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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乾元帝吃惊的看着好似从旁侧偏殿里走出来的曲清歌。
曲清歌连忙行礼,将腰弯得不能再弯:“小的于大夫的药童,刚刚在外面替殿下熬药。”
灵珊郡主和乾元帝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她一直低着头,灵珊郡主只觉得她身形窈窕,瞅着很是眼熟。
乾元帝只管看她看上端着的药碗,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又是熟悉的中药味,他问过一回梁玦的近况,听得他此时毒性虽控制住了,却仍然没有完全尽除,便又退了几步,居高临下的吩咐:“你好生照顾着。”
曲清歌低头俯身十分恭顺的应声,缓步上前时,看准身上那袭大红的衣摆,踩住了站得稳稳的。
灵珊郡主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yy的也够了,此时也有些累了,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可万万没想到,那个看着恭敬柔顺的小药童竟然踩住了她的裙摆,她走得急,一不小心便被扯得一摔,整个人往前倒去。
乾元帝年轻时,爱好骑马,是个身手敏捷的马上皇帝,此时一见佳人欲摔,还是往他的方向倒过来的,哪里会干站着旁观,大手一伸便将人稳稳的捞在了怀里。
“啊”灵珊郡主被人抱了个满怀,吓得浑身发软,瘫倒在怀里。
曲清歌连忙跪下请罪。
乾元帝温香软玉在怀,鼻间闻着女子身上南诏的异香,早已经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责怪那犯下小错的小小药童。
他生为帝皇,行事做事自来洒脱,风流,心里只会想得到自己的事情,怎会想这个好了能不能用。
到了他这宫中,到了他的怀里,自然就是他的女人。
他没有犹豫,一把拦腰抱起:“郡主受惊了,待朕送你回宫。”
第104章 田妃娘娘()
听得脚步声消失,曲清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偷偷抬眼看那边再没有任何动静了,只有一众侍卫在外面来回巡视,她粗着嗓子朝他们道:“殿下的毒还未完全清除,若是再有贵人前来,只管告诉他们。”
怕死的自己就不敢进来了,不怕死的进来再说。
曲清歌坏心眼的用刚刚长出来的指甲轻轻戳着梁玦的额头:“你说说你,什么事不好干,竟然拿命来拼。”关键拼死拼活,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傻不傻啊你。”曲清歌心绪平和了许多,这与梁玦之前念念不忘的“信我”二字有很大的关系。
若不是那两个关键的字眼,梁玦此时哪里有这样好的待遇,就光凭灵珊郡主对他又摸又亲的份上,她定要好好的惩罚他。
“清歌”毒性未完全褪却的梁玦此时满心满眼里都是曲清歌。
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只是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睁罢了,旁人在他耳边所说的,所做的他全都知道。
灵珊郡主的所作所为,以及此时清歌在他耳边的嘀咕他亦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堪堪唤出两个字,就这样俩字,便已然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小于说你不能说话,再说话,毒性倒灌,要将你的心肺灼烧,以后你就成痨病了。”曲清歌一边擦拭她的额头,一边轻抚他的心胸顺她顺气。
梁玦果然不再动弹,他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还有答应曲清歌的事情没有做,不能就这样放弃。
夜色迷蒙,出得宫门的于容淇渐渐放松了心神。
他不喜欢做太医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不喜欢宫里这种随时随地都要紧紧绷住的感觉。
就像他母亲于灵芝一般,她其实亦不喜欢被人束缚着,但当时为了继承家族的衣钵不得不接受家族的安排,入到太医院里面。
而他的人生,于灵芝却已经给了他最大的近便,允许他可以自由的选择,坚决不过多的干涉,这也是他最感激他母亲的地方。
“于大夫,我们家殿下和主子怎么没一起出来?”没由自从把曲清歌和于容淇送入宫中,就一直守在宫门口,看到于容淇的马车第一时间就围了上来。
“你家殿下伤得重了,走不了,你家主子非要留下照顾他。”
“清歌在里面?会不会有事?”一旁的南阳郡主起先跑得快,此时也着急的守着他问。
“身份不暴露不会有事,若是暴露了就听天由命吧。”于容淇嘴角微抽,无语望天。
“我们去找采菲,让采菲找田妃娘娘帮忙照看清歌。”南阳郡主想到她明日还要去曲府见玉氏和曲元晋,怕对他们没有交待,一时之间,脑子分外好用,主意一个一个往外冒。
趁着天色未完全黑下来,南阳郡主一行人疾步往田府而去。
田采菲还未定下亲事,在家里倒是闲散,只饮茶绣花,日子悠哉悠哉有余,亦无聊有余。
见南阳郡主带着于容淇突然来访,在长辈面前虽然还端着,可心里却实打实的高兴,待到辞别长辈,领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立时亲手捧果盘,亲手上茶水的。
