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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尹柏,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欧景山已经死了,公司的事是一团乱麻,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而尹柏这个时候出现了,他那样高大英俊,更重要的是,他就像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在她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都可以给她力量。
她想,她是需要这样的男人的,虽然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需要小心翼翼。他们那样小心,她可以确定,欧以宸一定是不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看着她会是那样的眼神?
她把这样的疑惑也跟尹柏说了,尹柏只是沉默,说会尊重欧以宸的意见。
所以,她虽然在轻声安慰着甄晴儿,其实心底也基本知道了答案。甄晴儿这个欧家夫人,怕是当不成了媒体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怎么说的都有,她虽然想让晴儿做儿媳妇,可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这个儿子,还是太有魄力和才干,不容别人干涉他的人生。这一点,在近来的接触上,她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
想到他的眼神,她忽然背脊有了薄汗。
若不是心里憋着气,宁檬早就打开手机了。可是一想到尹逸遥,他那种说话的语气,她都可以想到他冷漠的神情。没错,她是喜欢他,可不代表他就可以这样对她吧?再说了,如果顾晚真的嫁给了肖木,她在澜溪的生活貌似也就要结束了。
曾经带着来的梦想,好像眼睁睁地就要破灭了。她清晰地感觉着尹逸遥对她的冷漠,就算没有顾晚,他们之间也不太有可能。尹逸遥是那样骄傲完美的男子,而她宁檬只是普通人,云泥之别,她怎敢妄想什么?
应该这样说,这些日子的相处,把她曾经有的愚蠢信心都消磨殆尽,她那样横冲直撞地进入他的世界,如果有了爱这个理由,势必头破血流。
她忽然地,害怕了,退缩了,因为那个男人的目光,因为他每每对着她的神情。
她甚至发现,他就算对着其他女人,也没有这样的不耐烦。
所以,宁檬,你在执着什么呢?这世界上最无法强求的就是感情,难道你不知道吗?早些脱身,早些离开为什么就那么舍不得呢?
宁檬呼了口气,打开手机,直接换了一张卡。好吧,趁着这个时候理一理自己的心结,她想到锦澜最近的小岛吉安岛上待几天,给心情放个假。
蓝天白云,美景微风,忘却尘世会让人有一种宁静的感觉,虽然偶尔会有一种不安定感,可是,她还是想整理好了心情再回澜溪。
澜溪。
从上次跟宁檬的通话中,可以断定她的位置就在锦澜。只是关机之后,再也搜索不到宁檬的位置。尹逸遥鲜少会有这种抓狂的感觉,可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不仅胆子越来越大会跟他叫板,现在还直接玩失踪了?
顾晚的婚礼一天接近一天,肖家把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礼服也已经试过了,只有伴娘服,因为宁檬不在,没有试穿。肖景是当伴郎的,他每天都要过来问一趟宁檬的消息,看得人心烦。想象着那个婚礼之中,伴郎伴娘同时出现,那样的画面,无端地让尹逸遥觉得烦躁。
可是该死的,这个女人忽然之间到哪里去了!只是用不知道哪里的手机发了个短信给顾晚,说是要过几天回来,就杳无音讯了。婚礼一天天地接近,难道还要另外找个伴娘?
第108章 马上取消婚礼()
一周的日子一晃而过,婚礼眼看着第二天就要进行,还是没有瞧见宁檬的身影。尹逸遥的烦躁达到了顶端,其实,没有这个伴娘,肖木的表妹可以做,但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是如此烦躁,有种抓狂总会在不经意间袭来,想到那张看上去还是稚嫩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冷漠的呢?他记得,她出现在他身旁开始,都是细言软语,似乎每次一转身都会看到她的身影。忽然之间,转身每一个位置都没有了她的影子,他浑身都觉得不适应。
明明是很惬意的环境,宁檬还是觉得有些空落,终于按捺不住,还是换回了卡。打开,上面的短信简直戳瞎她的眼睛,一周以后举行婚礼?如果说一周以后,从那天开始计算,那么,那么
婚礼就在今天?
