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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不要!”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北狄人没想到自己只是来送个信,居然就要被弄死,一时之间很是害怕,浑身颤抖着磕头。
“由不得你!”曲清歌冷冷一笑。
曾经她也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她善是善了,可恶人依然很恶,有些恶人就需要用恶人来磨,如此她就做一回恶人又何妨。
没有再给他废话的机会,没由很快就让人把他拉下去了,虽然说的要杀了他,却没有立即动手。
“主子,何不留着他,然后命人跟在他的身后”没由想放长线钓大鱼。
曲清歌却摇头:“这人身后之人心很细,胆很大,应当是心思深沉之人,你能想到的她不会想不到!”
曲清歌思及那人的手段,他似乎很了解她的反应,大概觉得她不会轻易杀人。
但现在她就要杀,她反正都要死了,但凡挡在她面前的人,她都要杀,只盼着自己死了以后能让景瑜和孩子们多个保障。
“把他杀了,尸体扔出去!就说抓住北狄大王子的奸细,敬告民众,谁若是再看到北狄人,必定要打起精神来,莫要轻信了他们!”
没由心头一惊,领命而去。
曲清歌坐下歇了一会儿,又立刻召来江算子:“另外,你去查查刘诗雅的行踪,这事儿,我总感觉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武器,她所过之处,似乎总能另辟蹊径,先有明宁雅莫名其妙因为利益与她合作,助她在刘国公府大焕异彩,后来又有梁璜为她所惑,竟然不顾她身子脏污,将她纳入后宫,还对她言听计从,再有北狄小木拿回的假药,由此便可推断得出,她定是也蛊惑了北狄的大王子木查敏,并且还让他心甘情愿替她打掩护,甚至派人前来送信,或者送命
她望着缓缓而来的田采菲,她们都是一样一样地方来的人,可人跟人的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清歌,你在想什么?”她看着曲清歌,她的双目定定地盯在她脸上,她一脸疑惑,连忙伸手擦了擦她的脸。
“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曲清歌轻笑:“并没有什么,你想多了!”
“是吗,我以为”她不放心地再次擦了一把,眨眨眼睛,在得到了曲清歌的肯定之后,她才放下心来,然后凑近曲清歌,小声地道:“其实我怀疑这整件事情是刘诗雅回来了!”
远走边疆之地,这不像刘诗雅的风格。
她一向自诩是聪明高贵的穿越人士,在这群土著之中,她一向十分高傲自得,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失败!
所以跟着梁璜暂避锋芒这会是她的计谋,但是离开这么久,一直不回来,这绝对不是她。
“说得也是,在我看来,她大概就是那种就算死也要死得惊天动地的人!”平庸不是她的风格她的人生也根本不甘平静,一旦谁忽视了她,她就要用严厉的后果惩罚那人,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她也许还真的回来了!”曲清歌看着外面,有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
“清歌姐姐我我,老族长没了!”蓝孔雀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双手伸长,直直地摸索着曲清歌的双腿。
“什么?”曲清歌腾地站起身来。
“老族长怎么没了?是离开这里了吗?”
老族长先前一直住在皇宫里,但是他觉得里面太压抑了不如他们密林安逸舒适,于是拗不过他,梁玦只好把他安排到了宛平城的一座普通的三进大宅子里,特别吩咐过让侍卫只需要保证他的安全,不需要特意地禁锢他的自由。
毕竟他的性子也不是什么能够受得别人管束的。
“不是他死了!”
曲清歌一怔,死了,怎么可能死了?
“今天我特意让宫里的厨师给老族长做了他喜欢吃的桃花糕,我端着过去找他的时候,就看到他他死了!呜呜呜”蓝孔雀哭到情难自禁。
曲清歌惊惶之下倒还记得查清此事,立马让江算子处理此事。
当初老族长过来的时候是他把走在半道上迷了路的老族长给找回来的,跟他在一路上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十分好的那种。
到宛平城之后,他得了梁玦的命令经常带着他钻巷子找好吃好喝的孝敬,两人俨然是一对忘年交。
“属下马上去查!”根本不需要曲清歌多说,他立刻便出门了。
江算子出去调查的时候,曲清歌倒也没有闲着。她用最快的速度吩咐夏草和秋雁把皇宫里的宫女和内侍都盘查了一遍,虽说不能确保所有的奸细都被翻出来了,但好歹起了一个震慑人心的作用。
用此行动来警告他们,最后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们不会好过!
这边宫里的事刚了,江算子就回来了。
曲清歌一向知道他的能力不能小视,果然见他脸上显出一抹淡然,心里莫名就相信他大概是将此事查清楚了。
她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浮一抹期待:“你查到了什么?”
