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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的剥去!”
明宁雅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阴鸷低沉,整个黑色的身影浑身透出一股子邪恶之感。
梁玦心头一窒,心里压抑到无法呼吸。
可他却还不能说什么。
吃一堑长一智,南宫灵轩说得对,想要护着清歌,不能跟这个女人明着抬杠,她心性坚硬,软硬不吃,她总得想个办法才能对付她。
明宁雅看着梁玦,见他神思虽然有些不属,可毕竟没有再如之前那样顶撞,心里放松了一些。
她就知道她培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权势没有兴趣?
也许他是喜欢那个女人,可是在东越国权力掌控的诱惑下,他一定是选择权力的!
当年,她不就是看到他外露的阴冷和狠毒才会最终选择他吗?
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女人在他眼里,可能连衣服都不如。
明宁雅握紧双手,率先走出去。
外面又有太阳了,可昨日才下了一场大雪积雪还在慢慢的融化着。
“明夫人!”梁玦看看天色,今天是冬至,他必须得赶回去陪清歌吃饺子。
“陪她做什么,反正不过是个药人!”明宁雅冷冷一笑,站在门口朝走过来的刘诗雅招手:“好好陪着王爷说说话,有什么拿手的技艺,也不要让藏拙,总得让王爷知道你的本事!”
明宁雅一向擅长拉住人心。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也不行就上各种各样的计,美人计,权力计,金钱计。
她知道有些人这招不吃,总会吃那招,但凡是人,就必有弱点,尤其是梁玦。
像他这种表面上看着厉害的人,其实私下里,弱点就更加致命。
“王爷!”刘诗雅进来后,把门带上,看着梁玦一脸的冷若冰雪,她却丝毫不在意。
这个男人格外有型,比在定州那些一看到她过去,就双眼发光的男人们强多了。
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要身份有身份。
这么完美的男人,也只有她这样独特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曲清歌,她一介古人,算什么?
第295章 冬至之夜()
短短的时间里,刘诗雅吐槽够了,才笑着迎合上前,让小丫环出去看了一圈。
“小姐,明夫人走了!”
“你确定?”刘诗雅不解。
“奴婢确定,奴婢亲眼看到他们离开了茶室,往金雀街去了!”
“好,好,太好了,王爷您先回去吧,王妃娘娘肯定已经等急了!”
她主动提出让他走,梁玦心里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留下。
“我这样也是为了自保。我相信王爷现在并不想看到我,可我也是很无奈的,明夫人的性子王爷也知道,看着好似很好相处,可是不说也罢,王爷请吧!”
她主动这样,算是以退为进,不得不说,这一招看似吃亏,实则却是在梁玦面前大大的刷了一波好感。
梁玦本来也没打算跟她周旋,闻言更是丝毫不停留,起身就走。
“王爷”刘诗雅有些抑郁,这个男人也走得太快了吧,按照剧本,他不是应该先对她的大方表示一番感谢吗?
难道就这样了?
不,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香袖一盈,怒刷存在感:“王爷回去后,还请王爷不要跟王妃娘娘提到小女子的茶室,小女子看得出来,王妃娘娘似乎并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小女子!”
梁玦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颇为难受,脚下连停顿都没有,走得更快了。
此时的明宁雅很忙,因为不仅她安插在襄阳王府里的人折了一大半,就连离着曲清歌最近的九儿也出了问题。
倒不是被抓住了,而是他们握在手里的王牌——她的弟弟不见了。
“怎么不见呢,怎么会不见?”好好的一个人,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子,自己能跑多远?
“他死了!摔下悬崖,野狼啃食了他,尸骨无存!”卞栏格低下头。
“你们你们怎么办事的?”明宁雅还未说什么,一旁的明杨舟便瞪着他们,不高兴的挑眉。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小的孩子,没了便没了!”明宁雅的语气冷静到极致,在她眼里,死去的那人仿佛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而只是一只小猫小狗。
她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明杨舟深吸一口气,折扇不自在的收了起来:“九儿那奴婢我看她平常就有些不够尽心,现在她弟弟没了,这步棋岂不是要毁了?”
九儿这棋算是他们埋在曲清歌身边最久的一步,当初倒也没想过要起作用,毕竟只是按照他们的常规在大梁京城各个官员家里安钉子罢了。
“她弟弟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明宁雅稍稍点拨了一句,手底下的人便都明白了。
很快就有人透过东越特有的秘密渠道把话传到了九儿那里。
她弟弟死了,是曲清歌干的。
九儿顿时如遭雷击,握着拳头表示一定要把曲清歌碎尸万段。
“那倒不必了,夫人的意思,你只管传递你的情报,其他的我们自会替你去做!”来人的话传到,人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九儿打着为他们传递消息的幌子进了正院,在墙角处别了几枝花,浇了一会儿水,就出来了。
夏草看着,立刻报给了曲清歌。
“她弟弟还好吧?”
