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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雷音,雷音”梁玦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怀中女子安然放在椅子上,而他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塌,整个人突然就轻飘飘的像朵被人遗弃蒲公英一般,到处在找着自己的落脚之处。
“来人来人啦”
曲清歌绝望的卧倒在他身上,哭声如惊雷震破这一片苍穹。
第138章 风云突变()
相距不远的大理城里,南宫灵珊正端坐在的南诏王的宫殿里,看着当着她的面就在床帐里与新纳的嫔妃寻欢作乐的南宫灵轼,她的嘴角缓缓上涌一抹媚到极致的笑。
里面纱帐疯狂的晃…动,南宫灵轼一把掀起了帐帘,露出一片白…花…花的东西
南宫灵珊眉眼镇定的一一看过,然后缓缓摇头:“哥哥果然神勇,赶快让她们怀上孩子,待以后看谁还敢再说哥哥的坏话。”
南宫灵轼懒洋洋的穿上明黄的龙袍,没个正形的嘻嘻笑着。
“我看妹妹对于处理国事很有一套,干脆这里以后就给你了,我去你宫里住着。”
这几天南宫灵珊刻意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些嫔妃的耳边风的吹动之下,已经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了,他风流成性,对于这些繁琐而又麻烦的国事,只觉得困扰,处理它们,他心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只有无边无际的心烦,而且,一看到那堆得老高的奏折就会让他想起,上次他就是在那堆奏折里寻欢作乐时,自己的命…根…子才会被人的利刃差点割了去,不然也不会致使他现在完全要靠南宫灵珊身上的药物才能重振雄风。
“哥哥,我在后面帮着你倒是无妨,可这事千万不能拿到面上来说。”南宫灵珊心动不已,但该有的推辞还是应该有的。
“哎呀,跟你说不清,反正,今日的奏折你帮我看了吧。”南宫灵轼一扫袖,背着手转身出去了。
南宫灵珊倒是积极,一直批改到了夜深时分,才命珍儿珠儿上前来伺候着回宫歇息。
刚进内室,便突见一道黑影涌上来。
“宝…贝想…死我了。”那人一言不合扑上来就来扯…她的裙子,她今日穿得是一身高腰裙,下面只一条系着腰带的裤子,那人力气甚大,一扯之下,便全都掉了下来。
她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
“你放开我。”她有些不悦的皱眉。
落远被她突然推开,有些委屈的看她。
以前她不是最喜欢他像现在这样搞突然袭击吗,还说,这样才会显得他像个男子汉,可现在
“我是我太累了。”南宫灵珊扭了扭身子,脸上的媚…笑重新回归。
现在的她还没有完全掌控住朝堂,她不能跟他翻脸,事实上,落远只要一日有兵权在手,她日日都得忌惮着他。
“你别动,我来动。”自从她进宫之后,落远已经忍了许久,此时是势在必得。
南宫灵珊心里一阵压抑,可终究也没有办法,只能强行支撑着满足他,不过在他吃到嘴,得到满足之后,她又提了一个要求,惊得落远一瞬间便再没有了感觉
“不不行,那里可有很多咱们南诏的百姓,若是用上那些毒物,那一片将完全毁灭。”
“将军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我考虑,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你知道吗,昨日我哥哥也说了要将我送到大梁去,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不能老是赖在娘家,况且那老皇帝已经给阮将军下了命令,让让他马上派人来带走我,明日那些人将会抵达大理城,我呜,我一个人去了皇宫便罢了,左右伺候谁不是伺候,可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将军”
落远听得心里恸到如同被揪住的纸团,皱巴巴的似乎再也抹不平。
“好好,我听郡主的,我很快派人去办。”落远最终狠了狠心,无毒不丈夫,为了面前的女人,他无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其实南宫灵珊还是估计错了,曲清歌一行人早就在南诏死士的掩护下进了大理城,此时正聚集在西城的一栋小宅子里。
只是,梁玦自昨日昏睡之后便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她会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曲清歌有些担忧的看着众人。
小小的宅子里,点着两支儿臂粗的蜡烛,火苗在秋风的扫射下,不时的左右晃动着,将人的脸照得明明灭灭的。
“不会,今日宫里的探子来报,南宫灵珊还在像落远哭诉你们明日到达。”
曲清歌依然不放心的看向于容淇。
“药盅的母盅能够感知得到子盅,应该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子盅必须要是醒着的才行,它才能够感知得到,如今他已经一日没有清醒过来,只怕悬。”
听得于容淇也这般说,曲清歌方才松口气,又看向雷音。
只见他挥挥手,从厅中的暗角走出一人,那人一身灰布衣衫,头上戴着款式很是随意的辔头,看他长衫飘飘,行礼极其规矩,曲清歌直觉他应当是一个秀才之流的人。
只听得他自我介绍,他却是大理城里西风茶楼里的一个掌柜,同时偶尔也兼说书先生。
掌柜的不像,说书先生却有十成十了。
“这是殿下安排在南诏的江先生。”
听得雷音介绍曲清歌立马欠身还礼:“江先生。”
江算子也连忙躬身下去,谦逊的道:“先生不敢当,夫人唤在下老江便是了。”
这个夫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烛光之下,她一袭淡蓝长裙,裙身上绣着几朵纯白的桅子花,蓝白相间,圈圈点点,处处都透着秀丽雅致。
她的五官就更不用说了,据说是被自家殿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自家主子都长得好看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她这模样哪还能差得了,只见柳眉凤眼,秀鼻樱唇,一颦一笑间,有着与寻常女子不一般的气场。
那是一种让人只一眼便能臣服的气质,她的眸光打过来,江算子立马把头压得更低了。
曲清歌只看到他的额头,额头饱满,如同玉盘,倒是个能做生意的相,且他双眼细微,却依然带着南诏人特有的紧邃与深陷,是个特征很明显的南诏人。
只是她不明白了,这样的南诏人,为什么会选择帮助梁玦?
