士忽然打个手势说道。我转过头,隔着人群,看着护士长一步一步走过去,似乎同一时间,那个为首在最前的军用汽车里,也下来了两个人。只是隔着远了些,人影恍惚,看不到什么样子,好像也只是很高大的身影。
“都别再乱说什么了,赶紧干活去,孔笙你赶紧进去叫几个护工,再多拿几个担架,这里的还不够。”王丹丹在乱糟糟之中对我高声道。
“好,我这就进去。”说着话时,我已经小跑进了医院区里。边小跑,边对着休息室里的老崔几个喊着话
“崔叔,来伤患了,赶紧搭把手多拿几个担架来。”
“哎呀,多来了多少人啊?”老崔快步走出来,看着我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递给了我一杯水问道。
“啊,那,那,该有多少啊,反正挺多,几十个吧,你快带着小王哥他们几个过去。”我着急的说道。
“艾,好,这就去,这就去,那什么,小孔护士啊,你慢点啊,看你喘的。”老崔边跑着走,边说道。
“好,崔叔啊,别忘了得拿担架去啊!”我高声的站在原地喊道。
“知道,知道。”回应我的已经是跑远了的崔叔的回音。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刚才的风风火火,只得傻笑着喝下一半的水,然后赶紧又跑着过去帮忙。
接近了不知是深夜,还是凌晨的到来,总之这一天,从伤患来的那一刻起,整个医院都进入了风风火火的忙碌之中,像是连轴的转盘一般,不知几时了,我只记得我总是不停的在给伤患一个有一个的更换纱布。这一或许能短暂之间的忘记了什么,或者能短暂之间的不去想什么,我只能自嘲的自己在心里苦笑一番又一番。
“那谁,孔笙啊,你去歇会吧,这里我来守。”临近凌晨十分时,王丹丹对着我一脸疲惫的说道。
“不了,王姐,你去休息吧,我守着。”我正忙着记录,头也没抬的说道。
“你赶紧去,你歇息完,换我。行不。”王丹丹说道。
“王姐,你先去休息,你休息完,我这就记录完了,然后我再去休息,快去把,忙了一天了,看看你都累成了什么样。”我停下笔,看着她满眼满脸都是深深的疲惫劝道。”
“哎呀,孔笙你可真是犟啊你,好好好,我先去,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就在旁边休息室,好吧。”王丹丹说道。
“好的。”我笑了笑回道。并看着她离开,然后继续低下头记录着今天的伤患资料。
“请问,记录好了吗?”半响后,突兀的一个声音忽然的,在我对面响起,连带着我听到这一个声音时笔尖也跟着突然的,顿在原地,有那么几秒时间里,我心里恍然地生起了很多张场景,然后一张一张的开始在我脑海里重播着,像极了狂潮涌明一般,久久流连不返。
“怎么,不认识了吗?孔笙,我是。。。。。。”
“荣围国”他的话还未说完之时,我突然抢着说道。顿了顿,我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映入眼帘的还是当初那番模样的人儿,依旧高大,依旧笔挺,也依旧的雅人深致,只是,除了那眼神里带着的,不似上次在南京时那份神采,而是灰蒙蒙的似乎沉沦进无尽无终一般。
“你,你怎么会来?”隔了久久的涌动后,停息不止间,我再度开口却万分干涩的问道。
“上面任我运送伤兵而来。”站在我面前的他说道。
“什,什么时候走?”我看着他问道,等待着同时,手心里莫名的冒着虚汗,惊心的同时,却又不敢去动一分。
“送完这批伤兵就走。”他慢慢的回道,却在这一刻忽然间直视起了我的眼睛,刹那间,惊心动魄一般的跌进了一片墨色之中,慌乱里好似调转了梦境与现境间,些许令深深莫名突如涌流海啸康激狂卷着。。。。。。
“哦哦,哦。”我怅然若失般,好一会儿了,赶忙借着回话间,深深的低下了头,努力的让自己专注于记录伤患。可是任凭之前记得滚瓜烂熟,可现在却不知怎的了,竟像失效一般的记忆里,除了这一刻,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035【久回故始】()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故乡遥,何日去。
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人人都说,在这个时代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希望,还有等待。
老话也常言着更多的离殇字词,娟说着很多我以前从未接触的陌生。
倘若在这些岁月磨重里,我有幸可以经活下来,那么日后,如果我谈起这些的时候,我希望那是在我这一生,即将告别的时候,那时的我无论是子孙满堂,全家团聚,或者身边会有着,一个相伴相知的男子,还有那时候的夕阳一定要是很美,很美的,这样,我就会和他每一天,一起相扶着去迎接朝阳,也一起散步在夕阳之下,我想,即便当我在摇摇椅子上迟暮又垂老,但是回忆起我这一生的起点之时,那时的我,内心一定是温满的,是放松的。而不是恐慌,不是忐忑,不是忧心,也不会是在浓重的,压抑之下。也定不会是现在这番的激动,却又克制,这番惊心,却乱意,向着面前的一切迟迟不敢动弹一分一毫。
