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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对手,傻丫头!”梁玦怀中软玉温香,他长吸一口气,薄唇微扬,轻轻揉着她的发顶。
曲清歌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总算反应过来。
梁玦是真的回来了,他没有出事!
只是回过神来后,曲清歌再顾不上打探梁玦与梁璜之争,而是立马想到了阿暖昨夜所说的话,顾不上穿衣,便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事情一说,也不等他反应,便急切的询问:“王爷,你说那是真的吗?”
梁玦轻轻抚着她的双肩沉吟片刻:“怕是真的!”
单只是龙袍之事,虽然能够让乾元帝拿下玉国公府,却并不能给他们完全定罪,可要是再加上玉国公府在外带兵的嫡子嫡孙带着军队在毫无军令的情况下私自入京,这就是谋反最大的证据。
两相辅佐,足够将整个玉国公府完全拉下来,永无翻身之地。
“如果按阿暖所说,他们应该已经动身了,现在可怎么办?”
“我马上处理!”梁玦拥着曲清歌在她额上轻印一记,立刻坐到一旁的书案上,铺陈宣纸,手书一封。
清歌的担忧完全有道理,且不管玉延昭一行人是否会到达京城,只要他们握在手里的军队一动,那么只要周边州府有人察觉到传回京城,乾元帝那里立马就会收到他们谋反的奏折。
事实上,的确如此。
五日后,乾元帝便收到了雪花片一般的奏折,那些折子好像有预谋有计划一般飞上案头,惹得他无限心烦。
本不想看,可皇后听说后,却带着宫人来找他说是给他送补汤。
这一送之下,无意中打开其中一本奏折,他瞟了一眼,一下子惊住了,命内侍拿得近了,待得看了上面内容之后,一下子怒从中起。
“大胆大胆,大胆玉国公竟敢谋反”
他气坏了!扔了装补汤的官窑青瓷碗,一系列的命令顿时下了出来。
玉国公府前几日迎回老国公爷,得到消息龙袍之事已经完全解决,一大家子微微放松了些许,想着离州之事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可没想到会再一次被官兵围住府邸。
这一次下发的圣旨再不是什么搜查令了,而是直接将整个府里的主子全都抓走
第268章 大牢深处()
玉国公府里当时只有老国公爷和老梁氏在府里,玉氏正好出门做客,暂时逃过一劫。
曲清歌听说的时候,正在跟梁玦商量东越边境之事的对策。
梁玦派往离州的人早五天前就已经出发。
可来往两地最快的速度也得五日才到,现在粗略估计,要是没有意外的话,那人已经到了,可回来的消息却没那么快送达,因而他们现在对于那边的情况根本一无所知。
曲清歌咬唇:“皇上怎么会这么快就下手?”他们没有收到消息,皇上的消息从何而来?
梁玦在东越的布置,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比皇上更慢。
再说他们玉国公府不是功臣巨子吗,发生这样的情况居然连像上次那样过堂问一问都没有,这就直接就定了罪。
这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皇上就没办法忍!”梁玦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原以为先前龙袍之事已经是终点,可到头来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最大的变故还在后面等着。
“可我不能外祖父他们不能出事!”曲清歌已经心慌。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清歌,你冷静一点!”梁玦抱住她,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
曲清歌轻轻摇头,声音哽咽:“王爷,我我没有办法冷静,你知道他们他们以前就是现在我不想管别的,我只想见见他们,看看他们可安好?”
上辈子就是因为龙袍之事,新皇登基一句话,盛极一时的玉国公府满门抄斩,倾刻间覆灭。
“这回一定不会!”梁玦也是经过那事的,他当然知道清歌在害怕什么。
“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对曲清歌来说从来都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她在他的怀里慢慢平静下来,是啊,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的她挺着大肚子,怀着渣男阮修述的孩子,身边没有任何可用的人,更没有梁玦这么强大的后盾。
而现在却不同了!
阮修述那个渣男被流放在千里之外的离州,而她却有梁玦这个宠她爱她的男人。
“王爷!”曲清歌声音娇弱,无声呢喃。
梁玦心口一疼,这个时候的清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脆弱,也更加让他怜惜。
“一定会没事的,龙袍之事已经过去,而这件事情,也会过去,信我!”梁玦抚着她的青丝,轻轻吻在额间。
女子的馨香直钻入鼻尖,他忍了忍,将她劝进了房间。
他得马上出门一趟。
曲清歌听话的点头,可在他走后,却根本没法在房内坐住了,立马起身更衣出门。
“主子,现在是非常时期,您要去哪里?”没由伸手想拦,又不敢,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
“你要是敢拦着我,我回头就禀明王爷把你换了,你要是不拦我,我可以带着你一起,也允许你带侍卫!”曲清歌知道没由不过是奉了梁玦命令保护她,只要她能够确保她的安危,他才不会管她会做什么。
没由眨眨眼睛,想想这样也好,便点了一队人马跟在曲清歌身后。
曲清歌先去了于记药铺。
于容淇已经醒了过来。
“咳咳王妃,我听说听说玉国公府出事了,都怪我,当时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女人。
我我该早点把她的身份告诉你们,你们也好知道提前预防。”于容淇咳嗽着,面容憔悴,可话语里全是抱歉。
他就是太傻了,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还相信她。
曲清歌看他脸上渐渐淡下去的疤痕,还有苍白的脸色心里不忍,安慰他:“已经没事了,她被关起来了,现在做不了恶,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我可是我听说了玉国公府的事,你你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于容淇经此一事,药痴的本性居然还通透了,学会安慰人了!
