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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滚了吗!给我站住!”
裴紫瑶脸上的微笑生生僵住,只是,段青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身上,他的目光依然是想要将夏珂欣撕裂一般,人已经走了过去,给她解开领带的动作虽然急促却是温柔。
裴紫瑶咬了咬唇,虽然心底万般不愿,却还是走了。她不知道今天的勾引如果继续下去会不会成功,如果段青爬上了她的床,尝到了她的滋味,他就不会把她直接当成隐形人,更不会这样恶劣地对待她。要知道,男人从来都是把她裴紫瑶当做宝的,都是放在手心细心呵护,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对自己这么恶声恶气的。
包厢只剩下两个人,夏珂欣眸光清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解开的领带被他狠狠地丢到地上,一双从来温润的桃花眼此时带着猩红,那种将要将她撕裂的目光没有让她感到害怕或是恐惧,她只是觉得如此嘲弄,如此可笑。
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解救了自己,让她进一步看清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花名在外的男人。
其实,她有什么必要伤心或是难过?充其量不过就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已。据说,男人都有征服欲,她离开了,他没有这种征服感,所以,在再度见面之后,他以强制的方式要她留在他身边。
介意什么呢,夏珂欣?比这更劲爆的场面,不是都见过吗?只是,为何,这个时刻的伤痛,并不会比那个时候少?还是觉得受伤吗?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想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这日子是过得惬意太平了些,让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什么身份。
“还敢笑!”段青怒喝着,看着她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一圈红印,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刚刚那个男人,怎么碰你了!”
“还没来得及碰,我告诉他是你的女人。”
她那种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他火上浇油,那清冷的美目里,有对他的抗拒疏离和嘲弄。她这是什么眼神?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敢这样看他!
“既然知道是我段青的女人,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酒水推销员?你还真是够给我长脸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看看,穿的是什么衣服!你是恨不得那些男人把你身上的衣服撕裂了,是不是!你就这么喜欢出卖自己的色相!”
夏珂欣安静地看着他,相对于他而已,她是冷静的,此刻的段青,已经盛怒得快要失控。
“你他妈的给我再说一遍!”
像是一头猛兽,他猩红着眸低吼,夏珂欣吸了口气,低声道:“我是说得不够清楚吗?对你是出卖色相,对别人也是,又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一样!我跟别人怎么会一样!”
夏珂欣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为什么她会从他眼里看到类似于受伤的情绪?他明明美女在怀,明明任何一个美女,他都没有抵抗能力,为什么偏偏不愿意放过她?为什么不过就是一句话,他都可以如此愤怒地去较真?
跟别人不一样?哪里会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偷腥的猫儿,都是坐怀就乱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把女人当成玩物的男人,他到底,哪里跟别人不一样了?
不过就是比其他男人长得好看了一点,有钱了一点,有什么不同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有什么话给我他妈的给我说出来!”受不了她嘴角和眼底的那一抹嘲弄,只觉得整颗心在沸水里滚烫地灼烧,她就没一点女人该有的示弱和柔软吗?在这样让人抓狂的时刻?这种状况,错的那个人反倒是他了?
无奈小女人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澜,眸光依然冷淡,抿着嘴没有说一个字,甚至,目光越过他,落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那个位置,刚刚她看得清晰,那么暧昧的姿态,想着都羞人,只是,那两个人该做得很纯熟吧?
为什么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会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裴紫瑶几年后的今天,在重蹈覆辙,或者,从来没有断过?
“夏珂欣,看着我!”段青怒而低吼,眸光噬人,“我对你不好吗?我少你吃少你穿还是少你用?你每天行尸走肉对着我从来没有好脸色,我对你怎么样没有?你身体不舒服,说不想要的时候,我强迫过你没有?我对你嘘寒问暖,每天好言好语,你感激过没有!你每天对着我摆脸色,你他妈的对着谁都笑就是对着我从来没有表情!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说!你需要这样委屈自己去陪酒陪男人吗!放着大把大把的钱不用,支票不签,你去挣这样的钱,你说,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
心痛,锥心刺骨,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觉得浑身冰冷。放在什么位置?什么位置?曾经是心尖儿的位置,现在是什么位置?还能是什么位置?