“夫人,殿下的病可有想到解决之法?”江子算最为关心的自然还是梁玦的近况。
曲清歌眼眸暗了暗:“殿下如今情势不容乐观。”江子算一听,心里一紧,眼神不自觉的眨了眨,曲清歌扫过他之时,刚好捕捉到,状似无意的提到:“不过殿下运策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他早就已经将他的安排与计划告知了我们,江先生还请放心,误不了事。”
江子算一听,眼神亮了亮,瞬间而逝,这回没再让任何人看到。
等到气氛缓了缓,他道:“近日都城风云皆起,十分不太平,夫人是大梁人可得分外小心才是。”江子算说了一会儿,提醒着她如今南诏与大梁的关系已经如同水火之势,出门什么的首要注意的就是安全问题。
曲清歌神情淡淡,听了几句便不耐烦了,她只想听有关南宫灵珊的消息。
雷音暗示了几句,江子算便开了窍,很快便了提到了曲清歌最感兴趣的南宫灵珊的事。
“郡主已经正式答应南宫灵轼的请求出来效仿曾经的南诏前女王垂帘听政,此时已经算是彻底将她的哥哥变成了一个傀儡王。”
曲清歌很安静的听着,此时她一心只想多了解一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众人说了很久的话,夜深时分方才散去。
大理王宫,南宫灵轼果然如同之前所说,还真的搬去了南宫灵珊的宫殿,把自己的主宫让给了她。
从此,南宫灵珊手中是掌握了真正的权力,这间房里,所有南诏的印章,她都可以想用就用,如此一来,她想做的事情时机就成熟都能做了。
她此时上有南宫灵轼的全权授权,下有南诏大将军落远的军队在手,她对整个大理城实行严重的管制,将所有大臣进一步抓握在手心里。
另一边则让落远用一个假消息把前来协助南诏的阮修远军队发配到了雨林周遭去追捕根本不知道逃往了哪里的南宫灵轩。
雷声阵阵,乌云深深,许久不曾下雨的大理王城突然下起了雨,南宫灵珊再也忍不住,多次催促落远前去古坎镇办事。
落远再三沉默无果之后,只好带着南宫灵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率领军队前往。
南宫灵珊则自己也没有打算闲着,她的人已经探寻到了梁玦等人的藏身之地,她打算先打草惊蛇,只身带着珍珠二婢前往。
西城的小巷子里,细雨绵绵,落个不停,打在五彩榉木马车上,坠着和田玉的流苏发出轻聆的声音。
“嘘。”南宫灵珊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这般偶然而起的声音,陡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外面的小宅了定睛看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不是往日时,堂堂大梁皇朝的三皇子能来我南诏做客怎么只住着这般地方,南诏王城早已经扫榻恭候了。”
她没有打算下车,绵绵的秋雨最是让人心烦。
曲清歌在她刚从王城里出发时,便已经知道她要来此,此时也是十分端得住,淡然自若的坐在厅中,听着天井里,雨打芭蕉叶的声音,“叮咚叮咚”十分响亮,几乎要将南宫灵珊的声音盖过了。
许久没有听见宅子里的回话,南宫灵珊几乎要觉得她们一行三人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可看着墙上做好的记号,绝对没有错。
想想曲清歌的为人,适度有余,傲气兼之,只怕是嫌她居在马车之上不肯下来怠慢了她。
想到今日所来的目的,她忍下这口气,将手搭给随侍的侍卫,就着他的两手让他抱过了积水的壕沟,入了宅子门下。
第139章 两人诀别()
珍儿早就把门敲开了,打着红花小伞立在廊下静候她的大驾。
“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是不是不怕死?”没由一看到她,便立时骂将起来。
曲清歌一心只看着手中的南诏国志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过他们。
“狗奴才,我们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答话了?”珍儿是仗南宫灵珊的势仗习惯了,此时随口道来很是顺畅。
“你”没由冲上去,便要动手,却被一旁的雷音拦住了。
“三皇子呢?本宫要见他。”南宫灵珊声音低沉,带着威压。
曲清歌这才抬眸看她,两弯眉行斜飞入鬓,眼窝深邃看不清她的眼神,不过烈焰红…唇,不免给人一种浓妆艳抹之感。
曾经的南宫灵珊好歹也是大梁城里的一股清流,除了着装尽是大红大紫之外,打扮妆容一向还算简素,何曾像现在这般画着大浓妆,只看一眼,完全没有女人味,反而满满强势之感袭来。
不过曲清歌是不怕她的,正如她现在手里握着梁玦的命,他们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般,她也是不敢把他们怎么着的。
“本宫只要三皇子前来,你们这些多余的人跑来做什么?”南宫灵珊摆够了谱,施够了威压之势,方才将自己浑身的气势收敛了些,曲清歌这才从她滚动的眼珠里看到昔日的熟悉感。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人都不相信,面前之人竟会是当初那个灵气逼人的灵珊郡主,她尤其不能相信的是,这个人上辈子居然会嫁给于容淇,她有那么甘于平淡吗?