曲清歌心口收缩可转念想到梁玦的承诺,心里一紧:“当然,我也希望能够好起来,也一定会好起来!”
这辈子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她也要救下玉国公府。
临走时,曲清歌问他要了一些必备的药品,还格外拿了一些药粉,叮嘱他好生休养。
走到门口,看着于记药铺挂起来的坐诊大夫受伤,暂停看诊的牌子,曲清歌有一瞬间的恍惚。
“丫头,你还好吧?”于紫苏叫住她。
曲清歌回头,只见于紫苏一身淡紫长衫,身姿飘然地立在台阶上。
“于神医!”曲清歌微微弯腰。
“唔,我跟你母亲也是旧时相识,你不必如此见外!”于紫苏动了动身子,秋风吹动,带来一阵阵凉意。
曲清歌移了一步,躲过穿堂风,紧紧裹住了身上的披风,心里疼的时候,就连风吹在身上也格外冷了几分。
“小于大夫这次”她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有些事如果不是她把他拖下水,他就不会遇到这些问题,那么他也就还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药痴,一心不闻窗外事,两耳只闻药石理,一心扑在研究药材之上也是一件好事。
于紫苏拦住她,却笑了:“我还想来谢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的话,他未必会这么醒事!”
于紫苏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从前我一个人带着他,又要进宫做太医,闲时又要研药,便没有什么时候教养他。
带着他最多的时候就是跟他一起看医书,研习药理。
后来我看他也是真心喜欢研医问药,倒也为他高兴。
但是到了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性子就呆了些,痴了些,有很多常人都懂得的道理他竟然不懂,一心钻进药材里面去了,有时候恨不得自己就是一棵药材,原先还为他高兴,可现在长大了也还是如此。
若他只单单身为医者倒也是好事,于氏衣钵有人继承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假以时日,他医术一定会超越我。
可是这性子,作为母亲,我却着紧的很,时刻担心他以后可怎么办?这一次事情过后,我见他竟然似是开窍了一些。”
于紫苏有些高兴,虽然挨打受了伤,但身体里的伤总是会好的,也好过心智不全。
“嗯,那就好,那就好!”关于这一点,其实曲清歌也发现了。
只是她以为这是于容淇在成长过程中应该会有的变化。
但听她这语气,还有这高兴劲儿,竟似十分惊喜,还是发自肺腑的,曲清歌看着于紫苏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从前她给她的印象就是严肃,端庄,不能轻易结交,但这样看来,她倒是挺平易近人的,只是平常在宫里做惯了太医,情绪不大容易上脸罢了。
“对了,我待会儿要进宫一趟,大理寺寺卿好像病倒在大理寺了。”于紫苏凑近她小声的道。
曲清歌一愣,双眼一亮,突然惊喜起来。
她还记得当时没由来说时,告诉她的就是玉国公老俩口就是被抓到了大理寺关着。
因为离州玉国公府的世子和小将军们还没有具体的消息,所以凭借他们手中的东西,并不能将他们真正入罪,因而现在只是暂且关押,容后再审。
“我我能陪着夫人一块儿去吗?”
