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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珊坐在马车上看着车里平趟着的梁玦的身影。
脸上露着得逞的笑。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可你看看,你终究还是我的囊中之物。”
她伸手抚在梁玦的脸颊上,纤长的指甲轻轻的扫过他的眉眼,他剑眉入鬓,眼眶深邃,便是昏迷了,也还能看到他眉眼间的倔强。
“郡主,你打算怎么处治他?”珍儿看着自家主子脸上露出的从未有过的那般痴迷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处治?他是我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处治他?我爱他还来不及,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欢喜。”南宫灵珊说着俯低身子,嘴唇凑近他的脸颊,在他的眉骨间滑过,缓缓流过挺直的鼻子,停在他的薄唇处。
“唇薄似纸,注定薄情,我倒要看看,此刻的你到底是薄情之人,还是多情之人。”她一吻下去,梁玦的身子不自在的绷直了,僵立难言。
“呵,说你是瞎子的时候,你什么都知道,就算你此刻昏迷了,居然也能认出我的味道,你总比旁人不同,教本郡主越看越喜欢了呢。”
“郡主,要是把他带进宫里,如何如何跟王上和和落将军交待。”珍儿低头垂眸,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哼,交代,我为什么要交代,我安排在我大哥身边的小妾夫人难道还不够吗,落将军,他只不过我养在身边的一个面首罢了,本郡主伺候他够久了,他还想怎么样?”此时的南宫灵珊因为得到了心心念念想要的人,她的气场似乎完全突变,整个人脱胎换骨,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再无以前的小心翼翼,也没有了从前的谨慎。
“恭喜郡主终于得偿所愿。”一旁的珠儿见珍儿问的问题老是在惹郡主不高兴,连忙顺从的跪下,拍着她的马屁。
“得偿所愿,还早着了,你们知道本郡主想要的是什么吗?”
珍珠二婢齐齐摇了摇头,在她们眼里,此时的郡主乃是南诏国的大郡主,她一手掌握着南诏的朝政,想要什么,只需轻轻开口便可。
可以说她已经登上了人生巅峰,她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去我的别苑。”南宫灵珊挥了挥手,被她们打断,她现在已经没有了调戏梁玦的心思。
长长的指甲抚过梁玦菲薄的嘴唇,她要救醒他,尝尝他的滋味是不是真的比落将军好。
在他们的马车消失在王城后的巷子里的时候,一个身影冒出,看清楚他们从巷子后面的码头上了洱湖的船,缓缓的驶向了湖心岛。
洱湖的月半湾便是南宫灵珊设在那处的别苑。
这是整个南诏景致最美的地方。
那人看清楚了,连忙闪身离开,回去报信。
“报,小的亲眼看见他们将殿下送到了月半湾。”
月半湾,曲清歌皱了皱眉。
“那里易守难攻,比之守卫森严的王城也不为过。”
“是啊,果然如你所料,南宫灵珊是没有将殿下送进王城。”雷音也迷惑了,抚着下巴,眨着他标志性的长眼满脸不解。
“女人最了解女人,她是一个相对自私的人,但凡她看上的,她都想要私藏着,所以她不会在他还没有对她死心塌地的时候就让他曝光在大家的视线里,只是我对那药盅不了解,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还有小于你给的药”
曲清歌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有把握,为了救下他的命,这个决定都不得不做,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这辈子他躲过了千千万万的劫难,断然没有死在异国他乡的道理。
“那药你放心,虽然解不了药盅,但是在关键时刻一定会管用。”药盅从他得知梁玦中了之后,就一直在拿他做研究,那药也是依照他先前搜集到的一些信息,再结合他自己的研究而特制出来的。
所以,他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外面外面来了很多消息,主子现在要听吗?”没由没精打采的。
曲清歌扬眉:“听,为什么不听,殿下他只是暂时睡着了,他未做完的事,我们得替他做下去,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她面容憔悴,可一双凤眼却亮得惊人,让人情不自禁对他肃然起敬。
梁玦布在各地的探子相继传回消息,没由一一加以读出:
“报我们有人在南诏密林里发现了南诏大王子的行踪。”
“报阮将军的人被困在雨林了。”
“报古坎镇有不知名的毒雾散出。”
全都是有关于南诏各地的消息。
一桩桩一件件,单看似乎都没有什么联系,可是把他们放在一块,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把它们全部都摆开了之后,都指向一个人。
“南宫灵珊她到底想做什么?”曲清歌捏紧手中的探报。
一时无解,便命人把江算子请过来。