不
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这辈子的她野心勃勃,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不曾掩饰过,那么上一世了?没有活着的梁玦放着给她钩搭,也就没有梁玦入宫受伤一事,便也没有了她与乾元帝那一幕,如此,她才会以她最大的能力找到了她认为最有可能被她利用的人——于容淇。
只是曲清歌直到现在也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于容淇对她到底有何用?
这一辈子看得出来,于容淇对于她也完全不来电,当初他们是怎么
曲清歌越想觉得脑子里越乱。
“我来带走他,否则,后日便是他的死期。你是想要守着一个死尸过日子,还是远远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三殿下?”曲清歌猜得没错,南宫灵珊此来,并没有带多少人,就连侍卫也是最小的规格,她只是来带人走的。
曲清歌心头像被人拿着碎瓷器生生划了一刀,鲜血淋淋。“你凭什么?”她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她面容之上还端着淡定与漠然,但是她的心里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这四个字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对,这是我家殿下,你这妖女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
“他生还是死,你自己选。”南宫灵珊声音干脆,抬手便露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划了一刀,喂进自己嘴里。
须臾功夫,内室里便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啊啊”
一声高过一声,屋檐上的瓦片也被震得不停的颤抖,听得人的心里似乎也感同身受了。
曲清歌痛苦的捂住耳朵,她不要听,她再听一会儿,她便会忍不住要亲手将他送到南宫灵珊面前。
可梁玦昏迷前交待过,就算他死,他也要死在她的身边,让她守着他,而不愿意为了苟活而离开她,从此被南宫灵珊操控,成为她手中的另一个提线木偶。
“看来三殿下还果然是个瞎了眼的人,精心挑选的妻子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这么跟你说吧,只要再继续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他便浑身筋脉齐断,七窍流血而死。”
眼看着曲清歌紧紧抿着嘴,睁着双眼,不让泪水流出,她越发得意。
别人越是痛苦,她就越是高兴。况且面前这个女人还是让她三番五次被梁玦拒绝的原因,如今她的娇颜依然还在,可是却根本没有能力守住梁玦。
他很快就要成为她的了,他的全部的身心都会完完全全的属于她。
梁玦痛苦的叫声一直持续着,南宫灵珊的心果然够狠够毒,她做不到完全无视梁玦的痛苦,她软着身子扶着门框:“没由,扶殿下出来。”
“夫人”
“主子”
“小姐”
一时之间,厅中所有人几乎都激动起来。
他们中除了夏草以外,其他人都是梁玦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为人他们很清楚。
“殿下绝对不会赞同夫人这么做的。”依梁玦顽强不屈的性子,他便是痛苦而死,也不会愿意活得那般没有尊严。
“殿下说过,他有事,你们就全部听我的,你们现在是听还是不听?”曲清歌用衣袖粗鲁擦掉泪,挺直腰背,眼神含着杀意看向南宫灵珊。
“快走,再晚一步,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选择与你玉石俱焚。”
她的声音里含着绝望却又露着希望,还有足够强大到能够震慑所有人的气势。
便是一直身居高位的南宫灵珊为也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在珍儿的扶持下才堪堪站稳,冷哼一声,命人带走了披头散发的梁玦。
没由上前一步:“夫人现在要不要属下去把殿下抢回来,他们只要还没有进王城,就还来得及。”
南诏人口稀少,这大理城里也就只有王城之中侍卫众多,若论城里,他们还有几分把握。
曲清歌看了一眼一直躲在阴影里的于容淇,见他点头便抬手制止众人:“蝼蚁尚且偷生,况乎人哉,活着多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二字仿佛生了根的小树一般,在她那如春风拂面似的声音里缓缓的扩散,一直听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南宫灵珊坐在马车上看着车里平趟着的梁玦的身影。
脸上露着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