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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都没有笑过”
尹逸遥只觉得呼吸一窒,饺子?她说饺子?
喉咙干涩,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到了嗓门眼的位置,他在床边坐下:“那个人是谁?”
从来没有那么小心翼翼地说过话,生怕惊动了什么。他看着她,她的秀眉又难受地蹙起,嘴唇张了张,声音哑得让人心疼:“肖景,你怎么怎么明知故问呢?你是故意想要我伤心吗?你明明知道,我会伤心的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我跟他之间,根本没有未来,也都已经结束了”
“肖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到锦澜,就是为了他我想看到他,每天看到他,我想跟他表白可是现在,我都不敢了,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也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的我们之间是,是云云泥之别肖景,其实我也很想接受你,可是我的心告诉我,不行真,真的不行我没法骗你,更没法骗我自己”
有泪滑落,细看之下,那张脸早就布满泪渍了,她该是一直在哭?大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水,他听到她低低地啜泣声:“对不起肖景对不起我试过的,试过让自己喜欢你的,可是没有办法,我走不出来我知道自己完了,我不想跟他靠近,可是我想要远离的时候,却远离不了,在飞机上都能碰到,在临海也能碰到肖景,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他的时候,都是最难堪的时候我,我在他眼皮底下差点掉到海里,我我滚到山崖,我被人挟持,甚至在临海要跟一个傻子订婚”
她低低地呜咽着没有了声音,那声音无疑是沙哑的,像是渗进了沙子,尹逸遥觉得自己的呼吸就这样顿住了,握着她肩膀的手生紧,她的话一点点地震着耳膜,震慑着他的神经。他咽了咽唾沫,她口中说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他吗?明明是那么确定的答案,他却是难以置信,蓝色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床上那张悲伤的醉意朦胧的脸。
“肖景,不想再痛苦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尹逸遥沉住呼吸,脑海里闪现过她出现在他生活之后的一幕幕,那么早的时候,她是为了他来到锦澜?她的出现都跟他有关?她心底的那个人,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是他?因为他,她没有办法去接受别的男人
“为什么是云泥之别?”
他沉声道,想到刚刚她痛苦的咬字,心也跟着缩紧,这个傻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怎么会有这种奇怪而又愚蠢的想法?她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过,怎么就会认为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
“当然是”
“怎么当然是?你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怎么知道答案?”
“知道,我我当然知道从那一枪之后我就就清醒了肖景,你知不知道那一枪打得好痛,真的很痛,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要死了一样你能想象吗?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对你举着枪”
尹逸遥觉得喉咙的位置干涩的疼,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那是不得已的,傻瓜如果不打下那一枪,你会没命”
宁檬像是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又勾唇笑了笑:“肖景,我告诉你哦,这还不是最痛的事情,你知道最痛痛的事情是什么吗?”
哪怕是醉成这样,心还是又被猛地拧紧了。晕眩中像是又看见了那样的画面,男女接吻的画面。明明那样平常,明明跟她毫无关系,可是怎么能让她那样痛呢?
有声音在耳边问:“是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想笑,张嘴却是喉咙生疼,半晌,她才哑着嗓子低声道:“就是就是他莫名其妙地吻了你之后,然后又去吻别人,让你觉得,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大的大大大傻瓜”
“你说什么?”
尹逸遥震住了,吻她是没有错,可是他什么时候又跑去吻别人了?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却知道?她把随意的罪名这样乱扣,都没问过当事人吗?
宁檬咂咂嘴,没有再说话,难受,难受得就要窒息,为什么会没有了呼吸的空气呢?没有氧气,人怎么活?没有爱情,其实人还可以好好活着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跟谁?”
耳边那个讨厌的声音让宁檬蹙起了眉头,为什么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双蓝色的眸子。明明那个人是肖景,她虽然喝醉了,可是还是清楚,是肖景她竟然思念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吗?看着肖景,都会变成尹逸遥?
呵呵
宁檬,果然是不清醒的女人,果然她就知道,应该离开他远远的,什么男女朋友,她应该跟他楚河汉界分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的才好
“宁檬!”
尹逸遥使劲摇了摇她的肩膀,宁檬的耳边嗡嗡作响,有声音一直在贯穿着她的耳膜,一遍一遍:“跟谁?跟谁?跟谁?”
心底的位置,有谁拿了一把利剑穿透,狠狠地,对准了她的心脏。宁檬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把头埋在了男人胸前:“肖景,你别问了,别再问了好不好?是宁安桐,宁安桐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我不该难过的,我知道,可是肖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想把自己喝得醉死掉?为什么你告诉我”
“谁告诉你他们在一起?谁说的?”
