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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锁那间房子的锁还不是普通的锁,而是一条粗大的铁链子。
“这祖母,他难道并没有疯?”
如果他真的疯了,依他对刘金凤的依赖和信任,她只需要说些好听的哄哄他就行了,何必用得着使用这么大根的铁链子。
所以她看到之后,只有一个猜测,屈求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装疯卖傻,企图逃过他们的追杀。
话音落下,曲清歌人还没有走近,突然就看到记门被撞得剧烈的摇摆着,里面冷冷的声音也随之传出:
“哼,你以为我就那么容易疯吗?要疯也得等到你们全都死了之后我才会疯!”
“求儿,求儿,算娘求你了,你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吧!”刘金凤被两人间骤然升起的温度和愤怒吓到了,连忙劝他。
“屈求,你口口声声要杀我和我娘,我们究竟有哪里对不住你们?”
他先前所说的因为玉国公府的支撑他才没法子报仇那话她绝对不会认同。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虽然隔着厚厚的木门,曲清歌看不见屈求那张黑瘦的脸,但是她也依然透过他阴冷的语气,还有狂妄的怒意感受到了他在故弄玄虚。
“你不会告诉我,我自己会查得到,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先前在襄阳王府里那么辛苦的编造谎言,而此时一不小心却将自己的谎话推翻了,你以为有些东西你还瞒得住吗?”
事实真相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暂时会被隐瞒,但是真相不会被掩盖,它只是暂时迟到罢了。
“你你就是这么讨厌,就是这么讨厌,当初当初我真恨,真恨他救了你,我该提早动手的,提早动手的!”屈求情绪似乎正面临着崩溃的边缘,他很是急躁的屋子里焦急的移动着步伐,懊恼的宣泄着他的情绪。
“是吗,你到底是在替谁做事,是不是他?”曲清歌忍着心底的痛意,怒声问出。
“哈哈哈,你想知道吗,我不会告诉你!”屈求听出她隐而不发的情绪,突然狂肆的笑出声来。
不等他笑完,曲清歌冷漠清晰的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进去:“你是不告诉我,还是不知道,无知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不懂装懂,你可懂?”
“你你少来骗我了,我告诉你,有些事情,我要是不说,你这辈子都休想查得到!”屈求突然软了语气。
很明显他的神智最终回笼了,他想要利用他手中掌握的东西来跟她交换他想要的东西。
“你说说看,然后我才能确定,你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曲清歌决定暂且将一切与他的仇恨暂时抛却到一边,先与之周旋一阵。
“是吗,你说真的?”屈求心动了,他咚的撺到房门前,提高声音道。
“祖母还在这里,我至于欺骗你吗?”曲清歌摊手,双眸毫无愧色的看向刘金凤。
“你求儿,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诉清歌,她是我的孙女儿,她对我还有几分心意,你放心,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看得出来屈求对刘金凤很是信任,曲清歌前期劝了那么多,他一点儿心动的意思都没有,可经由刘金凤这么一劝,他立马就动心了。
“不是我想杀掉你们,而是我要活着,我只有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才能活得更好,只可惜,我一直都没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所以他活得不人不鬼,走到哪里都是在替别人卖命。
幸好,如今他的母亲终于有了地方去。
这算是他这辈子最欣慰的事情了。
虽然有时候想想,他在外面,跟条狗似的,向着他的那些若干个主人摇尾乞怜,而他的母亲,却在安心的享受着他费尽一切心思替他争取来的好日子,他的心里会有一些难过,会有一些不平,但母亲孕育了他,生育了他,他应该感恩,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就算回报她的那些过往的恩德。
清醒过来的屈求思路清晰,恩怨分明。
可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也经不起再三的挥霍。
他心底里那些留存下来的恶劣和恶意,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洗涤得干净的。
他的心早就因为颠沛流离的生活而被黑暗侵蚀了。
他只要一会儿没有接受到阳光雨露的滋润,他就能立马栽入黑暗之中,万劫不复。
“啊我头疼,我头疼!”
这个毛病也是小时候落下的。
因为他是早产,而且又是在母体的腹中就经受过毒药和坠崖的打击,故而,他的身体一直有些隐患。
“求儿,求儿”刘金凤心疼他受了很多苦,一听他难受,母爱泛滥,连忙颤颤巍巍的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眼看到屈求靠在门框边抱着头痛苦流涕。
他鼻涕口水使劲儿往外流,流得满地濡湿一片。
“他他怎么呢?”曲清歌不敢近前。
蜷缩在地上的屈求虽然看起来很是脆弱,但是他的凶狠与冷酷是她见识过的最无情的人。
“他他曾经受过伤,所以脑子里有时候是真的不正常。但他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先前他说的那些都是骗你们,他是我的儿子,这是这是有毒药还有坠崖的后遗症,呜求儿!”
