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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人,哪有什么真情,她一开始看上的就不是我,而是这张身份牌。”灵珊郡主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有野心,有智谋,更有十足的耐力,最关键的是,她还积极思变,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事情她永远不会干。
“以前他觉得你对她有用,所以想要巴着你,但现在发现,不用巴着你,你也照样为她所用,于是她便改变了策略?”想想灵珊郡主的现状,手中握着梁玦的三个条件,南诏王位于他们兄妹来说,迟早是囊中之物。
除此之外,她还多了一层身份保护牌,大梁德妃,当朝皇帝的宠妃,果然是打得一手好牌。
没想到她那花香却帮了她,曲清歌抑郁一阵还算想得开:“不管怎么样,再也没有人对你虎视眈眈。”她点着梁玦的胸膛用力戳了戳。
“她再虎视眈眈,也是她的事,你我两情相悦,又同是我早说过,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是上天注定的,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她是他命盘中最重要的那一步棋,一旦错乱,则步步错,所以便是豁出命去,他也得护着,守着。
二人敞开心扉,把话说开了,顿觉眼前山重水复疑无路之状消去,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夜明月朗照,风声阵阵,二人相依相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温暖。
第110章 春光独好()
阳春三月芳菲正盛,春光灿烂,处处都是一片春意盎然
梁玦清醒的消息在第二日便传遍了京城的各大世家。
不管相熟的还是不熟的,为着他的那份救驾的缘由也得备下礼物前来探看,这是世家的规矩。
区别在于相熟的是主人家亲自前来,而不相熟的便只打发了府里的管家走一趟。
府里的这些杂事自有没由吩咐人去办,曲清歌便一心只接待前来的各府家眷。
所幸,来的都是她相识的。
田家的,于家的,郡主府的,还有几户是与梁玦关系亲近的世家公子,没有女眷,便由梁玦拖着病体亲自接待。
“清歌你出来就好了,一想到那灵珊郡主进趟宫都成了后妃,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生恐她要寻你麻烦。”南阳郡主心直口快,一来就抱着曲清歌上下不停的看。
对于这个在关键时刻帮过她的人,曲清歌心怀感激,好生的回抱了她一下,郑重地表达了一番自己对她的感激之情。
哪知南阳郡主扭捏着身子低头看她:“谢就不必了,只是你上次说的那事儿可还当真否?”
上次那事儿,曲清歌犹豫了一阵,突然看到南阳郡主两颊飞红,立马想到了,值得她特意再次问一次的事儿,定是与她大哥、母亲有关的。
想到曲元晋与她相处时的那番自在,还有玉氏的笑而不语她当即点头:“自然,莫非姐姐嫌弃?”
南阳郡主脸上一红,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会,我自小父母皆不在难得清歌妹妹、伯母和元晋哥哥不嫌弃。”
“哟,咱们的郡主这脸红的快别让曲伯母看见了。”见得房里的气氛这么好,晚到片刻的田采菲也忍不住打趣着。
“你们这群小调皮背着我说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就到,玉氏竟然已经到了门口。
她一身绛紫长衫,身着翠青织金比甲,走得白皙的脸庞上红润阵阵,看得出来,她赶路赶得很着急。
在过门槛时,全凭两旁的曲清霜姐妹扶着才没有摔倒。
“母亲”曲清歌看到她,一把扑上前,娇嗔的窝在她怀里撒了个娇,又看着曲家姐妹笑了笑。
“行了,多大的人了,也不怕被人笑话。”玉氏一边嗔怪她,一边爱抚的拍着她背哄着她。
“我母亲有了郡主姐姐就嫌弃我这个亲闺女了。”曲清歌离了玉氏的怀抱,一把将南阳郡主往玉氏怀里一推,两人抱了个满怀,又引来房中几人哈哈大笑。
“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玉氏看她说话行事自由自在,知她在三皇子府里大抵过得还不错,心里略微放松下来,只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张供奉起来的圣旨,心里就有无名怒火上涌。
他竟拿皇权如此作践她的女儿,侧妃,区区一个侧妃他倒也真拿得出手。
“母亲,殿下带着人过来拜会您。”曲元晋蹿在最前头,最先看到曲清歌,兄妹俩许久未见,握着双手说了半晌的话才算完。