“如果可以的话”喉咙的位置干涩沙哑,夏珂欣紧了紧手心才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放了我吧过回各自的生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段青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带着心凉和绝望。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心地对待过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没有那么长时间地想过一个女人,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为一个女人高兴忧虑或是闹心愤怒可是,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地告诉他,恳求他,放了她
他不是没有警告过她不要说这样的话,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是被逼的,她从来不是甘愿地成为他的女人。如果他不用枷锁,她就会像风一样逃走。
忽然就说不出什么来的,满心灼烧的愤怒,满心浇筑的悲凉,全数在心底,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窖,同时又在岩浆里灼痛。他看着她,深深地望进她澄澈的眼睛,想要从中捕捉到一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有。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所有的宠溺和关心,她统统看不到。她做什么,她从来都不在乎,不考虑他的感受,因为他段青,不过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不过就是个花花公子,他不配得到她任何的关心和注意。
哪怕这样的时刻,她也没有觉得她哪儿做得不好。他的钱不能用,除了小宇,她用的都是自己的。除了那条慈善晚会上的项链,或者是由于人多她没有脱下,否则,她会还给他的。
他段青什么时候窝囊到这种地步了?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不成?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对她太好了,都说女人是不能宠的,她夏珂欣真以为他段青是非她不可了吗!
第245章 番外篇:段青12()
“想让我放了你,过回各自的生活?”他的笑容很快勾起,连眼神都变得轻佻,“那么,小宇也是吗?”
满意地看到她眼底划过的一丝错愕和恐慌,他的大拇指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这个世界上,有才能的人总是比有机会的人多得多,不是吗?而机会这种东西,不是靠诚意的吗?如果没有诚意,哪怕是唾手可得的机会,都会消失,或者溜走的。那么,过往的小小成功,就只是云烟,谁都记不住谁。”
清楚地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思,小宇所有的机会都是他给的,而现在,他不过是起步,就像一只雏鸟,还没有学会飞翔。小宇需要的,不只是钱,很多东西,她这一辈子都给不了他。
比如,让他能够养活自己的能力。
如果能成为一名乐队里的稳定成员,或是在演出中有突出的表现,她想的,就是让小宇能够靠着音乐养活自己。而这条路,并不好走,尤其是对他这样的孩子。
夏珂欣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起来。她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她为什么在他面前学不会乖巧?为什么总要惹他生气?不过就是情人,他所有的宠溺和大方,不过因为她,夏珂欣,是他的宠物,宠物而已。
心底悲凉,听到他残忍的不带感情的声音陌生地响起:“还是要过回各自的生活吗?”
背脊冰冷,脸上有他拇指的温度,却是冷的。夏珂欣的手心一再攥紧,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收回刚刚的话。”
“收回?”段青的眼眸眯了眯,“话是想收就能收回的吗?”
喉咙的位置,再度疼痛得干涩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着他,指甲已经掐到了手心。
“是真心想收回刚刚的话?你确定?”
夏珂欣点头,他一定不知道,她费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这样看似平静地站着。
“怎么表现自己的真心诚意?”
“”夏珂欣咬唇,哑声道,“段先生想让我怎么表现”
“叫我段青。”
段青不悦地打断她的话,这个世界上最顽固最难教的女人,非她莫属。
“段青”夏珂欣吸了口气,“我以后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小宇才刚刚演出,如果中途没有了这个机会,他会很伤心很难过的。请你别把我刚刚的话放在心上,我不懂事,没有考虑周全才乱说的。”
段青气恼地瞪着她,瞧瞧,一个解释,让人听得多闹心!开口闭口的都是小宇,好吧,她就是为了小宇才留在他身边的,有必要连解释的时候都一直在提吗?她这也叫真心?
段青冷眸凝着她;她的紧张都是因为小宇,全然没有了他。想到这些,心里又烦躁起来,他看了她一眼:“给我把这套衣服换掉,马上!”
脚步迈得很快,是想不让自己找到留下的借口。他段青已经够犯贱了,对着夏珂欣的好,她根本就不会领情。第一次把她一个落下,是要她想得清楚明白!
脚步迈到门前的时候,又停下,他的声音冷冷响起,头却并未转回:“所有的工作都给我马上辞了,否则,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门重重地被关上,那么重的力道,夏珂欣呆呆地看着门板的位置,有种疼痛贯穿心脏,然后一直到达四肢百骸,竟然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再度明白一个事实,一个身份。情人哪怕再光鲜,都没有妻子的温暖。所以,她从来都渴望的是一个平凡的家。男人,可以不是那么有钱,可是,绝对不会对着他的妻子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他是强势主导的一方,而她,却是那个万事都要仰视的夏珂欣。仰视得久了,便会觉得累,觉得卑微,可是,她却一定要以这样的姿态继续仰视下去。
狠狠地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却还是有泪流下,逐渐地决堤,她的身子靠着门板逐渐滑落,抱着自己的身子,却没有暖意,冷得发抖。是因为没有爱?还是其实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那被遗忘了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没有爱情,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这就是你,夏珂欣!