尹逸遥有些怒不可遏,却也很快明白过来,是那个晚上,宁安桐突然吻住她的瞬间。他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夹杂着心疼,恼怒,还有许许多多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情愫。捧着那张泪水纵横的脸,泪水像是开了源头,源源不断,烧得他的心热烫一片,又疼得厉害。
宁檬打了个酒嗝,拼命不肯抬起头来,把头使劲朝着他怀里钻:“不是谁说的,我看到的看到的还有错吗?宁安桐,她一直那么漂亮,身边从来都不好缺乏追求者,她唔”
宁檬晕眩的脑袋迟钝了,为什么会有味道窜入唇间?那味道竟然是这样熟悉,似曾相识,可是,那个人不是肖景吗?他怎么可以
宁檬扭了扭身子,只是酒醉之下根本无力,虽然混沌,她还是朝着他的舌头猛地咬去,趁着空隙喘息着:“肖景,你疯疯了,我,我说过我心里有人,不是你”
“你看清楚,我不是肖景!”
视线只是清晰了一瞬,又重叠模糊起来。可是重叠模糊的样子,还是尹逸遥。宁檬觉得自己是疯了,或是醉得厉害,为什么眼前的男人,甚至是身上的味道,都会是尹逸遥?
尹逸遥迎着女人懵懂的视线,双手捧着她的脸:“听着,我是尹逸遥,尹逸遥,那个你从小就认识的尹逸遥,那个你请他吃饺子的尹逸遥,那个最后还送给她手表的尹逸遥!你看清楚!”
尹逸遥?
尹逸遥吗?耳边的话,是她的幻想,还是真的?是那个冷眉冷眼的少年?是尹逸遥?否则,肖景怎么会知道手表的事情?可是尹逸遥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我!”看着她的目光又躲闪而去,他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说我是谁!”
宁檬咽了咽唾沫,看着眼前那张脸,从来都是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他身上有着混血儿的特质,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宁檬的手轻轻地触摸上那张脸,肖景的脸,不是这个脸型吧?
“我是谁?”
声音强势逼人,宁檬像是沉陷在那双蓝色的眸子里了,虽然,心还是痛的,她吸了吸鼻子:“尹尹逸遥”
深深地凝视着这个女人,是不是,要生米煮成熟饭,才能把一切说得清楚?她看着那么痛苦,可是她知不知道其实,他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已经有了她的位置。他会为她着急,食不下咽,生气,愤怒得想要杀人他的情绪一直在因为她改变,她知不知道
其实,不知不觉地,他已经爱上了她。
第201章 结局篇:忘了昨天晚上2()
其实,不知不觉地,他已经爱上了她。
一个晚上的混沌和浮沉,宁檬悠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耳边,似乎还浮沉着那样的声音:“傻丫头,我没有吻她,宁安桐跟我没有关系”
除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女人娇吟低喘,那声音,是她自己的。
宁檬陡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天花板是白色的,她已经无法判断
什么,只是脑袋轰地一声响,全部炸出的是跟天花板一样的白色。无法思考了,她能感觉到被子的柔软,她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但是不看又能怎么样?她知道自己全身不着一物。
宁檬的手紧了紧被子,脑海里陆续浮现出画面来。她采购,没错,她是去采购,采购结束之后,她让司机离开了,自己走进了酒吧。然后,她喝酒,喝了好多好多的酒,然后遇到了肖景
肖景
宁檬倒吸了一口冷气,肖景,没错,是肖景。脑袋强烈地晕眩了一下,她的身子不觉颤抖起来,她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不是有一个词语是这样说的吗?酒后乱性?
她跟肖景
宁檬猛地闭上眼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肖景跟她只是朋友,这辈子就只能也只会是朋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荒唐了,她没有办法接受,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有些片段还是可以清晰地记得的,她嘴里喊着的男人是“尹逸遥”,她把他当成了尹逸遥,梦里,都是尹逸遥
天哪,她是疯了吗?连梦跟现实都搞不清楚?她想到了那以为是梦的种种,男人捧着她的脸在亲吻,男人让她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她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地热,她搂着他的脖子,承受着种种欢愉的姿态,她是疯了吗?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尹逸遥,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单凭着一个梦就把自己轻易地送了出去?怎么可以?她一直不是个开放的女人,她骨子里还是保守的
心像是被什么渐渐抽空,有种痛苦,有种悔恨在胸腔渐渐胀满,没法呼吸,连呼吸都是疼痛的。世界之大,她该何去何从?她没有办法面对肖景,没有办法面对尹逸遥,也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她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怎么还可以这样一塌糊涂?