他们已经关进去整整一天了,因为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所以梁玦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光明正大地带她进去。
“当然可以!”于紫苏朝她眨眨眼睛:“只是我还差个小药童。”
这也是她来得赶巧了,于紫苏早就知道大理寺卿生病之事,原本一直不想为他医治,可今日听说一向受百姓尊敬的玉国公府出事,又恰巧看到曲清歌找上门来,于紫苏这才接下此事,有心要卖她这个人情,一则为着仰慕玉国公府的为人,二则也是为着曲清歌对于容淇的指点和照顾。
曲清歌一直知道于紫苏是神医,她在大梁的身份贵重,受人敬重,可是从前也只是听说而已,直到现在真正看到。
一路上走来,无论是官大的还是官小的,看到于紫苏之后,都十分客气,或礼貌问候,或直接请安。
她在众多达官贵人眼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小轿一路到了大理寺。
因为关着重量级人物,所以四周都有重兵把守,曲清歌是一个小小药童的打扮,因而一直低眉垂眼的,倒也顺利到达了大理寺。
于紫苏在去给大理寺寺卿把脉时,便将所有人都驱逐出去,还借口说他办公的地方阳气太盛,恐怕得找个阴凉的地方才适合把脉。
最阴凉的地方莫过于大理寺的大牢了。
大理寺卿倒是好奇想问一句,可是于紫苏冷眉一皱,他生怕她又中途撂挑子,不给他看病,连忙吞下所有疑惑,命人在前面安排。
曲清歌暗自在心里把于紫苏好好钦佩了一通,她太聪明,太贴心了。
她原本想着就算他们进入了大理寺官员办公的地方,却依然进不了重兵防守的大牢。
可有大理寺卿带路,他们根本不必费什么功夫,顺利到达。
大牢里的光线很暗,长长的夹道点着几盏油灯。
于紫苏请了大理寺寺卿就座,果然认真地替他把起脉来。
“说来于神医也是好久没有出山了,今日本官三生有幸,竟然能够请动了神医!”大理寺寺卿是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头子。
他头发和胡须都有些花白了,大概是病着的缘故精神也有些差,说几句话,就时不时的打着颤咳嗽几声。
开始在外面,空间大,空气流通,曲清歌倒没觉得有多难受,而现在却听得眉心一皱,很是难受。
“小清,我刚刚带来了一个箱子,那里面是我准备用的药,你替我拿过来!”于紫苏看着她焦急的脸,十分配合的打发她下去。
曲清歌闻言,心里一喜,她摸了摸一直藏在衣袖里的小瓷瓶,双眼立马溜溜地看向一旁的那条小夹道。
她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关注过了这里面的地形和位置。
这里面总体来说都黑,但是就那条道最黑,而且随着一阵风,她仿似隐隐听到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还有风吹过之后,还有一抹熟悉的香味
第269章 事出有因()
曲清歌用力嗅了嗅,那是属于她外祖母老梁氏身上的檀香味。
她四处看了看,猫着腰钻进了那条黑黑的夹道,越走里面的光线越暗,她心头紧紧捉住,好似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般,胸腔更是压抑到呼吸不畅。
“咳咳”咳嗽的声音近了,她快速走完余下的夹道,一眼看到了里面点着几盏灯火。
来之前因为于紫苏说过不喜欢人多,而且因为大理寺卿的脉搏有些特殊,可是太吵闹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她把脉的效率。
所以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教他们守候在大牢门口。
大理寺卿的病沉疴久矣,何其有幸这次能够请来于紫苏替他诊治。
早就有大夫言明过,只要他能请得于神医救治,那么他的病就算好不了,也能保得三年功夫不病发。
他日日咳着,实在难受,就算保不了三年,保个一月两月的,让他清省一点也好。
他已经许久未曾感受到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感受了。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显得弥足珍贵。
但是因为大理寺卿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曲清歌得以成功的潜入大理寺大牢的深处。
她循着熟悉的咳嗽声,看到了狭窄的牢房里住着的玉国公府老两口。
里面的光线很暗,曲清歌的双眼在黑暗中看了很久才能完全适应这种昏暗。
她扑在牢门上,轻轻呼唤:“外祖父,外祖母你们你们可还好?”
“啊,是清歌,咱们的外孙女来了!”老国公爷激动起来。
他没想到,他自从关到这里之后,第一个有本事能进来看他的人居然是他的外孙女——那个温婉平和的姑娘。
“清歌你怎么进来的?”老梁氏慈爱的声音响起,她扶着老国公爷摸索着握住曲清歌搭在牢门上的手。
“我自有办法!”曲清歌随意答应了一句,现在时间有限,她不能多说,便直击主题:“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和梁玦知道得太晚,查得再多也不如当事人说的有用。
“是你舅舅他们出事了!”
他们身在东越,而他们在大梁京都,一来一往耗费的时间过多,彼此之间的消息不通,只要这其中有人刻意误导一番的话,本着对亲人的关心则乱,很容易就会出乱子。
尤其是上次玉国公府出现龙袍那么严重的事情,虽然后来没有扩散开来,可是该知道的人都应该知道了,但是传到离州之后,话会变成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他们是怎么被人算计的?”曲清歌想知道得更加清楚。
可说到最后,原来国公爷老俩口对于其中的原由也不甚清楚。
“阿暖,问阿暖!是她传过来的消息!”老国公爷咳嗽一声,有些不情不愿的提到阿暖。
他不得不服老,可是没有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就算他再不愿意服老,此时的他不管哪个方面都已经无法跟年轻人相比。
“阿暖?”
曲清歌还想再说,外面已经响起阵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