又是晴好的一天。
春的气息笼罩大地,枝头蹿起点点绿意,总是看着这样的春景,内心艰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笼子里的小鸟,一只连金丝雀都算不上的小鸟。
小宇依然还在国外,每天,他都会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演出情况,听到他那么激动的声音,是夏珂欣最为欣慰的时刻。无论如何,小宇能好,那就值得了。
段青似乎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出现了,她辞去工作,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到来。只是,他却不曾到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过。抽屉里的金卡,数目不菲,他对女人,向来都是大方得很。
他或者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内心深处想要什么,她要的是稳稳的幸福,细水长流的天长地久;而他要的,不过是一种征服的感觉。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轻易想到数年前的那个画面,还有数日前的那个画面。痛恨自己的学不乖,痛恨自己内心深处的在乎。在乎,是在乎吧?虽然那么不愿意承认,可是,时隔那么多年,锥心刺骨的痛,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夏珂欣自嘲地勾了勾唇,正要抬手拿起窗边的牛奶,电话声却是陡然响起。
号码有些陌生,她接起电话,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一种恭敬:“夏小姐,您好。段先生请我接你出去一趟。”
听到这个人,心底莫名地还是紧缩了一下,几秒之后,她才应声道:“好。”
事实上,她并没有说不的权利,段青已经表示得够清楚了,他对她所有的容忍,到酒吧事件之后全全结束。他的话语和行为都在告诉她,她并没有资格抗拒什么,她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愉快地接受她所有的安排。
车子平稳地行驶,并无心看窗外的春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乱。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用哪种心情去面对他。
哪怕她只是一只笼子里的小鸟,她还是没有办法做一只强颜欢笑的小鸟,她会很别扭。
试着勾了几次唇,都觉得不太自然。就在她想要拿出镜子好好练习一番的时候,车子却停住了。
车门被打开,司机训练有素地躬身:“夏小姐,段先生就在里面等你,请进。”
球形的建筑,座落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中间,夏珂欣没有想到,走进去之后,里面富丽堂皇得让人难以想象,金色的波斯地毯,璀璨的水晶灯,典雅中带着些古色的摆设,大气而又尊贵。
“夏小姐吗?您好,请跟我来,段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细腻甜润的嗓音,穿着紫色制服的小姐对着她甜蜜地微笑。夏珂欣跟着她走上旋转楼梯,脚步跟着在一扇木门前停住,还没有推开门,便听到了段青的说话声。
她一时间有些愣神,那声音数日不曾入耳,现在听来,倒有了些恍惚的陌生。
门推开,夏珂欣的视线才落到了里面,隔着一列列精美的宴会服装,站着的男人几乎是耀眼得直接跳到了面前。她虽然不熟悉,却也是认识的。一个是温润优雅的林慕白,一个是冷漠如冰的尹逸遥,此刻听到推门声,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凝向了她。段青也缓缓地望到了这边,只是那双眼眸,却是没有温度的。
“段先生,夏小姐已经到了。”
段青淡淡地打量她,这样的目光无端地让她内心发慌。她是想努力勾出一个微笑,但显然的,失败了。
她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僵硬得可笑。也许,段青渐渐地就会发现,她就是这样一个无趣的女人,就会慢慢地对她失去兴趣了吧?
总有一天,不是吗?
“小柔,先带她去好好收拾一下。”
“好的,段先生。”
错愕间,门被合上,小柔人如其名,笑得很是温柔:“夏小姐,请跟我来。我们先带你去沐浴,然后做一个全身的spa;接着会请造型师给你进行设计,选好礼服,做好发型。一定会让你满意为止。”
“一直都想着的人,这么冷漠做什么?”林慕白的目光尾随着段青的视线,到现在为止,他的目光还是盯着门的位置,确切地说,是刚刚夏珂欣站着的位置。
段青嗤了一声,拿过白开水喝了一口:“谁想她了?莫名其妙!”
林慕白笑着看了段青一眼,这小子就没发现自己很不正常吗?他明明整张脸就写着这两个字好不好?刚刚看到夏珂欣出现的时候,那双桃花眼不是猛然一亮吗?搞什么跟人家说话这种语气!
林慕白悠然地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笑道:“是没想。不过就是有人,酒喝多了,总是叫着人家的名字而已。“
“林慕白!”
段青简直想翻脸,也不知道林慕白说得是不是真的。那天,为欧以宸过的最后的单身之夜,欧以宸倒是没怎么多喝,他偏偏喝了很多。总是想着那天晚上,她那样清冷的眼神,和她那么迫不及待想跟他分开的话。想到夏珂欣这个女人,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