不是吧?宁檬看着尚且鱼肚白的天,刷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澜溪。
婚嫁在澜溪,向来热闹,更何况,这次娶亲的是肖家。肖家在澜溪称得上是最有实力的家族,虽然在深山,场面也是隆重奢华。婚礼在教堂举行,教堂不远处,已经摆好了宴席,红红的地毯从顾晚门前开始一路铺着,两侧彩灯气球鲜花,今天的澜溪,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化妆间里,新娘已经盘好了头发,穿上了婚纱。婚纱很华美,抹胸的款式,胸部以上是透明的薄纱,领口的位置皱着细密整齐的窄木耳边。裙摆很长,需要一对金童玉女在裙摆的位置听着,裙摆处有着小褶皱,碎钻在上面闪闪发光,彰显着贵气和奢华。顾晚伸手摸了摸脖子,这个位置虽然戴上了美丽的钻石项链,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这个时候,该是有母亲留下的链子陪着才好,毕竟,她出嫁,却没有任何亲人在身边。
宁檬就已经打了电话告诉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还一个劲儿地道歉。其实她能赶回来也是很好的,这场婚姻虽然不算是完美的结合,可是,对于女人来说,也是重要的,她想,有一个朋友在身边,会更温暖。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穿上婚纱,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其实这个场景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每次那个男主角都是欧以宸,那个时候,她想着想着总会甜甜地笑,想象着未来可能有的幸福。
只是,梦总是破碎得很快,以一种摧毁的方式。
她想,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实在是太重太多了,以至于每每只要一想起,便会觉得呼吸的窒痛。
其实,这个时候,真不该想他的跟着肖木,她会心如止水,再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心跳,渐渐地加速,一阵阵汹涌的感觉,就像海面起了巨浪。
欧以宸自然是知道要跟着宁檬的,关注到她的耳钉开始,他就一直找人跟踪她。看到宁檬在吉安岛落脚,他把整个岛搜索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顾晚的踪迹。看着宁檬像是度假的样子,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判断失误了,他一度以为所有的线索又会全数中断。看到宁檬动身离开,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希望一点一点地重新燃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什么都在因为这个女人受着牵制,所有的喜怒哀乐,没有她,他的世界就是空白僵硬的。就好像现在,他跟着宁檬,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到可能的希望,就是激动的喜悦;想到可能的失望,又是火烧的焦灼。
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就算是再大的生意再大的场合,他都能像泰山一样镇定。他所有的抓狂焦躁,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时钟当地一下,敲过了一个整点。
顾晚对着镜子扬起一个微笑,忽然有一种安定的感觉。父亲一切安好,只要在欧以宸不备的时候,把父亲接到安全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是
顾晚揉了揉太阳穴,二十岁以后的人生,就是专门来考验她的。其实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解决,有时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心乱如麻。
宁檬已经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尹逸遥带着她去拿礼服。想到宁檬,还是会觉得温暖的。在一个人绝望的时候,有另一个人的陪伴,总能记忆深刻而又久远。
这是她的新婚之日,没有激动,没有欣喜,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平静。
其实,她一直以为,她结婚的日子,会是浪漫而又美好,她的心会激动得想要跳出胸膛,然后,牵着父亲的手,父亲会把自己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然后在神父的主持下,两人交换戒指,在众人的祝愿中,把自己交给彼此。
只是
她想着,眼角不觉有了湿意。
顾晚摇摇头,拿过纸巾,眨了眨眸子,又拿着睫毛刷在镜子前坐下,准备刷一刷睫毛。
有门吱嘎一声推开的声音。
宁檬?速度还真是快啊她轻轻笑着,好久没有见这丫头了,其实时间也不长,不过真的很想念她。
“檬檬,礼服那么快”
转过头的同时,顾晚的脑袋轰地一声,瞬间死机了一般,登时一片空白的感觉。她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前出现的感觉风尘仆仆的男子,整个人像是被夺走了呼吸,手里的睫毛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雪白的婚纱上留下一道黑色的不规则弧线。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是在做梦吗?顾晚眨了眨眼睛,那个男人还是那样冷冷地站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跟从前一样毫无表情,只是看着瘦削了几分,又透着隐隐的沧桑感,下巴的位置有了胡渣,却丝毫不影响整个人的魅力。
可此刻,在顾晚看来,这个男人的存在,是夺人心魄的。
此刻,他朝着她走来,步步紧逼,那双墨黑如潭的眸子渗了火,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灼烧和吞噬。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简直恨不得此刻熔化了这个女人!他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吗?那个穿着婚纱的美娇娘,就是顾晚?一路走来的欢庆,就是为了她准备的?他每天把她放在心尖儿的位置,那样痛,那样重,他像是整个人都置身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担忧恐慌不安可是她,却是要嫁人了?
“欧以宸,你究竟想怎样!”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后退,被逼到墙角的位置,巨大的阴影覆盖而下,她强作镇定地迎上他的眸,身子却不由发抖,那双冷若寒潭的黑眸里,她像是嗅到了某种危险至极的气息。
怎样?她竟然敢问他想怎样?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无故消失那么久,他像个疯子一样地满世界地找寻,她竟敢问他怎样?
单手撑住墙壁,便将她整个身子笼罩其中,他的手指倏地扣住她的下巴,那双盈盈的眸子是带着冷漠的疏离甚至是仇恨的,心脏像是被滚热的岩浆烫着似的,手指扣紧了几分,他的声音紧绷:“取消婚礼。”
精致的妆容,再见,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再怎么想怎么假设,他能想到会是这样的场合吗?婚礼?新郎是谁?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如果不是那样无意地见到宁檬,她就准备这样嫁人了?