“行了,好妹妹,你快别忙活了,清歌还在宫里等着咱们帮忙了。”南阳郡主拦住她。
田采菲捧茶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笑容敛去,赶紧问明缘由。
听得曲清歌为了梁玦竟然化装入宫,想到上次在景宁宫里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拔甲之刑,她先就把自己吓了个够呛。
“我马上不,这会子你来晚了,宫里已经戒严了,明日一大早我便递牌子进宫,若能偷偷去看一眼倒好,看不着,就只能让我姑母抽点心思照看一番了。”
看看外面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田采菲急得眉头直皱,这可真急人。
于容淇品了一口香茶,赶紧安慰:“你别急别急,她化妆成了我的药童,又有三殿下中毒做掩护,应该不会暴露身份。”
一旁的田行道也分析着:“再说了,大皇子妃遇刺那事儿早过去了,那一位再专制,也不能老拿那事儿说道,还不说她刚得了赐婚圣旨,如今也是侧妃之尊,就算身份暴露了,照顾受伤的三殿下理所当然,便是有心人想要坏事儿,也不过只训斥一句罢了,坏不了事。”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田采菲和南阳郡主说得顿时心安不少。
“此事还是要告知伯夫人。”于容淇与玉氏接触很深,知她们母女感情深厚。
“自然,明儿个一大早咱们分头行动。”南阳郡主主动要求。
曲清歌倒不知道宫外竟然有这样一群朋友因为她的决定而那样忧心忡忡,她照顾了梁玦整整一夜,累得快虚脱了。
之前听于容淇说他中的毒霸道之时,她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看来,他为人有时候虽然不算太靠谱,但的确没有夸大其事。
这毒是真正厉害,不说梁玦这般强硬之人,愣是被折磨得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流汗,刚擦了汗水就又流了出来,前期还是黑色汗水,连擦拭的帕子都染黑了,后期渐渐的变黄,再接着变得无色,可就这样在不断的擦汗,换帕子的过程中,天已经大亮了。
她连眼都没有合过。
与她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梁玦。
他能够感受得到照顾他的清歌的担忧与心疼,他自己也深深的焦虑,他担心她的身子会受不住,担心会累着她,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他甚至有些隐隐的后悔,他为了达到目的用这样牺牲自己的苦肉计是否理所应当?
他自己怎么受苦受难都无所谓,可他不忍心他心爱的女子跟着他一起受苦。
可难在他有口不能言,千言万语一切只能尽在不言中。
这期间,林贵妃和刘皇后都分别派过人前来探望,依曲清歌的观察,林贵妃那边派来的内侍倒有几分真心探望的意思,而刘皇后却是实打实派人来看看他是否死了。
除了一些硬着头皮进屋打望的人,便再也没有多余的人过来了。
其实那些人说是来探望的,也只是站在门口倨傲的吩咐他把梁玦的状况说了一遍罢了,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进门来的。
虽然他们的态度让人看着很讨厌,但曲清歌还是高兴的,看来昨夜她吩咐巡夜侍卫的话起了作用。
这样的话倒是安静了,可却苦了她的肚子,因为过了早膳的时间了,却还没有任何人前来送吃食,他们太害怕了,害怕到直接忘记了这一茬。
曲清歌充分体会到了宫里人捧高踩低的本事,他们也许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是他们的无意遗忘,更让人无语。
直到田妃娘娘那边收到田采菲的消息,带着人过来,才知道曲清歌这边的窘状。
看着她用过早膳,又沾了些米粥喂到梁玦嘴里,田采菲才心疼的抚着曲清歌的肩膀:“你也真是的,这般冒险做什么,就让于大夫派个小药童过来便可,非要这么拧自己来,瞧给你累的。”
好好一张玉白般的脸庞,生生把双眼都熬得通红了,看着怪可怜的。
曲清歌心下一暖,回抱了田采菲一下,晃着她的手撒着娇转移话题:“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她指的是圣旨赐婚之事,田采菲和田妃相视苦笑,田妃娘娘参加过刘皇后的午时宴饮,对这事儿最清楚。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到老三身上,当时他在皇后那儿替你要的可是正妃之位,可不知为什么,圣旨下达的时候,就成这样了。”很明显这其中有人搞鬼。
曲清歌心头微拧,心头一下子顺了,眉眼清亮的坦白:“其实我信他。”
他们两人之间一路走来,彼此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救过她很多次,还一同经过生死,一同挣扎过,所以这一次一听到他有难,她便会毫不犹豫入宫来,哪怕明明知道她可能会有危险,也依然坚决奔赴。
“不过,这病得赶紧着抓紧时间治,宫里只怕要有大风浪了。”田妃一身青衣翠衫,头上挽就高髻,金簪束发,步摇晃荡,环配叮当,此时正色说话时,面容温婉慈爱,与田采菲脸上的气质如出一辙。
所以有人说侄女肖姑母,田采菲便是如此。
曲清歌进宫里来时,多数的消息都是通过雷音获取的,但他也没有进宫,并不知道那场宴会的具体情况,因而,她对很多事情都是一头雾水,一直没来得及了解,此时听得田妃娘娘这般一说,心里沉了沉,只越发觉得宫里的确不是能久呆之地。