“北狄人,是北狄人杀的!”江算子声音沉痛。
老族长死得不可谓不惨,被捅了一刀,全身的血被流干了,看得出来,那动手之人似乎对他是抱着十二万的仇恨而为之。
曲清歌皱着眉头。
看着门口那被带过来的杀手,心思一沉。
“本宫不想看到这等穷凶极恶之人,好好招呼他!”曲清歌淡淡地吩咐一声,便转过身去。
谁都不杀,却只杀老族长,北狄人要杀他这事儿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他们一个北狄人,一个南诏人,因为中间夹着大梁,这两个地方可谓风牛马不相及,任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平白闹矛盾。
曲清歌细细一想便明白过来:“一定是她!”表面是杀了老族长,实际上还是冲着她来的。
曲清歌擦擦擦回想了一圈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从小木带过来的药是假药起,再有北狄之事,然后到那封淬了毒的信再到老族长之死这里面无不透着一个人的名字——刘诗雅。
一定是她!曲清歌咬着牙很快反应过来。
纵观她认识的和不认识,与她结仇最深的便要数先前的曲清玉,可惜她在作恶过后,此时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之中,每日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再推算便只剩下这刘诗雅,她既有胆识也有谋略,关键她心狠手辣,豁得出去。
她杀老族长是为了断她生路,想来是没有想到梁玦会亲自前去北狄,因而对那里所做的布置没有信心,所以才会再次补刀。
“我活了这么久”两辈子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恨我的人!”曲清歌靠在迎枕上,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的一切。
皇宫里的奢华与精致不足而语,可这些繁华与漂亮也不过是一场虚梦罢了。
在这些浮华过后,更多的是更内里的一种空虚与高处不胜寒的冷然。
“派人私下里查查她以前的关系,看看她会躲在哪里?”曲清歌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想把她这个讨厌鬼给拉出来,不然她做点什么事都要防备着被人背后下黑刀子。
“可是清歌,就算咱们知道现在是刘诗雅在背后捣乱,可是我们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也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倚仗,怕是动不了她!”田采菲有些犹豫。
她虽然自恃对她还算了解,但毕竟狠不过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搞懂的女人。
“有时候怀疑,她与我好像根本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她可没有这么多心思。
曲清歌冷冷拧眉:“不管她的来历如此,这一次她还敢出现,我必不能放过她!”
她除了在明面上让江算子和江盘子布置下去之外,还拿出了玉牌,调动了精英中的隐卫,顶着众多人觉得她杀鸡用牛刀的错觉,她难得强硬的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本宫心意已决,你们只管听命行事!”
“活口还是”
“能活捉自然好,只是她谲诈多端,你们若是太良善了,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如此死便死了!”
曲清歌不想这么狠毒,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再让自己保持圣母的心态。
虽然在短短的半月之中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可曲清歌却依然稳住了。
夏草问她,是否害怕。
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害怕什么?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曲清歌说着低下头,看着她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的手背,青筋暴露,瘦得皮包骨。
她眼中一暗,抬眸看向一片漆黑的天空。
鸦雀齐飞,偶尔扑腾着翅膀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
她的神思一阵阵飞荡,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那轮只有新月的北边天空,不知道梁玦怎么样了,解药是否拿到。
而此时宛平城外灯火幽暗,两骑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芒匆匆而来。
“开门,开门,快开城门!”
“门外何人?”城楼之上有人高声问道。
第399章 梁玦身‘死’()
夜色沉沉,城楼上点着无数火把,将士个个双眼瞪若铜铃,似乎都在想着,这个点,到底是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在城楼下放马奔驰。
两骑中,一人缓缓抬起头,扯出腰间独有一品大将军令牌,然后声若洪钟地告知:“本将军乃阮国公府阮修远!”
楼上守城将领是认识他的,这般在明亮的火把映照之下,他打了个照面就认出来了,连忙跑下楼:“啊,是阮将军快,快开门!”
两骑乘着夜风,飘进皇宫之中。
此时曲清歌还未睡下,听到殿外响起阵阵轰动的声音,她立马睁开眼,眸中光芒一闪。
可听到动静许久,门外迟迟都没有人进来,她披衣起身:“外面怎么呢?”
“主子,是阮国公和南宫国主回来了!”夏草犹豫着,终究抵不过她冷厉的眼眸,立马把事情说了。
“皇上呢?”曲清歌心头一颤,立刻走出去,只见灯火明亮的庭院里,阮修远和南宫灵轩两人一身黑衣黑衫,衣衫凌乱,身形零落,一边扒着一个门框站着,仿佛是在自己给自己罚站。
她缓步过去,盯住两人的眼睛,看看他们的身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景瑜呢?”