夏草点头:“好着了,就在我大哥家里!”
“把人看好了,隔个三五天的领着孩子写写画画些东西送进来让她瞧瞧,放下心!”曲清歌云袖一扬,正在点云间香,袖子挥过,香气满盈:“切记这步棋才刚刚开始,万不能下废了!”
夏草圆润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意来,打心眼里对主子钦佩不已。
“主子怎么就那么肯定这一招一定行?”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九儿突然就真的反水了,还反得那么彻底。
“人心亦是人性!”
所谓明夫人,曲清歌对她并不了解,可是看着梁玦,又知他便是她带大的,参考他的性格,再有梁玦被强制呆在棋楼一事,如此反推明夫人的性情,她基本对她的行事也算掌到了十之八九。
她用人,喜欢用强,就算所谓的软措施在她手里却也还是硬的,她太强,为人便会不自觉的骄傲,目空一世。
九儿胆子小,顾虑又多,实在不适合被发展做奸细。
而且这种人需要的不是压力,而是恩惠。
她还算重情义,好歹知道她在她祖母死了之后,她是被清歌养了这么多年。
“她不是白眼狼!”
“说得好!”梁玦身上还带着寒气,便似一阵风裹进屋子里。
曲清歌被他惊起冷风吹得不由打了个喷嚏。
“王爷,你小心着些!”夏草皱眉。
“前儿个主子去于记药铺抓药时,小于大夫才叮嘱过,主子万万不能再着寒风,这寒冬腊月的,生了病可不容易好。”
曲清歌看夏草说这话有些不客气,怕她惹怒梁玦,连忙打发她下去。
梁玦也是太心急了些,才会没有注意到这些事,他倒没有生夏草的气,而是连忙脱下披风。
曲清歌手里已经拿着他的衣衫披上来了。
梁玦外衫沾着寒气,浑身一时也还没有暖过来,心里看着这般美好的清歌心动,可到底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硬凑上去,怕真的凉着她。
“我哪有那么脆弱!”曲清歌笑一回,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
梁玦的脸一下子舒展了,看着她的笑容灿若星辰。
曲清歌也是暗自好笑。
梁玦表面看似成熟闻达,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内质实际上又过于阴冷自持,但骨子里却又带着一丝孩子气。
就只是这样简单的与他示好,就能让他高兴半晌。
“你就那样护着她!”梁玦刮了刮她的鼻子,从兴奋中醒悟过来。
知道清歌是担心他脾气不好,朝夏草发怒。
“哪有,我只是想亲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曲清歌学着梁玦那日在棋楼的模样微微一笑。
梁玦听得一阵心动,清歌不经常说情话,今日倒是极其主动,可激动还未过,就看到了她嘴角边含着的坏笑,还有眼眸里的捉弄,他立刻想起了她说这话的语气怎么那么耳熟,竟是在学他。
他作势又要刮她的鼻子,可曲清歌早就知道了,立刻挣脱,躲到一边。
“不是有要紧事要说吗?怎地又不正经了。”
梁玦没回来时只是很担心她,可看到她之后,心里就再也存不下旁的事。
“季不明季神医是不是在宛平城?”
曲清歌点头,这事儿她前些日子刚从于记药铺回来时就想说,可当时被梁玦折腾得她根本没想起来。
“就在于记药铺,你已经见过他了?”
曲清歌点头。
这没什么吧?
可梁玦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就凝重了?
“清歌,听我说,他暂时先远着她!”梁玦想了想,还是不敢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他太害怕她会离开他了,他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你怎么呢?”曲清歌察觉他神情有异,抬手抱住他的腰,把头靠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一下子变得乖顺极了。
梁玦闻着她身上的发香,心里满是溢出来的柔情。
可曲清歌内心却是浪涛奔涌,她靠着他的怀里,鼻尖闻到的是别的女人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不属于大梁香料的味道,很有辨识度。
“你去见见谁了?”曲清歌想问,又按了下去,说着季神医了,她莫名吃飞醋做什么?
“没有谁!”梁玦不在意别的,他只在乎清歌的安危,他郑重其事的道:“听我的,清歌,你要信我!”
又是这句话,曲清歌垂了眼眸,眼底里一片冷然。
他还是没有明白,信任是在彼此坦白的前提下才有的。
他要再这样下去,她依然会爱他,可信任未免太奢侈了。
梁玦此时满腹心事绕心,一时之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清歌的表情变化。
曲清歌幽幽叹息,只凭着香味她便要闹出来吗?
那样跟泼妇有什么不同?
想了想,扬手弹过云间香,打算以一个比较温和的方式说出来,既能表达她自己的心思,也能提醒他她介意的东西。
可香味刚刚燃出来,梁玦便笑着凝眉道:“这是云间香,味儿不错!”比之前某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
“嗯,云间香,我以为你不喜欢!”曲清歌指着他身的衣着,薄唇轻启
外面却传来一道响亮的厉喝声:“站住,此地乃王爷王妃的院子,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去!”