连哭都没有了力气,心被什么在一点一点地啃咬,她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处于空白状态,双手捂着眼睛,可是,有画面和声音却不停地钻入。
那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低吟,香艳和春意。
却能把她整个人逼得发疯,绝望地发疯。
耳边是轻微的脚步声,宁檬的呼吸顿住,睁开眼睛,指缝里看到一双意大利手工皮鞋,只一眼,她便可以辨认出,鞋子的主人。
脑袋轻轻轰炸开来,是尹逸遥?宁檬觉得太阳穴的位置,一下一下针尖一样滴跳动,怎么会是他?朦朦胧胧中,仿佛还可以记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扭打,难道说
不,宁檬想要失控地大叫。哪怕是人生已经绝望,已经糟糕透顶,可是为什么,她所有失败的人生都要他的参与?为什么他会见到她所有的难堪?这辈子,没有再比这更难堪的事情了,她酒后失身,这种事情,也要被他看到吗?
肩膀不可抑制地抖动,泪水已经沿着指缝蔓延出来。有男人的手想要掰开她的手,声音温柔:“宁檬”
“尹逸遥,你出去。”
她的声音透着沙哑和无力,她不想看到他,他不明白吗?她想要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就这样就好,为什么连这样的空间都不给她?
“宁檬”
“出去,求你。”她哀哀地出声,眼前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却是没有移动半分的位置。
“我不会出去。”
“尹逸遥!”宁檬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手松开,一张泪水纵横的脸。够了吧,尹逸遥?非得看着我这样难堪你才好受吗?非得这样吗?非得让我的脸丢尽吗?
“檬”
“你出去,出去!”宁檬哭起来,拿过床上的枕头对着他丢去,“出去!出去你听不懂吗?你出去!”
几个枕头丢完,却也抓不住什么了,就跟她的心一样,什么都是空空的。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身子裹着被子,虽然那么紧,身子还在发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目光,同情?怜悯?安慰?不,她什么都不需要!
“为什么要我出去?”脚步更进了几分,男人轻叹一声,“檬檬,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叫了我一夜的名字”
轰――
宁檬整个人像是被谁抽了一记耳光,跟肖景酒后乱性,然后,又叫了他一夜的名字?她没法想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场面,她没法想象自己酒后失态到什么地步,难道说,那个她守护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这样对着他和盘托出了?她叫他的名字?一个晚上?她还说了什么,说爱他吗?说爱他爱了那么多年,说爱他爱得心都痛了,说
她没有办法再往下想去,浑身都被抽干了气力,她就这样看着他,茫然的,绝望的。说了,那又怎么样?她总是在他面前自取其辱,总是这样
“檬檬”
“别说,什么都别说了。”宁檬打断他的话,苦涩地勾唇,眸光中漫出一层淡然的悲哀,“我知道,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我是喝醉了现在,可以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想换一套衣服。”
尹逸遥忽然之间有些无措,她看着这样伤心,那么,他昨天这样要了她,是对的吗?为什么她看着那样绝望,看着让他的心跟着揪疼起来
“你就不能出去一下吗,尹逸遥?”他的脚步依然未动,宁檬失控地大吼起来,“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看我的笑话,看够了吗?就算我喜欢你,就算我很早的时候就爱着你,忘不了你,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可以一次一次地这样不顾我的感受?你凭什么可以这样看我的笑话?你不懂最起码尊重人吗?没错,我是酒后乱性,我就是把肖景当成了你,跟他上床,关你什么事!你听着,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的安慰,不要你的劝解,你给我走,走啊!”
把头埋在膝盖,像是一个刺猬,她没有大声地哭,只是肩膀在抖动。好吧!世界已经毁灭了,她坚守的贞操没有了,她坚守的爱情和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还是需要尊严的。
“谁告诉你你是跟肖景上床的?昨天的酒,今天还没有醒吗?”男人沙哑的声音穿透耳膜,宁檬反应慢两拍地抬起头来,婆娑的泪眼看着他柔情的蓝眸,水眸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傻丫头,昨天那个人,是我。”他小心地把她湿润的鬓发别到耳后,“是我,你一直叫着的名字,是我,不知道吗?干肖景什么事?”
宁檬觉得自己的大脑停住了运转,呼吸也是。
昨天跟她在一起的人是尹逸遥?昨天那个梦,那些话,那些动作,那些声音,是她,跟他,而不是梦?是是真的?
她像是忽然之间丧失了言语功能,只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可可是”声音太哑,她清了清嗓子,摇头,“可是昨天是肖景”
“他带你出了酒吧,我从酒店把你带回来。檬檬”他沙哑的声音有着蛊惑的力量,手轻柔地撩过她的刘海,“都说酒后吐真言,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宁檬的脸倏地红了,她还没有从这样的突然之中缓过神来,还没有接受跟尹逸遥发生了一情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的脑袋混乱一片,跟刚才的绝望相比,现在是沸腾,却有着更多的无措。
怎么办?
虽然感激上苍没有发生跟肖景的错误,可是怎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