“宫里怎么了?”田采菲本意不想了解,可想到此时她的好姐妹和最敬爱的姑姑都置身此地,少不得多问了一句。
“昨儿个皇后娘娘突然宴请正二品以上的宫妃之时,我便觉得不对劲,三殿下给我传了个消息,我命人透了出去可还没皇后娘娘发难”田妃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看,神情警觉。
“当时不知为何唱曲的伶人中竟然会混入了他国奸细,还行刺皇上,以至皇后娘娘的计划没有如期施行,但我想她不达目的只怕不会罢休,所以这一处注定了是个是非之地,再说皇上派出去的御林军也一直在查那刺客之事。”
田妃知道刘皇后与林贵妃之间的龃龉,她不出手干涉,亦不站队,已经算是客气。
曲清歌知她是看在玉氏和田采菲的面上好心提醒,当即敛衽行礼。
田妃娘娘身份特殊,过来慰问一番为救皇上而受伤的皇子乃是为妃的本分,却是不能多待的。
看她要走,曲清歌轻轻挽住她的胳膊,一路送她到外室,小声的提醒着:“昨日皇上和南诏的灵珊郡主一齐来探殿下,似乎是一齐离开的。”
田妃娘娘一听杏眼里便流过一抹无奈的神采,她陪伴乾元帝二十来年,对于他风流多情的性子最是了解,那灵珊郡主她也是见过的,是个明艳又妖娆的美女,那般大胆泼辣的风格正是宫中现有妃子们所缺的气质,如今两人这番作为,只怕很快宫里就又要多一位异域宠妃了。
一说起这个,田妃娘娘倒不走了,就在门口握着曲清歌的手说了一句:“其实你若是见过那最受宠的林贵妃,你便知道,皇上一直对异族的女子最有兴趣。”
曲清歌这辈子还真没有见过林贵妃,可这并不妨碍她上辈子见过呀。
思及林贵妃的容貌,标准的瓜子脸,清眉大眼,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粉唇玲珑,的确非常具有异域风情。
“这是为何?”田妃娘娘这般说定是有她的原因,她顺着便问了过去。
“全因老三的母妃。”田妃娘娘突然指着梁玦。
第105章 宫妃往事()
梁玦的母妃?
曲清歌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前世今生,梁玦的母妃都早亡,她从未见过,以前甚至从来不曾听过有关她的只言片语。
田妃娘娘看看时辰摇了摇头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差不多到皇上下朝的时候了,改日再与你细说,不过,他若是真看重你,自然也不会吝啬告知于你。”
田妃娘娘没想到,她无心的一句话,却成了曲清歌许久以来的心病。
玄光殿,珠帘丽影,檀香阵阵,有女子嘤…宁一声,从睡梦中醒来,玉臂张开,纤灵的腰肢轻轻一动,却并没有如愿动起来,反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女子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双眼缓缓下移。
在薄被之中掩住的那片雪…白之上有一双精壮的大手正揽着她。
“啊你你是谁?”她吓得猛地转过身子,却突然撞入了一个壮实的胸…膛上,那里块块壮硕,直把她撞得七荤八素。
“郡主醒了?”身侧的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晨醒的沙哑。
灵珊郡主心里哀嚎一声,欲哭无泪。
“怎么,郡主对朕昨夜不满意?”乾元帝一边说着一边循到她的额角,轻吻一记。
灵珊郡主心碎到极致,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到了昨夜之事,她前去探望梁玦,在云阳宫突然就绊了一下,然后就摔入了皇上怀里,再接着她很热,她想tuo衣衫,再接着身子就凉了,然后很疼
她想不起来了,捂着痛到炸裂的头,她低眉紧紧咬住嘴唇。
乾元帝看不清她的眼神,只以为她是初次正疼着,便爱…怜的抚…过她的玉…肌,低声安抚:“朕下次轻点。”
“皇上臣女臣女有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这老东西上…了…床,她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咬咬牙,灵珊郡主心里很快便做出了最好的打算,她反手lou住乾元帝的脖子,粉…唇朝着男人的某…处wen上去,极尽mei态
一番大汗淋漓的驰骋,乾元帝心满意足的揽住女子,再舍不得放开,灵珊郡主缠着他从他嘴里要到了要封妃的承诺,她方才歇下心思来,忍着身体的痛意,继续缠绕着乾元帝
天色大明,阳光明媚,且说之前约定了分头行动的另一支小分队南阳郡主一行人,也已经顺利到达曲府。
“伯母,南阳又来打扰了。”南阳郡主一见到玉氏,便笑得甜甜的,圆圆的脸上娇憨可爱,看得玉氏母爱泛滥。
“南阳来了,正好春雪照着清歌留下的方子做了桃花糕,你来尝尝看。”
“伯母,清歌进宫了。”南阳郡主怕拖久了妨碍事情,顾不上品尝便一口说出来。
“这丫头想什么了?”玉氏也急了。
“伯母别急,采菲已经知会田妃娘娘,相信她必会派人照顾清歌。”
安抚下玉氏的情绪,她才一一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直听得玉氏又要按捺不住情绪。
“冲动,太冲动了。”那刘皇后岂是好惹的。
南阳郡主把话带到了,便四处看了看,竟不见曲元晋,眼眸不由一暗,很快便听得一声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