“嘿,本国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识相的我劝你赶紧着让开,不然”南宫灵轩瞪着面前的黑脸大汉,这什么人?
长得黑不溜秋,一双眼睛瞪若铜铃,只差一把络腮胡须,就能扮钟馗捉鬼了。
“清歌,命人上饺子!”梁玦亲了亲她的鼻尖,便立刻出门了。
带人进来后,曲清歌侧眸看着南宫灵轩,他一身墨蓝锦袍上很明显有花叶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沾着未化完的积雪。
“打架呢?”这架势,肯定是南宫灵轩跟外面守门的暗卫打起来了。
南宫灵轩本来一副发火的模样,可在看到曲清歌的时候秒收,嘻嘻一笑不在意地道:“小意思,要是刺客来了,他也能那么尽力,那就好了!光知道欺负我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他脸上就显出了一分哀怨之意,眼神灼灼的盯向梁玦。
那人下手那么狠,一定是事先得过梁玦的吩咐,知道他昨天说过要来他们府里蹭冬至饺子吃,所以特地等在这里收拾他的。
曲清歌看着梁玦,以前不觉得,但现在不知为何,越看他,越觉得他也许还真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梁玦不自然的敲击着桌案,上前扶过清歌:“南宫国主的脸皮清歌也是知道的,冬至日吃饺子乃是大梁的传统习俗,势必要与家人共享,你非要凑上来”
未竟的话里全是对南宫灵轩的嫌弃。
责备他打扰他跟清歌过两人世界了。
南宫灵轩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当然其中也有他独自一人置身大梁的孤独,清歌是他最看重的人,他怎么能不来寻她呢?
“我也是清歌的家人,我在心里早就把她当成”最爱的人。
南宫灵轩刚想说,就被梁玦锐利的眸子瞪了一眼,他吓得身子一哆嗦,心里暗道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生生换了话头。
“当成是我最亲近的妹妹,妹妹,嘿嘿”南宫灵轩搔着后脑勺笑着的模样,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温暖。
曲清歌亲自替他分了一碗饺子:“既然来了,请用!”
大冷天的断没有把合作伙伴赶出去的意思。
得了清歌的邀请,南宫灵轩连梁玦冰寒锐利的眼神也顾不得了,双手扒过饺子,就往嘴里塞。
“原来这就是饺子!味儿还不错!”
曲清歌轻笑。
研究过南诏国志的她很清楚,南诏地属偏南,多有热性水果,种植水稻,可并不种植小麦,故而跟北边一带不同。
一顿饺子在南宫灵轩形若耍宝之下结束,除了梁玦,其他两人都甚觉得愉快。
梁玦看着最后一块饺子进了南宫灵轩的肚子,立马站起来,扯着他的衣领,带了出去。
临到门口,才回头招呼清歌:“你先歇会,我消消食便回来!”
曲清歌看着南宫灵轩那副明明被抓得衣领吊着很不舒服,可在她面前却又不得不装作淡然舒适的模样逗笑了,捂唇一笑,扬手示意他们快去。
曲清歌在屋子里由着秋雁带着小丫环收拾了桌案,她自己则靠在暖榻上写写画画。
屋中烛光摇曳,人影疏淡,好似一切都那么美好。
“站住,什么人?”破空的喝声又再度响起。
第296章 杀身之祸()
曲清歌有些不甚其扰的皱眉。
“主子,奴婢去与大中说,他尽忠职守没错,可是老是这样动不动就吼叫出声,主子都被他吵得不甚心焦。”
曲清歌刚想点头,想到梁玦事前把大中带到面前来时,就交待过,他这人自小长在山野之中,人情世故通通不解,但是极有原则,便是泰山崩于前,搭上一条命,也会守着命令,不会变通。
他这样赤诚的人,又是一心为了保护她,她还是要伤他的心了。
“算了,先让没由派几个侍卫守在院子外面,如果有事让他提前派人进来,以免其他人误闯!”
大中这里只有几个人是刷了脸卡可以进入的,其他人大中若是没有得到命令是一律不会放进来。
夏草无奈,只好出去安排一番。
再进来时,便带着了九儿。
曲清歌微微掀眉:“你怎么来了,吃饺子了吗?”
“奴婢吃了,只是奴婢不知道,弟弟他可有”
曲清歌坐直身子,搁下狼毫,抬手示意夏草。
“你倒是来巧了,正想说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夏草从箱笼里摸出一幅画卷。
“喏,瞅瞅!”
展开来看,赫然就是个小胖童正靠在榻边埋头吃着碗中的饺子,看那卷曲的小手,真是兴奋到了极致。
“好太好了,谢谢主子!”小九流着泪,情不自禁下跪谢恩。
“你好好办事,此事过后,不仅你弟弟,就连你自己也能离开这里,过你们想过的日子!”
他们还小,要是东越事了,曲清歌不打算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