“我听说,荣长官,你,你又换了副官?”外面的天,开始放鱼肚白的时候,我才算开口,问起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却依旧站在对面,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什么,而后,只不动声色的从兜里翻出一包烟来,待要点上火的那一刻,突然生生的止步而停,我看着他,半响的时间,愣的再也一句话没有问出口。
“你记录完了吗?”待到一会儿,他忽然出声问道。
“额,马上,哦,已经,可,可以了。”我忙得收起本子,磕磕绊绊的回答着。
“出去走走吧。”说着话时,他已经站了起来,看着我道。
“啊,哦,哦,好。”我嘴里回着话,手上却慌乱的在不停的收拾;就好像来以此掩饰我的慌乱一般,越是警告自己,有什么可乱的,就越是乱的慌慌张张。
“走吧,孔小姐。”他一直在看着我手里毫无规章的动作,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啊啊,好。”我更加的慌不择路一般,甚至不敢在这番注视下再有什么动作而言,他没有再看着我什么,继而迈着大步子,先走出了医院大厅去。
这是自打开始见面到现在以来,我每次都有的征兆。甚至我有时候也会很懊悔自己,因为自己每一次都是慌乱到家的模样,实在有违我阿妈教我那么久的,礼仪端庄。
“哎,罢了,罢了,都丢人太多次了,再有一次又何妨咯!”我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便也随着他的步子走出了医院,来到了外面晾着绷带的院子里。
八月的杭州,垂柳浓密,生翠碧绿带着江南自有的浑然天成,连接着莲蓬香雾袅绕和浓荫覆地,还有着些许的微凉,带着清风拂面一般,不禁会让身临其境者,感叹万分。而在外面站了一会的时间里,他一直的站在我前侧一方,不言不语着,只低着头点起了烟,一会儿,徐徐的烟雾也缓缓的从他的方向而飘散开来,像浓墨多彩画景一般,轻踏着微步,扑面芬来,只是不同的是,不过一会便成了过眼云烟。
“连着几个月,我都被调往各部自行任务。”半响后,他忽然转过身冲我说道。
“恩?哦。”我有一点没有当即反应过来,只是应声而答着。
“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换调了,所以副官又新配了。”他慢慢的说道,似乎在对着我解释着。
“是我表情太凝重了吗?”我小声的嘟嚷着,忽的不知为什么,在发生一些事情后,我总是能感觉到自己对于有些事情,想象的总是太悲观了,或者说总是有不好的一面被我想起。
“对不起,我,我以为,这样不是更好呢,呵呵。”我有点尴尬的笑笑,同时心里也狠狠责骂着自己的笨。
“得过且过而已。”不知何时他已经熄灭了烟,转过身来说道。我微微的点点头,背着手在后面相互绞绕着,没有再说什么,时间也就在这样无言中,默生而过着。
“那么你呢?孔小姐,我是叫你孔笙,还是孔护士那。”片刻后,他看着我缓缓的说道。似乎问句的开始期,一切都在暗处又再次的相互涌动着。
“叫我孔笙吧。”我抬起头,同样的看着他回道。
“那么,孔笙,你怎么在这?我好像记得现在你应该在南京吧。”他突然两手环胸的问道。
“我,我做了志愿护士,没有回家。”我看着别处回答着。
“你可真有志向。”他闷着声音说道。话音落下时,我也跟着他的话一起的皱起了眉头。
“荣长官,话不至此吧。”我一字一句的回呛刀。
“不对吗,你终究是一个小姑娘,何必掺和这样乱糟糟的现实,何必每天与死亡,血腥作伴。而且早在上海事变时,我记得提醒过你了,不要成为别人的麻烦。”他看着我淡淡的说道,毫无情绪可言,整句话始终呈现的是平静。反倒对比我此时,内心的炸毛可度值飙涨。
“我不会是麻烦的,我自己做什么,我有分寸。”我认真道。
“你还没有记性吗?”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而随着他问说的这句话开始,也恍然之间直接把我拽入回,当初在上海,在那个炮火飞天,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是血腥味,到处都是死人的上海,上海里的顾伟,最后的顾伟,最后一面的顾伟,还有我泪流满面的脸,还有那个叫牛俊峰的兵到死都未合上的眼,还有桂姐,有她当日那些坚定话,还有,还有那些志愿上前线救人的普通百姓。。。。。。
“荣长官,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失了神的问道。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你早就知道,他们进入了那里,就都是个死,我活着就是侥幸对吗,不然,如果再晚一步没有被你撞见,我也就就是个死对吗!”
“可是,就是这样的血肉之躯,就是这样的他们,这样胆小怕死的他们,这样愚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