当初他们可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北狄。
“清歌我们”阮修远近前一步,试图说些什么,可说到一半抵不过心底的压抑,动了动唇,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曲清歌听着直觉不对劲,脱口而出:“是不是他出事呢?”
三个人一起出去,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回来,而没有回来的那个人肯定出事了!
“出事算不上,他只是还在和解药在一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南宫灵轩斟词酌句。
“是吗?你们的话我还能信吗?”曲清歌对于他们之前的不坦白非常不满,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挑得高高的。
但是看阮修远的眼眸,他也是信誓旦旦的看着她。
“这是他亲笔写下的信!”南宫灵轩从怀里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印住的信交到她手上,示意她看一看。
曲清歌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满满都是她最熟悉的字迹,她紧紧捏住信纸的一侧,如饥似渴地看着。
看完一遍又看一遍。
“这上面说了什么?”南宫灵轩凑过来。
曲清歌看看信上除了一部分有些暧昧以外,其他的地方便是说的解药之事,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她想着便把信递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信上面说的是他已经找到了解药真正的所在之地,但是那个部落的人却并不愿意把解药交给他,所以他现在得让他们两个人回来准备他们需要的东西。
然后下面便罗列了一大堆他需要的东西,大多都是吃的喝的,还有金银珠宝,甚至还有稻种和小麦种。
“这是什么意思?”南宫灵轩眨着眼睛,眼神里明明闪耀出来的是一片了然,却像是故意问出来的。
曲清歌倒没有抬头,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分析。
“之前一直听说北狄之中有很多地方的人一直过着的都是放牧的生活,要不就是茹毛饮血,要不就是住树屋搭帐篷,他们几乎没有人懂耕种,也不懂冶铁更没有任何先进的生产技术”
“所以他们想要从大梁手里学到这些东西?嘿,看不出来,那些假野人还挺聪明的!”南宫灵轩摸着下巴感慨着。
看到这些人,他有一种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部族之人的错觉。
“是啊,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如果我们给了他们这些东西,他是不是就会真的把解药给我们,而且,当时不是说解药应该是北狄大王子手里吗,又怎么会突然到了他们手上呢?”
以前是她不肯多想,但是现在就刚刚那么随便一想,便觉得这封信里好像漏洞还挺多的,但是她却并没有打算深究,因为这是远走北狄尚未归来的梁玦最好的结局了。
就是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别的事情缠住了,他需要他们的帮助。
“命令凉州城的知州,立刻准备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曲清歌立刻干脆的命人去准备东西。
虽然对方要的东西的种类多,但都算不上什么太过值钱的,因而大梁这边很快就准备好了。
并于三天后,从凉州城运到了梁玦信上所说的地方。
可是东西拿过去之后,的确有人接收了,但是好像并不是那一波,他们没有找到梁玦。
曲清歌收到消息的时候,春雪已经基本全部融化,朝廷之中已经开始在按部就班地布置今年开恩科加试会试的事。
她平常日子轻易不干政,也不涉政,但一直都对朝堂的消息十分敏感,此时看向外面,宫女们都脱下了厚厚的大棉服,穿起了比较棉薄的比甲或者褙子,一个个簪花戴草的,整个皇宫里都洋溢着一股勃勃的生机。
可越是这样,曲清歌的心里却越是紧张,越是难过。
她在苦等梁玦十数日仍然未归之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派人把南宫灵轩和阮修远都叫进了寝殿里。
“你们说实话,景瑜怎么呢?他到底在哪里出了事?”
她不是在问他们梁玦到底有没有出事,而是只是说问的他到底有没有出事,因为对于梁玦出事,她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也做好了准备。
“他他当然没事啊!”阮修远低下头,眼神带着躲闪地道。
“你还骗我!”曲清歌立马瞪着他。
“他失踪了!”南宫灵轩犹豫许久后,还是选择说实话,在清歌面前撒谎,他还没有这个定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在,为什么他没有回来!
阮修远看着南宫灵轩,南宫灵轩看着阮修远,两人互相看着终究也没最终决出要谁先说。
“你说!”曲清歌点向阮修远。
他为人实在,不像南宫灵轩为了哄她,什么好听的话都编得出来。
“我们得到消息,木查扎在漠北出现,我们便追了过去,可那里是大片大片的沙漠,我们我们在沙漠里正好碰上了木查扎,他就跟疯了似的去抓他,然后突然起了沙尘暴,我们走散了风暴过后便找不到他了!”
阮修远满脸的抑郁、遗憾,他也不想在曲清歌面前说这些——那是她最关心的人,他却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他的死亡或者失踪。
“沙尘暴过后我们到处找人,他跟木查扎都不见了”
曲清歌一一听完,其实那个故事并不长,但是她在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