梁玦领着田行道、于容淇,还有几个陌生的年青人过来了。
大梁朝民风开放,对未婚女子和男子的束缚并不算严格,这般有长辈的环境下,年轻男女相聚在一起,对他们的名声并无大碍。
几人分别见礼就坐。
梁玦已经开始介绍那两个看着眼生的年青人:“宋之远,缘书阁和听书轩的少东家。”曲清歌打眼望去,只见他眉眼清秀,穿着一身青衫圆领直裰,衣着颜色朴素,气质文雅,倒与书阁东家的身份相匹配。
梁玦又推过一位,他身着锦衣华服,戴金冠围织金腰带,看着便知出身富贵:“镇国公府小公子秦子由。”
一出手就是国公府,果然出身不凡。
介绍过后,梁玦看着玉氏,此地她的身份和辈分最高,便领着他们再次起身一一给玉氏请安。
“镇国公夫人在荆州一向可好?”玉氏看向秦子由。
这般一问,众人便知,玉氏与镇国公夫人是老相识。
说来也是,当年那一批与玉氏年纪相仿的诸多的国公夫人、侯夫人里面,基本上都是她们之前京城名流中的一员,大家也许不是交情最好的,却也彼此认识。
“多谢伯夫人惦记,家母身子康健,在我来宛平城时,家母还特意让我记得去伯府拜见夫人。”秦子由身姿挺拔,英俊不凡,说话客气有加,看着倒是个不错的苗子。
曲清歌依例与他们行礼,梁玦这般重视的将他们领到人前来介绍,只怕以后有大用,在吩咐下人们的时候,她特意让人一定要多加照看,力图摸准了他们的喜好。
待到太阳高高挂起,临近午时,梁玦传下话来要留饭。
这一圈里面都是互相交好的人家,互相拜访吃顿饭也属正常,便都没有推辞,彼此都受了。
午膳后,便分开说了会子话,大家相继告辞,玉氏有些不舍得曲清歌,便多留了一会儿。
没有外人了,曲清歌便直接撤了厅里的摆设,命人把茶点都搬到内室里去。
曲家一家子俱都围着罗汉软榻上说闲话。
曲清霜憋了半晌,这才寻到机会找曲清歌问话。
“父亲知道婶婶要来看你,特意嘱我为着宿州的事情向你道谢,若非三妹妹,只怕父亲那事儿不能善了,此时也不能另外派官。”曲清霜是真心实意道谢。
这事曲清歌帮过便没再多关注,只知曲远松宿州被人甩的锅被摘除了,现在已经原职平调荆州,倒也凑巧,正是刚刚那镇国公秦家的驻守之地。
“父亲此番要母亲替我相了亲事,待他走前会将亲事定下,以后咱们姐妹再相处,只怕不容易了。”曲清霜颇为伤感。
曲清歌内心的弦好似也被拨动了,她还记得上辈子曲清霜所嫁那人并非她的良人,先前求亲时,曲家大伯官运享通,后来因为小事被上官打压,丢官弃职,发回原籍,极其落魄,出嫁的曲清霜命运便从那一刻开始变得不好,在她去后两年,她也因难产而死。
可怜可叹曲清霜孤高自傲了一辈子,却与她一般客死夫家。
女子的命运竟当真如此脆弱,让人无力反搞。
“不知伯父为大姐姐相看的那家人家姓甚名谁,殿下不才,也有几个认识的人,可以为大姐姐打听一番品行。”曲清歌有意替曲清霜改命。
“姓孙,乃是宛平城近郊平州一知府之子。”
知府的儿子配知府的女儿,身份地位来说倒是般配的。
曲清歌心头僵住,她记得当初曲清霜那夫君乃是姓米的,这回换了个姓孙的,人都换了,想必再不会有以前那样的事了,她堪堪放下心来。
“待大姐姐定了日子,我再行回去给大姐姐添妆。”
曲清霜低下头去,脸上难得红了一圈。
无论她性子再高傲,再冷清却也是个女子,面对婚事会害羞,会不好意思。
“大姐害羞了。”一旁的曲清雪捂着唇笑,笑得没心没肺。
曲清歌的眼眸不由看向她,想起刚刚她看着那秦子由发怔的模样,不由一叹,她眼看着要及笄,也是春心萌动之时了,只那秦子由,也不知对她这天真娇俏的四妹妹是否有意。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可曲清歌还有好多话未与玉氏交待。
趁着送她上马车时,她小声叮嘱:“母亲与父亲就如此时这般相处便好,至于那刘姨娘所做所为,若抓不住证据,能不管她便先不管了吧。”
玉氏自然明白,以前是她一叶障目,心里眼里就只有争夺曲远桥的宠爱,顾不上长子的病,也顾不上女儿的教养,以至于到处荒废,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清醒了,身子也养好了,还给他下了那样的药,他便是怎么睡小妾,她都没意见。
“刘姨娘倒是不蹦跶了,就你那祖母事多。”
就曲清歌被抢亲这事儿,旁人看在玉国公府的面子,还有皇命已下的份上,都不敢再多言了,反而就是她时时刻刻都不能忘记,见一回她,就挤兑她一回。
可她早不是从前的她了,以前她重视的东西,现在早就改变了,只要她的囡囡过得好,名声就是个狗屁。
母女俩依依不舍的分开,曲清歌站在大门处看着那辆三彩马车远去,久久不曾回过神。
“若是舍不得,过几日我便陪你回去一趟。”梁玦解下身上披风连人连衣衫便都搂在怀里,唇角停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
曲清歌轻嗯一声:“我大姐姐在相看人家,那平州知府孙家可有消息?”