他的悲剧,也并非一旦一夕就养成了的,他是自打胎里就带着病,以及他在三十多个岁月之中,慢慢的沉淀,慢慢的被生活磨砺而成。
“怎么帮他?”曲清歌稳住身形,纤弱的双脚好像钉在了原地一般,冷静的问答。
“帮我帮我扶起他!”刘金凤眼眸流泪的看着她,期望能够得到她的帮助。
曲清歌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夏草。
夏草立马主动上前:“主子,我来,你先回避一下!”夏草心里隐隐觉得自家主子不该上前。
“你去请大夫,我来!”曲清歌抬头看着屋角的瓦檐,眉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冷静的支开夏草。
屈求细长的眼睛虽然微微眯着,但却一直在关注着曲清歌的动静。
见她竟然愿意把贴身婢女支走,却自己冒险留下,眼中不由泄出一丝精光,略厚的嘴唇弯了弯,冷笑溢于其上。
曲清歌将他所有的动静都尽收眼底,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自如的上前走到他面前站定。
“清歌,你帮我扶着他这头,这里我来!”刘金凤拉扯着她走开一些,将她往后面拖,她自己站到最前面。
曲清歌眼中微动,原来刘金凤虽然求助于她,但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敢完全相信屈求无害。
看来,想要跟屈求打交道,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她还需得更加小心才是。
屈求眼眸眯了眯,有些不高兴的咕哝一声,继续大喊:“我疼,我疼,疼死了!”
曲清歌在他身后冷冷一笑:“别装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想做的,有什么想说的,只有这一个机会,错过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许以你的身份状况,已经没有机会了。”
屈求脑中像被人拿着刀子正在重重的敲击着一般,他用力捂住,痛到失声:“我你,你早就知道,知道我没疯,为何还要再来,你不怕死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心软放过你?”
他想杀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这一点曲清歌知道,他自己更清楚,所以他会抓紧一切机会杀掉她。
“现在的你,装疯是假的,可你的头疼却是真的!”曲清歌不懂医术,可真痛还是装痛,她却能一眼看出。
“我再痛,我也能在你的侍卫到来前要了你的命!”屈求一把推开刘金凤,转身就上手抓住了曲清歌的肩膀。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可每次近她的身,她身边总是跟着成群结队的侍卫,要不就是在她身边隐着很多暗卫,而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
“你觉得你现在真能杀了我吗?”曲清歌的肩膀被他大力的抓握住,痛到她的心都揪住了,可她却面不改色,冷声朝他泼冷水。
“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我很好奇,刚刚祖母说过了,你我的关系并不算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好歹也是祖母一手带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已经算得上是自家人,可你一看到我们就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却是个什么道理?”
这是曲清歌一直以来都没有想清楚的问题。
在追查刘金凤和刘银凤姐妹的事情时,她一直以为屈求与刘金凤的目标是一致的,打败刘银凤,让他们顺利回到曲文伯府,夺回所失去的一切。
可是到了终了才发现,屈求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她和玉氏,甚至连带着曲远桥也是他要动的对象。
只是为什么?
屈求细长的眼微微一弯,眼中全是利刃一般的刀钩子,阴沉的声音缓缓流出:“哼,念在你先前放我一马,今日你落入我手里,我就心慈与你一说,也好让你不要做个糊涂鬼,到了阎王殿咳咳,说不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谁。”
他边说边咳嗽,脸上因为头疼得刺激已经忍得变形,他的脸本不大,人又黑瘦,这样一挤,五官都被推挤开,此时看来,他果然长得与曲远桥再无一丁点相像之处。
也难怪他要自己说他不是刘金凤的儿子的。
“求儿,清歌,你们是一家人哪,我们我们本可以不用这样,不用这样呀”刘金凤被推到一边,正好绊到圈绮,一头坐下,只是坚硬的椅背撞得她的后腰生疼,痛到她半晌都没有再站起来,只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抹着眼泪哭求。
“祖母,你别担心,我还真想听听他想要说什么!”曲清歌这般冒险,为的就是这一刻,怎能让刘金凤打断了。
她催促屈求赶紧说。
“如你所说,知道这一切,我也好知道我死了该找谁报仇!”
“玉国公府为大梁做了不少的好事,不过,只可惜,你们一开始就跟错了人,或许你们该试着讨好平王,他才是皇后嫡长子,他才是正统,其他的人,哼”屈求忍着痛,说起话来倒是痛快,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曲清歌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弹,屈求大概是觉得她还算听话,故而将手上的力道卸掉了一半。
曲清歌察觉到,也只是掀了掀眼睫。
“你是为平王爷效力的事,我们早就知道,这个不新鲜!”因为平王最信任的谋士王书之便与他有故交,屈求此人不善交流,难得有王书之那样的人能够入他的眼,所以两人的感情说起来算是挺不错的。
只这一点,梁玦早就派人查清楚了,曲清歌并不好奇。
只是新鲜的是,当初他怎么会那么早就对玉氏动手。
“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屈求看看四周,仔细听了听,四周的确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算着那小丫头回来的时辰,他很是放心大胆的逗着曲清歌玩儿。
“你的母亲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印章,一个只存在于你们玉国公府传说中的印章!”