他是主要负责南诏情报的人,同时也是南诏人,定然比她了解。
可她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出门,江算子便已经匆匆而来:“主子,大事不妙。”
他脚步慌乱地喊着,身上的布袍异常凌乱,可见他有多仓促,忙得连打理自己衣衫的时间都没有了。
第140章 困厄重重()
江算子一来就喊,喊完之后就到处看,这才发现,厅中除了往日议事的人,主位上便只坐着一个女子,还是之前见过的。
根本就没有他想要见的那个人。
“殿下被妖女所害,暂时昏迷,传殿下命令,夫人便是诸位的主子,有事尽管报来。”没由见有人竟敢质疑曲清歌,立刻打起精神,像个守门神一样,挺直胸膛守在曲清歌面前。
江算子对曲清歌不算了解,但这一路护送着梁玦从大梁京都到南诏的事情他都听说过一些,这等女子也算是奇女子了,便是跟他们漕帮的廖隐姑比也不遑多让。
“大事不妙,夫人还请早些拿主意。”他再度回归原先的话题。
曲清歌指着线报上的消息,抬眸相询,他说的大事不妙,到底指的是哪一桩,在她看来,梁玦是她的全部,他出了事,现在的情形总体来说,本来就不妙。
所以,后面再出现更多的不妙,也无法动摇得了她了。
“你倒是说呀,你不说,夫人怎么知道。”没由催他,也不点明白了,谁知道呀。
江算子疾首攒眉,声音沉沉:“古坎镇出现莫名的白雾,此雾有毒,并非天然生成,而是”
说到此,江算子浑身涌上一层鸡皮疙瘩,那东西只要一说出它的名字,整个南诏人,就没有不怕的。
曲清歌也是一怔:“毒雾,难道这就是南诏所谓的瘴气,先前我便听说,南诏多这些东西,还在想是怎么形成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人为所造。”
“是那个妖女,她派了落远带领大军,在古坎镇后面的山颠施了毒术,将毒气释放了出来,形成了类似天然瘴气的毒气。
“这个妖女,毒妇,竟然这样狠毒。”雷音自恃手段不俗,在南宫灵珊这般不顾南诏百姓生命的狠毒面前也自问不及。
“牺牲一城百姓,为了什么?”南宫灵珊不是脑子不清楚的人,她既然这样做,就必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曲清歌凝眸细思。
“夫人试想,南诏两面环海,一面靠近雨林,而那古坎镇乃是大梁通往南诏的唯一大道,若是古坎镇被瘴气所布,那么大梁与南诏的沟通与交流就全被切断了。”江算子深深叹息。
他们千防万防却没有防到南宫灵珊居然会动用这一招。
是善良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谁能想得到,南宫灵珊一个看似是弱女子的人,居然会枉顾一城百姓的性命。
“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虽然古坎镇的人很冤,可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为他们伤心。”雷音生怕曲清歌是个女子,为了她曾经落脚的地方而伤心,连忙试图用大道理说服她。
曲清歌定了定神,眼角里带着镇定,不可否认,乍然听到这般消息,晓得那一城百姓都逃不了,她心里的确难受,可也确如雷音所说,这些事情他们如今都改变不了,就算把梁玦留给她的所有死士用上,她也赶不及救下他们,难过伤心是最无用的手段,当务之急是对付南宫灵珊,以防她权力坐大,做下更多的错事。
“不要忘了阮将军当初可是带着大部军队进的南诏,他手上的五万人马,加上我们安插在南诏心脏的死士运作得当的话”曲清歌凤眼清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让她如此斗志昂扬。
“南诏常年龟缩一隅,原本南诏王一直以来对大梁称臣纳贡,休养生息得还不错,若能再坚持下去,再有瘴气的天然屏障的话,说不定能与大梁边境军一战,可如今,将阮将军的大部军队锁在南诏,亲人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军士之怒,断然不是他们南诏人所能受得住的。”
江算子何其精明,立刻明白了曲清歌话中未竟的意思,喜得不停的敲击高几的桌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曲清歌满意地点头:“落远如今远在古坎镇,再无人阻挡我们与阮将军接头,雷音,你亲自带人潜出南诏都城,往西北方向去,我敢断定,阮将军一行人绝对在那里,只雨林地带危险重重,万万保重。”
“等等,雨林生存,我身边倒有一人颇为擅长。”江算子招过身后一年轻人,他一身细皮嫩肉,只五官却生得与江算子似有七八分相像,粗看似是父子,再细看,曲清歌便明白了。
“这是舍弟,他喜好医术,雨林之中虽然危险异常,但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因而,他经常在那些地方行走。”
“如此甚好。”曲清歌拊掌,她虽未去过那些地方,可南诏国志上面对雨林的描述还算详细,其间危险她也了解一些,如今若有了解雨林的人一起去,自然是极好的。
说着,她从贴身的衣襟里取出一支白玉簪,犹记得阮修远当初送给她簪子时,他刚直的脸上升腾而起的那抹异样的红晕。
上辈子那个原本应该早就在北疆战场上丢了双腿的年轻将军,再一次经历边疆战火的洗礼,如今的他,可还是当初那个连送个礼物给女子都要脸红的人?