梁玦朝后摆手:“让他们查去。”
“还有我大伯的事,你是怎么摆平的?”他还受着伤了,怎么就让他得了官职。
“行了,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今夜你打算怎么奖励为夫?”梁玦低头以唇封住她的粉唇。
“不要,还在外面了。”曲清歌轻轻挣扎着。
梁玦轻啄她几下,看看远处吹来的风,弯腰连披风带人一并打横抱起,往府里去。
“站住”
还没走几步,便被人一柄长剑拦在门口。
梁玦把披风的帽子挡住曲清歌的双眼,一手扶稳她,只用一只手,将那长剑移开:“怎么,明知道打不赢我,又来自取其辱?”
第111章 斩断情丝()
“废话少说,夺妻之恨,阮某必要求个结果。”
曲清歌听得熟悉的声音响起,将风帽一揭,一眼便看到了青衣锦带的阮修远。
他长发披下,面容凄清,不修边幅。
见曲清歌便在眼前,阮修远脸上蓦地一红,手中长剑一抖,腾地收了回去。
他可以当着梁玦的面骂骂咧咧激他出战,可当着面前女子的面他却开不了口。
“阮将军”曲清歌推开梁玦,缓缓走向他。
“清歌是我不好,未能护住你。”他真是再怎么脑洞大开也万万想不到,梁玦竟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居然动用抢亲这一招。
同时他也恨自己,前来寻衅,竟然还不是他的对手。
他以前不过是那样一个无能的瞎子,可他却隐藏实力,让他小瞧,然后根本不讲规矩的用计活捉他,在他骄傲的命盘和人生之中从容的添了一笔黑料。
他恨他恨上了天际,可他又没有办法像他那样用尽卑鄙的手段达到目的,所以他就只能手执长剑,一路杀到他面前,逼他出手,用男人的方式赢他一回。
可今日清歌却在,他还让她看到了她此时这般落魄的模样。
“感情没有谁输谁赢,只有合适与不合适。”曲清歌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府里,站在门后,她捧住心口。
他不希望她看到现在这副模样的他,她亦不想看到。
“在我心里的阮将军永远都是那个高大挺拔,英雄盖世的大将军,是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顶天立地的大元帅。而非是一个为爱所困,被女人所辖制的人。”
阮修远抬头,望尽了玉白墙后的照壁,未见女子的身影,可他明明听到她清樾的声音从墙后飘过来。
他凝神屏气听着,那一声声大将军,大元帅,那一个英雄盖世、顶天立地让他汗颜。
这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一一踩中了他的心弦,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此时的自己。
“南诏边境,恐有战火烧及,腾冲守关将军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清歌的话你若真听进去了,便回府收拾行囊,待到战火点燃即可自行进宫请战。”梁玦虽然用计胜过了他,可阮修远这般的真汉子,硬男人,他还是十分欣赏的,况且,把他支出去也免得他日日来骚扰他。
眼下他殚心竭虑,费心费力,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来应对他的攻击。
阮修远静静的听着,然后收剑不声不响地走了。
他的到来到底还是触动了曲清歌心头最脆弱的那根弦,对于阮修远,从认识到现在,她总有一种在他面前矮了一头的错觉,不知为何,或是他对她不求回报的付出给她压力太大。
经历了上辈子的惨烈她不是一个善于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曲清歌一路沉默着,缓步回到房间。
刚坐下歇息一会儿,椅子还没坐热,便听得夏草飞奔而入:“主子,大事不好,宫里来人了。”
曲清歌端坐其上,把腰挺直了几分。
“什么人?”
“是个老嬷嬷,说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夏草在门口随着接人的府里管家与那老嬷嬷打了个照面,具体来这里所为何事,她尚未打听清楚。
这是在自家府里,曲清歌有何怕的,淡然吩咐:“备茶。”
“老奴给侧妃请安。”前来的老嬷嬷板着脸,面容端肃,细眉小眼的,老脸皱纹遍生,沟壑纵横。
曲清歌本不是一个太过在意外在皮相之人,只看着这老嬷嬷的长相还是忍不住揣测,依刘皇后那样自大自傲之人,她身边岂会容下这般长相之人,不由嗤笑一声,只怕是专门弄来膈应她的。
“嬷嬷贵姓?”曲清歌不按常理出牌,不等她自我介绍便主动相问。
问得客气,问得生生把那老嬷嬷逼得在地上“咚”地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老奴不敢当,老奴姓仇。”
“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侧妃教导宫规。”
她不敢再拿大,面前曲家女儿,小小年纪,一双凤眼,清冷犀利,只一眼便扫尽了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有劳,今日你风尘仆仆而来,怕是累着了,回去歇着吧。”
曲清歌随意指派了一个小丫环带着仇嬷嬷离开。
那小丫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主子还没有把院子安排下来,她该把人往哪里带?
可等她回过神去想问时,那主位上早就没了曲清歌的人影。
曲清歌一闪身便去了前院寻梁玦。
这一路而来,明面上的侍卫成群,暗地里藏着的影卫更不用说了。
可谁人都识得这个身着淡蓝长裙的女子,无人胆敢现身拦她的路,由着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到了书房里。
梁玦正与雷音相商要事,二人的目光都有些严肃,气氛沉闷。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监视我,还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