“你想要印章,为何杀我母亲,杀了她,岂不是更加拿不到手?”曲清歌不解的皱眉。
“杀她,是因为因为她!”屈求的说话的语气突然有些哽咽。
第247章 痛死活该()
曲清歌看他阴鸷的眼眸中闪出几抹柔情,这样眼神她看得太多了,梁玦看她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就连曾经的阮修远和远在南诏的南宫灵轩身上她也看到过。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想到他亲自动手杀手的刘姨娘,曲清歌讽刺的笑了。
“没想到无情的浪子居然也是有情之人,实在是稀奇,稀奇!”
“闭嘴!老子跟那臭娘们的事儿,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插嘴!”一听她提到刘姨娘那事儿,屈求一下子就魔怔了,他双眼血红,凝着眼珠瞪着她,那眼神好似要将她活活吞下一般。
“好,好,我不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曲清歌对于他们什么时候钩搭成…奸的事情一点儿也好奇。
不过经他这样一解释,她倒有些明白过来了。
难怪屈求一出手就要弄死玉氏,甚至连印章也不急着找了,原来是为了刘姨娘。
“是我要杀她,她就是挡在她面前的一块大石头,我替她踢翻了没错吧?”屈求平静下来,看着曲清歌那张娇俏好看的脸,突然有了倾述的谷欠望。
“当然没错,性情中人嘛,不过,你对自己仇人的女儿那么好有什么用?”曲清歌讽刺他。
他这样的人还真是变态,嘴里口口声声半句话不离报仇,不离杀人,可却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还没有完全分清楚。
刘金凤说他脑子坏掉了,还真是。
“我高兴,用得着你管?”屈求眼看着又要发怒。
曲清歌将心里许多打击他的话完全咽了回去。
“你的立场似乎有些奇怪!”屈求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立场那么坚定。
他有时候看似是在为平王做事,但很多时候,做出来的一些事情,却又好像跟平王的利益是背道而驰的。
这一点只是曲清歌的猜测,他行事极其的隐秘,她尚未抓到他的证据。
“哼,哼,你能看出来,也还不算糊涂!”
“你以为这偌大的大梁京城,就真的只有这几个皇子亲王在这里争权夺利吗?权利是人永远都无法克制住的谷欠望。那些皇子亲王们都是一样的!”
“你指谁?”曲清歌心头一阵紧缩。
“哈哈哈,我告诉你,依你现在的本事,你也查探不到,以免你死的时候太纠结,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呸”曲清歌急了,特么的脑子真是坏掉了,既然明明知道她还不清楚,那就干脆不要提好了,这样一提,充分调动了她的好奇心,却又打住不说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那人太强大,便是说了,你也做不了什么!啊,不过,她不让我杀你,不然,虽然杀你有些难度,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只需要多费点小心思就能成功将她拿捏住。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的我就可以安心死了!”曲清歌闭上眼睛。
可她这样说过之后,捏住她肩胛骨的手指居然又松了一些。她原本被拿捏住完全不能动弹的双手,竟然已经可以自如的动了。
只是只有小幅度的自由。
“好,我成全你!”屈求袖中一闪,一道冷芒释放出来,却是他袖里藏着的一把短剑。
“你跟梁玦是什么关系?”曲清歌将她一直以来都在怀疑的事情问了出来。
“丫头,你问错问题了,我跟他哼,并无关系”
屈求哈哈大笑,他笑得太大声,以至于,喉咙里飞出来的口水四处乱飞,甚至呛到了他的喉管里。
曲清歌不安的别开脸,以免被他的口水飞沫中伤。
“不,你们一定有关系,一定有!”
“我跟他身后的人有关系,可他却并不知道!”因为屈求已经完全确定了外面院子里,和房梁上面并没有外人,所以他并不打算再瞒着曲清歌,便实话半掩半藏地说了。
“那很好,我可以安心了,而你也可以上路了!”
曲清歌赶在他抬起手,将短剑扎进她心窝子时,突然在袖中一摸,洒出一大把的毒粉。
“啊你,你你好狠!”屈求捂着脸,掩着鼻,连忙退开来。
“这东西有剧毒,有剧毒,你竟然,不错,你可以”屈求跑得快,并没有被毒粉洒到,反而是洒毒粉的曲清歌身上脸上,鼻子里也都沾满了毒药。
她现在就是个剧毒体,屈求躲得远远的,连下手