南诏进入秋季,可天气依然闷热,正是秋老虎盛行之际,便是在南诏的其他地方也都燥…热不堪,更不用说是在南诏雨林地带。
这里常年湿热,蚊子虫蚁丛生,雨季刚过,气候闷热,让人异常难受。
再兼被困在此地许久,一直不曾走出去,让阮修远这支军队更是军心涣散,一个个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武能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前年轻的将军。
他一身银甲战袍,脸上被不知的虫子咬出了好几个大包,又因气候湿热,药品短缺,脸上已经开始长出脓疮,脸上的威严气势早就荡然无存,全凭他坚韧的双目,板直的身子在强撑着他的大将军威信。
“本将军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这派出去的人不是迷路失散,便是受伤而归,本将军该怎么做?”
阮修远咬着牙,尽力忍着酸胀和酥痒不去抠脸上的脓疮。
在这鬼雨林里,他都这样了,他手下的兵士又如何能好得了。
武能脸上倒没什么,可铠甲护不住的地方全是红肿,皮肤溃烂,看得人心惊。
大家刚到这里时,对于雨林不了解,不听当地向导的劝说,觉得热的时候,都因图凉快把铠甲解开,晾着膀子睡,结果只一夜,便都招了一身红肿,如今,便是衣衫汗湿,也都再不敢随意解开铠甲,这一层黑色护甲不仅仅能为他们挡住敌人的枪竿,更能替他们挡住雨林长嘴尖嘴虫蚁的进攻。
可纵使如此,那一队队派出去探路的先锋队却每次都是一身伤痕的回来。
有的是被野兽咬伤的,还有的是被毒蛇偷袭了,有的单练是被雨林中的植物伤到的。
受伤者无数,便是因此丢掉性命的也有之。
几次过后,阮修远断了再派探路先锋的心思。
可向导偷着跑了之后,他们的人在这里几乎就成了瞎子、聋子,被困在此地寸步难行。
阮修远拍着额头,心里偶尔会忍不住想着若是此时梁玦在此,他会怎么办?若是清歌来了,她又会如何?
只可惜,他现在困厄重重,完全猜不到他们的想法,他只后悔:“当初咱们就不该听那南诏郡主的。”
若不是因为她的欺骗,他们岂会误入此地,还说搜寻南诏反王,结果,反王没看到,却将自己深陷其中。
“就是,那南宫灵珊果然就不是一个好人,别让我出去了,我要我非”武能张牙舞爪的咬了咬牙。
“将军”营帐帐帘一掀,一个穿着普通卫兵衣衫的人走进来。
她面白如玉,眸色清亮,笑靥如花。
阮修远转过身去,这卫兵会医术,是专门给他送药来的。
“我刚刚在外面寻了一味药,已经做了实验,治这种虫咬的痒症正好。”田采菲将研磨好的绿色药汁直接敷在阮修远的脸上。
先不说这药汁效果好不好,只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顿时就将刚刚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给缓解了,他舒适的喟叹一声。
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看着那小个子卫兵的眼神温暖了许多。
“辛苦你了小田。”
田采菲正弯腰低头在替他上药,两个的距离离得很近,他这么一说话,那灼热的气息正好扑在她的耳朵处,她耳根子顺势便红了,鼻息间也闻到了他唇齿上的清草香味。
“啊不,不辛苦。”田采菲心头如小鹿般乱撞,手中止不住的颤抖。
阮修远只觉鼻头又是一凉,那草药的清香顿时蹿入鼻子里,他不适的抬手捉住她不停抖动的手指,眼带疑惑:“小田,你是不是照顾那些生病的士兵,太累了,瞧你抖的。”
他以为他是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为他们配药,看病给累着了。
“我我没事,我只是”他的大手上带着常年持剑的老茧,粗砺的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腕,田采菲身子不由一抖,顿时僵住了,脚下软软的失去力气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怀中。
“哎,小田”阮修远不明所以的盯着突然就掉到他怀里的人儿,第一次离得这么近的看她。
她皮肤真的很好,白得发亮,五官长得精致,微微露出的牙齿颗颗洁白,小嘴如樱桃般,让人一眼看着,便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他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眼中看的是面前的小田,可脑子里想象的却是那张让他霞思云想的面容。
他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后,连忙把神思掐断,他不能这样想她,这是对她的不尊敬,也是对他心里那份纯洁的爱意的亵渎。
“对不起,将军,我家家公子,他太累了,他他一夜未眠,这才”小行目睹了这一事实的发生,吓得呆住片刻,方才清醒过来,连忙一路小跑扶起田采菲。
“无妨,累了,便去歇着。”
说也奇怪,这药好像还真的管用了,天气停留在很是闷热,但是他已经不觉得燥热了,脸上的痒意也在渐渐的消失。
“不不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去歇着。”田采菲看他小麦色的肌肤上的那抹不正常的红肿有缓缓退却的踪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成功,此时且股奇异的力量支配着她继续坚持下去。
替他上好了药,她立马席地而坐,让小行奉上纸笔,将刚刚她所用的草药画了下来,又将其特征详细的描述了一番。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