小腹的位置,是扁平的,所以那个孩子,她自己打掉了?
心底陡然一窒,那个结果虽然是必然的,可是,她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打掉那个孩子,又是带着什么心情是在短期之内跟着那个男人结婚?那个该死的男人,究竟会是谁!
顾晚望着他,眸底有那样深切的悲哀和嘲弄在流动,呵呵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依然可以对着她下达命令?在她的婚礼之上?她清澈的眸光此刻却是无畏了,这样一个魔鬼,她已经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欧先生,这是我的婚礼,请不要闹事。”
“婚礼?”胸口的疼痛夹杂着愤怒一并冲涌而出,想要把他整个人摧毁,欧以宸扣着顾晚的下巴用力了几分,阴冷的眸子像是要迸出火来,“顾晚,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嫁人?嗯?”
胸口疼痛的位置猛地被这句话撕裂,像是麻痹已久的疼痛神经陡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因为愤怒,她的声音也跟着几分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个人,怎么可以在对另一个人做了如此残忍的事情之后,还对着她说这样的话?他甚至可以算是一个人吗?他亲手毁了她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爱情,她的贞洁,她的希望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她的心不是铁,不是冰,她有感觉的,她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冷血那样残忍,回过头来想,她究竟欠了他什么?他父亲的一条命吗?她并不是那个亲手把他推下的人,他凭什么就可以对她做这样的事?
现在,他在几乎杀了她之后,还要用这样质问的语气问她:“顾晚,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嫁人?”
“欧以宸,我不欠你的你凭什么管我?”
哪怕她是想要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也是没有了力气,她只是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无理残忍到这样的地步,生生地把她的一切都剥夺。
第109章 那天,就那天()
“胆子越来越肥了,恩?”他一把把她扯入怀中,动作有些粗暴和急切,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贯穿他的身体,她活着,好好地活着,只是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那个人是谁,告诉他,取消婚礼。”他禁锢着她的身体,那样强势有力,她在他怀里根本动不了半分,有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轻喷吐,心跳强烈得想要跳出胸膛,分不清楚是谁的。顾晚只是怒视着他,为什么目光不可以杀人?如果可以的话,她简直要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丫头”他沙哑的嗓音更为贴近,喟叹了一声,“他不知道你在我身下什么模样吗?我怎么会容许我的女人嫁给别人”
顾晚的身体顿时僵硬了。
她的反应太过迟钝,在他这样放肆的话咬着她的耳朵说出的时候,她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又像是被讽刺嘲弄充斥了全部。瞧瞧,这就是欧以宸,你可以一手把你推入地狱,还可以逼迫着你的不自由;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把她的性命视若草芥,还可以在这个时候把她当做玩偶一样戏弄
他果然有登天的本事,什么时候都不找来,偏偏要在她的婚礼之时给她这样的羞辱跟难堪!
故意的吧?让她自以为是地安全着,甚至也没有动她的父亲一丝一毫,却在她看到希望的曙光之时把唯一的一丝光亮给遮蔽了
所以,她还能说什么?对着这样的魔鬼,她说什么会有用?他是会有一点点的良知感到疼痛后悔,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同情放过她?
她想哭,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指甲掐进肉里,刺破了掌心,却无法感知疼痛,她张了张嘴,声音黯哑:“你先放开我”
欧以宸愣了愣,伸出手来,拉好了她的拉链。只是这一袭白色的婚纱太过耀眼,他简直想要一手把它撕得粉碎。
顾晚朝后退了退,虽然后面只是一堵墙,但是能跟他离得远些,哪怕只是一厘米甚至一毫米都好,她不想嗅到他的气息。
“那个男人在哪里,如果你不方便去说,我”
“啪”,一个脆生生的耳光,在空气中回荡着声响。这个耳光用力很重,倾尽了她全身所有的气力,所有的爱恨,疼痛针尖一样,密密麻麻地刺来,她以为自己早就心死如灰的,可是,那疼痛巨浪一样地席卷,眸子还是生生地蒙上一层水雾。
欧以宸的俊脸扭曲了一下,如果说这辈子有谁对着他的脸扇过耳光,那么顾晚绝对是第一个。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双眸子在对峙,一双如火,一双如冰。
“我不会取消婚礼。”
她努力让自己淡然开口,看着他的眸子,像是有更浓烈的火燃过。
那阴影忽地覆盖而来,还没有反应过什么,唇上一疼,退无可退。那么久的疼痛,需要一个突破口,他就像是一只狂烈的兽,想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反抗不过,她只是尸体一样闭着眼睛,有泪冰凉地滑落,她不想让自己软弱或是不堪,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女人,敌不过他的力气,门外鞭炮声声,那是属于她的大喜日子,哪怕肖木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